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9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五百三十九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要不是有万岁爷护着,这位尤副总管早就不是副总管了,他虽然不知道万岁爷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这人,可他知道这回万岁爷应该不会再如此了。

    要说他和这位尤副总管有多大的仇其实也没有,可没仇不代表没怨啊,怨积得多了,那也就跟仇差不多了。

    他一直想把尤副总管拉下马,试了几次了,愣是拉不下来。

    这回好了,不用他亲自动手尤副总管就得栽个大跟头,他当然要顺水推一下舟了。

    要是旁人跟他说有事只能和他单独说他可能不会应,这次不一样,他还真就应下了。

    这位尤副总管应该是察觉到事情不对了,磨蹭着不愿意走,还是他说他来之前万岁爷就吩咐过他,要他速去速回,这人才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尤副总管出去了,这位道长果然就又不怎么敢看他了,这下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和尤副总管的仇怕是比他想的还要深。

    他以为这人会先请他坐下,等他坐好了这人就该跟他吐苦水了,结果还真不是,这人开口就提到了他都不敢轻易提的人,这人说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事关先帝,问他敢不敢听。

    他原本都在想这人跟他吐完苦水之后他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了,没想到这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下他是真被吓着了,都忘了要往前走了。

    这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和先帝有关,他能有什么事是和先帝有关的,苏培盛虽然心里这么想,却已经朝他走了过去。

    这人见他走过来了,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不过刚才那句敢不敢听变成了能不能听。

    这事要是真跟先帝爷有关,他既不能听他不敢听,看来这人说这话不是为了吓他,这人恐怕真有跟先帝爷有关的要说,那他就不能让这人在这里把这话说出来了,他得把这人带进宫里去。

    他以为这人听他说要进宫去会紧张甚至会害怕,结果居然都没有。

    这人这会儿倒是敢擡头了,他不光擡头了,他还跟自己说话了。

    他问那颗被偷的丹药是不是在自己身上,看自己点头了,这才点了下头,示意自己走前头。

    苏培盛其实一开始没听清对面站着的这人说了什么,就听见了一个偷字,然后又听见了丹药两个字,光这三个字,就听得他心头一跳。

    他就说尤副总管怎么就只给了他一颗丹药,哪怕这颗丹药被一个一看就不便宜的盒子装着,这丹药还是只有孤零零的一颗,并不会变多。

    难怪尤副总管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炼出来的丹药成了丹的只有这一枚,还是他和那位道长合力救下来的,不然连一枚都没有。

    他这话根本就不能细听,一细听就全是漏洞,要不是怡亲王受了伤之后病情比之前重了些,万岁爷也不至于急成这样。

    万岁爷要是不急,就应该是尤副总管拿着丹药回宫去。

    万岁爷实在着急,就只能他来圆明园把丹药拿回去了,哪怕只有一枚,到底成丹了不是。

    他见着尤副总管的第一眼就看出这人在心虚,不过他并没打算做什么,他是来拿丹药的,又不是来搬到尤副总管的,这人心不心虚与他何干呢。

    他本来没想把尤副总管怎么着,是这人自己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他手上的,他要是不做点儿什么难受的就该是他了,为了不难受,哪怕他不该带这位道长进宫也得带了。

    尤副总管呢,他虽然出去了可他没走远,要不是这屋子外头有人守着他都想趴在门上听一听里头的两个人在说什么了。

    他听不见,就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道门,起码能看见苏培盛楚来的时候脸上是什么那表情不是,他想。

    他怎么都没想到苏培盛出来之后那位道长也跟着出来了。

    他来了这园子多久就盯了这位道长多久,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人是不能出来。

    现在这人出来了,他立马就意识到这是出事了,而且这事一定和他有关,不然他不会被赶出来。

    他被赶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今天怕是要出事,可他又觉得那位道长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丹药少了一颗,为了不引起苏培盛的怀疑,他什么的没说就出来了。

    他刚才光顾着看苏培盛去了,一眼都没看那人,他倒不是心虚,他是怕他不盯着苏培盛看会走神。

    现在再看,苏培盛也好,这位道长也好,脸上的神情可都不怎么好看,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偷丹药那事怕是被发现了,而且还被苏培盛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露馅之后第一反应不是跑,也不是怕,而是觉得这事他还能辩一辩。

    他偷丹药的时候那屋子里可没人,又没人看见他偷了东西。

    他出来的时候又把偷来的东西藏得极好,外头守着的人没一个看出他身上多了东西的,这事显然就只有苏培盛知道,他为什么不辩一辩呢?

    他想的是挺好,可惜苏培盛根本没给他辩解的机会,苏培盛说他要带这位道长进宫去,还问他要不要一同回去,就这一句,就堵得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事在他看来算不上什么大事,他原本想的是只要苏培盛肯高擡贵手放他一马,那他就欠苏培盛一个人情。

    不光苏培盛,只要这位道长改口,他也可以欠这位道长一个人情。

    结果这两人都不放过他,不光要把这事闹到万岁爷面前去,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宫。

    他回宫去做什么,跟这人在万岁爷面前对质吗,那这人牵连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可就真收不了场了。

    这事其实也怪他,谁让他既贪杯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呢,几杯黄汤下肚就开始吹牛,吹的还是大牛,吃完了牛就睡,醒了后悔也晚了。

    不过他虽然醉了也不是一点儿防人之心都没有的,他只说他和那位道长的关系比他们所有人都好,说不定还真能从那人那儿得到什么好东西,别的一句话都没说。

    凡是好这一口的有几个喝醉了之后不说几句大话呢,他宿醉醒来之后想起自己说了什么之后也并不觉得有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他说能弄到好东西,也就是顺嘴一说,他觉得应该不会有人当真,说过这话之后自己都不怎么记得了。

    他没想到还真有人把他这话当真了,问自己能不能有好东西的时候想着他点儿,让他也跟着沾沾光。

    他这人也没别的毛病,就是好面子。

    这人要是个小太监他还懒得搭理,偏偏这人是禁军里的其中一人。

    这人家世也还算过的去,跟他的关系也还算过得去。

    他见这人是真信了他吹牛时说的话,忙说那话是喝醉了之后说得醉话,做不得数的。

    他连面子都不要了,就是不想被这人缠上。

    没想到这人信他吹牛时说的话,他说真话了,这人反倒不信了。

    只说甭管等多久他都等得,只要别忘了这事就成,然后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一次不行,他又找了这人第二次,好说歹说才让这人相信了他的确不能在那位道长那儿拿到好东西。

    这人虽然当着他的面没说什么背地里应该没少说,不然他们也不会喝酒吃肉的时候都不怎么叫他了。

    他们不叫他,他也懒得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冷屁股,他好歹是副总管太监,想吃饭还怕没人陪吗?

    他其实也不是非要找人陪着他吃饭,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第二次找那人说这事的时候好像被人撞见了。

    那人不小心弄出了声响,他出来看的时候又没见着人,要不是跟他在一块儿那人也听见了那人的动静他都要以为是他听错了。

    他是在和禁军们一吃吃酒的时候说的他能弄来好东西。

    这话不管他们听没听进去,至少他们都是听见了的,所以他们之中不管是谁见着他和这人在一处说话都没必要偷听。

    会偷听的,只能是园子里的小太监。

    他没来圆明园之前他们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自在,他来了之后他们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他们当着他的面不敢说什么,私底下不定怎么编排他呢,瞧见他和人在僻静处说话,当然得听一听。

    这园子里有这么多小太监,要找到那天偷听他们说话的人究竟是谁可不是一件易事。

    这事又不能真闹出动静来,他也只能借着跟他们一处吃饭的时候瞧瞧谁会心虚,看看能不能用这个方法把这人找出来。

    他自认来了这园子之后对他们管得也不算严,至少跟宫里的小太监们比他们的日子要好过得多,都这样了,他们还不知足,也只能说是他们离开内务府太久,忘了规矩了。

    要是没有那件事他一定好好教教他们规矩,现在不行了,他虽然说他弄不到好东西,其实好东西他已经弄到手了。

    这东西要是别的他倒不介意跟那人分一分,别说那人了,就是跟这个小太监分一分也是行的,见者有份,他懂。

    偏偏这东西是颗丹药,还是颗吃了可能会长生不老的丹药,他又不傻,怎么会跟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