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0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五百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他要还是白身,还真不敢进去,别看这人是个太监,要真是龙椅上那位身边得用的太监他这个小秀才还真不够看。

    要说他爹也真是够怪的,他没搬出去之前他们家下人虽然不多却还是有的,他搬出去之后他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这些人都打发走了。

    他以为他就是再打发也打发不到老管事身上,结果还真不是,这位老管事也被打发走了。

    听说他二人关起门来不知说了什么,这位老管事没收他爹的银子,只说这些年自己得的饷已经够用了,然后就走了。

    他虽然搬出来了,又不是真不认这个爹了,他爹的近况他还是会打听的。

    他听说这人虽然走了,却没走得太远,他爹搬家,他就跟着搬,他爹住哪儿,他就在附近赁一间宅子。

    住得近,往来就方便,这人之前是他们家的管事,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他爹的故友。

    既然是故友那当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故友来了,他爹自是要好好招待的,就因为有这人,他爹才能不那么寂寞。

    当然了,姓楚那小子也是经常来的,比这人怕是只多不少。

    今天也真是不巧,这两人一个都没来,他爹也是闲得不行了,开始侍花弄草了。

    他要侍弄花草也不是不行,可他怎么就不知道把力气活交给姓楚那小子来做呢,非要逞强,这下好了,摔伤了吧。

    他爹都摔伤了,他就是再不想见着他爹,也得回去,没成想还见着了位“不速之客。”

    不管速不速,来者都是客,他是这家的独子,他爹伤了,也只能由他代为见客了。

    结果他还没走到这位客人跟前,就看见了,另一位“客人”对他来说,这人才真是不速之客。

    这人就是姓楚那小子,哦,不对,人家现在已经是楚院判了。

    院判又怎么了,他爹还是老院判呢,就凭这人在他娘出事的时候没出现,他和这人就永远和解不了。

    做不成朋友,倒也没必要做敌人,因此他还是进去了。

    他进是进去了,不过没能和那位公公说上话,姓楚那小子前脚出来,他后脚就进屋子去了。

    他刚才太惊讶了,还没觉出事不对来,是现在才觉出来的,他爹都告老还乡多久了,怎么宫里人又找上门来了?

    看这样子,这位刚刚还是姓楚这小子带来的,那这事就更怪了。

    算起来他和这人也有五六年没见了,要是今儿站在这儿的是别人,他还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不过站在这儿的是这人就不一样了。

    上次他问这人,他爹为什么整日愁眉不展,这人让他少打听,这回这人要还敢这么说,那他就搬回来,以后见这人一次就跟这人吵一回,看谁先认输。

    然后他就发现这小子变了。这次这小子没让他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了,而是告诉他,上次的事和这次的事都和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有关,让他听过了就忘。

    他把这事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总算明白这人在说上什么了。

    这人在说,虽然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不一样了,但让他爹心烦的事是一样的,难怪他之前不管问谁都问不出点东西来,原来是这个缘故,他想。

    之前不告诉他,那现在怎么就又告诉他了呢,是觉得他爹老了,有些糊涂了,还是觉得他到底是个秀才了,这些事他也能知道而且能做主了?

    他回想了一下这人对他爹的态度,觉得应该是后者。

    让他听过了就忘?这事他还真忘不了,他不光忘不了,他还越想越好奇了,他是真想知道能让先帝爷和当今都放在心上的究竟是什么事。

    他有心想问,最后还是忍住了,他觉得姓楚这小子不会这么好心,真把这事告诉他。

    他不能问这人,还不能问他爹吗,他就不信都到这时候了,他爹还不肯跟他说实话。

    这怕是这几年来跟他爹说的话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他爹摔伤之后多,尤其是今天,他是真把前些年就一直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他还以为他爹跟那位公公说了这么久的话会不愿意再开口呢,结果他爹居然开口了。

    他爹嘱咐他,说他年岁渐长,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行事冲动了,要时时刻刻想着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他呢。

    又说他成亲也有些念头了,该收收心了,别总往外头跑,要记得自己已经是别人的先生了,就别总往他师父那边去了。

    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陪陪自己夫人。

    最后他爹看了他好一会儿,又说了一句话,他爹说,现在看来,他不学医是对的。

    前头的话他都能听懂,不过就是让他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别做有失身份的事。

    这最后一句他就有些听不明白了,当年为了让他学医他爹就差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念医书了,现在却说他不学医是对的,这话从何说起呢?

    他觉得他爹之所以说这话恐怕和宫里来的那人有关系,不过姓楚那小子都已经提醒过他了,所以这事他虽然好奇也没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好不容易跟他爹推心置腹的说说话,就这么走了显然是不行的,问不了这事,他还问不了别的吗,这么想着又开口了。

    不过他只说了几个字就没再说话了,因为姓楚那小子进来了,这小子说宫里来那位要见他,让他赶紧出去。

    得,这下他就是想跟儿他爹再说点儿什么也来不及了,他想。

    他进屋的时候这位公公刚好从屋里出来,还是这人说能进去他才进去的,而且他记得这人出来的时候是笑着的,那怎么还要找他说话呢,他想。

    然后被问问题的人就换成了他,他眼前这人先是问他多大了,又问他可有子女,最后还问他可有功名在身。

    这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这么气定神闲,看来是习惯如此了。

    他一直在猜这人的身份,所以被问了这么多话之后想的不是要怎么答这些话,而是这个。

    他想着想着就走神了,要不是这位公公等不住了,把那些话又问了一遍,他还回不过神来呢。

    在贵人身边当差的人到底不一样,这人这么一问就成了他没说清楚自己没听清楚,而不是自己在走神了。

    他虽然不知这位公公的品级,想来肯定是比姓楚那小子要高的,不然他不会走路时稍微落后了这位公公半步。

    这样的人能把那些话重复一遍已经是极给他面子了,他总不能这么傻站着,那不就驳了这位公公的面子了吗。

    这么想着,他开始逐一回答那些问题。

    他说他三十有余了,是秀才,又是说他家中有一子,刚到该启蒙的年岁,还说本想着这几日就把这小子带过来的,谁知遇上了这事……

    话到此处,他终于惊觉自己话有些多了,忙住了嘴。

    他不说话了,这位公公倒是又开口了,这人嘱咐他,一定照顾好他爹,还说得了空一定再来看他爹,然后就不说话了。

    他见这人问他这些,先是惊讶,然后就是激动,他以为这人是要在皇上面前引荐他呢,所以答得那叫一个细。

    现在看来,好像是他想错了,这人好像并没有要向皇上引荐他的意思,问他这些,就是没话找话罢了。

    也对,皇上想用什么人没有,他一个小小的秀才又算什么呢,这么一想,他顿觉意兴阑珊,也不说话了。

    孙平连眼前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眼前这人这会儿心里都在什么,他要是知道他眼前这人虽然脸上并无笑意心里却挺高兴怕是会更难受了。

    苏培盛的确挺高兴的,不过他不会让旁人看出来就是了,不过那些话还真不是他没话找话,那些话是万岁爷让他问的。

    万岁爷的意思是,要是老院判能去圆明园自然最好,要是老院判说什么都不去,那自己就得诈一诈他,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好东西了。

    这好东西不是别的,是先帝爷炼丹用的丹方。

    见过这东西的人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这位老院判就是其中之一。

    这人的性子,说得好听些是耿直,说得难听些就是倔。

    别说当今了,就是在先帝爷面前,他也是敢有什么说什么的。

    对炼丹这他不说深恶痛绝起码也是极瞧不上的,不然也不会是那种反应了。

    他估摸着,这人就差在先帝爷跟前把歪门邪道这四个字说出口了,先帝爷这都没把他如何,也真是奇了怪了。

    他对这事实在好奇,刚好楚院判又在边上,这还是在外头,他难免胆子大些,还真就问了。

    这事是他师父的家事,要是他师父没摔着,这事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哪怕这个别人是苏培盛也不行。

    不过他现在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呢,这火是孙平引起来的,他心里难受,就不想再给孙平留脸面了,到底把这事给苏培盛透了透风。

    他告诉苏培盛,他师父之所以答应帮先帝爷看着炼丹那人,是因为家里人,这次愿意把这大小姐拿出来还是因为家里人,最后叹息似的加了一句,他师父这一家人啊……

    苏培盛把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还真就听明白了,他一直以为老院判藏着这东西是禁不住长生不老这四个字的诱惑,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这东西,好像是他给他那位独子留的后路。

    回宫的这一路上他都在想那句答应先帝爷掺和炼丹这事是什么意思,这一路上他都没个头绪,直到看见宫门,他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来。

    他记得那位孙秀才似乎因为他娘突然病重到这儿来找过老院判。

    在这儿没找到,又去了畅春园,也是巧了,这人赶到那日他和他们爷刚好也在畅春园。

    他记得那天先帝爷因为老院判怎么都不肯答应掺和炼丹这事发了好大的火,就是因为这位孙秀才找来了,老院判才点了头,这才出得来畅春园,不然这人来了也是白来。

    原来楚院判那句为了家里人是这个意思,苏培盛想。

    作者有话说:

    滴,五百章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