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20章 绞杀
作品:《总有刁鬼想害我》 车上了湘江大桥,毛胜男和季燃的分析还没断。
毛胜男看着窗外哗啦啦飞驰而过的电线杆,一字一句地说:“首先,乔部长不是乔部长,这是事实,但我觉得,不能凭借乔部长披了人皮,就断定他是解家人,却也不能因此推断,说在我家的就是解家人,对吧。”
毛胜男看着季燃:“神树炼狱石柱的事儿,是肖家说的,追随解家来星城,也是肖家说的,解家想杀我,这点倒是,我要是解家,我也想杀了我自己,可是你想,会不会是解家蛰伏多年,还没动手,肖家耐不住性子,自导自演了一场解家人的戏码,逼其他家族围剿解家,毕竟,肖老太太也说了,七个家族里,有激进派,也是有主和派的,肖家现在肯定是激进派当家,可是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毛胜男说话的时候,季燃一直很认真地听着,一句都没有插嘴,直到最后,才说:“你的怀疑很对,不过有一点,乔冠荣是解家人,这点事确定赶到。”
季燃盯着前头,只用眼神示意了副驾驶前头的手拉隔板,说:“当时我和你从楼下下去的时候,不是说我先回乔冠荣的办公室找些东西吗乔冠荣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设下这样的机关和暗器,除开有朝一日备用,还有一个理由,我觉得更加恰当,”季燃语顿,“他的办公室里,肯定有秘密。”
毛胜男从隔板里没找到其他的,只找到了一个智能手机,6寸的大屏幕捏在手里都吃力,得两只手端着。
“没锁屏密码”毛胜男看着敞亮亮的手机屏幕。
“这手机都给搁在保险箱里了,左一层又一层的,还要什么手机密码。”季燃的口气有些自豪,“而且,这手机应该不是乔冠荣私人的,应该也有其他人用过。”
手机里的字号尤其的大,看着像是,给老年人用的。
也对,毛胜男想了想,乔冠荣在管理局上登记的出生年月是77年,可是脱去了人皮的真身苍老得可怕,他原本,可能被乔冠荣年纪要大许多。
也不知道肖家说的神树炼狱焚坑里的尸体,具体的死亡时间,不过如果77年出身的乔冠荣需要有对应的解家人来假扮的话,对应也可以推测,那焚坑应该是77年之后,不然,对于一个没有出生的人,何须牺牲一个解家人
毛胜男在里头翻阅记录,不过手机很简单,没有什么软件,短信里都没有记录,手脚做得很干净。
季燃见了,笑道:“你用这个手机,拨你自己的电话号码”
嗯
毛胜男明白了。
183开头的号码在毛胜男的手机屏幕上跳个不停,毛胜男脑子有些发麻。
“居然是他。”毛胜男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当时咱们去鬼市的第一张照片发布的时间,乔部长应该是在夏威夷度假,所以那时候,他其实在国内”毛胜男要头,“不对,他出入境都是有护照和签证的,这个时间,不好作假,而且好几次咱不是开晚间远程会议吗他那边的确是在夏威夷。”
毛胜男停了一会儿,季燃才说:“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返回去研究了一下183之前发的帖子和之后发的帖子,之前发的帖子,标点符号的使用很不讲究,喜欢省略号,这个用法,比较年轻,后面发的那张你去湘西的事儿,风格和之前不一样,应该是两个人发的。”
“也就是说,盯着我的不止一个人。”毛胜男愣了愣。
“肯定不是一个人,”季燃笑了一下,“整个解家,应该都盯上你了,如果说,这手机之前不在乔冠荣这儿,后来又到了他这儿,原因,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你没问”
毛胜男摇头:“救人要紧,肖老太太挺话痨的,不过也能理解,肖家想要把我拉进一个阵营里再和我谈救人的筹码,自然很多事情要和我说清楚。”
车重新回到了小区楼下,毛胜男隔着两排樟树看着自家窗户口,灯还亮着,灯光昏黄幽静,等着归家的毛胜男自投罗网。
毛胜男下车,肖陨和肖可冰跟在后头,肖陨一下车,见到季燃,不自觉地就往后退了两步,像是躲着瘟神。
毛胜男捏着手机,总是觉得苗玉青是不是会有给她发什么消息,可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裤兜里,震都没震一下。
“解家不能硬碰硬。”肖可冰抬头看了看天,“你们毛家那套术法,还有季家那套麒麟爪,都对付不了解家,”肖可冰从兜里掏出一捆红绳,“捆解家的人,还得靠我们肖家的朱砂绳。”
毛胜男蹙眉:“可是你们肖家人功夫差啊。”
肖可冰:不要说出来。
毛胜男故意压慢了速度,她可以让肖可冰和肖陨走在前头,季燃亦是明白毛胜男的心思,明着来说,肖可冰都说了季家的手法和毛家的手法并非是克制解家的上上之选,那且就让肖家出手,坐收渔利的事儿,毛胜男还是挺喜欢的。
再来,这里头到底是不是解家人,肖家一出手,毛胜男也能看出来。
罗生门的事儿,毛胜男见多了,曹解两家的确做过不少丧尽天良的事,可肖家便是干净
可这是毛胜男家,开门的事儿,自然还是要毛胜男出场。
屋内,深蓝麻纺布艺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在钢琴漆面的茶几上玩转一枚硬币,次卧室的门开了又关上。
一个纹身头巾男从里头甩着胳膊出来,摇摇头:“那老娘们嘴硬,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沙发上的男人忽而盯着旋转的硬币不动。
飞速旋转间,他眼睛一动不动,恍惚间似乎能看到硬币定格一般的两面,这硬币很是有趣,一面是一个“壹”字,另一面,则是一朵大花,这朵花,人间的人喜欢叫它曼珠沙华。
门锁有动静,坐在餐厅的人立刻起身:“老大,好像是她回来了。”
沙发上的人只盯着硬币:“你们猜,这次是字,还是花”
外头,毛胜男钥匙入内,示意了一眼身旁三人,扭动钥匙,瞬间躲开,肖陨和季燃手脚极快,一前一后闯入屋内。
屋内空空荡荡,窗户打开,窗帘微微随风而动。
只有客厅茶几上的一枚硬币,还在快速地旋转,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下。
肖陨回头:“姐,没人。”
毛胜男欲入内,季燃却突然做了个阻止的收拾,他微微昂头,像是问肖可冰,又像是在问屋子里没有生命的桌椅板凳。
“解家人可以画皮易容,能画皮幻化成物体吗”
“什么”肖陨没反应过来。
突然,横空伸出一只手,掐住了肖陨的喉咙,肖陨双臂一拽,那人的胳膊犹如钢铁,纹丝不动,臂上纹身赫然夺目。
神树炼狱图!
肖陨大惊。
季燃出手,左手托住肖陨,右手上前一抓,五指像是滚烫的烙铁,直接将胳膊上烫出五个血窟窿。
肖可冰和毛胜男立刻入内。
毛胜男深入走廊,径直入了次卧室大门,门锁已经被撬烂。
次卧室里,苗阮阮双手被绑在伸手,苗玉青整个人被捆成严严实实,头朝下,头发遮住面庞,也不知是死是活。
苗阮阮瞧见是毛胜男来了,一边哭一边伸冤:“少掌门,他们夺了青姨身上所有的魄珠,就连青姨续命的也夺走了,青姨怕是活不了了。”
“什么”毛胜男不解。
苗阮阮抽泣道:“青姨当年认祖宗,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她当年,是服毒去认的祖宗,可是没先到蛇祖宗认了她,她便是不能死的人,是祖师奶奶用了藏金楼里的一颗上好的魄珠替青姨续了命,没了那魄珠,青姨积在血脉里的毒素就会入心入肺,毒火攻心。”
毛胜男起身:“魄珠外面谁的手里”
苗阮阮摇头:“没用的,他们为了让青姨说出少掌门你的下落,威胁青姨,青姨不从,他们便毁了青姨的魄珠,那颗魄珠是蛇祖宗座下弟子黑蛇此生修炼的第一颗魄珠,续命奇效,旁的魄珠怎么比得了”
“黑蛇”
“对。”苗阮阮点头,“蛇祖宗座下有一黑一白两条蛇,终生相守相护,他们二人的魄珠,一个能起死回生,一个能续命天齐,旁的魄珠只能提高修为罢了。”
毛胜男的体内,正是有一颗黑蛇的魄珠。
毛胜男解开苗阮阮,让苗阮阮抱起奄奄一息的青姨。
拨开散乱黏稠的长发,苗玉青面色青紫难辨,双唇泛着可怖的乌青色,指尖微微颤抖,不能自已。
“阮阮,你会取魄珠吗”
见苗阮阮轻轻点头,毛胜男又说:“那你待会,帮我取……。”
“不必。”话语未落,苗玉青吃力张口,她眼白一阵翻飞,胸口疼痛难忍,如同针扎,喘息许久,苗玉青才是缓缓开口说,“我早该死了,只是,求死不得,今日老天有眼,总算是来收我去了。”
苗阮阮泪下:“青姨你说什么胡话。”
苗玉青尚有一口气在,她缓缓偏过头,看着方才当真要取出魄珠救自己的毛胜男,悠悠长气出口。
“少掌门人真好。”苗玉青眯上眼,“也是我当时糊涂,怎么会想要,陷少掌门于死地呢。”
苗阮阮带着哭腔:“青姨你快别说了,少掌门要救你,咱们救好了再说话好不好”
“莫救我,纵然你们把魄珠取出来,我也会用最后一点力气捏碎了它。”苗玉青盯着毛胜男,“就听我说说话吧,好久没人听我说话了。”
肖可冰突然闪入门框里:“胜男,外面好了。”继而看到快要断气的苗玉青,立刻扭头躲开,“你快点。”
毛胜男看着苗玉青:“青姨,你说。”
“跟随你从苗寨出来,是我主动和祖师奶奶说的,我说我想要帮你,可实际上,我只想杀你,破聚魂阵的时候,我原想在炭火上动手脚,可管理局那个姓赵的,在炭窑那儿看顾得太紧,我没法子下手。”
“入聚魂阵的时候,我特意选了你和我一起入龙门,并非你的血真的那么重要,其实你早该知道了吧,三男三女,什么女阴命,男属蛇,也是我编的,我想,引你入龙门,让阴兵杀了你,到时候,谁也没办法说什么。”苗玉青嘴角咧开,似在笑,“我让你取下化龙骨,是因化龙骨根本是取不动的,我想借此拖延时间,让你在殿内出不来,可是我没料到,你竟然动得了化龙骨。”
苗玉青摇头:“出阵门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你怎么能动得了化龙骨的,故而才是慢了一步,当时炭火倾覆,你拽我出聚魂门,自己倒头不起,我便是知道,错的一直都是我。”
苗玉青轻轻牵起苗阮阮的手,嘴唇干白,心里似被掏了一个老大的洞,哗啦啦地漏风。
“我恨你,是因为我一直觉得,是你夺走了我该拥有的一切。”祖师奶奶必然和你提起过,苗玉河,是当年闯出苗寨为了毛秀平的一句话,在外面奔逃的苗家女子,却不知道,苗玉河,其实当年是出去送死的,苗玉河,玉字辈,本是苗家内三房的人,后来因为和外三房的男人私通,还产下了一个女儿,成为苗寨的罪人,其实祖师奶奶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真的帮毛秀平,她只是想借此机会,处决了苗玉河,也处决苗玉河的私生女,可是,苗玉河出去的时候,祖师奶奶明明答应她的是,她的女儿,是可以入内三房的族谱的。”
苗玉青说道此处,捏着苗阮阮的手忍不住攥紧了几分:“可祖师奶奶反悔了,苗玉河的女儿,便是我和阮阮的亲生母亲,我们的外婆苗玉河,一直以为,只要她愿意冒险,我们这一支,依旧是苗家最尊贵的内三房,可是不是,从来都不是,苗家外三房的怕我们,内三房的对我们亦是冷嘲热讽。”
“那日,孕珠层的人来选人,我母亲拼死的了说,我们有内三房的血脉,女儿怎么可以去孕珠层呢,没人听我的,我们家就只有两个女儿,我和阮阮,必须要去一个,阮阮那时候还那么小,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可能让她去,从此,我和阮阮说,姐姐去孕珠层了,你别去看我,去看了我,也别说我是你的姐姐,你要去讨好藏金楼的祖师奶奶,争取去做她的女使,替她干活,你便不用去孕珠层了。”
毛胜男心头沉甸甸的,她犹记得苗阮阮曾今和她说过,她有一个小姐妹去了孕珠层,才三年的时间,整个人就老了一圈,当时苗阮阮眼神黯淡,毛胜男本以为只是对故人唏嘘感怀,如今想来,那是亲人受难的蚀骨之痛。
“所以我恨你,”苗玉青虚弱得只能说出气声,“不仅如此,我还教阮阮恨你,我和她说,是你夺走了我们外婆,我每每听到,我们的外婆对你有多好,我心里就有多痛,她当年明明可以选择不去,虽我们入不了内三房的族谱,可也不至于沦落到孕珠层,我也恨祖师奶奶,她背信弃义,不择手段,可她偏偏是你的太姥姥,她越是护着你,我越是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入骨,恨不得杀了你,可是我还是错了,外婆回不来了,母亲也回不来了,过去的时光回不来了。”
苗玉青抬头看着苗阮阮,泪水浑浊着汗珠从眼角淌落。
“我在孕珠层过得很苦,想过死,可是死不了,生下多喜的死后,我也想过死,可周围都是祖师奶奶看顾的人,认祖宗的时候,我还想死,我过得太苦了,少掌门,我不似你,我的心全是苦难,一点儿光都照不进来了,如今,便让我去了吧,不然,总归有一天,我还是要回到苗寨,继续苦下去。”
“阿姐。”苗阮阮眼眶通红,涕不成声,几乎是哀求的口吻,“你让少掌门救你好不好,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对了,苗玉青虚乏无力的手像一支细软的枝条搭在苗阮阮的手上,她抬眼盯着毛胜男,“但还有一事,我需提醒你,祖师奶奶此次让我出来,除开护着你破聚魂阵,还有一事,嘱托于我。”
“追查曹解两家”
“嗯。”苗玉青闭着眼睛“嗯”了一声,继续说,“曹解两家能在大屠杀之后,快速隐入人群,不被人察觉,定然是有人相助,你们外头的世界,规矩多,身份证、学籍、档案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少的,而这些东西,如果要造假,都离不开一个钱字,我查过,虽然还不确定,但是,你得提防着韩家,我上次要求与韩莹莹见面,与你说实话吧。”
“我倒还真不是韩莹莹的粉丝,是阮阮最近追剧,喜欢韩莹莹,我想着,能见上一面,便可以在韩莹莹身上埋下竹中窥,顺道,替阮阮求个签名。”
“竹中窥是什么”
苗玉青没了力气,回答不了毛胜男的问题,苗阮阮接着说道:“类似于借眼睛,在对方身上埋下这种竹中窥后,对方所见的,就是你所见的,古时候说的千里眼,其实就是竹中窥。”
“然后呢”
苗玉青回:“韩家人戒备心太强,我想着韩莹莹是明星,既然没入过法门,应当是最好下手的一个,可她身上有东西护着,我埋不了,就此作罢。”
苗玉青没了力气,再说不出半句,苗阮阮抬头,问毛胜男:“少掌门,你真的愿意救阿姐”
苗玉青忽而头一偏,扭头看着毛胜男,张口无声,唇语似在说:“随了我吧。”
毛胜男头别向白净的墙壁,应了一声:“好。”说完,起身往外。
身后的苗阮阮嘶着嗓子在喊:“少掌门,你不能不管,你回来。”
肖可冰在走廊尽头等着,听着里头呜呜咽咽的,微微蹙眉:“里头说啥呢让你少管人”
肖可冰听错了。
毛胜男勉强一笑:“是啊,我多管闲事。”
肖可冰挪眼看向毛胜男:“你这笑像哭似的。”
毛胜男指了指宽敞的客厅,反问:“你们抓了几个”
肖可冰语气黯下:“两个,有一个跑了。”
季燃那边接过话:“不过你认识跑了的那个。”季燃指了指冰凉干净的瓷砖地板,两个被红绳捆得严实的小喽如蛇般蠕动,肖陨一脚踹进其中一人心窝:“别扭了,真难看。”
季燃对毛胜男继续说:“魅力酒吧的鹰哥。”
鹰哥这人,毛胜男倒不算是认识,只是听说过几次,第一次,是葛云天探查林焕的事儿,查到过魅力酒吧;第二次,是麓山小区凶楼的事儿,也查到过魅力酒吧;后来,买血龙木的事儿,也咨询过魅力酒吧,合着这魅力酒吧的鹰哥,是解家那一拨的
“鹰哥姓解”
回忆种种,鹰哥似乎就是一只看不见的手。
毛胜男曾以为解家人离自己很远,看到乔冠荣蜕皮的那一瞬间,才彻底明白,其实危险从来就在身边。
肖家租住的房子里。
乔冠荣被绑进了次卧室里早就准备好的一只铁笼里,屋内还有四个空铁龙。
肖家人说,这只是他们在星城准备的一个驻点,其余的地方,也有铁笼。
肖陨把那两个小喽推进铁笼的时候,毛胜男也在,她隔着两个铁笼看着一声不吭的乔冠荣,肖陨回头,两人对视。
“走了。”
“我和他说会儿话。”毛胜男指了指乔冠荣。
肖陨蹙眉:“奶奶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毛胜男手指未曾放下,肖陨不耐:“那你快些。”
关押乔冠荣铁笼的对面,有一张简易的折叠椅,毛胜男单手打开折叠椅,翘着腿坐下。
铁笼里的乔冠荣靠着墙,屋内闷热,一个电扇慢悠悠地转,毛胜男把电扇对着乔冠荣吹。
贴服在头上的几缕头发被吹起,乔冠荣不动。
“他们,是你派去我家的对吧。”毛胜男指了指旁边两个刚从自家里抓来的。
“因为你发现,青姨在试探你。”毛胜男说,“青姨在破阵法的时候,编造了男子必须要属蛇的谎话,目的就是算准了实际,逼你入阵法,青姨,应该是比我们要早很多步发现你不对劲。”
“年龄不对劲,而且,乔家的画戟不是你的真正的法器,所以你甚少出手,在聚魂门里的时候,你那样吃力,不是因为你真的转行管理,疏于自己的本事,而是那不是你本家的本事,对吧。”毛胜男盯着乔冠荣。
“青姨故意试你,你就让人反去了我家,取了青姨保命的魄珠,顺道,还想抓了我。”毛胜男眼神阴鸷,“你既然在管理局潜伏了这么久,为何今日才动手”
乔冠荣冷笑了一声:“你猜。”
毛胜男下巴抬起:“你让我猜就猜”
乔冠荣面露诡异,似笑非笑:“你猜不出来,永远都猜不出来的。”
外头有人敲门,提醒毛胜男肖老太太在等着。
毛胜男起身,后头的乔冠荣摇得铁笼子咯噔作响。
“毛胜男,你拼了命地要去拿捉鬼榜,你拿不到的,你这辈子都拿不到的。”
门被毛胜男关上,季燃在门口蹙眉:“那疯子在说什么”
毛胜男一笑:“他夸我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