32、撕咬

作品:《和死对头结婚后

    姜昕抱着孩子很快又跶跶跶的跑回去了。

    因为还在母乳喂养,虽说并不太多,但不吃空会堵得难受。所以她就又躺回了床上,侧身给孩子喂奶。

    一边趁机休息中,一边又想起了出嫁前夜,妈妈对她说的那些语重心长的话。

    妈妈说女人多是善感,喜欢重世间各种情。而男人恰恰相反,喜欢重世间各种欲。本就不是同一物种,不用费那个力气互相找理解找共情。

    而且爱情太过虚浮易碎,反而是能从中渐变出的亲情,才是最牢不可破的。

    又说她跟人孩子都有了,不如撒个娇服个软,就这么抓紧着这个男人过下去得了。

    还说她不能只图了自己痛快,真把自己生的送给后妈去养。

    劝她人活一世,别整得太清醒明白,稀里糊涂过着得了。

    可姜昕从小到大,被人轻视嘲笑得太多,被身后的男人也鄙夷得太过。她比任何谁,都要想抬头挺胸的活。

    一边慢慢想着中,这边也喂空了。姜昕不得不把自己跟儿子调整了姿势,又侧过另一边来继续喂。

    这下就对上了男人的一双眼,平平静静的让她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昨晚就没发生过半点的不愉快。

    一时间,姜昕不得不感叹男人果然要比女人厉害。女人会陷在争吵的不快里,很久才能把自己整理好的走出来。

    而男人们,转个面就把他们说过的狠话给过的脸色,丢到脑后去的搂着被他凶过的女人睡上一觉。

    而大多数时候,女人们为了不继续扩大争吵与伤害,还只能就这么忍下。

    想到这些种种,姜昕不得不佩服男人拿得起放得下的决绝,又大为叹息与同情女人天性里的善忍。

    随后又把她对商靳的微妙情意,也翻出来细细品味了瞬,觉得因恨生爱可能也并不是。或许只是他们认识了太多年,经历过彼此的最狼狈又做过最亲密之事的那种熟稔吧。

    人非草木,又哪能时时紧守心门。稍不注意,就让眼前这男人钻了进来。咬了一口不重,却留下些轻微的痛。

    姜昕为此郁闷得轻轻叹了口气,从枕头底下摸出摇控器,打开电视翻出昨晚的爱情剧继续看起来。

    她这人有个优点,如果长久困在纠结里走不出来。就会找各种轻松愉快的东西,转移注意的让自己开心起来。

    看着屏幕里的俊男美女甜到发齁里的爱情,姜昕又觉得人间自有真情在了。

    她这里没有,磕别人的糖也可以甜到自己。

    这样想想后,姜昕觉得自己又可以了。而且等会儿她还可以赚到开拓事业的本金,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振奋人心的。

    是以,她浑身充满干劲的拔掉小家伙的粮仓,起身给他冲米糊换衣服洗手洗脸,然后再把自己收拾得精精神神的坐下来上点淡妆。

    正在床上逗儿子的商靳,眼神随着女人的勿忙动了一阵也随着她的停下而停下。

    他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过于新奇。

    从前的每一天醒来,这间宽敞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会把电视打开,在各种国际财经新闻或股市的播报声中有序的整理自己。

    而现在,他睡觉的地方并着两张床。床上有女人睡过的体香,臂弯里还有个孩子的奶味儿。

    一夜之间,他从独行者变成了个有家室的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姜昕太过倔性的不如他所愿。

    正这样想着里,怀中的小家伙站起身来一掌拍在商靳的脸上,嘴还不停的喊叫起来“妈妈妈妈、啊啊啊啊啊啊”

    商靳稳住他踉跄的小身板,俯下望着那双晶亮的眼,神色认真的威逼道“叫爸爸”

    小家伙扯着他领口,懵懂又兴奋的一边跳动,一边喊叫“妈妈”

    商靳佯怒“叫爸爸。”

    小家伙仿佛好玩似的,更是与他反着来,妈妈妈妈叫个不停。

    姜昕在镜子里朝床上瞟去一眼,动作迅速的结束了淡妆。走回床边爬上去,把儿子捞回怀里对他指着商靳道“我才是妈妈,这是爸爸。来,乖乖的喊声爸爸来听听。”

    小家伙正是学话的月份,小脑袋扭着看了看姜昕又看了看商靳。

    末了,才试探般的开声“妈爸爸”

    姜昕也没理他那半个妈字,赶紧把小人儿搂回怀里一阵亲亲脸蛋与疯狂夸奖,“天啦,我的小宝贝可真是太聪明啦。来,再来喊两声爸爸。”

    这回小家伙懂了,扭脸朝商靳叠声的喊开“爸、爸爸”

    商靳挑了挑眉,终于感到满足。抬手揉了把小家伙的头,又觉得姜昕也有可取之处。

    例如她这个人无论被如何奚落打压,似乎永远也不懂言败与丧气为何物。

    在任何环境里,她都有能把自己整得开心起来的本事。也许,这亦能算是她的一个优点吧。

    商靳于感慨里忍不住从儿子头顶抬起手,想以示亲近的捏捏女人的下颌,但姜昕却偏头躲了开去。

    “待会还要敬茶磕头,你也快点起来收拾吧。”

    商靳敛眉,没作声的望着她。

    女人的眼神依旧明亮,但目光却淡然。刚才对儿子的和颜悦色,全部收敛的半点也不给他。

    明明他给出了和解的善意,她偏偏就是要把它弄砸。

    已有狠话滚到了嘴边,商靳又忍了忍的咽了回去。跟着,便再懒作声与看她的起床打理自己。

    半个多钟头后,商靳抱着不断喊爸爸的儿子带着姜昕往老太太那边走去。

    男人在自己的地盘里面对自己的族亲家人,总是轻快又恣意的。不像女人,或者说一个刚嫁进门的新妇,总忍不住想太多。

    例如整个商家的族系,是姜昕必须要想的。

    商靳这房是宗族长房,爷爷去得比较早,只生了两子,公公商启宗与叔叔商行光。公公又只得一子,叔叔商行光到是生了两个。

    长女商妍,跟姜昕同岁。下边还有个隔着好些岁的男孩,叫商携。现年才二十岁,正在外边读书。

    但同商靳的爷爷是亲兄弟的,只有二爷爷。其它的四家隔房,连爷爷辈都是堂的。不过从能生上边来说,可比商靳他们长房厉害得多。

    所以姜昕要把商家这些族人的关系理顺,要将哪张脸叫什么名字,又是哪家哪房的,她又该喊什么全都弄清楚的在脑子里过一遍。

    所以一路过去的功夫里,她的脑子就没停过的在高速转着。

    这是女人嫁了人之后,要学的第一门功课。

    到了老太太的会客室里后,宽宽敞敞的厅中坐的满满都是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有。

    老辈们喜欢交耳窃窃私语,中青的喜欢端着形象,但也偶有放肆的笑声。而幼的嘛,大概是与家族教养有关,或是被父母严令过,也都还算安静的自成一堆。或是在低声聊天,或是在交流彼此的玩具与学业。

    人群中不知谁起头喊了声新娘子来啦,厅中原来各自为局的商家老少都朝门前的一家三口望定。

    有女声忙教着小孩子笑说“什么新娘子啊,过了昨天已经不算了,要按着身份辈份来喊人了。”

    姜昕听着这满厅此起彼伏的声音,半点也不畏惧。她把脚步跟紧了商靳,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只要作足了低调与乖顺就好。

    新媳妇才刚进门,就想掐尖要强或是立刻与人打成一副熟络样,那样可能会没什么好果子吃。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走流程了。姜昕跟着商靳,给所有商家的长辈们一一敬了茶。

    时下已经不兴跪着磕头了,改为了站着鞠躬。再说商靳这种脾性的人,能朝谁跪得下去呢。

    爷爷奶奶辈给的红包是现金,全部的金额加起来只能从老太太屋里搬来个大木箱子装进去。而公公婆婆这辈的人,是直接问帐号转钱了事。

    平辈的就不用敬茶给红包了,但姜昕却要发给小孩子们红包。这个不讲究数额多少,心意到了就行。

    姜昕还是有准备的,也大方的很。但商家的小孩子们,眼界也不同一般。没有兴奋,只是神情淡淡的说声谢谢就完事了。

    走完这个流程后,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又按老中幼的分桌方式,吃了顿热闹喧哗的午饭。

    结束午饭后就开始分批待客了,老太太负责招待几个老奶奶辈的。商靳的二爷爷跟姜昕的公公商启宗,负责招待几房的爷爷们。二叔负责招待几房平辈的堂兄弟们,商靳本人负责与他平辈的兄弟们。

    没嫁的姑娘们交给商妍去负责,余下的妇人们就交给姜昕的婆婆与二婶负责。

    小家伙被他爷爷抱走待客去了,所以姜昕一身轻松的跟在婆婆与婶婶这边待客。

    她这种新嫁娘,在一群长辈平辈里,又不能做带头引话的那个。只好放双耳朵安静的边嗑瓜子边听事,眼尖点的看见长辈茶杯里空了就满上。

    平辈的来者也是客,姜昕也一并照顾上。

    女人们的交流相处,也极有机智与机锋。不会明着粗言开撕,但也会拐弯抹角的引用某某朋友做开场白的内涵一番。

    姜昕边嗑瓜子边像看场大戏的,觉得也挺有趣好玩的。

    若有人把火引到她身上,内涵她不配登入商家门楣的话。她会故作娇羞的往婆婆婶婶这边缩一缩,然后也学她一样,拐弯抹角的怼回去。

    这种事情她太会了,哪能让人从手中讨到什么甜头。

    这场茶话会直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舒凤兰与妯娌文莉送了各家的回住处休息后,也让姜昕回去歇一歇。

    姜昕正求之不得,干紧闪人的回去又睡下了。

    到差不多五点时,她卧室的门被人敲响。

    姜昕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门外边的厅中站着的是商蕊。那个又吸又赌,被商靳送进疗养院里关起来的隔房三叔的女儿。

    来者可能有点不善,姜昕的困意立马散了个干净。

    “你来是”

    商蕊看似心情极好,笑着道“晚饭快好了,长辈们让你去哥哥们那里,喊他们那一群人过去吃饭。”

    “哦,好的,等我收拾收拾马上就过去。”姜昕说完,转身进去把头发整理好,才随着商蕊往商靳待客的那个屋子走过去。

    五点的日照还很光亮,姜昕多了个心眼拐个弯,找到了婶婶文莉,揽着她的胳膊不放的摇啊摇。

    “您跟我一起去吧,我对隔房的人还不是很熟,怕招待不来。”

    其实姜昕是怕商蕊把她单独领到什么地方,为报父仇的往她头上扣脏水,或是整出些不好的事来。

    总之,还是先防着点吧。所以,她这才要拖个长辈在身边。

    商二婶文莉敌不过姜昕的纠缠,也只好跟着她们两人一起去了。

    走了十多分钟,待客的地方就到了。平层的屋子并没有很大,青砖木窗加琉璃瓦。

    里边男人们说话的声音,根本就藏不住的传了出来。

    “嘘”商蕊俏皮地拦下了姜昕跟商二婶,把声音压到极低的说“等等,先别进去,听听这些男人们坐在一起有多能吹。”

    姜昕觉得有些无趣,却又被她的身体拦住了可以推门而入的位置。

    商二婶也摇头轻笑了笑她的幼稚与作怪,但也不出声的配合着。

    而门的里边,正烟雾熏绕。商靳待了一下午的客,该说该聊的正事,已经聊尽了。

    只觉得这个下午太废嗓子,他的喉咙有点疼,声音也有点哑。

    喝了口茶缓解后,抬腕看了看时间,又面向众人道“行了,差不多到开饭时间了。还有什么明天再聊吧,反正你们还要留住几天,不急于一时。”

    说完这话,他刚要起身,有道声音却说等等。

    商靳又稳了坐姿回去,神色淡淡的朝商徵看去,“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商徵挑了挑眉,一脸轻松的问出自己与大家伙的疑惑“哥,你跟姜昕长得了吗我们得知道你是什么态度,才好拿捏我们对她的态度。”

    商靳看着满屋的这些商姓豺狼们望着自己的眼神,想到姜昕的家世,想到她碰也不让他碰一下的冷情态度,也不知道跟她能处到哪天。

    又想到她那一家子人的行事畏缩,连被女婿骗走了女儿的财物都没办法讨要回来,就感到头疼不已。

    有些人的手腕不够狠辣,掌握着太多的财富并不一定是件好事。很显然,姜家就是这样一旦被人动起真来,就完全无法自保的人家。

    思及此,商靳又为姜昕的这份不驯与不定,升起些阴沉与烦躁。但同时的,也用凉凉的眼神环视了众人一圈,“不管我们长不长得了,只要在我身边的一天,你们都得敬着。”

    他这话落下,商徵嗅到了其中的意味,就更来了兴致,“照你这话来看,有分的可能嘛。不过哥,我可要先提醒你一句。按现在的婚姻法,你这个婚可不太好离,恐怕要付一大笔的散伙费才行。另外,商家”

    他没把话说完,但商靳能猜得到下边是什么。无非是商家不是他商靳一个人的,不能什么都由着他说了算。

    商靳眼如寒冰般看过去,为免姜昕这个蠢物有天离了他,会被这群豺狼撕咬,只能笑得无情极了“真要有那天,她半毛钱也从我这里拿不走。至于姜家那一大家子人,也都是要脸面的,不会难缠。”

    商徵暗暗扫了眼门的方向,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就只这几个月里,光是沾了个商姓的边,姜家的股价就往上抬了不少。而且哥你知道吗,前不久我跟人合伙的一个项目,那人说想带另一个人进来玩玩。等把人领来一看,居然是姜怀安。当时可把我给尴尬的,不过他比我更尴尬就是了。坐都没坐,扭头就跑了。”

    姜家因商家股价上涨是事实,商靳不好反驳。但听商徵这样说自己的岳父,也一阵不痛快的朝他冷怒道“行了,别提这些不愉快的事。”

    他这话刚落下,屋子的门被人“轰”的一声推开。

    商二婶气红着脸走进去,声音弱弱却极具气势道“都在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呢,还有点教养吗”

    说完,转身抬手就给跟进来的商蕊一个重重的耳光,恨道“个狠毒的丫头要不是商靳出面,你那个又吸又赌还毒的爸爸早把你抵卖给人家了,你还把刀子朝着自家人身上捅你就这么喜欢往自家人身上捅刀子吗”

    说着,又转面朝一群小辈男丁们看过去,“还是说你们,就是怀着趁机撕咬我们长房的心思”

    一屋子的男人,都因为这个耳光与这番淡淡的狠话而静下来。

    商靳也说不出话来。

    他看到姜昕眼眶发红又强忍着的站在二婶的身边,心慌得不行。

    他急忙起身,稳稳走过去,抬手摸向她的脸,“姜昕,我那些话”

    姜昕抬手打断了他,闭眼忍了忍,才道“你先别说话,我头疼得很,让我缓缓。”

    她满脑子里转的都是那句,她爸更尴尬,坐都没坐就扭头跑掉的话。

    这句话侮辱性实在太强,哪怕是直接侮辱她,也不会让姜昕感到这么难受。

    她深深吸气又吐气片刻,终于忍住了这股难堪,朝身前的男人抬头看去,笑得勉强又难看,但眼神却恨极了

    大喊大叫只会显得更丢人,所以姜昕尽力把声音压得低弱。

    “商靳,两军对峙别辱及父母行不行啊我过两天回去,跟我家里人说清楚。但凡沾了个商姓的生意,都让他们绕开走。我嫁过来之前就跟他们交代过,别借商家的半点势,我爸爸事先肯定不知道他去合伙的项目里有商家的人在。”

    说着说着,姜昕的喉咙发出哽咽声。但她还是又忍了忍,对男人笑起,“这场婚事真是太差劲了啊,比我想象中的要差劲太多。我原以为顶多我一个人被鄙视被瞧不起就行了,却没想到要让我的爸爸妈妈跟着我一起受辱。我们可能再也好不了了,商靳”

    说完这话,姜昕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往下掉。

    她胡乱的抬手抹了抹,扭身就朝外边跑了出去。

    “姜昕”商靳想追上去,但腿脚却僵硬得动不了。

    他胸口急促起伏心脏狂跳的扭脸朝二婶看过去,声音打着颤道“婶、婶婶,快、您快追上去帮我看着姜昕她、姐姐她们家有干傻事的先例。看紧了,一步都不能让她离开您的视线快去”

    商二婶也想起这个事来,朝屋子里的众人丢个下恨恨的眼神,就拔腿朝外追上去。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静得落针可闻的让人感到窒息。

    商靳用了差不多三分钟,才迈得开腿朝自己的坐位那儿走过去。

    扶稳坐下后,他闭眼冷笑了两声,又掏出根烟出来点燃抽上。等静静抽了阵,才恢复了些镇定,端起恨极入骨的眼神向众人望去。

    “我原来以为,你们是群豺狼。但今天再一看,你们不过是群在自家饭碗里争食的老鼠而已。不错,你们合起伙来咬我,而且还咬中了,我都快疼死的不能活了”

    这话咬牙恨落的同时,商靳一掌握住手边桌面的茶盅,狠狠的用力往桌面拍砸下去。

    茶盅碎了,碎片刺破了他的掌心,从指骨缝里流出几股鲜红的血来。

    商靳整个手掌都是麻的,轻飘飘的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但身心都是凉的。

    “你们咬得我活不了,我只会让你们更惨这屋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好好坐在这里等着,谁敢走一个试试我要先去回去看看姜昕,先去看看姜昕”

    说着,商靳捂着心口站起身,脚步虚浮的往外走去。出到了外边,呼吸急促的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等他赶回去见到人时,情况看起来还不算最糟。她只是抱膝坐在床上,一哽一泣的听着二婶说话。

    “二婶,你先出去吧,我来跟她谈。”商靳说。

    等二婶人走出去后,商靳也坐到了床上。不知先开口说哪句为好的迟疑起来,片刻后他不耐的放弃所有。

    把人紧紧抱在怀里,狠狠朝那双泪眼吻上去。等吻了一阵才发现,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原来会硬不起来。

    时至末了也无能止住她的哭泣后,商靳只能把人抱坐在怀里,低声的安抚,“别哭,姜昕别哭,姜昕你想要什么,嗯我都给你,再多都给你。别听他们的,难听的话也不是我说的。别上他们的当好不好,他们在嘶咬我,就是想看到我乱糟糟的样子。所以,别上他们的当好不好,嗯”

    作者有话要说六千字,先更出再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