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6章 京中怕是又要有一场热闹看

作品:《捐功勋!败家产!掀翻假死夫君棺材板

    庄文泽紧攥双拳,分明是在极力隐忍。

    可即便如此,他仍客气道:“姐姐,你别这么说,爹要是知道会伤心的。”

    庄诗涵的眼神一瞬狠厉,“你给我住口!”

    她阴沉着脸,冷声问:“我方才的话,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了?”

    宋言汐上前一步,将庄文泽挡在身后,开口问:“诗涵郡主何必同一个孩子过不去?”

    见她出面,庄诗涵更是觉得好笑,“姓宋的,你也要帮这个野种说话?”

    宋言汐拧眉,听到身后响起庄文泽小声啜泣的声音。

    音量虽小,却能听得清他在说:“爹爹说了,文泽不是野种。”

    听到他竟然还敢张嘴喊爹,庄诗涵眼眸猩红道:“你给我等着,我早晚弄死你这个小野种!”

    她丢下这话,转身就走。

    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眼神阴沉道:“宋言汐,我警告你别再多管闲事。

    否则,下次我便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四目相对,宋言汐冷声道:“巧了,这也是我想对诗涵郡主说的。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付出代价四个字,庄诗涵心头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后背更是一瞬间,渗出冷汗来。

    她不由在心中安慰自己,这些都是因为她这些天睡不好,白日里又忙着铺子的事,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不过区区一个宋言汐,能奈她何?

    别说她眼下还没嫁给墨锦川,即便日后成了锦王妃,轻易也动不得她。

    只要她足够挣钱,对宣德帝而言,就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他不发话,便无人敢动她。

    即便是尊贵如锦王,也越不过他这个老子!

    看着庄诗涵离去的背影,宋言汐转过身,才发现庄文泽正无声的流着眼泪。

    见她看过来,他赶忙抹去了脸上的泪,扯起一抹笑道:“文泽见过永安郡主。”

    他说着,捞起衣袍便要跪下。

    庄伯一把扶住他,道:“文泽少爷,以后见到永安郡主,行拱手礼即可。”

    “可以吗?”庄文泽小心翼翼问,分明有些不敢相信。

    姐姐说,他身份卑贱上不得台面,往后见到贵人都应磕头行大礼。

    否则,便是丢了靖国公府的脸,会被爹爹毫不留情的赶出去。

    他已经没有家了,如果再被赶出靖国公府,就只能去街上当叫花子了。

    庄伯一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便明白了什么,板着脸道:“文泽少爷,这是国公爷的意思。”

    听到这话,庄文泽的脸上瞬间多了笑容。

    他重重点点头,满眼感激道:“文泽听爹爹的。”

    闻言,庄伯面上多了欣慰的笑,看向宋言汐道:“郡主,请随老奴来。”

    庄文泽赶忙学着他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态度诚恳道:“郡主,请。”

    明明个头只有一点点,可那认真的表情,却让人感觉到了十足的诚意。

    那不苟言笑的模样,隐约有几分神似靖国公。

    宋言汐想,她大概能明白,庄诗涵为何会这般如临大敌。

    甚至口不择言,当着她这个外人的面要弄死他。

    比起她这个“亲女儿”,这位小少爷,才更像是国公府的孩子。

    

    凉亭下,庄元忠坐在棋盘前,正用自己的左手与右手对弈。

    你来我往,厮杀的好不惨烈。

    一行人还未走到近前,他便抬眸看来,眼底难得多了笑意,“郡主来了。”

    宋言汐点头示意。

    庄文泽恭敬道:“爹爹。”

    庄元忠点了点头,朝着他招手道:“泽儿,你上前来,陪着为父下完这盘棋。”

    他说完才看向宋言汐,笑容温和道:“劳烦郡主稍坐片刻。”

    宋言汐:“国公爷言重了。”

    她在父子俩一旁的凳子上落座,看着棋盘上的僵局,不免多看了眼庄文泽。

    小小年纪,倒是沉得住气。

    眼前这棋局,即便是以她如今的水准,也很难一眼看出解法。

    庄文泽盯着面前的棋盘,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思索。

    片刻后,他有些挫败道:“父亲,儿子解不出。”

    庄元忠点点头,面上笑意不减道:“很好。”

    没等庄文泽想明白这个“好”,究竟好在哪儿,就听他问:“郡主对棋艺可有所涉猎?”

    宋言汐道:“略知一二,难登大雅之堂。”

    庄元忠笑着摇摇头,“郡主如此谦逊,倒不像是言屹川能教出来的性子。”

    宋言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瞒国公爷,我自小便被师父带上山学医,在外祖父身边陪伴的并不多。”

    “原是如此。”庄元忠感叹道:“难怪从前被那林家母女如此欺负,也没一把火烧了将军府。”

    听着这话,不只是宋言汐有些惊讶,庄文泽更是微微瞪大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爹爹方才说,一把火烧了什么?

    庄元忠瞥了他一眼,幽幽道:“言屹川那脾气,从前若是知晓自己的外孙女儿在林家受了那么多委屈,一把火都是轻的。

    想当年,军中有个人爱慕言卿,求爱被拒后气不过,便到处诋毁她的名誉。

    那时还不是大将军的言屹川,得知此事提着枪就杀了过去,打的那人硬是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宋言汐轻笑,“外祖父的脾气确实火爆。”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不敢将自己在林家的真实处境,告知他们的缘由。

    外祖父上了年纪,身子也大不如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大将军。

    他动不得气,身体不好的外祖母尤甚。

    所以她此前即便再委屈,也不愿在人前提起,就连娘亲和阿柏也都对那些事情并不知情。

    庄元忠提醒道:“郡主与王爷婚期将近,想来他们夫妇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届时,京中怕是又要有一场热闹看。”

    一想到那混乱的场景,宋言汐不免觉得头疼。

    此前外祖父没出手,是因为那时她和林庭风还未和离,他拿不准她的心意这才一直忍着。

    因为她的事,还险些气出病来。

    如今她已与林庭风已然撇清关系,这笔账,他是一定要算的。

    想着言屹川的脾气,宋言汐面上多了苦笑,“外祖父性子急,怕是身边的人劝不住。”

    庄元忠道:“无妨,有你外祖母在,他疯不起来。”

    他说着,表情一瞬变得微妙。

    言家的那位嫂夫人,年轻时候也是个烈火性子。

    当年宋怀恩在老侯爷灵堂之上闹了那一出,事后,险些没被她给活活打死。

    他之所以知晓这事,还是因为宋怀恩鼻青脸肿的告到了御前。

    庄元忠轻咳一声,道:“郡主对老夫有救命之恩,届时若有需要,只管说一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