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2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五百一十二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不过孙平来了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至少他能管住这群叽叽喳喳的闹个没完的半大小子,把他们都带走,好让他们能坐下来好好说话。

    给自己的徒弟们讲故事这人一开始还不想让这群半大小子出去,是孙平朝他摇头了,他才不情不愿的点了头,这个武馆才终于安静下来了。

    刚才这几位老兵虽然围过来了,离他也不算太近,要说近,也是离这帮半大小子近,这是怕他是来闹事的,在保护自己的徒弟呢。

    就他这长相,这穿戴,怎么看也不像是来闹事的呀,难道真像这人说的,他现在看人的眼神当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对呀,要真是这样,他身边的人怎么没一个人这么说,难道他在不同的人面前眼神还不一样

    弘昼越想越远,没注意点这几位老兵看他的眼神才真的跟刚才不一样了。

    他们刚开始以为这人是因为刚从战场上下来才这般杀气外漏,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这杀气他就没打算收回去,当然会外漏。

    孙平可是老院判的独子,虽然老院判已经告老还乡大家是因为敬重他才这么叫他的,可他到底是先帝旧臣,一手医术也是实打实的。

    只要他人还在,说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当今召见甚至重用,所以大家一般都不会得罪他。

    就因为这个,大家平日里也总是会给孙平几分面子,没办法,谁然老院判就这么一个儿子呢。

    连孙平都不敢招惹的人,要么父兄比老院判的官职还高,要么就是这人是老院判的主子,依他们看,这人恐怕是后者。

    他们一开始也以为是前者,就只是想对他客气些,可越看他那张脸越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就又觉得这人恐怕是后者了。

    他们刚开始只是觉得这人瞧着有些眼熟,越看他眉头就拧得越紧。

    可不就是眼熟吗,他们在那位也的麾下待过,那位爷又是个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的,他们见着那位爷的次数还真不少。

    哪怕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那位爷的长相是印在他们脑子里的,他们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不往这上头想还不觉得,一往这上头想,眼前这人跟他们记忆中的那位爷还真有点儿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据他们所知那位爷现在虽然没继续被圈禁也没有回京,在寿皇殿住着呢。

    他们不知道这寿皇殿是个什么地方,想着带个殿字是不是就是说那位爷已经回京了,还是孙平说了这个殿和他们知道的那些殿不一样,他们才知道那位爷这是还没被放出来,就不敢再谈论此事了。

    那位爷都还没被放出来,他的儿子就更不可能被放出去了。

    那这人是谁的儿子还用想吗,除了当今,还有谁的儿子能跟那位爷长得那么像呢。

    要真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当今和那位爷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们二人恐怕就长得挺像,这么一想,眼前这人与其说是长得像那位爷不如说是长得像自己阿玛。

    他们没进过宫,也没面过圣,明明不知道当今长什么样子,可他们之前见过那位爷,现在就见着了这人,竟能大致猜出当今长什么样子,想想也真是怪有趣的。

    不过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他们虽然猜到了这位爷的身份却猜不到这位爷的来意,这让他们还怎么笑得出来呢。

    弘昼呢,他也知道他不请自来有些唐突了,可他又没打算要做什么,就是想看看老兵开的武馆是什么样子,这几位老兵是什么样的人。

    他刚开始也是笑着的,不过现在也不太笑得出来了,那人说他现在看人的眼神和没上过战场的人不一样,他怎么觉得他们看他的眼神也跟刚才不一样了?

    这几人明明是在看他,他却觉得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明明跟他是第一次见面,看着他却像是看认识了许久的人似的,看得他心里发毛。

    要是他没上过战场,他真有点儿怕,现在不一样了,别人一辈子都不着的场景他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们越是这样他还越要和他们结交,他倒要看看他们透过他到底是在看谁。

    要与人结交,当然得互通姓名,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连化名都没有,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下去了。

    就在他暗自懊恼的时候,孙平回来了,原来他见自己来了今日干脆就提前散了学,把那些半大小子都打发走之后就又回来了。

    这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孙平是怕这几老兵说错话,进而引来祸事呢。

    有孙平在,他必是要第一个说话的,那自己的身份怕是要瞒不住了,这么一想,他就懒得想什么化名了,他倒要看看孙平要说什么。

    这孙平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开口第一句话就把他的身份告诉了所有人,孙平问他,骂也骂了,罚也罚了,五爷您怎么还追到这儿来了。

    在这京城里敢自称爷的人不少,可爷前面是排行的还真不多。

    旁人自称爷,前头跟的大多是姓,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他背靠着的是那个大家族。

    前头跟的是排行的人就不一样了,这样的人要么是在虚张声势,要么是姓氏不能随意提起,能让老院判的独子称一声五爷的,显然是后者。

    孙平看似什么都没说,其实什么都说了。

    弘昼不知道的是,孙平还真是跟着他回的京,有没有里上了年纪的那几位太医跟老院判是朋友,在他们眼里孙平就是自家小辈,自家小辈闯了祸,他们当然是要帮的。

    先他们一步出来认人的年轻后生们都不认得孙平,自然证明不了他的身份。

    他们不一样,从前他们没少往老院判那儿去,可以说是看着孙平长大的,虽然他们眼神大不如前了,可他们还是隔着老远就把他给认出来了。

    看见这小子的第一眼他们就在想,这小子怎么又来了,还当是他爹还是老院判呢,这地方都敢来,不光敢自己来,还带着其他人一起来,难怪老孙一说起他这儿子就来气,这要是换了他们,他们也气。

    气归气,忙还是要帮的,这么想着,他们脚下的步子愈发的快了。

    他们不光证明了这小子的确是老院判的儿子,还跟那几个侍卫说要跟这小子单独说说话。

    那几个侍卫应该是因为他们这是要替老院判教训教训这小子,到底没说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他们还真没想过要训这小子,就只是想提醒他几句罢了。

    不过后来又一想,他们要是语气不严厉些,这小子怕是听不进去,这么一看也跟训差不多了,也就没说什么,示意他跟着他们走。

    他们先是说了他几句,看还有外人在,到底给他留了几分面子,然后就开始提醒他。

    他来这儿本就不对,带着其他人来这儿就更不对了,刚才他见着的那位连他们都不敢惹,更别说他了,问他这一路上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这位爷的身份他猜到了,所以现在并不觉得惊讶,他也知道这几位长辈是为了他好,所以他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那叫一个老实。

    他见他们听他说这一路上什么不该说的都没说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眉头就皱起来了。

    他是什么都没说不假,可他这两个学生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个干净,也不知道会不会坏事。

    他张嘴想问,突然想起眼前这几人只是他爹的旧友不是他爹,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然后他就发现他们好像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他觉得就因为他这两个学生嘴不严日后怕是要出事,他们就跟他说起了他的这两个学生。

    他们说就算证实了他是孙院判的儿子,那位爷还是会查他,不光他,就是他的这两个学生那位爷也是要查的,问他这两人家世可清白。

    他都敢把人往这儿带了,他们的家世当然清白,不过他们可是把他师父和另几位老兵合开了一家武馆这事告诉那位爷了,那位爷不会顺藤摸瓜,查到他师父头上吧。

    按说就算真查到他师父头上他也应该没什么好怕的,谁让他师父在十四爷麾下待过呢。

    十四爷现在还没被放出来呢,当今对这位爷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可不敢揣度。

    这事他不敢细想,有一件事他却是想都不用想就能确定的,那就是他师父在十四爷麾下待过这事一旦让这位爷知道了,那他师父的武馆怕是就开不下去了。

    他越琢磨越觉得这事怕是要把他师父牵连进去,来的时候是跟他这两个学生走着来的,回去的时候是租了一架马车坐着马车回去的。

    他没多少银子,自然租不了什么马车,拉车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马,不过他也没想真追上那位爷,只要能在那位爷到武馆之前先他一步就行。

    他是真没想到他不过是先去了一趟学堂,和另一位先生商量了一下,把他的课从上午换成了下午,就落在了这位爷的后头。

    天知道他看见这位爷时有多害怕,他不怕别的,就怕他师父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