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1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五百五十一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这一晚上的,胤禛明明没说几句话却把好几件事都告诉她了,有些是他直接说的,有些是她猜出来的,她本来都困了,现在好了,越来越精神,怕是得精神一晚上了。
她还能睡个回笼觉,胤禛就不一样了,他起得比她早多了,这么一想,她心情又好点儿了。
不过这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她就是脑子转得再快也转不过来了,这事不弄清楚她别说今晚了,恐怕得好几晚都睡不好了,所以她又开口问了。
她以为这事胤禛不会跟他说得这么细,没想到他还真告诉她了,他躺下之前说了一句,弘昼不是回京了吗,然后就睡了。
他今晚上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她不打算把他叫起来,不然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告诉她。
她一下子知道了好几件事,已经够了,不想再知道别的了。
不过胤禛这话她听明白了,这事会从弘昼口中被透露出去。
她原本还觉得奇怪,就胤禛那性子,既然把弘昼和允祥接到了圆明园那允祥伤愈之前弘昼应该是回不了京的,就算弘昼偷着回京了,也不会回宫,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弘昼要回京,允祥肯定是点了头的,这不奇怪。
楚院判也跟着他一起回京了,这就奇怪了。
她原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楚院判才得和弘昼一起回京,现在看来,胤禛怕是很早之前就告诉过楚院判,弘昼安分不了多久,他要是闹着要回京,就陪着他回来,免得路上出什么乱子。
难怪弘昼这次没挨罚,原来是胤禛有事要他去办,他这算是“将功折罪”了。
亏她还以为弘昼旧伤未愈就得又添新伤,还特意让小冯子去乾清宫外头转悠转悠,合着胤禛今天就没想把弘昼怎么样啊。
不过要封允祥当铁帽子王这事她都是这会儿才知道的,胤禛应该不会告诉弘昼,那弘昼现在在想些什么呢,秀玉想。
弘昼能想什么呢,他以为他汗阿玛要他把他十三叔的手有可能要废了这事传出去是想让他十三叔在百姓中肯有声望,在群臣中更有威望罢了。
他十三叔的伤究竟怎么样除了太医和他汗阿玛恐怕就只有他最清楚了,就算他十三叔的手没废,到底还是恢复不到没受伤的时候了。
又是伤又是病的,伤养好了还得养病,就算他十三叔回京了,他汗阿玛恐怕也不会立马就给他安排差事,这事还有得磨呢。
他觉得他十三叔怕的不是自己没有差事,怕的是自己有差事,这差事他却办不好甚至办不了。
从前他汗阿玛也好,他十三叔也好,办起差事来那当真是废寝忘食的,一熬就是几天几夜不睡也是常有的事,现在不行了,现在他十三叔就是想熬也熬不动了,这差事要怎么办得好呢?
他十三叔办不成差事了,百姓们听说了最多就是说一声可惜了,群臣们知道了之后可不会这么说,说不定还会有人在心里笑话他十三叔,说一句你也有今天呢。
他汗阿玛和十三叔还是皇子的时候办起差来那真是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给的,他们自己不觉得,其实他们是真得罪了不少人的。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能换,那是因为天子就只有一个,朝臣不同,朝臣不可能全都换上一遍,就算是皇上,也只是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换上自己最信得过的人罢了。
且不说朝中还有不少旧臣,就是新换上来的,保不齐就是哪位被换下去的旧臣的亲戚。
这关系千丝万缕,汗阿玛总不能因为他们的亲戚不在朝为官或者被调任这种事就不用他们了吧,那他不就无人可用了吗?
他们也不敢真做什么,甚至不敢真说什么,顶多就是阴阳怪气的说几句酸话。
这样的人有一个就已经够烦人的了,何况还不止一个,也难怪他汗阿玛要早做准备了。
这些人怕他十三叔是因为他十三叔不仅是亲王,还因为他十三叔手里有权。
他要办差,手里当然得有权,只有这样他这差办起来才能又快又漂亮。
自从他病了之后他身上的差事就被收回去了,就算他养好了伤又养好了病那些差事最后能回来几件还真不好说,到时候哪怕他还是怡亲王再办起差事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现在自己把他的手可能要废了的消息传出去,那些人就算想如何也要想想他的手是为什么废的,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了一众武将到底值不值得。
他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反正他就认准一点,汗阿玛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样准没错。
汗阿玛的意思是回圆明园的时候他坐的马车最好走得慢些,这样他渴了能下车喝杯茶,饿了能亲自去买点儿吃的,这样这事不就能传出去了吗。
让马车走得慢些不是不行,不过他不会去买什么东西,他让马车慢些走,是要去孙平的师父和人合开的武馆看看。
京城还真没几家武馆,老兵们开的武馆这恐怕还是第一家,他当然要去看看了。
汗阿玛不就是想让他把这事传出吗,往茶棚里一坐是传,往武馆里一坐也是传,他怎么就不能换个地方呢。
他问了楚院判这家武馆在哪儿,又问了楚院判这家武馆叫什么名字,他回京就是为了去这武馆看看,当然要让马车走得慢些,这样他就能晚些回去了不是。
他问过楚院判了,这家武馆叫一家武馆,楚院判说这名字是孙平起的,意思是只要进了这武馆的,那就是一家人了。
听见这个名字,他更想去看看了,他是真想看看那几位老兵现在有多少家人了。
等他进了武馆一看,发现这地方还挺大,眉头就是一挑,看来这几位老兵野心不小啊,他想。
他以为这地方既然是武馆那就应该是师父在前头教徒弟在后头跟着练,等到了地方一看,还真不是这么回事。
也不知是他来得太巧还是不巧,这么大一间武馆,就没有一个人在练武,大家在听故事。
讲故事的是个断了一只手的男子,看年岁应该在那几位老兵里算大的了,他应该是武馆的师父,现在正给自己的徒弟讲故事呢。
他的那些徒弟们小的应该刚能进学堂,大的也还不到能下场的年纪,只一眼他就看明白了,在这家武馆与其是来学武的不如说是来学能让身体更强健的东西的。
当然了,他想的也不一定是对的,这家武馆的学徒年纪都太小了,说不定等他们再大些这些老兵就开始教他们真本事了呢。
不过他们听故事也听得太入迷了,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知道的这儿是武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学堂呢。
他还挺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事让他们听得这么入迷,就想也听听看,然后这一听就停不下来了,这人讲的是战场上的事,而且仗马上就要打起来了,这要他怎么停下呢。
他原本想的是这人要是讲的是小孩儿听的故事就去打断他的,毕竟他时间有限不是。
现在他不这么想了,现在他想的是,看来他要让马车走得再慢一些了,不然怎么跟他十三叔解释他回来得这么晚呢?
他刚开始是真以为这儿没人发现他进来了,现在才知道并非如此,至少那几位老兵是都知道的,不然讲故事那人不会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看他进了武馆之后什么都没做,这才没搭理他。
他们没把他赶出去,算是给他面子,他也得给他们个面子,起码得让人家把故事讲完不是,弘昼想。
他是听完了故事之后才上前和这位讲故事的老兵打的招呼,这下这几位老兵总算坐不住了,都围上来了。
他穿的是他家福晋给他准备的衣裳,他家福晋说了,既然他身上还有伤那就什么衣裳穿着舒服穿什么衣裳,别说朝服了,连常服都不让他穿了。
他现在穿的衣裳连奢华都算上,他看大街上也不是没人穿这料子的衣裳,怎么他们会是这种反应,难道他看起来不像要来学武的,像来砸场子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走到了这位老兵跟前,然后这位老兵只用一句话就解了他的惑,这人问他,是不是刚从战场上下来。
就这一句话,他就知道这家武馆为什么能开起来了,这人不愧是老兵,真够敏觉的。
不过这人是从哪儿看出来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呢,他长相并不凶恶,也不像还在西宁的时候,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反应就特别大,这人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啊。
他原本还愁要怎么跟这人套近乎,这下好了,他不愁了。
他笑着问这人是怎么看出他上过战场,这人认真打量了他一会儿,告诉他上过战场的人看人的眼神不一样,周身的气势也不一样。
他周身的气势比他们还要盛,要么是他身份本就不凡要么是他才从战场上来,还不懂得如何收敛杀气。
他刚才就觉得这人看人准,现在更这么觉得了,他来这儿本来只是好奇老兵们开的武馆和武学世家的后人开的武馆有什么不一样,现在对这人倒是起了结交之心了。
他一边在想要怎么让这几位老兵不再那么防备自己,一边想着孙平可别这时候来,那人要是来了,自己的身份可就瞒不住了,到时候这几位老兵怕是更要防备他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的不灵坏的灵,他刚才还在心里想着孙平,这人还真就来了。
知道的是凑巧,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平是跟着他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