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作品:《女配曾是白月光(穿书)》 永州之乱(二)
姬疏影与那永王一同坐在主殿之上,虽是对炼丹之术不曾涉猎,却也能凭着读过的道家经典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几句,若说这人因为避忌政事话题,才寻别的说,可他也不曾迁就姬疏影或许会感兴趣的事,只一味说着自己喜好的事。
姬疏影心道是永王这人还真是性情使然。
两人原就没有什么交情,记忆里对此人的映像还停留他还作为世子留在京中时候,那时可不是现在这般满脸横肉的模样,倒也曾是一位风度翩翩,容颜俊逸的男子,与自己太子皇兄站在一块倒也算是一时瑜亮,可毕竟当时姬疏影还很年幼,却也记忆不怎么深刻,有一点还是清楚的,当今皇上还只是个皇子的时候,两人之间就颇不对付。
眼瞧着再俊美的容颜也有衰败至此的一日,姬疏影本还欲夹起一块有些油腻的吃食的手,很是理智地放下了筷子,自己本就比白涟漪大上几岁,若是再老得快点,以后出门了走在一起怕是不好看。
不似寻常宴席,这永王府上的歌姬乐师俱是袍袖迎风,道人扮相,一脸寡淡,奏的乐曲也是仙乐飘飘,倒显得独独给姬疏影一人安排的大鱼大肉,鎏金餐具格格不入了些,姬疏影讪笑不语,虽然自己被冠了个闲散自在的名头,可也不至于就落得个纨绔奢靡的评判,方才自己还婉拒了永王好心安排奉酒扮作仙子的女人。
永王看来还真是一心求仙问道,只把他这个客人看作是闯入仙境里的俗人了。
正在姬疏影兴致缺缺地应付着永王的时候,就听见殿外有男子高喝了一声道:“仙人登阁,进献金丹!”
姬疏影的目光立刻就向那声音来源追了去,只见白涟漪一身白衣道袍,仙姿绰约,手执纯白佛尘,纵是装扮寡淡禁欲,偏又给人一种抓心挠肝的诱惑和美。
姬疏影饮了口酒,心道是方才还觉着这种道家扮相寡然无味,原来还是要看人的。
白涟漪身边是同样手执佛尘的姬宇行,身后则是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道童,那托盘之上正是永王所求的混元金丹。
永王笃信仙道,自是不会以俗家之礼要求献丹仙人,这一点,在宴席之前他也已经告知了晟王,若是对方不能接受,倒是也不必勉强出席。
只见白涟漪与姬宇行走上前,右手轻摆将拂尘麈尾顺到臂弯之处,左手立于胸前,食指内曲为礼,动作整齐划一,行云流水,语气庄重地说道:“福生无量天尊。”
永王难掩欣喜之色,说道:“二位真人远道而来,本该容你二人休息些时日,只是这混元金丹该是要及时服用,莫要误了好时辰才是。”
姬宇行正欲从那道童手上接过丹药献于永王,就见永王抬手,语调颇有些腻味,说道:“本王以为这金丹还是由这位女真人献上来妥当。”
这事本也没什么区别,按原剧情也合该是白涟漪献丹,可姬宇行偏生不乐意,只因为这剧情里永王何来仙风道骨,竟是趁这机会摸了把白涟漪的手。
白涟漪也不多生枝节,从那道童手上接过了丹药玉匣,莲步款款,仙姿邈邈地步上了台阶,却未亲自奉上,只立在案前颇有仪式感地说道:“混元金丹若要服用,须得一人潜心供奉一日,若是永王亲手接了,倒不好假手于人了。”
永王已为这丹药等了数月,如今可不愿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失了丹药功效,立刻唤了身边服侍的道童接了过去。
近距离看了,这女冠之美更是让他心痒难耐,本只是想借着机会摸一下玉手,可摸摸小手,又哪有春风一度有滋有味,见白涟漪要退下了,永王眼神一亮,说道:“本王对于求仙问道有些见解,与真人也着实是一见如故,不知,可否请真人散了宴席,与本王一同论道。”
论道自然是要论的,只是……
还未待白涟漪回应,却听姬疏影兀自笑了起来,那声音颇有些浪荡公子的味道,他手执折扇在手中把玩着,说道:“我当永王你一心求道,只为丹术,早已是清心寡欲,却不知原来还有这论道之说,本王以为,这论道之事甚好,不若永王为那丹药供奉一日,这论道由本王代劳可好?”
方一听到晟王张口,永王还以为对方是对自己那颗金丹产生了兴趣,原来是和自己气味相投,女人而已,让与他又何妨,永王身子向他的方向侧了侧,说道:“晟王若是要那金丹,本王倒是有些不舍,不过这论道之事,既然您有心,真人又是远道而来,这论道的机会自是要让与您才是。”
姬疏影点点头,又对着白涟漪说道:“还请真人先去本王殿中用些吃食水酒。”
白涟漪经过姬宇行身边之时,只见对方并未因情况有变而苦恼,面上更是信心满满,这才放心先行一步离去,其实这论道谁去都一样,即使不按照原剧情,她也相信姬宇行的能力足以应付,不过是探听情报,找到机关而已。
可瞧这叔侄二人的神色,倒似只把她一个人瞒在鼓里,早就做好了计划了。
永王府的下人领着白涟漪来到了姬疏影的住处,自己本该走的剧情是去论道,现如今倒是半点不知该做些什么了,那侍女满面尊敬,引她入了殿阁,待要离去之时,方才说道:“这水酒吃食应是一会就有人送来了,真人,信女近日诸事不顺,可否请您赐福。”
白涟漪虽是觉着装成修道之人随意赐福不太合适,可细细一想,这世间本也没什么神鬼,从前只听人说,这信仰多少也是一种心灵寄托,不若做个好人,也让这人少些无谓的烦恼,她面色慈悲,吟诵道:“无上太乙度厄天尊。”
姬疏影未归,这室内独留白涟漪一人,也是无趣,她在院中转了转,只听见流水潺潺,便寻了过去,原来这永王还是个会享受的,从前在京城,就是晟王这位亲王要泡个温泉还得去清泉离宫,这永王倒是把温泉水直接引到自己的府上了,只看这一处客居寝殿就这般奢华,想来那永王的住处都可以和天子居所媲美了。
白涟漪还待再四处看看,那得了赐福的侍女就寻了过来,又领着她回了寝殿,这次到是直接带她去了卧房,那茶几之上倒是备好了茶点,侍女分外主动地给她斟了杯水酒,说道:“这是府上酿的果饮,并非是酒,还请真人尝尝。”
白涟漪倒不怎么计较是水是酒,若是去永王那里论道,她自然是什么都不会吃喝的,可既是在姬疏影这里,尝尝也无大碍,这些东西应该就是他方才说话的时候命人备的罢?
那杯中还真不是酒,浅尝一口只觉甘甜,饮下一杯更是回味无穷。
姬疏影本还要陪着永王应付几句,没曾想人家竟是一本正经地要去和姬宇行论道了,这论道自是要论姬宇行那胡诌出来的长生之道,永王与姬疏影分别之时,还不忘用有些猥琐的语调说道:“本王知您不试试也不会信丹药的妙处,那水酒您回去后合该尝上两杯,莫要谢本王,好好论道求真。”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姬疏影哪里还敢耽搁,只怕是这永王好心办坏事,心思尽用在歪处上了,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仪态,连走带跑地就赶回了住处,只见伺候的人俱是守在殿外,见他回来,额上还冒着汗,侍女行了一礼,面上微红,掩唇轻笑,说道:“真人在里屋候着呢,殿下回来得真早。”
“真人可吃了你们备的东西?”姬疏影着急问道。
小侍女回道:“自是吃了,还很感念殿下费心准备呢。”
姬疏影不许人跟着,吩咐众人退下,独自一人进了殿内,却没见着人影,他打眼一瞧,只见那茶几上的点心几乎没有动过分毫,酒杯也是空的,方才松了口气,就听见被放下幔帐的床榻上有动静,声音很轻很柔。
他快步过去掀开幔帐,只见白涟漪背对着自己轻声在哼,因为声音很小,他下意识的以为对方身体不舒服,赶紧坐到床边,牵过她的手腕诊脉,问道:“涟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涟漪当时饮了那果饮之后,不知怎么的,竟是浑身发热,本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却在站起来的瞬间忽感腿脚发软,竟是半点力气都没有,她头脑空白晕晕乎乎地挪到了床边,只想着摔倒了就不好了,又想起这毕竟是晟王的卧房,旁人不知自己与他的关系,瞧见了就坏事了,于是还放下了床帘,可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却是一点好转都没有,反倒是热意更甚,接触到床面的身体倍感酥麻。
本来一个人躺在那安安生生,只时不时因为不适哼上两声,可偏让她听见了姬疏影的声音,感受到了肌肤相触,这感觉让她立刻忘了今夕何夕,身处何处,只想要更多,不可自控地一声娇媚嘤咛投入到对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