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金狩之十(1)
作品:《反派他花式自闭[穿书]》 五天时间眨眼而过, 各位想走还是不想走都被“扫地出门”,玉空玠戚戚然地同他告别:“若金狩大比你没见到我, 那我就是被师父打死了, 每年别忘了帮我烧点纸。”
任孤鸣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地道:“小玉不必担心, 为兄每年不但给你烧金元宝,还给你烧娇滴滴的美人儿。”
玉空玠拂袖而去。
他们走后任孤鸣便开始闭关,相当于考试之前抱抱佛脚。
虽然对有着天生优势的编剧来说本次出现的对手注定都是配角, 但至少有个谈知非还在,他不敢太嚣张, 万一翻车了平云君扒掉他一层皮都是次要的——
我日后可是要一统玄门的男人!寒川君如是说道。
平云君欣慰极了, 他感叹地对乌文枫道:“我果然没看错, 阿鸣是个适合在压力中成长的孩子, 当年我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见了那个人。”
乌文枫冷漠地看着这位自我陶醉的“慈父”,把“你家阿鸣在屋里看游记画册”给咽了回去。
任孤鸣在金狩大比前一天出关, 跑来拜见平云君。
乌文枫正斜靠在矮柜边看话本, 任孤鸣进来他便若有若无地侧了一下手里的话本。任孤鸣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对着平云君行了个礼:“师父,弟子此次闭关对慈悲剑法又有了新的领悟。”
这句话就和“圣上英明”是一个性质, 场面话、客套话而已。
平云君堪称慈爱地道:“好,为师等着你拿个头名回来!”
师慈徒孝,场面一度十分温馨, 恰在此时乌文枫张开他那张乌鸦嘴道:“领悟什么,昆山游记里有多少花花草草”
平云君脸色急转直下:“”
任孤鸣当场杀鸟的心都有了,他试图用婉转的语言挽救一下自己:“弟子修行之余了解一下风土人情, 也是为日后辟邪做准备。”
乌文枫定然是还记得那天的拔毛之仇,优哉游哉补刀道:“依我看你倒不像辟邪的,去当个向导吧,挺风土人情的。”
平云君前两天美滋滋夸徒弟的话都恨不得喂狗,他顾不上高人风度咆哮道:“你个灾孩子——拿不到头名就不要回来了,留在金敔台扫地吧!!!”
“滚!——”
任孤鸣麻溜地就“滚”了。
虽然头一天晚上平云君好像很生气似的,但是第二天出发之前,当着穹窿山上下师弟的面又是一团师徒和气。
今天必然是任孤鸣生命里浓墨重彩的一天,一群师兄弟嚷嚷着七手八脚给他套了一身最华贵、最有牌面的衣服,连一根飘带都妥帖无比。任师兄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器宇轩昂、烨然若神人,花里胡哨地站在平云君身后,几乎要艳压明如相了。
乌文枫穿着一套普通弟子的宗服站在后面,悄悄探头过来嘴欠道:“任师兄,您现在像个开屏的白孔雀,不像去比剑的,像是去比美的。”
明如相看了任孤鸣一眼,又看了任孤鸣一眼,打趣道:“任师兄,今年的北相可能要改称北鸣了。”
有“北相”就有“南秋”,明如相和常秋声不对付大概就源于并称的盛誉,每一年少年们偷偷讨论女修们总是绕不过这两个人。无论是品貌、家世,还是资质,这一南一北两位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各有各的风貌——明如相端丽温婉,进退有度;常秋声艳若春晓之花,活泼明艳,几乎连年“霸榜”。
因此明如相拿自己的称号打趣任孤鸣,他连忙笑道:“快饶了我吧,我怕师弟们堵我。”
平云君是十分愿意去参加金狩大比这种场面的。首先穹窿山地位超然,他又是个好门主,十分受人敬仰;其次别的门主带两个亲信子弟都是一左一右两个男弟子,只有他和弦门那老头是一左一右“金童玉女”,十分好看;最后两个徒弟争气,任孤鸣十三斩穷蛇,明如相十四变三阵,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之流。
若说穹窿山仙气飘渺,那步家就是辉煌阔气,排场十足。金敔台作为步家迎客、会筵之所,据说可容纳万人同往。目之所及画栋雕梁、飞檐镇兽,夹道两侧石犼连绵,从山道一直到殿前都是垂手肃立的步家子弟。
今年不巧,平云君失算了,往年步家家主步章带的都是儿子和一个旁系的侄子,但今年步夜白决定露面,便顺理成章站了步夜白和大哥步夜寻两个。
虽然步夜白穿的是男式的宗服,可也称得上是“金童玉女”,步章便勉强跻身“有排面”之流。</p>
<strong></strong> 金敔台最边缘的两侧各放着一套几人合奏的巨大编钟,弟子以灵力激荡时乐声传迹整个金敔台,几位门主、家主尊坐殿上,各家子弟随钟声上殿落座。在此之前弟子们都在殿外站着等各位门主先在屋里客套,又是刚分别不久,今年的等候阵列就不大肃静,孟雪致先挑的头:“阿鸣——阿鸣!”
任孤鸣偷偷斜眼一瞟,看见孟雪致正儿八经地穿着一身姜黄色的宗服站在不远处冲他挤眉弄眼,他本来就长得娇生惯养白白净净,被这个颜色一衬显得更加细皮嫩肉,好像比旁边那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弟子年纪小不少似的。
任孤鸣也冲他露出八颗牙的笑容,用口型和他打招呼。
既然他俩都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干脆就遍场兄、弟地乱叫起来。薛金唤往日不大穿宗服,今天一穿起来冬柿色宗服披大氅明亮耀眼,气度是真的华贵逼人,不太像修仙问道的,更像是哪家的凡俗富贵公子。再加上薛家是出了名的阳盛阴衰,外号“和尚庙”,薛家的阵列都是气势汹汹的,有不少女修都在偷偷看他们。
薛金唤单手负枪,赤乌枪尖点地,他点头当做见礼:“加油。”
隔着薛家的人墙是谈家一色素净的阵列,往年谈知非有协调职权不便参与,谈知臣又不愿参与人多的场合,从来都是裴衍青和其他几个得意弟子轮番倒,今年因着谈知非要对阵,他定然要站一个位置的,任孤鸣往旁边一看当即愣住了——
今年谈家第二个位置是谈知臣!!!
谈知非和谈知臣两兄弟往一起一站虽然十分养眼,但任孤鸣把目光往那边一投,不知道怎么回事,谈知臣突然把脸侧了一点,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任孤鸣看了过来!
一时间两个人心里各自翻江倒海。
任孤鸣:他怎么来了,转性了
谈知臣:他今天为什么穿得这么好看,是有心仪的女修在吗
两个人脑海里疯狂揣度算计,面上却十分平静,互相点头示意,随后各自僵硬地扭头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玉空玠和任孤鸣之间隔了一条宽敞大道,他见任孤鸣四下疯狂试探,就是不来和他打招呼,气得想掏琴砸他。任孤鸣满脑子都是谈知臣刚刚那惊鸿一瞥,目光略过玉空玠就落回了脚底,他竟然莫名其妙地感觉谈知臣有点点憋屈似的。
为什么呢,难道他今年一反常态是谈澜老门主今年逼着他来的,这边人多又吵闹所以有点不太高兴
他越想越觉得十分合理,顿时感觉无比轻松,他一抬头只见玉空玠正撇着嘴瞪着他,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连忙露出个笑脸,传音和他打招呼:“小玉”
玉空玠也传回来:“滚滚滚!看谁呢那么出神。”
任孤鸣假装春情荡漾地发嗲:“看你呀,玉哥哥真俊!”
玉空玠忍无可忍:“滚!”
他在这心情舒畅地满场撩事,谈知臣可就不太舒畅了。他把目光收回来后一直用余光打量着任孤鸣,只见任孤鸣目光从对面瞥过,倏然地下头,好像在想什么,想着想着眉宇就生动起来,融融的笑意顺着眉梢一直扩散到唇角,最终勾起一个明朗的笑,随后便面朝正对面笑容满面地站着,估计是在和谁传音。
对面有谁他往对面一看,哦,常秋声。
常秋声无辜躺枪。她经常跟着弦门的“明日之星”玉空玠作为吉祥物站在弟子第一队列,纯属是装个好看,显得弦门家大业大人才济济。她往对面一看,又是冤家明如相,两个人互看对方不顺眼,于是暗暗用眼神互相较劲,意外地和正在与玉空玠打闹的任孤鸣歪打正着地凑成了“一对儿”。
谈知非只觉得身边陡然阴沉了一点,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谈知臣——他又不是读心机,谁知道谈知臣在想什么,因此也猜谈知臣是因为人多心烦,于是好哥哥亲切地拍了拍他肩膀:“再忍忍,之后就好了。”
再忍忍,可不是得再忍忍!谈知臣千猜万猜没猜到任孤鸣能和常秋声看对眼,依照那日任孤鸣所说要求,他第一个就把常秋声给排除了,论资质,常秋声的确普通,肯定不会是她。
谈知臣眼巴巴地看看自己一身簇新簇新的宗服,突然觉得还不如随便穿了,至少穿着舒服一点。新衣裳领口有点磨,他刚刚偷偷摸了一下颈子,好像有点磨破皮了,抽丝儿似的细细密密地疼。
老天爷凌空一个大巴掌——他只是想找个更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谈知臣:他只是想找个更好看的,还不是因我长得不好看
任孤鸣:你最好看,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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