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我必须护着你

作品:《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东宫偏殿,一美人卧榻,含羞带臊。

    “跪了几个时辰了”

    “回良媛的话,三个时辰了。”宫女行礼。

    苏喜放下茶盏,笑了笑“良媛,我也不方便再留下去,马上就夜宴了,您受伤了不用去,但我不得不去,不然贤妃娘娘会怪罪的。”

    藏娇娇脸色一沉。

    刘贤妃根本就没有邀她,不就是看不起她的出身吗

    “那刘贤妃不是你的姨母吗你晚点怕什么再陪陪我,我入宫后,好久都没人陪我说话了。宫里那群人,都看不起我。”

    苏喜佯装难过叹气“良媛有所不知,纵然姨母不怪罪,回到府邸,王妃也是要罚的。”

    见藏娇娇脸色有异样,她愈发难过悲戚“您也知道,王妃最重视规矩,当日您被赶出王府,王妃可是没少罚我们更何况,她本就看我们不顺眼,这次你让她如此难堪,她肯定会为难我的”

    “她敢。”藏娇娇愤怒道。

    想了想,觉得苏喜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她也不能让人太为难,就说“你先去参加宫宴吧,等你得空了,就来陪陪我,这偌大的皇宫,都没个陪我说话的人。”

    苏喜站起身微笑“那我告辞了。”

    她眉目一转“良媛,就罚跪,会不会太轻了呢昔日您被王妃掌嘴重罚,都是这个世子妃去挑唆的,没想到如今,你如此仁慈。”

    藏娇娇坐起身,怒问“当真”

    苏喜点头“可别说是我说的呀。”

    藏娇娇蹙眉,眼神狠厉。

    苏喜转身往偏殿走去,从侧门而出,这样就没人知道她来过东宫。

    冉清谷膝盖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之前就受过很重的伤,养了五年才稍微好转。

    本该发育长身体的年纪,他全都拿去喝药吊命。

    也正是如此,他整个人看上去羸弱无比,身形似好女。

    七夕正值热季,阳光浓烈无比,就连黄昏的夕阳也无比刺眼。

    他身上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嘴角被晒得干涸起皮,口干舌燥,精神恍恍惚惚,几欲昏厥。

    就在他身形摇摇晃晃之际,被几丝冰水溅了一脸。

    冉清谷浑身一个激灵,神志被冰水刺激得瞬间清醒了。

    宫女拿着盆儿,在四周洒扫着,一脸得意洋洋嗤笑“良媛说了,东宫需得仔细打扫一番,去去晦气。”

    “是。”几个拿着扫帚的宫女太监东一扫帚,西一扫帚扫着灰尘。

    那灰尘纷纷扬扬,全冲着冉清谷而去。

    冉清谷被那灰尘呛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呼吸都急促几分。

    看到冉清谷头发上滴着水珠,那宫女佯装恍然大悟,捂着嘴,大惊小怪喊着“哎呀,世子妃,不好意思,泼到您的身上了,今日东宫忙着洒扫,我一时不察,奴才该死。”

    冉清谷看了一眼那宫女。

    宫女被这一眼看得脊背发寒。

    就好像脖子上架着一把锐利无比的刀,随时能砍掉她的脑袋。

    冉清谷抬手擦了擦额头水珠“无碍。”

    宫女这才壮起胆子,吩咐宫人“都给我仔细点,每个时辰打扫一次。”

    她得了藏良媛的青睐,已经成为这东宫的大宫女了。

    就连内侍房的太监总管见到她,也得喊一声姑娘。

    而这世子妃呢,招惹了良媛,现在不也是让她跪,她就只能跪着。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自己前途光明。

    将来良媛可是要做皇妃的,而这世子妃,到头也只能是个王妃,终归要矮良媛一头。

    她只要得良媛心意,有良媛护着,这世子妃能奈她何

    每个时辰一次。

    不是相当于每个时辰要泼他一次

    冉清谷心里发笑。

    藏娇娇这是要他折半条命在东宫里。

    这人还真是小人得志,无半点头脑。

    这事往轻了点说,就是妓子宠妾惑主,太子受魅惑失德。

    毕竟藏娇娇之前在诰命夫人小姐面前的姿态是有目共睹的。

    相信很快传遍朝野。

    往重了点说,就是东宫借此事掌成王府的脸。

    他现在是世子妃。

    将来是成王王妃。

    在身份上,代表着成王府。

    而太子为了一个宠妾毫无理由的惩罚他,惩罚他也就罢了,还如此让宫人愚弄于他。

    这不是摆明着让成王府难堪吗

    成王手握百万雄兵,皇帝为了安抚成王,肯定会让东宫做出牺牲。

    他现在越惨,皇上就越不好向成王交代,也就越要重惩东宫。

    一旦东宫失势,二皇子必定乘

    风而起,争夺储君之位。

    以太子刚愎自用、小人之心,必定会对亲弟弟做出反击。

    届时,兄弟阋墙,手足相革。

    冉清谷不由得看了看天,再次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每次没事干时,最爱看自己的双手。

    这手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失去了。

    王府,落雁阁。

    商容与吊儿郎当倚在亭台廊下的椅子上翻着军事政要。

    他的手不自觉地伸到面前盘子里抓果米。

    这次,他抓了个空。

    一抬头,他看到他二哥端着果盘立在廊下。

    商翩风忧虑说“世子,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吃吃喝喝。”

    商容与皱眉“有事”

    商翩风将果盘放下,担忧说着“宫里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

    商容与冷噱了他一眼“我为何知道宫里的事情调查宫内事物是死罪。”

    商翩风“今日七夕”

    “翩风。”商容雀一声冷喝,“皇上惩罚世子殿下要闭门思过,谁让你来打扰他的”

    商翩风争辩,气愤道“我怎么是来打扰他的呢世子妃在宫里被罚,他作为丈夫,难道不应该知道吗大哥你刚从宫里禁军那里回来,早就知道了吧你为何瞒着不说”

    商容雀冷喝“翩风,宫里的事是宫里的事,你怎敢如此议论。”

    商容与站起来,冷冷盯着商翩风“二哥,你刚说什么世子妃为何被罚”

    商翩风佯装面露疑惑“我也不知道,只是刚从我姨母那里回来,听到太子把世子妃叫去东宫罚跪,好像是世子妃冲撞了他的良媛藏娇娇。”

    一听到这个名字,商容与眉头皱得更紧。

    这不是摆明着报复吗

    他扔下书,朝着府外走去。

    商容雀连忙拦住他“容与,你去哪儿”

    商容与扔下两个字“进宫。”

    商容雀拦住他“你现在被皇上罚闭门思过三个月,你想抗旨吗我已经通知父王了,父王会想办法。”

    商容与推开商容雀“我又不是没抗过。”

    商容雀见他横冲直撞,就再次伸手阻拦,但他没想到商容与动真格的,反手一个回掌,将他推得四五步开外。

    他们兄弟这么多年,以前无论他多少次抓商容与

    回府,商容与都不曾跟他动过手。

    这是第一次。

    看来世子妃在商容与心中的分量很重。

    推开商容雀后,商容与风驰电掣般消失在廊桥尽头,。

    商翩风看着商容与离去,便朝着廊外走去。

    商容雀拦住他,质问“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明知道他的性子,肯定待不住”

    商翩风轻蔑看了他一眼“他老婆在东宫受委屈,砸的是我们成王府的招牌,自然应该他去收拾烂摊子。”

    商容雀怒道“这是收拾烂摊子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商容与本来被皇上罚闭门思过,若他出了王府就是抗旨,到时候万一皇上要治罪,那世子之位肯定保不住了,那么这世子之位落在谁的头上可想而知。

    商翩风挥开他的手“大哥,您别以为你一直受父王器重就摆谱。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

    不过是个贱婢下的种,真把自己当大哥。

    若不是他走运,生来是长子,又被父王器重,他给他提鞋都不配。

    黄昏薄碎的细光下,一匹骏马在繁华的东大街疾驰。

    那马蹄如若千钧踩在石板路上,风一般向前驰去,撞倒了不知多少摊位。

    商容与喊着“快让开。”

    他扬起马鞭,又是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驾。”

    马儿扬天嘶鸣,如同离弦的箭般向前奔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宫门口。

    守宫门的禁军欲要上前阻拦,商容与拿出令牌“滚。”

    皇帝曾说过,他与他父亲可自由出入宫门。

    禁军拦住他“世子,您现在应该闭门思过,不可随意出入皇宫。末将还是奉劝世子回去,今儿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商容与怒瞪着他“本世子有急事,晚了,你担待得起吗”

    “统领大人。”一声低沉的男音从后方响起,“禁军做事,只认皇令。”

    商玉洲一袭蓝色暗沉花纹衣衫,发冠高束,贵气自成“父皇说过,皇叔与世子可自由出入皇宫,以令牌为信。”

    统领一脸为难“可”

    商玉洲打断他“可什么可世子既然想入宫,你拦得住吗”

    他挑眉看向商容与,挑衅说“世子,奉劝您一句,你现在还在被责令闭门思过

    期间,该收敛还是应该收敛。”

    “你确定你是来拦我的”商容与失笑。

    这人怕是在这里等他很久了吧。

    以三皇子的身份,确实不便去东宫,所以他在这里等他,随时放他入宫。

    他以丈夫的名义去东宫带走白毓,比三皇子毫无理由去东宫带走世子妃,要好得多。

    这个三皇子,还真是将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他的世子妃。

    商玉洲见商容与将话摆在台面上,也不继续客套,说“世子妃在东宫正殿,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您现在去,还来得及”

    东宫正殿偏向皇宫西殿,从西门入会快点。

    商容与冷嗤“三皇子,你这一厢情愿,内子与本世子都不会感激。”

    商玉洲失声笑道“世子多虑了,我只是钦佩世子妃知礼无畏,温婉贤淑,不想”

    商容与打断他“行了,客套话别说了。”

    他上前拍了拍商玉洲肩膀,故作无奈叹息“其实我今日不顾禁足令也是有原因的,内子体虚,调整修养了两个月,御医说可以备孕了,我们正在备孕阶段,说不定现在已经怀上了,所以我现在才这么紧张,这可是王府第一个孩子,我才这么紧张。”

    商玉洲“”

    见商玉洲面色复杂,商容与继续佯装无奈炫耀似的说“而且昨晚,内子痴缠我,我也不怎么温柔,折腾内子到深夜,今日她赴宴都没有气力,所以内子是断然受不得罚的,这事希望三皇子帮我禀告皇上。”

    商玉洲“”

    商玉洲“好吧”

    如此煞有介事说出来,跟真的一样。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连冉清谷的裤子都没脱过。

    商容与冷冷瞥了眼商玉洲,就快速朝着西门走去。

    他搞不明白商玉州,白毓已经是他的世子妃,无论他再怎么喜欢她,那也是有缘无分,纠缠着有用吗

    但不得不说,商玉州的眼光还不错。

    至少他惦记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女人。

    独特。

    商容与心里又闪现这两个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面对他的世子妃时觉得她很独特。

    他想,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让你觉得很独特,然后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她。

    世子妃

    就有这样的魅力。

    东宫,正殿。

    “多洒点水,这样灰尘才能去得干净。”那宫女往地上重重泼了一盆水。

    水花四溅,大半溅在冉清谷裙摆上。

    冉清谷碧色罗裙上全是尘埃污渍,雪白的印花外衫已经污得不成样子。

    他一直冒着虚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只能把手撑在地上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去。

    晚间的风一吹,他如同冬季树上最后一片枯叶般,摇摇欲坠。

    就在他倒地之时,听到砰的一声金属砸地声,接着,耳边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他虚弱的睁开眼,看到地上潺潺流着鲜红的血。

    面前躺着两个洒扫宫人的尸体。而那东宫宫女双手被人齐臂斩断,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翻涌着。

    商容与把刀一扔,脱下披风包住冉清谷,将他抱了起来。

    冉清谷满脸都是尘灰,他咳了两声,哑然问“世子,您怎么会来”

    一出声,嗓子又干又疼,连字吐出来都不甚清晰。

    商容与看他感染风寒,烧得脸色泛红,额头满是虚汗,心疼说“你别说话,我现在带你回家去。”

    冉清谷头疼欲裂“你有禁足令,不”

    商容与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抢过话“我不仅抗旨了,我还在东宫里动了刀见了血杀了人。”

    冉清谷愕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在东宫动刀,其罪相当于谋反

    他在东宫被罚,怎么也不可能传到王府的。

    就算传到王府,也是六个时辰已过。

    那时,若商容与想要找东宫替他讨个公道,也有理由了。

    现在,商容与罔顾圣上的禁足令,抗旨不尊,私闯皇宫内苑,在东宫动刀杀人

    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他失声问“世子从何得知”

    商容与抱起他,往台阶下走“我二哥那里。”

    冉清谷头更疼了“世子,您”

    他不相信以商容与的才谋,会看不出来他二哥故意害他犯禁,以此来谋取世子之位。毕竟抗旨不尊是死罪,圣上再顾及成王府,也得先保全自己的颜面。

    “我知道二哥想干什么”商容与心里又是暖,又是心疼。

    世子妃果然是爱他的。

    现在自己被惩罚,发热重

    病,连话都说不明白了,还担心他被他二哥算计。

    他一字一句“但我不能不来,你是我的人,所以我必须护着你。”

    冉清谷在昏迷前就听到这句。

    我必须护着你。

    “商容与,你好大胆子,私闯我东宫,在东宫动刀杀人,你想谋反吗”太子从正殿里出来,怒指着商容与,“给本宫拿下。”

    东宫侍卫鱼贯而出,团团将商容与包围。

    商容与转过头来,目光森寒“太子殿下,内子究竟所犯何错,让太子殿下如此折磨”

    太子“她对本宫大不敬。”

    商容与轻蔑冷笑着“内子温婉贤良,知书达理,昔日春猎,皇伯伯与诸位大臣有目共睹,她怎会对太子大不敬”

    他话锋一转,气势逼人“太子殿下在内子来参加宫宴时,便差人将她带到东宫,一言不合就罚跪,还要给内子泼一个不敬君主的罪名,如此糟践成王府世子妃,是当我王府是死人吗”

    商容与色厉内荏,一言一字却如同利刃,刀刀直插太子胸口。

    太子冷笑着“真是好口才,什么话都让你给说了。”

    商容与“那是因为公理站在我这边。”

    “放肆,太子就是公理。”殿外传来成王低沉浑厚的声音。

    所有人回过头去,只见皇上身后跟着成王。

    皇上穿着丝绸制成的龙袍,脸色沉郁如深潭,眼神犀利如刀。

    成王身上练军的重铠甲都没脱,身上满是训练场上的马粪灰尘。有些发丝散乱下来都没来得及绾起,杂乱的垂了下来,他面色沉毅肃穆如洪钟,每一步都迈得极其稳健。

    所有人连忙跪下,山呼“叩见吾皇,吾皇万岁。”

    皇上连平身都没喊,脸色沉郁走上台阶,对御医说“快去看看世子妃。”

    王太易连忙上前去扶起世子妃,细细把脉看了起来。

    成王也紧跟着皇上拾级而上,一直走到东宫正殿门前。

    走到商容与身边,不待皇帝商千咸有反应,成王商千贞便一脚踹在商容与的身上。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竟敢有违圣令,东宫动刀,知道的,就会知晓你担心关爱世子妃,不知晓的,直接给你扣上个谋反的罪名,你万死不惜。”

    商千咸

    看了眼商千贞。

    果然是老狐狸,直接把大罪名给化小了。

    东宫动刀,其罪同谋反,而商千贞直接将罪名转变为担心妻子才在东宫动刀,谋反两字全被抹杀掉。

    现如今被商千贞这么一堵,完全将他后路堵死,他若治商容与谋反罪,怕是整个天下都要唾骂他这个皇帝无德。

    这一脚踹得有点狠。

    商容与倒地半天没爬起来。

    成王那鞋子是马场上训练铁骑部队的,鞋子铠甲全是厚铁制成,加上成王常年征战,力度非比寻常。

    商千咸呵斥“老六,行了,教训儿子也没个轻重,他是你马场上的兵吗”

    商千贞怒骂“这小畜生还不如马场上的兵,还不如打死算了。”

    说是打,可他真的踹下去,他才是最心疼的那个。

    其他人都吓得跪得笔直。

    谁人不知,皇室都是嫡子奴。

    从皇帝,到如今的皇上,再到成王,无论嫡子怎么荒唐无能,全都把嫡子看得比命重要。

    好比先帝,一生爱护嫡子先太子,直到先太子被人陷害,死在幽都,先帝郁郁寡欢,一个月不到就薨逝。

    再到皇上,无论他如何宠爱刘贤妃,他都没想过给六皇子一点荣宠。

    相反是太子与二皇子,恩宠不断。

    他但凡能给予的,都给了太子与二皇子。

    而太子是他的嫡长子,他偏爱更甚。

    最后到成王。

    无论成王世子商容与如何荒唐不堪,如何纨绔游戏人间,如何把他气得半死,气得吐血,其他的儿子如何优秀

    他都没想过要另立世子。

    反而将所有的耐心与关爱都给了嫡子。

    甚至他从没打过商容与,每次都是大发雷霆骂两句。

    现在是两个终极嫡子奴父亲之间的战争,这两人谁都不是好惹的,都是护崽狂魔,谁都不愿意吃亏。

    他们还是离得远一点为妙,免得被当成池鱼殃及。

    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快夸我

    商容与得意炫耀世子妃同我圆房了,还贼刺激,都怪世子妃馋我身子呵呵,羡慕吧,嫉妒吧

    三皇子假装神马都知道jg

    世子妃的风评天天被柿子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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