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世(37)

作品:《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

    谢宴州到公司后,何秘书急急忙忙凑上来:“小谢总,林总今天也会参加会议,她已经在等着了……”

    “我知道。”谢宴州接过对方递来的文件,低头翻阅。

    何秘书在原地盯着他们领导,忽然感觉对方有哪里不一样。

    直到谢宴州转身,用眼神询问他发什么呆,何秘书才震惊地发现——

    谢宴州不仅穿了衬衫西装,还在衬衫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衫。

    高领衫很薄,严严实实包裹了颈部,将冷白皮肤覆盖住。

    何秘书看了眼窗外。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炎热,阳光灿烂又刺眼,哪怕开了空调,穿多也会觉得闷热。

    而谢宴州,竟然穿了这么多?

    何秘书表情复杂地跟着谢宴州走进会议室。

    谢宴州如此不合季节的打扮,确实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不过在谢总的绝对统治力下,员工也不敢妄加议论,专注内容。

    顺利结束会议,谢宴州回到办公室,发现林珍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翘着腿晃悠。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谢宴州靠着门,挑眉。

    林珍双手环抱:“你穿个高领怎么回事?受伤了?”

    谢宴州走近,林珍站起来把他的衣领薅下来,看见了那个咬痕。

    林珍:“……”

    “这什么?”林珍眉头紧皱,“谢宴州,你既然说你要追小榆,就不要在外面跟其他人有什么,不是我想教育你,是做人要专一……”

    谢宴州挪开亲妈的手,单指把衣领又拉上去:“你觉得是谁咬的?”

    林珍:?

    漫不经心又带着炫耀的语气让林珍沉默两秒,而后恍然大悟。

    谢宴州炫耀完,又把衣领拉了回去:“林女士,帮个忙?”

    “什么忙?”

    “过几天视察,给谢忠找点事情做。”

    但凡是谢宴州参与的项目,谢忠父子俩总喜欢掺和。

    难得和沈榆出去,谢宴州不想被破坏。

    林珍当即答应下来。

    她走后,谢宴州坐在办公椅上,看了眼手机。

    置顶联系人没发消息过来。

    青年垂眼,指腹隔着高领内搭,轻轻抚摸齿痕。

    “不负责任的家伙……”

    办公室内回响着自言自语般叹声,

    “真沉得住气。”

    

    两天后。

    酒桌上,沈榆又见到谢宴州。

    那天谢宴州把自已送到公司后,两人都忙于工作,没有见面。

    现在坐在同一张桌上,还是邻座,沈榆变得紧张起来。

    总感觉谢宴州的存在,过分强烈。

    这边的负责人没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一个劲敬酒。

    沈榆没喝什么,敬的酒基本都是谢宴州帮他喝掉了。

    酒局结束,负责人说定了个包间,去那边继续。

    沈榆看了看谢宴州,后者垂着眼,醉得厉害,不禁有些担心。

    到楼下,一个长得清纯的男孩站在车边,说是助理,精准无误地走过来,想扶着谢宴州。

    只见刚才还醉醺醺要何秘书扶着的人,精准地躲开了小助理的搀扶。

    小助理扑了个空,脑袋直接撞到了何秘书的胳膊。

    何秘书:……?

    “不太舒服。”谢宴州单手搭在沈榆的轮椅椅背上,“先回去了。”

    “就这么回去吧。”陆青说,“正好我和小秦难得过来,也想去逛街。”

    见状,负责人也不好说什么。

    到了楼下,何秘书问:“对了秦助理,房卡。”

    秦助理闻言,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何秘书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没订到房吧?”

    “订是订到了……”秦助理吞吞吐吐,“但是最近房源紧张,这附近又只有几家酒店,我给小谢总和我们小沈总,订到了一间……房间……”

    秦助理声音越来越小,抱歉地看着他们。

    何秘书心里纳闷。

    秦助理不是跟陆总很多年了吗?这么简单的错误都能犯?

    他们小谢总最不喜欢跟人住一间房了,肯定会生气的。

    然而,谢宴州没追问也没质疑,接过房卡,道了声谢就推着沈榆进酒店了。

    何秘书:???

    什么鬼,他们小谢总不仅不生气,看着怎么还……心情挺好???

    喝醉了的人是他吧?!

    ……

    登记入住和上楼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跟刚恋爱不久,第一次出来住酒店的毛头小子一样。

    电梯停在高层,打开。

    轮椅的轮子在地毯上滚动,在安静的空间内格外地清晰。

    沈榆越发紧张。

    来之前计划的好好的,现在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探究谢宴州的心意,更不知道怎么和他共处一室。

    秦助理订的是双人房。

    进了房间,沈榆正酝酿着开场白,却听谢宴州的手机响起来。

    沈榆顿住,看向谢宴州。

    谢宴州扫了眼屏幕:“崔介。”

    崔介是刚才的负责人。

    那个小助理,多半也是他安排的吧。

    “他找你……什么事情?”沈榆尽量表现得不是很在意。

    “可能再去喝一轮。”谢宴州声线散漫。

    沈榆想到刚才那个被人推到谢宴州面前的男孩。

    只要一想到会有人抱着谢宴州,亲密无间,沈榆的心口像是被针扎一般尖锐刺痛。

    眼见对方的手指悬停在屏幕,沈榆的话不经思考脱口而出——

    “别接!”

    谢宴州没有收起手机,而是抬眼看他,缓缓问:“为什么不接?”

    铃声催命一样在响。

    每响一次,沈榆的心跳就加速几分。

    在急促的鼓点中,沈榆丧失思考的能力。

    他又急又害怕,胡乱开口:“反正你就是不能接!”

    “好凶啊。”谢宴州笑了笑,“这么想管我?”

    沈榆失声。

    他好像并没有这个资格。

    心沉了下去。

    想要收回刚才的话,谢宴州却反问他:“为什么?”

    青年声线紧绷着,说话的同时,不断朝沈榆靠近。

    手机被随意丢开,滚落一旁。

    电话没有被接通,那边也放弃了联系。

    铃声骤停。

    室内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谢宴州已经站在沈榆面前。

    他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两侧,身躯下压,将对方笼罩在自已的领域之内。

    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眼睛,谢宴州一字一句地问——

    “沈榆,为什么想管我?”

    “告诉我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