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作品:《女配曾是白月光(穿书)》 白涟漪揉着眉心起来时,已是在自己房中,她掀开被子下床,被凉气冻得一激灵。
绵绵端着一碗姜汤,推门进来,就见她赤足站在地上,急忙带上了门,上前说道:“这寒冬腊月的,姑娘怎的也不知道披件衣裳,光着脚可仔细寒气入体,快喝了姜汤去去寒。”
白涟漪也顾不上纠结什么鞋子在哪的问题,接过姜汤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她怎么睡着了,她不是和姬疏影吃着饭的吗?
“姑娘既饮不得酒,怎还敢碰,醉醺醺地回来,可吓到奴婢了。”绵绵将瓷碗放到一边,又扶她到床边坐好。
“我喝醉了?我不是就喝了一杯吗?”
白涟漪虽然不是什么爱酒之人,可好歹前世也能在应酬场合喝上几杯不上头,现如今居然成了个一杯倒,绵绵说自己醉酒吓到她了,难道自己喝醉了还耍酒疯?
绵绵见她是真把先前的事都给忘了,只捡着自己亲眼瞧见的说,“姑娘醉酒后和旁人可不一样了。”
不一样?
“您回到院中时,看着和清醒的人没两样,若不是您拉着王爷不撒手,一个劲地要和他说话,王爷怎么劝都不听,奴婢还真不知道您饮了酒。”
拉着不撒手,自己该不会调戏人家了吧?
“姑娘,您还拍着王爷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王爷不行。”
什么不行?
白涟漪是越听越糊涂,她喝醉了这么能说的吗?
她抬手止住了绵绵的话头,这丫头惯爱添油加醋,她可不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去把锦瑟叫来。”
锦瑟听了绵绵说了个大概,知晓白涟漪有何事传她,来时只行了礼,开门见山地说道:“主人原话说的是,你这样不行,你那样不行,你还行不行。”
“你们也不拦着我点,”白涟漪一拍脑门,自己究竟说人家哪不行了,要命,“我除了说这些,可还说了什么?”
锦瑟面上也甚是为难,这么爱面子的主人,这次该是真气恼上了,“属下想拦来着,可您不许,还说这种事是秘密,不说给外人听,您要亲自教殿下。”
哈哈,自己要教他什么了。
白涟漪默默翻身躺回床上,把自己整个蒙进了被子里,绵绵只想着这样睡觉可不好,说道:“姑娘,这可要闷坏的。”
“有些人活着,她已经死了。”文学家们诚不欺我!
半晚时分,白涟漪本以为今日就这么过去了,眼瞧着离睡觉的时辰还早,正随意拨弄琴弦,奏一曲夜色微凉,却是张四又来传话,“王爷知道姑娘醒来多时了,请您穿身暖和衣衫,到月见轩一叙。”
白涟漪只道是自己说了那么多浑话,对方该不是要兴师问罪罢,想起自己往日里勉强还算是端庄持重的样子,这才真真是酒后方知是白莲,怪不得没吐血。
她跟着张四走了许久,也没敢问一问。
正愁着该如何向晟王解释自己的失态之举,却见眼前逐渐明亮了些许,张四将手中的灯笼送到白涟漪手中,笑着说道:“前面就是月见轩,小的就先退下了。”
白涟漪将灯笼拿高些,照亮了廊边一丛丛本该在冬日里凋敝的枯枝,却见上面结着一朵朵嫣红的花,她好奇心起,摘下一朵,却发现并非真花。
可这手艺足以以假乱真,细闻之时,还有淡淡醉人花香。
她似是忽然想起了自己酒醉时说过的话,她说自己花见花开。
一路沿着长廊走去,沿途“开”遍了姹紫嫣红不似冬日里的花,被廊檐挂着的明亮灯火映着,若不是花枝上还有细碎白雪,谁能辩出这不是春日胜景。
白涟漪步下台阶,走入园中,却见姬疏影一袭蓝衣捧着一束鲜红的花向她走来,那姿态潇洒,气质出众,直叫人挪不开眼,她心中暗道这该不会也是自己让他做的吧?
姬疏影见她愣在原地,微笑着将花送到她手中,说道:“杨柳萦桥绿,玫瑰拂地红。你说你喜欢的玫瑰与红月季差不多,本王寻思着又让人添了些山茶花,可还喜欢?”。
“殿下,这花当真是美极了。”白涟漪接过花,对自己还真是无言以对,自己竟让人家大冬日里的给自己送花,还点名要玫瑰。
“也还好这花还算是应着季节,若是涟漪你想要的是莲花秋菊,本王就是命人做成绢花,只怕也会让你失望的。”姬疏影从前还真没听过花要这样扎成一束送人的,那月季虽已命人去了刺,可他还是担心会伤了白涟漪的手,才又换上了些山茶。
“殿下,我醉酒之语,劳烦您费心了。”
姬疏影牵着白涟漪走进湖边的凉亭,那地面竟是用鲜红的花瓣摆放出了一个心形,白涟漪瞧见的一瞬间,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原谅她没能绷住,只是这都是自己从哪些狗血剧情里学来的套路,还糊里糊涂地教坏了姬疏影。
姬疏影见她笑了,也没问个究竟,只指向湖面那一轮明月,说道:“近些日子免不得都是细雪纷飞,你说今夜要看月亮看星星,本王这府中却也正有这一处月见轩,经巧匠镂刻,只需点燃灯火,就可在湖面现出一轮明月。”
“那月亮有了,星星呢?”白涟漪笑着说道。
她心想着自己这般折腾姬疏影,究竟他还能做到多少。
姬疏影却是握住她的手,提起她手中的灯笼吹灭,可此地却未彻底暗下来,只是换上了一层朦胧如月色的光。
那光似柔纱,如薄雾,细细晕开在白涟漪已然有些震惊的绝美容颜,她仰头看向光线来源,竟是一时不能言语。
“星光不似明月,本王着人以夜明珠缀上宝石布成这星图,只是时间到底是仓促了些,比起漫天星河终究是远不能及。”姬疏影不无遗憾地说着,按他的心思,至少也该比这广阔百倍不止,可说是今日,就该今日完成,白涟漪若是喜欢这样的“星空”,他就让人在封地寝殿备上,来日两人成婚......
胡思乱想,怎的就想到成婚了。
这该是白涟漪两辈子见过最奢侈的星星了,她绝不是个贪慕虚荣的人,若是清醒之时绝不会说出什么看星星看月亮的傻话,可就是这样的傻话醉话,对方却都一一为她实现了,真不知该说自己傻,还是对方太认真了。
“待天空晴朗之时,涟漪再与殿下一起赏星望月就好,殿下的心意远比这珍宝星光更让人感动。”白涟漪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其实谁又能说自己不喜欢呢,可若是坦言欣赏,以姬疏影这认真的样子,怕是真能为她布置出漫天星河。
“涟漪,本王的心意不止这些,只是你的一些愿望,许是本王寡闻,却是一筹莫展。”
白涟漪只道是姬疏影连这冬日送花,星月同辉都尽数给她了,还有什么让他都为难,只一脸专注地等他说出何等惊世骇俗的事来。
姬疏影微笑说道:“涟漪你说本王只知一味默默守护,这样不行,需得花样百出,才能动人心魄。”
原来这样不行是说的这个。
白涟漪刚松了口气,就听姬疏影说道:“可涟漪你说旁人为博红颜一笑,以风筝之力,共同漫步云端,追星逐月,本王却是还得遍寻工匠,细细研究一番了。”
白涟漪听闻此言,转过身去止不住地笑,这笑太过有失自己典雅端庄的形象,直到被系统警告了一番,她才收敛住。
双眼还挂着晶莹的泪花,她以袖掩唇看向姬疏影,平复了气息说道:“我说什么殿下都当真啊?那风筝飞天如何做的得数,只是我的醉话罢了,殿下可莫要真去为难那些个能工巧匠了罢。”
“虽是反其道而为之,可本王也是做到博红颜一笑了罢?”姬疏影笑容温和,抬手为白涟漪抹去了笑出的莹莹泪光。
“明知做不得数,还故意说与我听,殿下什么时候学会这诸多心思了?”白涟漪的声音有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嗔,她笑着轻推开了姬疏影的手。
“你教的。”
“我?”
白涟漪正惊讶于自己居然教人追求自己,方一抬眸,就被姬疏影吻上了,很突然,那触感很轻很柔,因着是冬日,还有点微微的凉,她一时头脑空白,忘了反应,只睁大双眼望着对方温柔情深的眼睛,这难道也是自己教的......
姬疏影与她分开些许,声音低沉温和地说:“我爱你。”
“你......”白涟漪被这接二连三的猝不及防惊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怎么忽然就说爱了,她只觉着面如火烧,心慌不已。
“你告诉我只有喜欢,那样不行,要让你知道我爱你。”
白涟漪已经是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了,这就是她说的那样不行......
那你还行不行又是什么?
姬疏影将她轻抱入怀里,浅笑在她耳边说道:“你说爱有些自私也无妨,我的爱真的没有很宽容,我会吃醋,会很计较,会因为你关心他人而辗转反侧,我希望你心里眼里只有我,好的我,不好的我,”他将怀抱收紧了些,“如果这才是真实的我,你可以爱我吗?”
“我......我不知道。”白涟漪埋首在他胸怀,只轻声说着,却没有推开他。
“你说初恋就是这样,你只愿意亲你爱的人,你不抗拒,这样算是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