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博弈

作品:《和死对头结婚后

    “商靳,你清醒冷静点。你的脑子并不想要我,只是身体憋久太寂寞了而己”

    姜昕一手死死摁紧着睡衣,一手抵在商靳的胸膛上,面红耳赤的做言语劝说。希望他能想起这些年里,一直以来对她的嫌弃与鄙夷。别被这一时的心火给冲昏了头脑,又事后懊恼怎么啃下了这么个没脑子的女人。

    如果他真敢吃干抹净之后,还敢再次像两年前事后那样露出嫌弃与后悔不已的表情来。

    姜昕发誓,她会把这狗男人的头按到墙上去撞。所以为免自己还有机会落入这样的羞辱里去,自然是不能让他得逞。

    但男人却因着两幅身体的火热紧贴,更是霸道的压制。

    这种放肆的接触,让他爽得头皮发炸。致使他更是忍不住的搂紧着怀中女人,狠狠的吻在她颊边。

    埋头奋力里,也不忘粗声驳她。

    “我就是身体太寂寞了又怎么样,嗯身为这个旷寂太久男人的老婆,在今晚这个新婚之夜里不抚慰男人的寂寞说得过去吗,嗯看把你能的,说你愿意,说你自己也想要姜昕,姜昕”

    姜昕知道自己不占理,可她就是不愿意。她怕有了第一次就有接下来的无数次。然后被迫陷进这样并无太深喜爱,却要做亲密事情的怪圈里。

    是以,更急的推拒他,“商靳,挺过这一关,你的克制力与想法就会升华的。想想那些年我往你鞋里倒胶水,烟里放芥末的狠。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嗯”商靳爽得又发出道低哼声,埋首姜昕颈间轻咬了口做为时她不乖的惩罚,“现在才知道对我狠了吗,那就用这做补偿。什么都不做的挺过这一关,我的确能得到升华,但却是朝着做和尚那边升华。我信你才有鬼,给我姜昕”

    边说边撞中,商靳气恨姜昕的同时,也万般唾弃自己。明明嫌弃她的格局渺小思维愚钝,却又控制不住的想馋人的身子。

    男人承担着世界与社会大部分的重担,他们不可以像女人一样服软哭泣,不可以像女人实在没办法之后还可以找个男人做依靠。

    他们只能咬紧牙的在孤独中前行,只求回到家中能稍得片刻安宁,或是舒缓身体的需要与疲劳。

    连这点要求都不能达到吗,还偏要跟他较什么真

    他理想中的女人,应该是能懂男人不易的睿智型。与他在一起不需要过多的粘腻,想法极易达成同轨,也不会有过多的争吵。会是他生活与事业上的良好伙伴,能与他一起并肩走向另一个高度。

    而不是姜昕这种,事事都要跟他反着来,时时都能干些拉跌他智商的蠢事。让他生气暴怒之余,却反过来还要泪眼汪汪控诉他的女人。

    这不是他心之所向的女人,但即然已成夫妻。哪怕她当个乖乖听话,能满足他身体所需的女人也行。

    为什么偏要愚蠢的守着不给

    天下男人都一样的劣性深种,他商靳自问已经是劣性里的优质者。守着不给他,还想去给谁

    商靳越想越气,出手的力量更是没个轻重起来。

    而姜昕这边被男人的那根东西蹂躏戳刺,也是心跳加速与身热的不行。

    但她不要男人这种明晃晃含着鄙夷,却又带着施舍一般的仁慈。哪怕做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会被引得心神荡漾。

    可她的自尊不允许,害怕坠落妥协这一次就会过上尊严被男人碾压得再无翻身的日子。

    身体的饥渴易熬过去,尊严被踏碎就再难拼凑,所以姜昕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在男人呈压倒性的力量下,保护自己的最佳方式是示弱与哭泣,还有讲道理。暴力相抗,说不得更而激发了他们的征服欲。

    虽说以这种方式讨来的怜悯值得唾弃,但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解除危机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但这种哭,也是讲究方法的。嚎啕大哭肯定不美,说不定更能激起男人的暴躁情绪。

    所以姜昕选了种默默无声的哭泣方法。

    她一面把身体像咸鱼一样的放弃抵抗任男人为所欲为,一面故作绝望的饮泣道“商靳,你又要用这种强迫的手段来得到一个女人吗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我们可能永远也好不了了。

    商靳气恨得瞬间就僵住了所有动作,只觉得姜昕这个女人太败兴,太拗执太较真太不可理喻了。

    哪有新婚夜不给自己男人碰的,她这幅身子就这么金贵非凡以为他就非她不可,会低声下气的求她吗

    从欲火里陡然败兴的男人,瞬间就坐直身体冰冷了眼神,“姜昕,别拿乔太狠,别试图挑战一个男人耐性的极线。男人的狠,你不会想真正见识到的。”

    商靳说完这话,冷冷睥睨下去。迎着那双惊望着他的眼,感觉快要窒息到不行。

    果然,他们只是个错误。他不愿再看的灭掉灯光,在黑暗中躺下来平复怒气。

    等没那么恼后,又有点后悔起刚才那句厉色言语。不由得唾弃男人这个物种,一面是世界的脊柱,一面也是肮脏又肤浅的俗物。

    只为那点精虫上脑而得不到满足,就恼羞成怒的对待一个女人。但话已出口不可收回,不过好在他与姜昕之间也总是这样吵闹不断。

    过个一时半会,她就会好的。就跟从前一样,照样会对嘻哈与作怪。

    对,就是这样没错。

    想虽是这么想着,但商靳还是烦躁得无法入睡。只觉得新婚夜闹成这样堵心的,恐怕只他这一家了吧。

    烦闷过后,心里又空荡得厉害。

    而姜昕这边,听着商靳的呼吸声从急促的生气状况逐渐平稳,可狂跳的心脏还是不能立刻停止下来。

    她放缓了呼吸的节奏与轻重,慢慢往墙边的位置挪了过去,然后拉过薄薄的空调被盖住自己。

    觉得今晚的空调度数似乎有点低,吹得她身心凉飕飕的冷。

    不过还好的是,这种微疼并不致命。

    力量的博弈下可以用眼泪来自保,那情感的博弈呢

    姜昕无心睡眠的在黑暗中想了一阵,觉得还是不要过于高估自己在商靳心中的份量,及时止损为好。

    还有就是也别对他的性情心存过高期望,也就不会有失望,也就不会产生失望下的难受与疼。

    再者,她似乎也从没对商靳付出过什么善意温柔的情意,哪能腆着脸要求他对她回应善意与包容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己不付出却又要求别人给矛是不公平的,更何况今天还是他的新婚之夜。

    她剥夺了他的权利,在理法上本来就不对。

    可姜昕觉得,她在“情”字上应该是对的。

    她可能和这个男人,在日久天长中产生了点微妙的情意。却还不到明知道受到他鄙夷的情况下,还想委身于他的程度。

    虽然她可能永远也及不上这个男人的本事与强大,却真真是半点也不想就此认输。

    哪怕是能力微薄,姜昕也想一点点的堆砌起自尊来让他人不可轻易伤害自己。

    所以微末的情意与自尊两者中,姜昕依然选择了后者。

    又过一阵后,姜昕终于把情绪抚平下来,轻轻呼出一口气的放软了身体。

    可就在她满心平静的想要闭眼睡觉时,商靳突然就过来伸手把她倦进了怀里。

    姜昕也起了气,又开始奋力的挣扎。后又恨得破罐子破摔的,想给他算了的讨个清静。气极的抖着双手解扣子时,有只大掌强势伸来握住了她的手。还有只手也跟了过来的搂着她的腰,紧紧的往后贴过去。

    “行了,不动你,睡吧。”

    姜昕的心境在短短时间内,被商靳给整得忽上忽下的慌跳不己。

    可她还没习惯跟这个男人,以如此亲密相拥的姿势入睡。但今晚已经拒绝得太过了,如果连这样也不允许的话,那恐怕还会继续闹不痛快下去。

    这不是她想要的,而目姜昕也忙碌了整天实在太疲了。

    是以,她忍了这种被拥,再次慢慢的调整呼吸与心境。或是因为近几日过于疲劳的原因,没多久姜昕也再度睡了过去。

    但姜昕睡得并不踏实,她会惯性的醒来,想替小家伙盖一盖棉被。不见人的愣怔中,又想今天她嫁了人,为了不打扰一对新人“办事”,公公婆婆已经把儿子接过去睡了。

    因而,她应该总算能睡个安稳觉才对的,可姜昕却感觉反而更不能好好睡觉了。

    她想儿子,怕他跟爷爷奶奶还不熟,在夜里饿醒过来见不到妈妈会哭得很惨。

    姜昕一度想起床趁夜摸过去把儿子抱回来,再搂在怀里踏踏实实的睡上一场。

    到这时她才忽然醒悟过来,或许并非是幼儿离不开母亲。那么个小小的人,哪里懂什么情深,谁给奶吃说不定就要跟谁。

    真正一时间难以割舍的,是十月怀胎的母亲才对。

    黑夜里,姜昕被困在一双铁臂里,感受着男人搁在她肩颈上的重量与呼吸,想了久久。

    一时睡又一时醒,在没有孩子叨扰的夜里,反而睡得更累。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七点多钟时,姜昕推开商靳的胳膊圈禁,想去公公婆婆那里把儿子抱过来。

    可她刚有动作,男人的一只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了些。然后,姜昕就感觉臀股间有个硬硬的东西抵上来。

    但也只是这样贴着,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跟着,就有道极热又睡意浓重的呼吸,吐落在耳畔,“这么早起床干什么,接着睡”

    “我想儿子了,想去爸爸妈妈那里抱回来。”姜昕说。

    她这句非常真情实感,令男人的情绪有些回暖。他用着微有青桩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后颈。

    “在我爸妈那里,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我想他”姜昕很坚持。

    又多搂了一阵,商靳实在敌不过一直掰着他手臂的女人,只好放她离开。

    姜昕快速做了下简单梳洗,就换了身衣服出了门去。

    十月的天气,早间七点的阳光很是温柔。商宅的走道两旁又多树木,所以露气重得致使空气里的湿度让人感到极为舒适。

    不过姜昕可没功夫享受着晨光在林中漫步,而是跶跶哒的往公公婆婆那里急行过去。

    到了两老的住所后,她轻轻推开客厅的门走进去,原本想过去敲响卧室的门。却一个闪神里,看到厅中的宽大沙发上,睡着个人。

    姜昕一惊,脚步顿下,忙轻声的朝人喊道“爸爸”

    沙发上睡着的商启宗听到这声喊叫,也立时被惊醒过来。等他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儿媳妇时,脑中只有一句当先闪出来。

    “小家伙夜里哭闹,我受不了就跑到外边来睡了。”

    “哦,这样啊。”姜昕很能理解的点点头,忙笑着说嘴甜的话,“那实在是让爸爸受累了。我只昨天一晚上没让他挨着睡,反而睡不好。这不,想得受不了,才大清早的跑过来抱回去。”

    商启宗忙整了整睡衣,戴上了眼镜,想在儿媳妇这个小辈面前保住长辈的稳重得体。

    奈何终究穿着身睡衣,在外行走的儒雅有度还是大打折扣。且姜昕与公公早认识多年,熟得内心只定下个,商伯伯已成了公公,而公公要喊爸爸的强行认知,就再无其它波澜了。

    再者,她也根本不关心他仪表如何,只想把儿子搂在怀里好好的亲亲抱抱。

    在商启宗还在努力整理头发的功夫里,姜昕已飞快几步走到卧室门前,轻轻的敲响,朝里边低喊了几声妈妈。

    舒凤兰被这阵动静声惊醒,下意识的看了眼枕边的孙子。见人早就醒了,睁着双葡萄般的眼睛不哭不闹的盯着自己,真是爱得不行。

    亲了亲那小额头后,就起身简单梳了下头发,倒了杯菊花蜜喝下,才抱着孙子把门打开的放人进来。

    然后第一句也是小家伙昨晚上吵闹,他爷爷受不了的跑出去睡了。

    姜昕根本不在意这个,忙从婆婆手里接过儿子,狠狠的亲了顿,任他一声声的喊了阵妈妈,一颗想念的心才终于被填满。

    母子情续到小家伙安静下来后,姜昕才看向婆婆舒凤兰,问道“妈妈,昨晚他有喝奶吗,闹了多久”

    “十一点多临睡前喝了一次,半夜四点多又喝了次。醒了大概有个把钟头吧,就又睡下了。”舒凤兰说。

    姜昕忙笑得满脸甜甜的说着感激的话,“让您受累了妈妈。还有,今天早上不是还要给长辈们敬茶磕头吗。这正是我可以攒钱的大好机会,您一定要给我封个大红包呀。”

    舒凤兰忍不住抬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也暖心一笑“小财迷,少不了你的,快抱着孩子回去再收拾收拾让商靳也赶快起来吧。”

    “嗯,谢谢妈妈了。来,儿子,跟奶奶先搞个拜拜的手势。”姜昕甜笑点头,抓起儿子的一只小手就朝他奶奶挥动起来。

    小家伙聪明得很,很多动作只用教一遍就跟着做了。

    一边挥手拜拜里,一边兴致高昂的喊道“妈妈、奶奶、妈妈、奶奶”

    这下可把舒凤兰开心坏了,忙又贴脸亲了好几下。

    搞定完婆婆后,姜昕抱着儿子转身又面向他爷爷,也让他试着喊了下。

    可这次小家伙并不配合,只兴奋的啊啊乱叫,但商启宗也开心的揉了把小家伙的头。

    “比他爸这个岁数时有出息多了,是个聪明又野的。”

    姜昕不对这个发表意见,忙笑得甜甜的盯着人看,“爸爸,待会儿敬茶磕头时您可要大方点多封点红包给我呀。我想做生意,缺本金。”

    商启宗压根不看好姜昕能做成什么生意,儿媳妇没要他们家的聘礼,他多给点磕头敬茶钱也没关系,反正他也不缺钱。

    于是,品味着十多年伯伯终于变成爸爸的滋味,阔气的应道“去吧去吧,少不了你的。”

    因为有钱可拿,姜昕更开心的又多叫了两声爸爸妈妈才抱着儿子快步离开。

    她这一走,舒凤兰咂摸了一会儿那几声清脆中又满带着撒娇味儿的妈妈,再想想儿子那惯常的不耐与冷漠或是鄙夷,一颗心仿佛又尝到了被人喊妈妈的甜味儿。

    于是,嘴角挡也挡不住的扬起笑意,满心欢喜的叹道“甜在儿子嘴里感受不到,可以在儿媳妇嘴里感受到也是一样的。甜,我要再加点红包才行”

    商启宗见老婆心情大好,也忙趁机贴了上去搂着人的腰点头,“嗯,舒凤兰女士,我也觉得甜。你看我们两个老的,是不是要给小的们做做榜样。家和万事兴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舒凤兰一掌拍开老男人的手,回转过去眼神凉凉道“呸,你不是想去找年纪漂亮的再整出个小的来吗。看着年岁都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姑娘,你就下得了口吗人家也是惦记你口袋里的钱而己,你以为是看上你这身老皱皮吗”

    商启宗抬手捂着被刺疼的心脏,觉得这日子要备些速效救心丸才行了。一边感叹着日子艰难,一边低声哄着的解释道“我那不是应付场面的玩笑话吗,又没真去找。”

    说完,又靠近过去想去搂人的肩,“老婆大人,你好久都没来惦记我的钱了,我的钱包已经积攒了太多的余粮。另外,我牙口还行,不怕磕着。”

    舒凤兰没让老男人得逞,径直往衣柜那儿走去。站定后一边拉开选衣服,一边头也懒得回的冷嘲道“拿人手软,老娘有钱,不缺你这点捅心窝子的刀子钱。”

    作者有话要说有个大情节的冲突实在写不完,明天再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