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8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五百三十八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当他都快以为这位尤副总管当真是个好人的时候这人的狐貍尾巴总算露出来了。
这人一开始的确对他在做的事不感兴趣,可渐渐的也开始变得感兴趣起来了,时不时也会问他这种药材是治什么的,那种药材又管什么用。
他要是问丹方上没有的药材他还不一定能答得上来,毕竟他只是略通医理罢了,可他问的是这张丹方上的药材,这些他还真能答上来。
尤副总管虽然没给他带过酒倒也没少给他带吃食,虽然那些下酒菜少了就到底少了些滋味儿,可他又没喝过酒,也不知道酒是什么滋味,所以少不少的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他吃着菜好吃就行。
他吃了人家不少东西,人家找他说说话,他能答得上来的就答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他开始觉得不对劲,是因为这人开始问他一些他答不上来的事了。
他之所以答不上来,不是他不知道这人问这事的答案是什么,是他不能答。
这人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他要是再炼不出丹药来苏公公怕是要来了也就罢了,还问他这东西吃下去是不是真的能延年益寿就有些过了。
这话他听懂了,这位尤副总管哪里是在问这丹药吃下去是不是你延年益寿,他明明就是想知道这东西吃下去是不是当真能长生不老。
这话他不该问,哪怕是借着酒劲儿问的,也不该问。
直到有一天这人又借着酒劲儿问他,他炼废了的那些丹药能不能给他一颗,他终于明白了这人这些日子在他面前做戏是为了什么了,这人竟然想要一颗丹药。
他之前有多不想见着苏公公,现在就有多想见他,龙椅上那位是不会来他这儿的,能压尤副总管一头的也只有那位苏公公了,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来,在他来之前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这位尤副总管的狐貍尾巴都露出来了,他又怎么会不防着这人,哪怕这人特意来跟他解释自己只是酒后失言自己也不会再信他了。
酒后会不会失言他不知道,酒后会吐真言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又怎么会对这人一点防备都没有呢。
他怎么都没想到防这人都防成这样了还是没防住,这人见从他这儿要不得想要的东西,就偷了一颗丹药走。
这人应该是想着一炉丹药有好几颗,他又一惯把炼出来的丹药放在一起,那就不是几颗,是十几甚至几十颗了。
他是出不去不假,可他还真不是一直只待在这一间屋子哪儿都不去,他还是渴了喝水,饿了吃饭,尿急了有恭桶,晚上了要睡觉,这屋子这么大,他只占两间根本不算什么。
他防备着这位尤副总管,就挑着这人不会来这儿的时辰做这些事,没想到这人见想要的东西一直到不了手里,还真就趁他去了另一间屋子的时间来了他这儿。
这人应该是以为这儿摆着这么多丹药,少了一颗他也看不出来,巧了,他还真就能数出来。
他从他师父那儿捡来的丹方是张废纸,因为这事他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得记在纸上。
他去另一间屋子之前刚好把这些丹药的数量记在了纸上,他怕数错了,还多数了几遍,确认无误,才记了下来。
一张纸轻飘飘的,他怕这东西一转眼就不见了,所以一直贴身带着,谁都偷不走。
这人要是等他把丹方改好了来偷丹药倒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可这人偷走的是他按着他师父的丹方炼制出来的丹药,这就有事了。
这事说起来其实也怪他,丹方他一直改不出来,他看怡亲王和五阿哥走了,就急了,这一急他就想看看按着他师父的方子炼出的丹药是什么样子的,然后他就真炼出来了。
他来了这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炼出丹药,之前的那些药材始终不能成丹,说是废丹都擡举它们了,它们只能被叫做药渣。
这位尤副总管在他跟前做了这么久的戏,就为了从他这儿拿一颗丹药,好不容易他真炼出丹药来了,他怎么能忍住不拿呢?
当然了,这事在这人那儿是拿,在他这儿就是偷。
按说他应该没什么好怕的才对,这颗丹药又不是他故意弄丢的,是被偷了,既然是偷的,那这人必然不敢轻易拿出来,这人都不怕,他怕什么呢。
他不怕这个,但他怕别的,他怕那位尤副总管没把东西藏好,让人看见了,他更怕这人以为这真东西吃下去之后真能长生不老,给吃了。
这么一想,他觉得还真有这可能,终于坐不住了。
可他来了这儿之后就没出去过,他要用什么理由出去呢?
他正想着要编什么理由外头守着他的人才会相信,就见有人进来了,他都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样,就听见他说苏培盛苏公公来了,要见他,正朝这边过来,让他准备准备。
准备他有什么好准备的,他这儿就是再准备也就这样了,他费那功夫做什么他想。
不过这位苏公公是怎么回事,自己想他来的时候他不来,自己怕他来的时候他还真就来了。
这下好了,他也不用为了要出去想什么理由了,老老实实的等着这位苏公公来见他就行。
他之前还当那位尤副总管是好人,还想着苏公公要是当着他的面为难尤副总管他帮着解解围。
现在想想他是真挺傻的,能混成副总管太监的人怎么会是好人,就算是好人那也不可能对他好,他算哪儿根葱呢,人家凭什么对他好。
他觉得他与其担心人家还不如担心担心他自己,他有种预感,自己这会要是说错了话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他以为尤副总管偷了丹药之后不是藏起来了就是自己吃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位尤副总会让人给宫里传话,说他炼出丹药来了,苏公公就是因为这个才来了他这儿。
他是炼出丹药了不假,可那丹药是按着他师父的方子炼的,所以这丹药虽然炼出来了,也不能说是他炼出来的,毕竟没有他师父的丹方他也炼不出东西来不是。
不过这事关尤副总管什么事,他偷丹药这事自己还没跟他计较,他居然就把这事报上去了,这会儿自己别说帮这人了,打这人一顿的心思都有了。
人家毕竟是副总管太监,他算哪号排面上的人物,真打这人一顿是不可能了,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不过既然是这种把他拖下水的,那这人就别想着能全身而退,他已经在水里了,当然也要把这人拉到水里来才行。
这位苏总管要也来了他这儿好几次了,每次来尤副总管都会陪着,就好像苏总管除了他的话之外别人的话都听不懂似的。
从前他陪着也就罢了,今天他居然也陪着,要不是他数了好几遍,确认丹药少了一颗,他都以为是他数错了,不然这位尤副总管见着他怎么脸上一点儿心虚之色都没有呢?
这人都不心虚,那他就更用不着心虚了,至于要怎么把尤副总管拉下水就看苏总管这话怎么问了。
前几次苏公公来他这儿他都是不怎么敢擡头的。
他有些怕这位总管大人,也有些拍听见这两位太监里的头头在说什么,所以他都是能站多远站多远。
要不是怕苏公公听不清他说话他能站到炉子边上去。
这回不一样了,这回这两人还是跟从前一样一前一后的进来的不假,可他们没说话,这代表什么还用说吗。
这代表苏总管对尤副总管的说辞是不太相信的,不相信好啊,不相信他的机会就来了,他想。
从前他都不敢擡头,这回不一样,他有种预感,尤副总管这个太监副总管怕是要做到头了,那今天这样一幕以后可就看不见了,所以他擡头了。
苏培盛呢,他的确不太信尤副总管的说辞,所以他懒得应付这人,进了屋子之后就一直盯着那道长在看。
他也来了这儿几次了,哪一次这人见着他不是畏畏缩缩的,这说明这人怕他。
这回就不一样了,这人都敢擡头了,不过这人擡头看的不是他,而是尤副总管,这就有意思了。
他觉得有意思,是因为这人看尤副总管的眼神不对,这眼神不像在看熟人,倒像是在看仇人。
他人虽然不在圆明园,这园子里出了什么事他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尤副总管说是来盯着这人的,其实和圆明园那群禁军待在一处的时间比跟这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多多了。
那些禁军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他觉得尤副总管一定以为自己和他们算得上是朋友了,起码是酒肉朋友。
他不光跟禁军们在一起喝酒吃肉,还偷摸着带些吃食到这儿来,他吃不吃不知道,这位道长肯定是吃了的,不然就这位道长的脾气,怎么和谁都吵得起来,就跟他吵不起来呢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人吃了尤副总管带来的吃食,自然就厉害不起来了。
他以为这两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至于是仇人,结果今日一看好像并非如此,尤副总管好像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