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主角光环(11)
作品:《我,金手指[快穿]》 周围没有其他人, 看对方的样子,也不像是刚到。
“你来多久了。”云溪问了句。
司昼回道“反正该听到的都听到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那你”云溪很想问一声那他不准备阻止么, 随后一想到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打算, 也就止住了话头。
“我什么意思不重要, 主要是你刚刚在身份败露之际, 竟然能让人安全从这里离开,我倒挺奇怪。”
云溪很想调侃一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凶残”以此来跳过这个话题。
但对上对方满是求知的眼睛, 她却认真了起来,“当初之所以选择投靠他, 不正是因为一众皇子中,他最能当大任吗”
“国难当头,私人生死总该放放的。”她小声呢喃着,此话出口,也代表着她接受这一事件带来的任何后果。
甚至说她在选择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
心里有了个低,见这会儿气氛有些低沉,司昼便主动说道“走吧, 给你看看我今天的战果。”
在她沉思之际,司昼便已经率先离开了。
见人已经走远,云溪连忙跟了上去。当两人停下时,看着眼前一大堆的粮草,云溪感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了。
司昼见她如此模样, 心情很好地来了句“不是说城里现在供给不足了吗,就顺手捞了点回来。”
想了想他们出去的总人数,再想想对方的兵马数量。云溪觉得能安全回来已经很来了不得了,更别说还带着粮草。
欣喜之余,她却对于回京的事更加担忧。
“有粮草是能缓解些问题,可你真不打算回去了么 ”经过一年的了解,云溪对于他的目的也能猜到几分。或者说京城绝大部分人都有所猜想,只不过他们并不觉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做什么罢了。
但无论成不成功,他的主战场都该在京城。现在被困在这边境之地,纵使有通天手段也使不出啊。
司昼摆摆手,有些好笑地看着云溪,道“你不会真以为,但凭我一人能做什么吧”
云溪没有答话,但看那表情,就知道意思也差不多。或者说她并不相信他只身一人。
“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是个小小的护卫,就算回去又能做什么”他笑道。
司昼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假冒的提前出现,竟然会把正主的目的给摆明面上来。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不是么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有预感,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有了粮草,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也然这些突然遭到战争的人有了继续坚持的念想。
云溪几乎是拿出了毕生所学,誓要将胡人拦着边关之外。司昼也到处带人骚扰打劫。
但跟准备充足的胡人比起来,他们的力量实在太过悬殊。
“你别去了。”这天,司昼一如既往想要出发的时候,却被云溪拦了下来。
司昼回头,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
“你最近状态越来越差了,问你有没有受伤也不说,太医查了也没用。我知道你手段多,想瞒过太医自然不是问题。”云溪目光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她说“既然如此,你不说就先别出去了吧。”
在说这话的时候,她借着两人接触的瞬间探了下脉搏,果然看不出半点问题。
司昼还真没被人这么强制性地要求过,不过也并不反感就是了。
对方这会儿还在说着“没什么是你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必须要面对的。”
“行吧。”摊了摊手,司昼还真没有对干活的执着。
云溪还真没想过他竟这么听话,不过对于对方的状态,还是有些担忧,“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如果没记错,他前几天还面色红润。可现在面色却隐隐发白,看着一天比一天虚弱。
太医也查过,不是瘟疫,也说不出其他症状,最后只能定义为劳累过度。云溪也想这么认为,可内心总是有点慌。
司昼不厌其烦地说了句“真没事。” 没事是真没事,虚弱也是真虚弱。
这种虚弱,来自于金光的减少。不同于替顾云曦挡灾那种转移,现在的金光给他的感觉,就是老人迟暮的那种。
类似的情况之前也有出现过,不过那时候有凌天叡那坨作为补充,而且他也在搞时空通道的研究,就没有在意。
现在,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在他没法扭转时间之前,司昼没法阻止。
至于表象,他现在维持人形都有些费力,实在没空去管虚不虚弱的问题了。
但他却又有了另一层感悟,之前心中那层模糊感,此时也在缓缓揭开面纱。
云溪知道问不出什么,也不气馁。叮嘱他好好休息之后,就作势出门。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瞬间,突然听到对方的声音,“都快一周了,他口中的援军还没到,粮草什么的早断了,你确定还要继续守下去”
云溪感觉这话有些问题,却还是回道“我守的是这满城百姓,并不是谁的江山,谁的承诺。”
“因为他们是无辜者”司昼接了句。
云溪轻声“嗯”了下,因为真正面对过,她才更知道那些胡人的手段。她不敢想城破之后这满城几万人的下场。
即使她一人力小,但总归能救一人是一人。
“如果你口中的无辜者,转头就将刀子对向你了呢”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司昼唇边隐隐有些讽刺,他说“别忘了你身份已经暴露,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虽然初见时这人性格有些恶劣,但在之后的相处中,对方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一个比较成熟有主见的小弟弟。
云溪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发言,双眸眨了眨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皇帝不行了,各地已经有藩王起义,接下来会很乱。”司昼如此说道。
云溪没有怀疑他的说法,毕竟这种事很快就能得到验证,而且对方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想了下接下来那个场景,云溪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却还是有些疑惑,“凌皇室血脉尚在,凌天宸应该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也得他当上皇帝才能有发言权。”司昼笑了笑,道“可是,他行吗”
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画面,司昼瞳孔越发深邃果然有些东西,不可逆转么
云溪下意识就像反驳。要说之前对于凌天宸的了解,还只来源于一些外在信息。可经过这一年来的接触,她越发肯定自己当初的选择。
但理智让她选择了闭口,云溪想要听听对方的想法。
“不止藩王,这几年被压迫的农民也不在少数,不然你以为为何瘟疫后面紧跟着的是缺粮。”
“总之,想要在乱世有话语权,靠一腔热血没用,必须要有足以自保的力量。”
云溪第一反应就是否认,说她一个杀手一腔热血,她感觉这是年度最大笑话了。可将自己刚刚的话,以及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脑中过了一遍后,云溪却笑不出来。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种跟“杀手”这个职业相悖的天真。
“那你的意思是”云溪沉声问道。
明明是如此严肃的时刻,司昼却在这时候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这得看你啊,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虽然他一贯的表现,很难让人将他跟十几岁的孩子联系在一起。但直到这一刻,云溪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人没有丁点对皇权的敬畏。
就刚刚那番话来说,他虽未明说,但自己领悟来的意思就是反抗,甚至再说的明白点,说是谋反也差不多。
毕竟她的身份问题,一直都是个定时炸弹。不被发现还好,有人若真想利用这个做什么,结果如何还真说不准。
或许是她自己也没有皇权的概念,之前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现在这般细想之下,着实有诸多问题。
“你到底”是谁云溪心里默问,三年的时间,真的能让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吗她甚至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的来历,这才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看他没有多说的意思,云溪也就不打算自讨无趣,反正对她没有恶意就行。
两人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云溪就走了,至于她有什么动作,司昼就管不了难么多了。
毕竟他的意向是一回事,对方的选择又是另一回事了。
正好这会儿闲着没事干,他感觉自己到京城溜达溜达一圈也不错。
也正好验证验证自己那个猜想。
无人注意,司昼自然是不会走大道的。化作一道金光,不过片刻时间,便已经到了千里之外。
此刻的京城,天空黑压压一片,就像众人心头那丝烦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当然,这只是司昼看到的景象。现实中艳阳高照,众人都在喜气洋洋得准备即位大典。
司昼来时,已经到了最后的流程祭天。
司昼一来,就感觉那有股吸引力引他走向祭坛。这种感觉除了刚来这个世界,顾云曦生命垂危那次,他还真没再体验过了。
一双明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司昼就定定地站在那里,与那股吸力对抗。
而祭天的主角,正是那位三皇子凌天叡。不远处的撵车里,是那位前任皇帝,他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但是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他,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表现不出来。
礼成之后,凌天叡就是这大雁名正言顺的皇帝了。他慢悠悠地来到撵车旁,大声道“恭迎太上皇回宫。”
一声“太上皇”,已经足以证明对反只是个过去式。
司昼对他们父子两的恩怨没什么兴趣,祭坛被撤离之后,他也离开了此地。
在京城晃悠了一圈,对现在的状况明了了几分。直到他见到十七,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原来,十七那天将皇帝打伤之后,就给凌天叡传了信。
本来在外的两位皇子就是皇位竞争的最大对手,率先回来的虽然占足先机,却也面临着诸多对手。
他本是想让三皇子回来把其他人处理了,他这边有二皇子的封储诏书,一切都顺理成章。
却不想凌天叡根本不按套路来,他先跑了,却自导自演了一场刺杀,以此顺利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反而是较晚得到消息的二皇子率先赶了回来,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带着数万精兵的凌天叡就紧随而至,一路进皇城。
他一来,便一口指证凌天宸残害手足,之后更是以雷霆之势控制了整个京城,带着一众大臣到太上皇面前请旨。
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也就是走个流程的事。司昼听着,感觉对方更像是故意的,就是故意去气他爹。
就这个问题询问十七之后,果然
“太上皇在位时,与当时的皇后相识于江湖,最后得知他是太尉之女后便立即迎娶,伉俪情深。不过称帝之后,随着后宫的扩展,两人之间也出现了些矛盾。”
“直到贵妃进宫,陛下便独宠一人。三皇子三岁那年,皇后娘娘被爆出来与外臣有染,陛下一怒之下斩了太尉满门,但对皇后唯一的独子却甚是宠爱,不管他做出多混账的事,都能当做没看到。”
还真是熟悉的剧情呢,他该说那父子两不亏是一脉相承听完之后,司昼唇角扯出一抹笑,道“也包括逼宫篡位”
十七也被他这个说法逗乐了,道“其实三皇子前几年已经查出当年的真相了,不过他没有说。陛下也就以为他念及父子情,对他更加宠爱,甚至还写好了诏书,只等他有所政绩的时候就拿出来。”
司昼几乎已经猜到后面的发展了。
幻想着父子情深的皇帝迟迟没等来儿子的孝顺,反倒是一直拆他的台,最后不仅抢了他的皇位,就连他新的宠妃,都如他所愿跟人有了私情这次是真的实打实的那种。
“那二皇子就这么被下狱了”司昼问道,总觉得这个发展太过不对。
十七点头“毕竟谁也没想到三皇子能掌握军队,二皇子当时正跟其他皇子斗呢,完全没有一点防备啊。”
司昼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左右跟他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正想着,就听十七问道“那曜公子你什么打算呢”十七也挺为他担忧,毕竟大家都知道他跟二皇子走得近,现在三皇子上位,指不定会怎么对付他呢。
还在这个时候碰上了本人,虽然十七也疑惑他怎么回来没有一点风声,但这大概就是他能力的体现了吧
“我啊”突然被问到,司昼懵了一下,随后撇撇嘴道“顺其自然呗。”
十七几乎对他有种盲目的信任,虽然可能他本人都没察觉到,但事实确实如此。听到这话,便也不再多问。
溜达了一圈后,司昼搞了些治疗瘟疫的草药和粮草就回去了。
至于京城,还是那句话,他就算回来,也只是个小小的护卫,根本就是个炮灰般的存在。
更别说,比起影响什么,他更想看它自然发展的后续。刚刚祭台一行,已经加深了他某种猜测,只等最后的验证了。
等司昼再次回到北方,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不同。大家所做的事与之前无异,他却能发现云溪不再居于幕后,露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她在有意地收买人心。
司昼挺高兴,大概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吧,就是在把那些捞到的东西丢给她的时候,心里都乐呵呵的。
有了司昼这么个堪称作弊神器的存在主动帮忙,云溪的进展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在这边骚扰的胡人感觉每次差一点点就能攻破城池,但每次到最后都是他们在吃亏。每当他们怀疑这是不是对方设好的陷阱时,各种情报又证明对方真的很弱。
在这种情报的美好跟现实的残酷中徘徊,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在云溪这边损失了不少。
虽然他们这里情况有所好转,却对全局没有丝毫影响。
司昼外出的时间减少了,甚至于现在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睡眠中度过。
但醒着的时候,也加大了对全国各地的关注。
凌天叡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将前皇后的案子翻了出来,不仅狠狠处置了与这事有关的人,更是将太上皇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了番。
这还不算完,在他察觉到国库空虚的时候,竟然第一时间加重税赋,同时下令弃掉被胡人攻打的三座城池,将整个防线后移。
他这一动作,自然有人不满,但大家都记得他刚回京时的那段黑暗时间,一个个只能点头认同。
云溪得知这一消息时,差点没气爆。她也知道现在情况不易,可再如何,轻飘飘就放弃这么多人,还是让她打心底里愤怒。
不过这对她倒也不是完全无益,至少这些被放弃的人,现在已经不得不把希望放到她身上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她先前的动作收获确实不错。
她这边都是如此,其他地方更不用说。之前听闻皇帝病危就蠢蠢欲动的藩王们,此时更是扬言陛下年轻,一定是听信了奸人谗言才会如此。
一个个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大肆招人,不加丝毫掩饰地就往京城敢。
这两年本就天灾不断,今天这里旱灾,明天那里蝗灾,水灾瘟疫更是接连到来。
农民们早已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易子而食的事都不是没有。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朝廷还下令加重税赋,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有些听说藩王招人就去了,有些有胆识的自己建立组织。反正这个时候大家都动了起来。
胡人依旧没有退散,甚至隐隐有集结人马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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