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7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五百三十七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他自己的这张方子是废了,不是还有苏公公交到他手上的方子吗,现在看来,那张方子比这张还强些,说不定改改就能炼出丹药来呢?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他就不信他能改一张方子还改不了第二张了。
不过改丹方这事最是费时,也不知道龙椅上那位等不等得了,他想。
事实证明,龙椅上那位已经等不了了,不然怡亲王和五阿哥也不会住进来,尤其是五阿哥,已经来了他这儿好几回了,摆明了就是来催他的。
要只是这两位爷住来他还不至于心烦成这样,他之所以这么心烦,是因为这两位爷住进来之前他又见着了那位苏公公。
那位苏公公也不是得了闲来散散的,人家是给他送丹方来的。
哪怕已经是第二次见这位苏公公了,他还是挺怕这人,拿到方子之后都没细看,粗粗看了一遍就折起来收进了衣袖里。
他是等苏公公走了之后才把这张丹方拿出来细看的。
刚才一打眼他就看出这方子是他师父之前用过的那张,可不细看他不敢确定,现在细看过了,终于能确定了。
不过这么一看就看出事来了,这张方子和他偷来誊抄的那张方子有两处不同,虽然只是两处,对他来说不吝于晴天霹雳,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没站稳。
难怪这改的这张丹方比苏公公给他的第一张丹方都不如,原来是出错了。
别看只是错了了两处,哪怕就是只错一处这丹药也炼不成,这可不就是张废方吗?
不对呀,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因为怕抄错,他可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把那张丹方誊下来的,抄完之后还对比了许多次,确认无误之后才又把这东西还了回去。
现在不但错了,还错了两处,那就说明不是他抄错了,是他师父临进宫前又改了丹方,他手里的这张,从一开始就是张废纸。
这丹方是他偷来的不假,可这要真是张废纸那就是他师父不要的东西,他师父既然都不要这东西了,那他这就不是偷,是捡,他不过是捡了一张他师父不要的废纸,这算什么错?
他本来以为他这前半生只要能把这张方子改好要不算一点成就都没有,现在看来,他的确一点成就都没有。
不仅如此,他要是连这张真正的丹方都改不好,那他就不是前半生一点成就都没有,而是这辈子都白活了。
就因为这事,他心灰意懒了许久,要不是身边有人一直盯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种时候,怡亲王和五阿哥住进来了,他原本以为他这下真要垮了,结果居然没有,他居然因此振作起来了。
他是振作起来了不假,可这方子真不是这么好改的,楚院判又不在,他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改起方子来就更慢了。
他原本以为那几位老太医年纪都快跟老院判差不多大了,医术也应该跟老院判差不多,结果他们的医术别说老院判了,就连楚院判都比不过。
他又不是炮仗,以前从不会一点就炸,现在他是又气又急,这才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会大吵大闹。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这样的人是怎么进得了太医院的,又是怎么平平安安的在太医院活到现在的。
后来这个问题是他自己找到的答案。
他发现这几位老太医的医术还真不在楚院判之下,只是他们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但凡觉得事情不对他们就会躲开,这才在太医院当了这么多年的差。
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之前他还嫌楚院判非要跟他争个对错,徐太医一有空就到他这儿来,就是打下手也要盯着他,现在才知道他以前不该同楚院判和徐太医吵,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和他们一起改方子呢。
他们不懂没关系,他可以教啊,教到他们会为止。
他现在才知道还是这两人好,哪像这次来的这几位太医,年纪小的根本不往他这儿来,年纪大倒是来,不过不是被烟熏得眼睛疼就是站久了头晕眼花要坐下。
说是来帮他的忙的,可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几位老太医是找了个暖和的地方来歇脚来了。
他知道他们年纪大了自己不该同他们吵,可他实在忍不住,他们歇脚就歇脚,只要不打扰他,他也不会说什么。
可他们也不知是在哪里喝了酒,喝完之后跑到他这儿来充长辈来了,这让他怎么忍。
他们要是说点儿跟丹方有关的,他还能老老实实听着。
他们话里话外都说炼丹这事是旁门左道,就差说是歪门邪道了,他本来就心烦,被他们一通数落就更烦了,最后实在没忍住,跟他们吵起来了。
这次是他被接到这个地方之后跟人吵得最厉害的一次,没办法,他一个,对面有三个,以一敌三,他怕自己敌人不过,就只能抢占先机了。
他知道外头的人听得见,他也知道这事传出去不好听,可他实在太憋屈了,再不发泄一下他就要疯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让自己痛快痛快再说。
这一架吵得他当时是痛快了,不过吵过这一架之后他的日子就不如从前这么好过了。
之前这些老大夫虽然是借他这个地方歇脚,可因为有他们在,旁人都不会来,这个旁人指的就是另外几位年纪轻一些的太医。
吵过这一架之后甭管是年老的太医还是年轻的太医,能不来都不来了,当然了,有太医院之外的人要来的时候年轻的太医会提前来此处等着。
他觉得与其一边改丹方还要一边听人说教还不如就自己一个人改,这样好歹耳根子清净不是。
他耳根子是清净了不假,可他又遇上了别的麻烦事。
他师父的这张丹方不是炼不出丹药,是炼出的丹药不能吃,至少皇上不会吃,这事他知道,旁人又不知道,所以他一边改丹方一边还要装模作样的炼丹。
反正这丹炼出来了到底能不能吃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为了不被人找麻烦,这丹他得炼。
要炼丹,就得有药材,他自己的没有药材的,得让外头的人送来。
之前这些东西都是按时按量送来的,自从他跟那几位老太医吵过一架之后这些东西要么不能按时送来,要么送来的根本就不够用,也就是他知道这些丹药炼出来也是废丹,不然他早就闹起来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五阿哥来他这儿之前,五阿哥来过他这儿之后这些东西就又开始按时按量的送来了。
东西送来了,那几位老太医却没再来过,来的都是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太医。
五阿哥没来他这儿之前他连这几位太医的面都没见过几回,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他们也知道急了,几乎天天都来。
如果说那几位老太医对他是说教,那这几位年轻太医对他就是数落了。
那几位老太医说话虽然不好听,最起码医术是不差的,就算是说教,也还算言之有物。
这几位年轻太医呢,医连徐太医都赶不上,却比徐太医张狂了不知多少倍。
明明对炼丹这事一窍不通,还非要对他指手画脚,他让他们来炼丹他们又想起他们是太医了,溜得那叫一个快。
他们要是只来着这么一回,他也就忍了,他们隔三差五的就来上这么一回,这谁忍得了呢
他都敢跟那几位老太医吵架了,又怎么会怕他们,这架就又吵起来了。
直到怡亲王和五阿哥回了京,他才终于没再跟人吵过架了。
那两位贵人走了,太医院的太医们自然也跟着走了,没人再来打扰他了,这架当然就吵不起来了。
太医们是走了,尤副总管可没走,这下盯着他的人就从太医换成了这位尤副总管了。
之前那些太医在的时候他心烦,现在他们走了,他更心烦了,他总觉得他要是再炼不出丹药苏公公怕是就要来盯着他了,他谁都不怕,就怕苏公公,这人要是真来了,他怕是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摆了。
这位尤副总管倒是既不会对他说教也不会对他指手画脚,这人爱喝酒,醉得厉害了就回自己的住处,醉得不那么厉害就到他这儿来坐一坐。
托他的福,他还能吃到本来不该他吃的吃食。
他虽然觉得这位尤副总管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这人比太医院的太医们可要好多了,他还挺愿意和他说说话,再用他偷着带进来的吃食垫垫肚子的。
这位尤副总管应该也想催他的,可看他这个样子,这话就没说出口,只让他饿了就将就着垫吧垫吧,只有一点,可千万别喝酒,不然要真出事那可就是大事了。
他就不会喝酒,他要是会,他还真想试试酒这东西是个什么滋味,是不是当真能一醉解千愁。
他这儿是烟熏火燎的不假,可又不是时时刻刻都烧着火炼着丹,要是真有人给他带东西,他没准儿还真就喝了。
不过就冲这位尤副总管不但没催自己,还特意嘱咐了他这些,他也打定了主意等下次苏公公再来的时候要是尤副总管被为难了他是要帮这位尤副总管解围的。
要不是这位尤副总管不懂炼丹,他都想让这人和他一起改丹方了,他被接到此处之后见着的最好说话的人就是这人,不选这人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