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5章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我
作品:《捐功勋!败家产!掀翻假死夫君棺材板》 怕宋言汐拒绝,皇后干脆说明了自己的担忧。
她低声道:“年后的宫宴上,本宫见过她一面,浓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她眼底的憔悴。
事后,本宫随便找了个由头,拨了两个太医去宁王府为她调理身体。”
皇后轻叹一声,眼底不由多了怜惜,“她如今的身体如何,你是亲眼瞧过的。
本宫只怕,她会撑不住。”
听出她是真心实意关心谢婉君,宋言汐道:“此事,臣女与柔嘉公主也劝过宁王妃。
可她心意已决,我若是不答应,恐怕她会自己另想办法。”
皇后闻言,懊恼道:“这夫妻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宁王也是个糊涂的,竟然纵的妾室胆敢跑到正妃面前放肆,简直是荒唐。”
宋言汐斟酌着开了口,“皇后娘娘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宁王妃,可借着侍疾的名义,召她入宫相伴。”
与皇后四目相对,她艰难道:“想要孕育子嗣,并非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宁王作为早已成年的皇子,若非陛下病重需要他陪在身边,轻易是不可在后宫留宿的。
只要将谢婉君拘在宫中,即便是她再怎么诚心帮忙,也不可能凭空给她变个孩子出来。
皇后赞同的点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可她转念一想,又有些顾虑,“婉君向来视启宸那孩子如命,怕是不肯放他一人在王府。”
宋言汐扬起一抹笑,“简单,将小世子一道接进宫里,也算是替宁王在娘娘膝下尽孝了。”
尽孝二字一出,屋内的氛围顿时有些微妙。
皇后轻咳一声道:“你说的在理。
至于此事,就交给映雪去做吧。”
明白她是不愿兄弟二人再生隔阂,宋言汐笑着应下,心中想的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玉贵妃一直觉得,是王爷借着狩猎行刺一事,想要除掉宁王,结果害他坏了身子性子也变得愈发古怪。
这份恨,早已深入到了她的骨髓之中,便是找到证据她也只会认为那是伪造。
尤其当她意识到,陛下有意传位给锦王,便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他们兄弟之间,本就因为墨锦川和谢婉君那并不存在的旧情生了裂痕。
再加上这种种外因,这条裂缝只会越来越大,直至彻底崩塌。
她如今只希望,宁王不要疯的太厉害,坏了他们的正事。
他们二人毕竟是血脉至亲。
如果可以,宋言汐不想看到他们手足相残的情形。
入宫第十日,宋言汐被宣德帝“撵”出了宫。
用他的话来说:“朕如今身体好得很,一顿能吃下两碗饭。
让你这个丫头继续伺候在身边,岂不是告诉那些个狼子野心的东西,朕没几日好活了?”
虽说经过这次相处,君臣二人说起话比从前随意了不少,可宋言汐却一刻不曾忘记他一国之君的身份。
自然是,他让她如何便如何。
只是宋言汐并未听宣德帝的吩咐,回家好好歇歇,而是直接让车夫送她去了靖国公府。
她下马车时,正好撞见要出门的庄诗涵。
见到是她,庄诗涵顿时垮了一张脸,“瞧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子,还追上门来要,跟八辈子没见过银子似的。”
宋言汐拧眉,“诗涵郡主可是出门前忘了漱口?”
这一张嘴,当真是臭气熏天。
“你!”庄诗涵翻了个白眼,“本郡主懒得同你耍嘴皮子,赶紧让开。
耽误了本郡主的正事,你可赔不起。”
竹枝刚好将药箱从马车上搬下来,蹭蹭几步冲到宋言汐面前,“你敢动我家姑娘一根手指头试试!”
庄诗涵后退半步,满脸嫌弃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口水都喷到我脸上来了。
真不知道在家如何学的规矩,也不怕丢了你家郡主的脸。”
“你胡说!”竹枝气的脸都红了。
可庄诗涵却懒得同她争辩。
跟一个小丫头吵,实在是有失身份。
更别提,她今日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可没工夫同她们主仆在这里吵嘴。
注意到竹枝怀中抱着的药箱,庄诗涵挑眉,“呦,刚从宫里出来,就上赶着来巴结我家老爷子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身后响起庄伯中气十足的声音,“郡主,我家国公爷等候多时,还请您随老奴入府。”
庄诗涵转过身,气得跺了跺脚,“庄伯,这主仆俩对我出言不逊,您也不管管!”
闻言,庄伯不假辞色道:“郡主若是无事,还请让开,莫要耽搁永安郡主入府。”
不等庄诗涵说什么,他又道:“您若是再这么蛮不讲理,拦着郡主不让进,老奴也只能回去禀报国公爷了。”
“你敢!”庄诗涵气的浑身发抖。
老爷子现在眼里一天到晚只有他那个好“儿子”,偶尔在院子里遇到她,连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就好似,她并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反倒是那个野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能得到他的称赞。
都已经是七八岁的人了,不过是会写几句诗,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把别人的儿子当宝,自己的亲闺女理都不理,果真是老糊涂了!
见她站着不动,庄伯催促道:“还请诗涵郡主赶紧离开。”
庄诗涵瞪了他一眼,怒道:“催什么催,你个老东西,本郡主自己长了腿!”
话落,就听得门里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姐姐,你不能这么说庄伯。”
庄诗涵眼底多了嫌恶,头也不回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我?”
被她骂的孩子半点也不恼,只皱着眉头纠正道:“爹爹说庄伯是家里的老人,不是奴才。”
见庄诗涵不理他,他往前走了两步道:“姐姐,你别惹爹爹生气,他身体不好。”
庄诗涵转过身,抬手狠狠推了他一把,“那是我爹,不是你爹!
小野种,再让我听到你这么喊,我弄死你!”
庄文泽毫无防备,被她推的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好在庄伯老当益壮,果断冲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他再转身看向庄诗涵时,一向温和的脸上染了怒意,一字一句道:“文泽少爷是我们国公府的少爷,未来的主子。
敢问诗涵郡主,是以何身份,如此辱我靖国公府?”
“少爷?”庄诗涵冷笑,“庄伯,你怎么也跟我爹一样,老糊涂了。
不知道从哪儿拉来个野种,就一口一个少爷的喊着。
就凭他这个废物,将来能兴振靖国公府?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