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主角光环(10)
作品:《我,金手指[快穿]》 徐大将军啊
十七从未想过, 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竟然会被人拿来跟自己做对比。
虽然, 他们处于两个极端。但光是如此, 已经足以让他兴奋了,毕竟他只是个影子啊。
他说“人固有一死, 或重于泰山, 或轻于鸿毛。我只希望在回首之际,大家都能无愧于心。”
也是那一刻,十七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人是真跟那位有关,也让他明白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从前隐隐被触动的心, 此时在少年的诱导下慢慢生根发芽。
他知道三年前的种种事宜,也知道皇帝对于少年的怀疑,或者说是担忧。
他更知道少年这次回来是为了让大将军沉冤得雪, 可是他们面临的阻碍太大了, 他等不了。
月妃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契机。对方跟三皇子有勾结,那他就帮着他们, 左右皇帝是不可能对三皇子如何的, 即使对方再如何放肆。
他本不想这么快动手的,毕竟行事太过仓促, 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可是偏偏在这个关头,所有事情接憧而至。内部瘟疫、外敌来袭,这个皇帝却没有任何处理的能力,保不准他还会拖后腿就像三年前那般。
他不想徐大将军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眼前, 所以既然这个不行,那就换一个吧。
不破不立,没有破釜沉舟的决绝,怎会有朝阳初升的希望
十七离去不久,就有太监发现皇帝昏死在月妃宫中。要不是发现及时,说不定还真要酿成悲剧。
不过现在的结果也谈不上多好,因为心脉俱损,太医说顶多就剩个月的时间了。
“陛下”一时间间,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谁也没想过这个关头皇帝还倒下了。
惋惜的惋惜,摇头的摇头。但眼看皇帝说话都不利索的样子,众人面上忧国忧民,心里怎么想就两说了。
一瞬间,整个朝堂气氛大变。前一秒还在还在为了支援哪里而争执,现在是完全不管这事了。
毕竟大雁强势了那么多年,那些外族蛮子哪次不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最后终究是要灰溜溜地被打回去的。
比起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战争,当然还是储君的归属更值得操心了。
一众朝臣不约而同地动了起来,至于皇帝每次大踹气哼出的那几个模糊鼻音,根本每一个人在意。
而另一边,司昼一行人这两天的生活着实算不得好。
一来就碰上疫民暴动,好不容易情况有所好转。结果就有发生大量鼠灾,鼠疫二次爆发。
偏偏草药还供应不上,自掏腰包去收购也就罢了,结果竟带回了胡人攻城的消息。
这边瘟疫,那边敌袭,只带着一行护卫队的两位皇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而且也不知道胡人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竟然动了生擒皇子的想法,时不时就前来骚扰一番。
他们只能强忍着被感染的风险,一边清理鼠灾,一边与胡人斗智斗勇。
这一来二去,大家都被弄上了火气。
一道接一道折子递回京城,请求加兵援助,却都石沉大海。
眼见局势越来越不利,众人的心也渐渐浮躁起来。
“我最后一次声明,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凌天叡这两天越来暴躁,他感觉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估计得疯。
“要走赶紧的。”凌天宸默了默,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道“任务尚未完成,你若继续在这扰乱军心,当心本宫不念及兄弟情谊。”
若是能走,谁想继续在这待着,又得担心什么时候染上瘟疫,又得防着城门被破。可现在走的话算什么,逃兵吗
凌天叡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他也正是因为顾及到这点,才没有擅自离开。
他可不相信什么见鬼的兄弟情谊,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前脚刚走,凌天宸后脚就能将他临阵脱逃的事传的全国皆知。
命只有一条,没人想在这地方无缘无故地丢掉。此时听到凌天叡的话,虽然他们心里有些看不上这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皇子,但不得不说,很多人都心动了。
察觉到了他们的心思,凌天宸转头道“若有人想走,本宫绝不阻拦,但现在情况紧急,自然也没有护卫相送,往诸位理解。”
比起整天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的三皇子,很明显还是二皇子更让人信服一些。不说名声问题,就是现在独自出行安全都没保障,他们是疯了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是以,虽然人心浮动。但在现实面前,一个个终究还是选择了留下。
凌天叡就没这个顾虑了,他武功不差,自保绝对没问题。而且他已经收到消息,父皇病危,大臣们已经开始拉帮结派了,作为父皇最为看好的人,而且是中宫嫡出,他有绝对的信心。
至于名声问题他有些怜悯地扫了一圈这些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有命活着出去呢,他怕什么。
至于凌天宸,他知道对方惯会装模作样,自己越显得不堪,他就越不可能与自己“同流合污”。
果然,对方现在要留下的决心很重呢。那就别怪自己没提醒他了。
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凌天叡转身就往马厩去。
他离开的时候,云溪也在一旁。对方的视线扫过,明明不过是一贯熟悉的挑衅,这次却让她莫名有些发愣。
凌天宸也没搭理他,走了更好,他觉得当初把这人拖下水就纯粹给自己添堵来着。
不过传出的消息没有回音,与京城失联,还是让他心里有些发慌。
凌天叡走了,他们的日子却还在继续。
城里的粮食越来越少,凌天宸心底的危机感也越来越重。
终于,在历经一番慎重的考虑之后,他召集众人,道出自己的想法反击。
对于胡人的动作,他们不堪其扰。护卫队虽然人不多,但都是精英,断没有一直被动挨打的道理。
是以,这事就由司昼负责,带领一帮护卫去跟对方打游击战。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打着打着,司昼突然疑惑起来他不是要躺赢的人么为什么现在却在这辛辛苦苦的工作
总觉得好像哪里出了差错的样子。
不过看到另一边云溪也在兢兢业业地坐镇守城,为此甚至熬夜研读兵书,他那点不平衡也就淡了下来。
有些人或许是真有这方面天赋。即使在此之前,云溪只执行过单人任务,但对于团队合作,除开最开始的不适应,最后甚至做得挺好。
这让凌天宸大呼果真没有用错人。
而被人给予厚望的云溪却只感觉心累。
一言既出,那说不定就是数条人命啊。好在她只是在旁辅助,利用现代的一些技巧,还有那个便宜弟弟的暗中帮忙,结果倒也还好。
首战告捷,也让她多了些信心。
这也让她怀疑,这人离家的那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感觉比自己训练十年多还要熟练的样子。
两人私下里聊的时候,还说到过这个话题。不过司昼没兴趣多说,云溪也就不再多问。
“对了,你有没有感觉最近的形势不太对啊”虽然从一开始,云溪就致力于情报网的铺设,但到底时日尚短,还没有延展到这边。
不过以她多年在生死间练就的直觉,依旧感到了最近的异常。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明显的表现,但就是给人一种很紧张的氛围。
司昼佩服她的敏锐度,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躺赢的决心。
就在这时,有探子来报,三皇子在回京的路上,被刺客所杀,现在生死不明。
凌天宸只是简单的“嗯”了声,便没了下文。
想也知道,以两人的立场,没亲自送他上路都是最后的仁慈了,还指望对方做什么
紧接着,另一人带来消息,说皇帝病危,现在大家都在往京城赶。
赶去做什么,自是不必多言。
现在距凌天叡离开已经将近两天了,按他的话来说,他是第三批出发传信的人,就是为了防止途中出现意外。现在看来这个做法还是挺明智。
这人的意思,便是要他即刻回京,以免耽搁的久了节外生枝。
这个道理凌天宸不是不懂,可他刚刚决定跟胡人对抗,现在各方都巴巴地看着他呢,说上一句定心丸也不为过。
即使他本身并不会对战局起到多大的影响,但他的存在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抚。
思索再三,凌天宸终究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皇位落到其他人手中,更别说凌天叡已经先他一步启程了。
不过对于这点他倒是不慌。这趟北行他也刷了不少的名望值,可比凌天叡好多了。
是以,他让云溪留在这边替他坐镇。虽然他更想将对方带到身边,但如果京城要有动作,边关肯定得稳住,而他能够信任的人又都不在这边。
“你放心,本宫回京之后立刻遣人来支援,到时候便接你回宫。”话说自己说的,可出口之后,凌天宸才感觉有些不太对,好似完全不像对下属的语气一般。
还不等他找出那点奇怪之处,云溪就已经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力。、
对于云溪办事,他还是挺放心。说话间,也就忘了之前那点心思。
“保重。”两人寒暄了两句,就去本地官员那里辞行。
不过简单交代了几句,凌天宸便已经在收拾行程,只等司昼回来出发。
虽然留下了云溪,但刚刚才收到凌天叡出事的消息,他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实验这地方的安全性。
可谁曾想,凌天宸才刚生出这一想法,还未出城门,就遇上一行刺客。
对方身着黑衣,来的突然,而且目标明确,显然是一早便有准备。
谁都没想到他们胆子大到了这个地步,在大本营就敢来行刺。可偏偏如此行为,成果还不错。
“保护殿下。”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院里已经多了不少尸体,整个场面顿时变得乱糟糟的。
凌天宸的身边瞬间围了不少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云溪就那么被挤了出去。
凌天宸自己本身武功也不算太差,在后退之际还有空关注云溪。
他视线刚寻到那道身影,就见一人提刀冲她而去。
“小心。”他脱口而出,不知怎么的,先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升了上来。这一刻,他是真感觉心都揪到了一起。
如果有可能,凌天宸都恨不得与对方调换位置。
他心中一惊,这绝不是对待下属的态度,就算对方确实很出色。
另一边,云溪不是不知道有人朝她攻来。可对方选的角度太过刁钻,还是背对着她,躲是躲不开的,唯有反向将其制服,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可是那样,绝不是一个只会点简单防身术的书生能做到的。
先前为了立好人设,她已经不止一次在二皇子面前强调这个了。现在若是暴露,她可不敢去堵皇权下的人心。
一番思量在脑中闪过,云溪很快便做出决定她不能反击,那就只能尽可能减少对自己的伤害了。只要这一下过去,后面自然会有人处理掉对方。
想着,他已经做出一个回头的动作,同时调整身体,避开致命处。
结果那刺客似乎根本没有想要她命的打算。长刀一横,衣服被挑飞了大半,人倒是受伤不重。
凌天宸从一开始,眼睛就死死地盯着那边。此刻视线猝不及防就被她右肩上那块红色所吸引。
那应该是块胎记,红红的,大概有拇指那么大一个圆。在她白皙的皮肤映衬下,就仿佛那冬日里的暖阳,很是温暖。
可凌天宸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狩猎那天,那个口口声声指证云溪是她姐姐的顾云月。
她说我记得姐姐肩膀上是有块红色胎记的,就这么大。
当时因为被人打断,她也没来得及说出那胎记的具体形状以及颜色。甚至在所有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笑话,一个三皇子为了报复他人而使得卑鄙手段。
可是现在,早已被验证过的疑问,却在他脑中走马观花般浮现。
眼前这人皮肤很白,完全不似他们被烈日炙烤的肤色。肩膀更是瘦弱,以前只当是书生的标识,现在想来,就是说句纤细也不为过。
他从未有一刻想这么仔细的观察过一个人,时机却是如此。
护着他的人,早已在第一时间出手将那刺客制服。其他人眼见最佳时机已过,该跑的跑,跑不掉的也已经被缠住脱不开身。
此时此刻,云溪跌到在地上,似是有些失神。凌天宸与她遥遥对望,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看到他眸中翻滚的情绪,云溪好似也明白了什么。
她心中微沉凌天叡,这就是对方临走时给她准备的礼物么她也终于明白当日那丝莫名的寒意从何而来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模糊了概念,好似过来很久,又似乎只是瞬间,云溪终于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还好吗先去太医那上点药。”
和往常并无不同的语气,云溪却知道不一样了。
凌天宸亲自过来扶她,姿态不容拒绝,云溪也就由着去了。
在两人双手接触的瞬间,她感觉一股陌生的内里顺着她的手腕游了上来。
云溪手指微颤,恍若未闻般继续前行。
面上一切和谐,混沌诀却已在她体内悄悄酝酿。只需一个念头,她就能顺着那股内力将人毙之于手。
“小白”她心底默默念了一句,唇间溢出一声轻叹。
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她会走那比较轻松的路。可若万不得已,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她也不介意打破一切虚假繁荣。
“别慌,就算他扒了你裤子,看到的也是个男人。”白焰知道她的担忧后,如此回了句。
云溪“”虽然白焰一直在用它的能力在关键时刻替她蒙混过关,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凌天宸也没做的过火,内里在她体内游走一圈,没有察觉到其他内力的痕迹之后,便悄悄退了出来。
直到见到太医之前,两人都看不出什么异常如果忽略云溪背上多出的那件披风的话。
拿到药后,凌天宸却要亲自为上药,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
云溪没有动静,等着他的后话。
果然,他问道“一起回京吗”
明明不久前还苦口婆心地跟她说留在这里的必要性,现在却转头就该了说词。
那要是回去,是以什么身份。幕僚吗云溪觉得未必。
对方下一刻就回答了她的疑问,“顾云曦已于一年前死于闺房,云溪也死在了此次刺杀之中。至于一个皇子府中的侧妃,应该没人会去关注。”
明明是该煽情的时刻,云溪却只想冷笑。她回眸,认真的看着他,道“殿下说笑了,云溪永远只是云溪,是殿下忠诚地拥护者。若殿下有什么疑惑,云溪愿以任何方式自证。”
“以及,这地方需要有人代替殿下坐镇。”她眉宇间,是一片坦然。
凌天宸嘴唇动了动,最后只吐出两个字“保重。”
“保重”云溪作揖。两次告别,意义却全然不同。
“那我就走了,你现在负伤,云曜就留下来保护你吧,此处需要你们。”这是他临走前最后留下的话。
云溪知道自己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点头应下。
对方走的如此匆忙,并非因为刺客或是忘了云曜,而是不再信任他了啊
云溪有些惆怅,自己如何倒是无所谓。可终究,是连累了那个孩子
“想什么这么出神”依旧是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欠扁的声音,云溪回头,果然看到一身护卫服的少年正含笑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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