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6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五百三十六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丹药越是炼不出来这人就越着急,越遭际丹药就越练不出来,到了后来这人都有些魔怔了。

    要不是怡亲王和五阿哥走了,这人怕是真要“走火入魔”了。

    太医们之前同他吵,那是不服气,现在看他这样,虽然还是不服气又有些可怜他,就没再怎么和他吵过了。

    这人虽然脾气古怪了些倒也不傻,不管太医们是可怜他还是没力气跟他吵了,只要不跟他吵了,他也不是那么一点就燃的,这丹总算能炼下去了。

    他其实也不是非要跟他们吵,他之所以一点就炸是因为他心里烦。

    他一开始烦的是他明明有自己的丹方还得用别人的丹方炼丹。

    丹方他是接下了不假,可他看这东西哪儿哪儿都不对,楚院判和徐太医也觉得这丹方有不妥之处,这让他怎么好放开手去炼丹呢?

    可丹方就只有一张,他就是装也得装着忙一些,这样他的命才能保住。

    也就是那位尤副总管是个不管事的酒囊饭袋,不然早一状告到皇上那儿去了,他的好日子也早就到头了。

    他本来就够心烦意乱了,怡亲王和五阿哥又住进来了,这下他不光心烦,他还心慌。

    好在他又得了一张方子,而且还是他师父用过的方子,他把这张方子粗粗的看了一遍就认出这就是当年他师父用的那张方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这口气很快就又提起来了,因为他发现他当年偷来誊抄的那张方子和现在手上拿的这张不一样。

    能拿到这张方子的满打满算也就四个,一个是先帝爷,一个是当年的院判大人,一个是他师父,还有一个就是他了。

    至于那位梁公公,别看他是先帝爷身边的第一人,这东西他应该是没看过的,至少先帝爷还在的时候是这样的。

    当时的院判大人应该是不想看这东西的,可他有什么办法呢,先帝爷想长生,又害怕这东西非但不能长生还会起反作用,当然要让宫里医术最好的人来给自己把把关了。

    至于自己,他那时候是对这东西好奇,所以在面圣之前从他师父的桌案上偷了一张方子,誊抄之后又还回去了。

    偷这东西之前他还问过他师父这就是要献给皇上的东西吗,他是看他师父点了头才趁他师父不在书房的时候把这东西偷走的。

    他那时怎么都没想到这张方子还能保他一命,他说他师父把看家本事传给他了,因为有这张方子,梁公公竟然信了。

    照着这张方子是能炼出丹药来不假可那丹药皇上肯定是不能吃的,不然他师父不会没了命。

    不过那位梁公公也说了,照着这方子炼既然能成丹那就说明这方子是有用的,让用别扔,慢慢改。

    这方子是他偷来的,现在又成了他的保命符,他怎么可能会把它扔掉。

    他觉得这位梁公公说得对,他就是应该慢慢改,他看龙椅上那位精神好的很,他应该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改,这么一想他突然就不慌了。

    他这一改就从康熙年间改到了雍正年间,这下他终于开始慌了。

    他还以为现在龙椅上这位得再过些年头才想起他这个小人物来,没成想这才雍正六年,他就见到了当今身边的大太监。

    为了让他能安心改丹方先帝爷也好,当今也好,那真是他要什么就给什么,除了失去了自由,他过得比从前好多了。

    他也试过要跟改丹方无关的东西,不过那些东西一样都没要来,那时候他就知道了,和改丹方无关的东西他一件都要不来。

    后来他发现不管龙椅上坐着的人是谁,他的日子从前是什么样的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先帝爷让人送来的东西还没用光,当今又让人送东西来了。

    他以为当今既然想起他来了就会见他,结果还真没有,当今登基都好几年了,他连当今身边的太监都没见过。

    他换住处那天是他第一次见着当今身边的太监,他听别人叫他苏公公,这才把这人和负责看管他的那些人口中的苏培盛苏公公对上号。

    他是真没想到他要么不见,一见就见着了当今身边的大太监,他没觉得受宠若惊,只觉得害怕。

    这么些年他的确把方子改出来了不假,可这方子到底能不能成丹他还真没把握。

    他师父还在时他也就是在他师父开炉炼丹的时候在一旁打打下手,顺便再偷偷师。

    他说自己会炼丹其实是为了保命,要是他要去的地方有一人真会炼丹的,那他这个假把式岂不是一眼就被人看穿了。

    这么些年他连丹炉都没见过,只要往丹炉前一站,他肯定是要露馅儿的。

    这事说起来其实也怪他,来送东西的人每来一回都会问他一回,丹方改好了吗,他最开始会说,哪有这么快,后来会说快了快了。

    刚开始他是摸不清龙椅上那位对他是个什么态度,所以把这事故意往难里说,得让外头守着他的人知道,不是他不想快些把丹方改出来,是因为这东西的确难改。

    后来他哪怕改出来了也不承认,只说快了快了,是他听说阿哥们为了争皇位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这种时候,谁都别想起他才好,他当然不会说丹方已经改出来了。

    他没想到这事尘埃落定的比他想的还快,不是说一众阿哥为了争这个皇位手段尽出吗,这么看来这一众阿哥里手段最高明的还是四阿哥,不然最后坐上那把椅子的人怎么会是他呢。

    龙椅上的人都换了,看守他的人自然也换了,这些人谈论的话题自然也从先帝变成了当今。

    比起先帝,他其实更怕当今,一开始是因为他听说当今信佛而他偏偏是个道士。

    后来是因为他听说先帝爷的阿哥们都被大多都被圈禁起来了,没被圈禁起来的不是年纪太小根本没掺和争皇位这事就是和当今关系好,由此可见当今可比先帝心狠手辣多了。

    先帝爷当年只要了他师父的命,留了他一命,不管是不是因为觉得他还有用才留了他这一命,就从这件事上看,先帝爷的确比当今要仁慈。·

    他一开始还不明白圈禁是什么意思,还是外头守着他的人说别的事的时候时不时提起过这么一两句,他才知道这圈禁就是把人关起来,然后派人守着。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跟当今关系都不大,这几位爷虽然被圈禁起来了却都不在京城,就算出了什么事那也是他身边的人所致,跟当今有什么关系呢?

    他怕当今,自然也怕当今身边最得用的太监,所以就算半道上这位公公说等会儿要去的地方不是他能看的,要给他把眼睛蒙上,他也什么都没敢说。

    不过也真是奇了怪了,他连苏公公都怕,却不怕太医院的太医们。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医们说的话他都能反驳上一两句,还是他发现太医们只是看着凶,其实都挺好的。

    苏公公就不一样了,他是看着挺和善,其实挺厉害,他师父在时他也跟着他师父见了不少人,谁是好人谁不是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要是早知道他要被接到这儿来,他几年前就会跟来送东西的人说方子他改好了,这样能不能提前摸着丹炉先不论,起码不会被接到这个只有贵人能住的地方来。

    在这儿见着太医也就算了,他连老院判都见过了,还怕见老院判的徒弟吗。

    可当他在这儿见着五阿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儿不是一般人能来的了。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他被接到这儿之后负责看守他的人不光披甲执锐就连眼神都和之前看守他的那人不一样,他虽然猜到了这儿不是什么寻常地方,但没敢往这上头想,现在他不往这上头想都不行了。

    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一定会见着丹炉,所以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回忆他师父是如何炼丹的。

    从丹炉的温度到他师父炼丹的手法再到每一种药材被投进丹炉的先后顺序,他一遍遍的回忆,甚至写了下来,就怕他会把这些事忘了。

    事实证明,他记这些东西的确是有用的,起码他再见着丹炉时没有露怯,哪怕有人在旁边看着也没有手忙脚乱,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他自认为这些步骤他是没记错的,外头的人送来的药材没问题,那个一看就极为值钱的丹药炉也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这张丹方了。

    不光是他,楚院判其实也看出了这丹方不对,这位院判大人也将这事告诉了皇上,是皇上坚持要他照着这方子炼丹,他才接着往下炼的。

    后来他见这么炼下去实在不是办法,跟他吵架的人又从楚院判换成了徐太医,这位徐太医的医术显然没有楚院判高,竟然没看出来这方子有什么不妥之处,他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除了这张丹方,他自己其实也有一张丹方,是他改了这么多年改出来的,都改出来了,不用一用岂不可惜,他早就想试试了,奈何旁边有个楚院判盯着,现在楚院判换成了徐太医,可不就是他的机会来了吗?

    结果这一试他才知道他这丹方还不如之前的丹方呢,这下他对这事算是死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