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作品:《女配曾是白月光(穿书)

    永州之乱(三)

    “涟漪,你醒醒,看清楚我是谁。” 姬疏影扶住白涟漪的肩膀,阻下了她进一步的动作。

    白涟漪别的或许顾不得了,她满脑子都是这个人是姬疏影,她肯定对方是谁,并且急切地想要对方回应自己,她柔弱无骨,一双媚人心魄的桃花眼水光滢泽,语调婉转甜腻,“疏影,你不想抱抱我吗,这里好热,我难受。”

    “涟漪你……”姬疏影不能再看着这样的白涟漪,欲望叫嚣着让他不顾什么正人君子的观念,这是白涟漪想要自己去抱她,可对方显然是不清醒的。

    他掀开床帘暂且撇下白涟漪,赶紧先去瞧了眼那壶中的水酒,究竟被饮了多少,这一看当真是被惊得不轻,白涟漪居然全喝完了,若要判断是什么药,自己光是闻一闻也只能大致分辨其中几味香气明显的药草,不得已还是要尝一尝的,他食指沾了点仅剩的液滴,方一含入口中,那种甜蜜的味觉虽是压下了些药味,可丹药毕竟原料亦是草药,姬疏影立刻蹙了眉,“这永王莫不是太看得起本王了,药量下得还真是……”

    话未说完,一双纤细白嫩的手臂已然环过了他的腰身,白涟漪整个娇躯都贴上了他的后背,“嗯……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疏影,你就抱抱我罢,你不是爱我吗?”

    这药性甚烈,白涟漪俨然已经从方才的勾引不得,换了副姿态,变成委屈求全,声音说不出的可怜。

    “你是在考验我吗?”姬疏影明知道对方是因为药性使然,可还是希望白涟漪能有些理智,他甚至不敢转身看一眼明显已是衣衫不整的爱人,只一眼,他一定会溃不成军,放任自己为所欲为。

    只听一声娇|吟,白涟漪似是松开手臂,晕倒过去,由不得姬疏影犹豫,他立刻转身怀抱住,却见对方分明是媚眼如丝,哪有要晕过去的样子,这居然是装出来哄骗他的,姬疏影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气息愈发不稳地说道:“你从前也是这么坏心的?”

    “殿下,你喜欢坏女人吗?”白涟漪身子贴近,右手如白玉般的五指更加坏心地隔着他的丝绸衣衫轻柔下滑,她玉手一握,“你明明都这么想要我了。”

    这如果还能忍,他姬疏影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可白涟漪毕竟是饮下了一壶,总得散散药性,避免伤了身体才好,姬疏影脱下外袍将白涟漪的身体笼了个严严实实,揽腰抱起就往殿后走去,温泉,应该有些效用。

    步到池边,白涟漪被他放入温泉水里,骤然的高温,让那药性更是猛烈了起来,白涟漪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趁着对方弯腰重心不稳,一把将人带入水中,顾不得谁主动了,想要的还是得自己来,她环住对方的脖颈,踮起脚尖亲吻,不似那日她主动轻碰的吻,这吻饱含欲念,唇舌交缠,可这样的接触还不够。

    她双手下移解开姬疏影刺绣精致的腰带,松开他素来是层叠整齐的的衣领,直到两人不再有隔阂,肌肤相贴,方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若说白涟漪此刻的感觉多半是丹药作祟,姬疏影则是当真被这种真实柔软的触感撩拨的心火难灭,眼前的一切都太过美好了,爱人的哼吟,迫切的渴望,已然彻底烧光了他最后的理智,他将白涟漪推靠在光滑的石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亲吻,一手温柔地抚慰着温软的美人。

    他的吻密集地在白涟漪的面颊和颈部落下,粗|喘着气在她耳边说道:“涟漪,我是爱你的,我要你。”

    不知道是不是温泉的高温既能促发药性,也当真能挥发药性,白涟漪的头脑嗡嗡作响,除了姬疏影伴随着动作不断在她耳边述说着的情话,还有个很熟悉,不容她忽略的声音。

    “涟漪,你愿意给我吗?”姬疏影的声音暧昧低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涟漪透着红润的莹白肌肤上。

    白涟漪迷迷糊糊地应着:“愿意……”

    她的身体是当真渴望,眼前也是自己真心爱慕的人,两人的结合也算是心甘情愿,可就在她明显是觉出那欲念之火触及到自己那处,并且引起些刺痛的时候,头嗡的一声剧痛袭来,虽是还不清醒,但求生欲使她立刻双手撑住姬疏影的肩,摇头说道:“不要,好痛,你先停下。”

    “好痛?”姬疏影虽未经人事,但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这应该是会痛的罢,或许是自己太鲁莽了,他温声安抚,“涟漪别怕,不然我们还是先回寝殿去?”

    姬疏影已然是退开了些,可白涟漪痛楚的神色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愈发蹙紧了眉头,低下头时,鼻腔一阵血腥气,一滴一滴鲜血滴落到水面,来不及冲淡晕开,瞬间化作了一片血泊。

    “他有危险……”白涟漪被双重折磨折腾得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他……”

    话未说完,就已是人事不省,栽进了姬疏影的怀里。

    此刻,哪里还能顾及自己那一身邪火,姬疏影赶紧握住白涟漪的手腕诊脉,脉象却是已然趋于平稳,并非是那丹药的缘故,那就是……

    姬疏影将白涟漪抱回寝殿的床上,命人给她换了衣物,自己则是立即更衣前往永王寝殿,着人通报,那人却是并无异样地来回了话,说永王正在与真人论道,尚不便出来迎接,还请晟王自行入殿叙话。

    并无不妥,又为何会让白涟漪说太子有危险?

    姬疏影步入殿中,只见太子一手悬于金丹玉匣之上,掌心鲜血汩汩流下,面上冰冷,唇色微白,似是丝毫觉不出痛感。

    “永王,你们这是?”姬疏影自是要保护自己侄儿的,怎能放任这鲜血继续流下去。

    永王一脸神秘,语气还有些对神明的敬畏,说道:“真人言及永生之术,颇有见解,说这混元金丹若以修行高深之人鲜血灌溉,较之供奉,这药性或能更甚,真人见本王当真虔诚,方才愿意相助本王。”

    姬宇行听闻此言,竟是笑了,收回手用衣袖包裹按压,说道:“贫道先前听永王殿下说起晟王殿下是如何求真问道的,不知为何天色未明,晟王殿下却又来了此处,是否是那丹药之效不足?”

    永王面上对姬宇行的信服更深了几分,此人却是真有些本领,他初时只以为姬宇行是修道之人,没有在宴席之上听出弦外之音,却没曾想对方会在来到他寝殿论道之时,直接将这事说了出来,既然姬宇行已然知晓,永王也就将他给白涟漪送了暖情丹药的事和盘托出,也毫不避讳地告知姬宇行,白涟漪已然是服下了。

    本以为姬宇行会因为自己师妹之事请求于他,亦或是翻脸离去,可人家偏还是一副自信模样掐指一算,说这事成不了,又提出了金丹血浸之术,笑称不待这丹药灌成,晟王必会出现。

    姬疏影蓦然想起白涟漪那日与他说的不理智的事,这人,当真不是自己的侄儿吗?他很难相信太子会做出这样的事,即使真是被情爱迷住了眼,这也绝对不可能是从前的姬宇行会做出的选择。

    姬宇行眼神笃定地看着丹药,对永王说道:“金丹已成,永王理应速速服下。”

    他们若是用这种下毒的方式杀了永王自然容易,可原剧情的太子多是不屑,而如今姬宇行更是不会违背父皇的御命,他父皇早已是手染手足的鲜血,可越是晚年越是不想背负暴君□□的名声,他要的是证据确凿地让永王在天下人面前伏诛。

    这金丹自然是试过毒的,永王也不犹豫,立刻拿起服下,浓郁的血腥气激得他蹙了会眉,正要拿起桌上的杯盏,却听姬宇行面色高深,沉声说道:“丹药合该是在腹中运转自行化开,若此时饮了水,倒是坏了功效了,贫道以为,永王两日之内皆不该饮水。”

    永王既是信了他,就不会为了区区饮水之事计较,“那今日论道之事?”

    “贫道想去看看自己的师妹,不知永王可否允准?”

    姬疏影领着姬宇行回去之时,一路无言,一是不便被人瞧出二人相识,二是不知该如何平心静气与他交谈。

    无论是何理由,他都不该以伤害白涟漪为代价。

    待回到寝殿,白涟漪身边照顾的人已是换了扮作晟王侍女的萧晚临,萧晚临只见他二人竟是一同归来,身边已无旁人,面上颇有些不解,说道:“奴婢见真人一直未醒,方才在此照料,不知是否要将真人挪到奴婢的住处好些?”

    姬宇行见白涟漪昏迷不醒,登时焦急不已,什么杂念心思都没有了,只快步向床榻边走去,却是被姬疏影用力拽住了手臂,姬宇行怒目而视,说道:“晟王这是何意?”

    “你心知肚明!”姬疏影不管这人是真侄儿也好,假侄儿也罢,姬宇行现在的表现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贫道倒不知,晟王与我师妹有何交情,还偏要留她在这睡下了不成?”姬宇行挣脱不开,从前他还真不知道晟王有这般大的力气。

    “这里没有旁人,永王的人没命靠近寝殿一尺,你也不必再装作道人与我阴阳怪气地说话。”姬疏影还能好好和太子说话,只因为教养使然。

    “哦?”姬宇行怒极反笑,“我不是早就告诉过叔父,我是她白涟漪的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