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8章 My Father,My Lord(12)120
作品:《恶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车[快穿]》 阮夭被重新拉回了那个黑暗且烟雾缭绕的屋子。少年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拎起阮夭像拎起一只小猫崽一样容易。
他不容置疑地把瘦弱的亚裔按在柔软的皮质沙发里,阮夭迷迷糊糊鼻尖嗅到呛鼻的烟味脸上皱起来。
“我不会送你回去的。”
诺顿耍无赖似的冲他笑一笑“你要是想自己回去呢, 我也不拦你。”他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不在意, 但是膝盖压在阮夭的黑袍上狎昵地分开了小亚裔的双腿, 阮夭像一只被钉死在底座上的蝴蝶,, 挣扎的力度都被人轻松消解,翅膀被人抓住揉一揉就会碎掉。
“回去的路上特别黑,政府可舍不得钱拨款修一下坏掉的路灯,路上还有很多像刚刚那群垃圾一样的流氓, 他们会在身后贴近你, 或者直接把你抓住,撕烂你的衣服,狠狠捏你的脸蛋,会把他们的dick塞进你的嘴里和下面,你会被他们玩到天亮, 然后卖给最下流无耻的大肚子流浪汉,给他生一窝又一窝的畸形小崽子。”从底层社会长大的少年要说出这样一段卑鄙无耻的恐吓再轻松不过, 斯斯文文的小亚裔瞬间就被吓白了脸, 黑暗里依然可以看见那双漂亮眼睛里蒙着一层轻飘飘漾开的水雾。
“你的天父会目睹你犯下y乱无耻的重罪, 你死后也不得安宁, 你会被你的神抛弃,丢下地狱受烈火焚烧。”
小神父开始受不了了,从出生起就把全部贡献给天主的小神父显然是听不得这种话的,他想捂住耳朵但是少年抓住了他的手腕。
诺顿比爱德华还要再高大一点, 他是黑城最好的打手,一只手毫不费力地可以抓住阮夭两个手腕。
他有点无所谓地带着那种恶意的微笑看着纯洁愚蠢的小神父“你要是想走正好,我也不想收留一个陌生的家伙在家里过夜。”
“万一把我家弄脏了怎么办”
他像逗弄小动物一样抓着小神父动弹不得的前爪,任由阮夭在沙发上拧着腰不停地挣扎,双腿蹭着诺顿的牛仔裤,脚上的小羊皮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掉了一只。
纯棉的白色袜子孤零零地套在踝骨纤细的脚上。
阮夭脸色憋得发红,声音好像在强行忍耐在什么,但是泄露出细细碎碎的很可怜的哭腔“你别说了。”
他有点哀求地看着诺顿,少年闪着微光的唇环和阮夭胸口摇摇晃晃的银色十字架形成了诡异的,相得益彰的和谐。
小神父睁着那双圆圆的但是眼尾妩媚勾起的眼睛茫然又无辜地盯着叛逆张扬的打手少年,目光从锁骨纹身一直转到那双暗红底色的眼睛。
阮夭模模糊糊地想着好像有点眼熟,红头发的怪物一样的少年,可惜对方的眼睛应该不是这个颜色的吧是什么颜色的呢
阮夭忘记了。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记性好像越来越差劲了,上个任务世界的纠缠都逐渐化成脑子里一团朦胧暧昧的浓雾。
他已经笨习惯了,因此也没有发觉自己更笨蛋了一点。
阮夭抖着声音“我知道你不会欺负我的。”记性变差了,小动物一般追寻安全感的狡黠机灵还在,小神父主动往上抬了抬脸,眼睛里的碎光浮动得更加剧烈,亮晶晶的闪的诺顿精神都恍惚。
他的唇肉也亮晶晶,好像涂了女人的口红,就算是在一片蒙蒙的压抑的黑暗里,诺顿也能想象出花瓣一样娇艳的颜色。
肯定很好亲。
“你是个好人。”阮夭憋出一点眼泪,颤颤巍巍地挂在浓密的睫羽上,他卖惨起来已经相当得心应手,好人卡发的飞起。
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其实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少年应该可以被骗。
系统在意识海里欢乐地摸出一块黑白颜色的场记板准备随时a。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阮夭声音颤颤,像是被雨淋湿了皮毛的小猫,瑟瑟发抖地主动卸掉了挣扎,乖乖地贴近了红发混混。
“你收留我一个晚上,我会报答你的。”他眨了眨过分长的眼睫毛,看起来已经被诺顿的威逼利诱说服了,六神无主地抓着少年的衣角,“我不想背叛天主,求求你了。”
“上帝会原谅你犯下的一切罪过。”他嘴上还是那么神神叨叨,看起来还真的像是个除了信仰孑然一身的虔诚信徒。
诺顿藏在黑暗里的眼神浮动了一下。
他和那些只知道女人,烟酒,d品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各种的冲蚀下变成行尸走肉的杂种不一样,少年总觉得有什么莫名的使命感在召唤他,他生来应该是要为了某件事,某个人付出一切的。
有信念感的人总是很容易获得另一个信念感强烈的同伴的共鸣。
尽管这只目前在他身下哆嗦的小神父的信念感是随口装出来的。
反正眼前这个看起来凶凶的家伙信了就行。
阮夭紧急想出了能在危险分子面前把伤害减到最轻的办法,软绵绵地向意图不轨的少年露出柔软肚皮,小猫一样任他rua肚皮,眸光柔顺,爪子都藏在肉垫里。
被rua肚皮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阮夭给自己催眠。
“这里不是好地方,教会怎么会派你过来。”好歹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的家伙还不算太笨,一边从小猫后颈rua到肉肚皮,一边还要老神在在地提出疑点。
这花枝一样柔软脆弱的小神父,来了整日被暴力血腥装填的罪恶之城,下场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偏偏阮夭没事人一样安全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可是今天谁让他遇到自己了呢。
诺顿故意挑起一个夸张弧度,抓住了阮夭的下巴。白腻丰腴的软肉从颊边可怜地填满他虎口弯出的弧度,像是在揉捏一团带着温热温度的高级奶油。
“不怕被人玩死啊”他声音有点哑,俯下身的时候凶器就硬邦邦硌在阮夭的柔软腿肉上,甚至戳出了一个小小的肉圆的凹陷。
看不出来小神父这样小这样可怜的一只,肉居然还挺多的。
阮夭只是很乖地看着他,眼睫毛懵懵懂懂地抖时不时打散眼底浮动的碎光,一边细声细气地提出异议“你的打火机,硌疼我了。”
那只zio火机已经忘记了是从哪个倒霉鬼身上摸出来的,现在正安静地躺在沙发的角落里。
诺顿沉默了一瞬,一时间有点不能分辨他是故意还是无意。
“很疼吗”
阮夭犹豫了一下,只是觉得有点烫,他诚实地摇摇头“还好吧。”
“就是有点烫。”他多此一举地加了一句,挪了挪大腿,意思是希望诺顿可以把口袋里碍事的打火机拿开一点。
然后他整个人都要被拎起来和诺顿脸贴脸,呼吸的时候可以感受对方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温度。
阮夭闪躲了一下,脸肉却被捏的更狠。
这张狭窄的沙发其实根本承载不了两个男人在上面做些什么过激动作,诺顿另一只手揽住了小神父的细腰,把他整个人都按在了自己的怀里,细痩四肢完全被他禁锢住,像是只能挂在少年身上的一只大号洋娃娃。
“你这么喜欢打火机啊”
他慢条斯理地摸出那只火机,当着阮夭的面抖出了烟盒里剩下的最后一根烟。
阮夭往后努力偏了偏脸,一时间忘记了那只讨厌的“打火机”明明还硌在自己大腿上。他实在闻不来烟的味道,还有点担心自己的肺。
从小受科学之光照耀的小桃花精战战兢兢地给红毛混混科普“二手烟不好,会得癌的。”
诺顿抖了下眉毛,没什么笑意地冲他勾了勾嘴角。他点了最后一支薄荷烟,浅淡薄荷香味混着烟弥散在被黑暗笼罩的房间里。
不远处红灯区暧昧的艳丽灯光从窗外透出来,神父秀丽的轮廓染上一层靡艳的红色,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泛着水光的绯色唇肉。
阮夭唇形也生的好看,饱满圆润的唇珠坠在正中心,很像一朵花瓣层层展开的玫瑰的花心,勾引所有路过人上来捧着脸肉亲一口。
少年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奇思妙想来的总是很突然,不需要任何理由,他笑嘻嘻地把那只烟夹在手指间“这样吧,抽完这根,我保证不动你。”
亚裔神父很犹豫,他试图小小声地和混混讲道理“这是不圣洁的”
“拒绝的话,我就让你更不圣洁一点。”红毛混混掐住了阮夭的脸颊,低声威胁,“亲爱的神父,我保证你到时候一定后悔不答应我的请求。”
神父漂亮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在抽烟和y欲之间选择了让他负罪感更轻一点的行为。
阮夭眼里流动着绚烂的磷光,好像蝴蝶掀动脆弱华丽的翅膀。
他喃喃念了一句“主啊请原谅我”,最终不情不愿地张开了绯艳的唇肉。
细白牙齿藏在唇肉后面,好像晶莹的白贝。
湿润的烟尾被塞入柔软口腔,漂亮神父笨拙地用牙齿咬住薄荷烟的尾巴,感觉嘴里漫开一种凉丝丝的古怪味道。
“吸。”诺顿好像个坏心眼的小孩子,居高临下地指挥他。
阮夭没有办法只好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
“唔”
小神父瞬间被呛到眼泪都出来,喉管好像被狠狠灼烧过,呼气的时候都觉得尖锐的刺痛,恨不得连气管一起咳出来。幸亏窗外的红光掩住了他脸颊上不由自主泛上的浪荡颜色,否则一定还要被狠狠嘲笑。
但是现在也差不多。
“真没用。”少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阮夭迷迷糊糊地隔着一层蒙蒙眼泪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
只是觉得这头红发好眼熟啊。他有点委屈了,但是那人绝对不会这样对他的。
阮夭感到衔在唇肉里的香烟被人拿开,下一秒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细细的抽气声。
他无知无觉地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模糊一片的黑暗阴影,眼睫都眨得好迟钝。
“我教你啊,father。”他凑到叼着那支被阮夭的口水濡湿的薄荷烟,语气也有点模糊不清的意思,又故意叫阮夭想起他的身份。
小神父脸上原本被呛出的绯色瞬间又变得煞白。
他有点无地自容地捂住了脸“不,不,别这么叫我。”
“张开嘴。”诺顿黏黏糊糊地哄着神父,柔情似水地把那蜷起来的细痩四肢都展平了压到自己身下,好像摊开一张可以让自己随便涂鸦的白纸。
阮夭怕他又要做什么更恶劣的事,不敢不听,抿了抿唇珠,可怜兮兮又很乖地张开一点缝隙。
不知道神父的舌头吻起来是什么感觉。诺顿鬼使神差地想到。
诺顿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只知道对于他这种时常身上挂彩的人来说,抽烟喝酒可以勉强遏制身上的疼痛,比诊所里价格高昂的止疼药来的更刺激有效。
他口中含着一口薄荷味的烟雾,把那苍白的细烟一点一点地,沿着张开的蚌壳,沿着靡丽的红色灯光,盯着那藏在唇肉里的白牙和舌尖,极缓极慢地吐到阮夭的嘴里。
神父的脸上神色是怔忪的。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二手烟,手指都要被他自己的指甲抠烂。精致脸庞上是一片滚烫的温度,浓密长睫托不住眼泪,顺着鼻翼滚到唇心再被少年伸出舌头舔掉。
神父的眼泪原来也是咸的。
诺顿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声音还可以这么温柔“神父,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阮夭意识都模糊了,他呛得难受,眼泪亮闪闪地缀在眼底,目光空空,好像透过诺顿在看向别的什么地方。
“我来,我来找我的表哥。”阮夭这个时候倒还是记得他的人设,撒谎已经成为了本能,骗子神父张口就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以为神父的一切都是上帝的,难道还会在意一个小小亲戚”红发少年张口的时候吞吐间都是淡淡的白雾。
阮夭神色更昏,眼皮都沉重到抬不起来了。
但是他还记得看系统给他准备好的稿子,意识海里某个乖巧可靠的金属小方指着肚子上乱七八糟的草稿供自家宿主顺利作弊。
“我就是想来救救他,姨妈来求我,不能让他继续堕落下去。”神父讲话都费力,眼里朦朦胧胧,语气都柔软三分,因此显得更加真诚可靠,“神不会放弃他任何一个孩子。”
“我来救他,也来救你们。”
银色十字架从胸口滑落,冰冰凉凉的金属贴在诺顿的手腕上,冻得他一激灵。
与此同时,某个堕落到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的蠢货“表哥”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真是很稀奇的事,还是在这么紧要的场合,又是这么赫赫有名的金牌杀手,对面的合作方表情都有点惊异。
倒霉的嘴贱“表哥”面无表情,外国似乎没有打喷嚏是有人在背后骂的说法,杀手先生只当自己是受了重伤体质还有点虚而已。
今天之后,当太阳升起时,黑城乃至整个欧洲会出现一个大新闻,古老凶残的杜瓦尔家一夜之间接连死去了两个少爷,死状惨烈,杀手凭空蒸发,现在找不到一点踪迹。
谁都心知肚明幕后凶手是谁,但是谁都不敢相信,也没有证据指控一个年纪轻轻娇生惯养的孩子居然有胆量谋杀自己的亲生哥哥。
年轻的继承者双手交握抵着自己的下巴,灿烂如金子的头发在惨白灯光下闪着粼粼的没有温度的寒光。
“这次的账款24个小时之后就会到账,我希望以后永远不会在黑城看到阁下的脸。”金发碧眼的少爷笑容优雅,脸颊上还溅着亲生兄长的血。
于是这个温柔的微笑又显现出一点难以言喻的森然可怖。
杀手先生面无表情地交叠双腿,懒懒散散地坐在高椅上同即将上任的新教父谈判“这可不行。”
少爷意料之外地挑了一下眉毛。
杀手先生站起来,他应该有一米八,不,一米九了,站起来的时候身高上压迫感极强,黑色大衣上干干净净,却藏不住浓烈的血腥气。
铁灰色的眼睛里一点诡秘的笑意“不知道少爷有没有养过小猫。”
他好像很头疼地叹了口气,真诚地抱怨着“养猫很麻烦呢。”
“亲近一下都要被挠。”
少爷嘴角抽搐,他还不知道这只猫和自己关系匪浅,只是觉得他可没兴趣和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分享养猫事宜,淡淡地叩了叩青白指节“驯猫,让它怕了不就好了”
高大苍白的杀手笑起来,薄唇裂开的弧度癫狂病态“真巧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呢,只是怕还不够。”
他摘下头顶的帽子对着少爷行了个绅士礼“那么,再会了。”
少爷用那双翡翠色的眼睛冷冷地同杀手对峙,嘴上弧度却不变,看起来好像分裂开来的面具,上半张脸寒意森森,下半张脸却笑容温暖“抓到你的猫,就去夏威夷度假吧,我记得猫喜欢气温高的地方。”
杀手微笑“正有此意。”
他转身的时候高级定制的牛皮鞋跨过一滩深红发黑的血迹,尸体僵冷的手指勾住他的鞋跟,灰败的浑浊眼眸死不瞑目地盯着扬长而去的杀手。
“你的哥哥好像还舍不得你呢。”疯狗莱恩随意踢了尸体一脚,确保肮脏血迹没有沾到自己的衣服。
猫是很爱干净的。
鼻子也很灵。
“是舍不得你吧。”坐在红木高椅上的少爷冷冷呛回去一句,手上不自觉地摩挲过桌上一沓资料。
那是丰厚的履历。
密密麻麻地记录了一个小骗子堪称辉煌的战绩。
不知道回去会不会有事。他可怜的小骗子,小神父,被枪声吓到腿软还要来救他。
少爷苍白若雪的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病态红晕这是不是说明小骗子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呢是因为喜欢他,才会保护他。
甚至放弃了拿走那颗目标宝石。
不知道这次的葬礼,他的小神父愿不愿意送一送他可怜的哥哥们呢
翡翠色的眼眸里渐渐漫上吃吃笑意,这座黑城日后都会是他的,小神父可以做他一辈子的神父,也是一辈子的亲密爱人。
整个城市都会是他给小神父量身定制的金鸟笼。
此生都不要想着再踏出海岛一步。
杀手先生穿着一身得体的黑风衣,好像一个上世纪的优雅绅士慢悠悠地行走在寒风萧瑟的大街上。
柔媚花朵从铁栏间探出俏丽脸蛋,勾勾搭搭地吸引着过路人的眼球。
鼻腔间都是浅淡的花香和凛冽的寒气。
莱恩享受这种刀子一般的刮骨寒意,正如他享受血和火的浓烈腥气。杀手先生难得好心情,手里还提着一袋趁着商店还没打烊买的棉花糖。
他记得小孩子都喜欢吃这个。
小猫应该也是一样吧。
养猫经验匮乏的杀手先生慢慢思索了一下,决心下次去买本书好好研究一下。虽然小猫替他的雇主挡住了一次装模作样的狙杀,但是莱恩决定把这种行为定义为小猫的滥好心。
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好好纠正一下。
不过这样随地泛滥的好心也很可爱,反正他乐意给这傻兮兮的小神父擦屁股。
莱恩从杜瓦尔家的庄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个时候小神父应该已经睡着了。但是神经病的杀手先生决定回去一定要逼他起来吃自己买来的棉花糖。
不过实在睡得香就算了。莱恩很没原则地想着。
神父会不会被今天的枪声吓到呢会不会不敢睡觉,还是睡着的时候会发抖莱恩忍不住在路上就开始幻想胆子比猫小的神父缩在被子里颤抖的样子。
黑发从被子里露出一点,好像在床上铺开的海藻,月光会透过那扇小小的圆窗在他如海藻般的黑发上洒落细碎银星。
漂亮的像他脖子上的十字架一样。
当然杀手先生狠狠地失策了。
他拎着棉花糖,心情那么好地推开对他来说关了和没关一样的教堂大门,沿着旋梯找上小神父的房间。
然后就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床铺。
被子还凌乱地摊在床上,主人却不见踪迹。
莱恩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铁灰色的眼眸从圆窗里阴沉沉的夜色一直偏移到早就冰冷的床褥上。
一只小猫大半夜不回家,回去哪里呢
当然是躲在别人家里吃猫条了。
阮夭被红发混混按着折腾了一通,虽然守护了自己最后的贞操,但是诺顿好像吃错了什么药一样抱着他的脸又啃又咬,唇肉被咬的肿起来,碰一下都疼得厉害。
阮夭泪眼汪汪地捂住嘴巴安慰自己外国人就是喜欢亲来亲去,反正只要不会怀孕就不算。
想到一半,还没把自己哄好,小神父听见自己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
阮夭今天一整天受了惊回来又没吃饭,任由诺顿把他绑在家里翻来覆去玩了大半夜,也是该饿了。
阮夭擦擦眼泪,用光果的脚尖踢踢少年裹着牛仔裤的大腿,他的袜子和鞋都被蹭掉了“我饿了。”
小神父很可怜地跪坐在沙发上,理直气壮地要求红发混混给自己煮饭。
诺顿全身僵硬了一定有十分钟,他缓缓从石化状态里恢复过来,年轻英俊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颜色,他的手艺实在不是很好,平时都是自己随便对付一顿就是了,从来没有给别人做过饭。
他在冰箱里翻了大半天,为自己居然有一个如此贫瘠的冰箱偷偷生气。
“火腿可以吗番茄浓汤呢”少年别别扭扭地问他。
他可不知道神父有没有什么不吃的,看小神父这个瘦弱的样子,别是个素食主义者。
阮夭抱着一条毛绒绒毯子,他的神父袍被揉皱了,未免被粗手粗脚的年轻人弄破,他把黑袍脱下来穿上了少年的t恤。
现在的神父穿着大一号的上衣,两条光腿盘在沙发上,吸吸鼻子“好哦。”
作者有话要说 错误的养猫手法会导致猫猫讨厌你感谢在20211011 23:59:5920211013 23:37: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1998093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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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9章 y father,y ord13阮夭早上起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白软脸颊肉上都是一片被长绒毛毯捂出来的桃粉色,戳一戳好像会破开甜腻粘稠的糖水,过分长的眼睫懒洋洋地耷拉着遮住眼里一层亮晶晶的泪膜。
看向身下人的时候眼神都是空茫茫没有焦距的, 好像一只被rua到失去灵魂的小猫咪。
抱着他睡了一个晚上的红发混混看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简直可以算是黑如锅底。
阮夭睡姿并不老实, 诺顿幻想中和小美人睡觉应该是抱在一起亲密贴贴温柔的好像童话, 然而实际上阮夭睡梦中战斗力和胆子都仿佛进化,对着诺顿一顿拳打脚踢, 红发混混在黑城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劈头盖脸地揍成满身淤青,偏偏还不敢反抗。
小亚裔软绵绵又瘦的厉害,诺顿怀疑手里捏重一点坏脾气的神父就要送命。
为了泄愤他只能狠狠地张嘴在阮夭圆润肩头咬了一口。
咬也不敢用力咬, 阮夭瓷娃娃形象深入人心, 诺顿满心怒火也只敢用牙齿在那纤细肩胛骨上磨一磨留下一口清晰牙印。
就算是这样阮夭还是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一脸无辜地看向少年。
他可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对这个凶巴巴的家伙做了什么。眉头一挑只是觉得这个人脾气好坏,动不动就要咬他。
神父身娇肉贵,诺顿一时上头把人拐回来就要对他负责,天还没有亮就起来给他换衣服做早餐, 像个任劳任怨的老实保姆。
阮夭困得迷迷糊糊硬生生被人捞起来吃早饭,觉得红毛混混比老妈子还要烦人一百倍。
一盘热乎乎的意面“砰”的一声放到迷迷瞪瞪的阮夭面前, 吓得他后颈毛都要竖起来, 一抬头看见少年威胁眼神, 大概意思是觉得不好吃的话就把你炒烂。
小神父捂住屁股, “嘤”了一声。
他挑食又娇气,坐在餐桌上还不老实,用叉子一点一点挑出意面里面切得细细的胡萝卜丝。
“我今天就会把你送回去。”诺顿额头上冒出井字符,磨了磨牙威胁他。
阮夭“啊”了一声, 瘪了瘪嘴,语气撒娇似的拖着轻飘飘的尾音“那好吧。”
你这么失望是怎么回事啊
诺顿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可能会提前去见上帝,对上帝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结果阮夭无知无觉,还非要在人家雷点上蹦迪,说话黏黏糊糊地好像一团化开的棉花糖“你干嘛总是不笑呢,看起来好凶。”
红毛混混是剧本之外的人物,阮夭不用保持那个色批财迷人设,便很容易蹬鼻子上脸,踩在临时饲主的脑袋上耀武扬威。
诺顿英俊深邃的眉眼本该是极其慑人的,但是某个亚裔小青年眨眨圆眼睛,他竟然奇迹般地咬碎一口白牙硬生生忍住了要把人炒翻的怒火。
他逼自己深吸一口气,沉默了半天,拧出一个有些过分狰狞的“和善”微笑。
阮夭抖了一下,下意识把叉子上的胡萝卜塞进了嘴里。
如果可以把情绪具象化的话,阮夭脑袋上现在一定顶着两只毛绒绒的发抖的兔耳朵。
诺顿替他把那只不知道踹到哪里去的羊皮靴捡回来,他这才发现鞋子好似泡过水,鞋面上都可怜地开胶了。
是了,海岛这样古怪的天气,一到冬天就阴雨绵绵好像永远不会停似的,听说神父们总是经常出门替人家婚礼葬礼各种宴会做祝福祷告,那么鞋子泡水坏了也是正常事。
诺顿就是觉得一个享受信徒供奉和教会补贴的神父也会这么可怜吗
很快红毛少年忍不住想起昨天阮夭泪眼汪汪地说自己那个死鬼表哥,又骗钱又抢劫,拿了钱就去吃喝嫖赌得罪了人常常被打的半死。
想来阮夭的钱都被用在那个人渣表哥身上了。
诺顿明明生活里见多了这样的崽种,想起小神父哭唧唧地说起这个人的神情,还是忍不住吐了口唾沫。
阮夭完全没有被拐来的自觉,翘起一只套着白袜的脚等着诺顿给他换鞋。架势非常嚣张非常恶劣。
后果就是阮夭出门的时候严严实实地围着一条不属于他的大围巾,半张脸都埋在里面,外人只能看到一双浅琥珀色的漂亮眼睛,看不到他肿起来的嫣红唇珠和破掉的嘴角。
“那个神父。”红毛少年别别扭扭地插着口袋故意偏过脸不去看围着厚围巾的小神父,“都睡过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阮夭的声音埋在围巾里嗡嗡的听不太清楚,也说不清是不是故意的,舌头都卷的好高“ruan yao”
他的名字太折腾一个外国人,阮夭已经坏心眼地等着少年露出那种大着舌头把他名字念的乱七八糟的老套戏码。
但是没想到诺顿淡定点点头,非常顺溜地念出了他的名字,一字不错,字正腔圆“阮夭。”
“阮夭。”
阮夭一怔。
圆圆眼睛在被风吹散的发丝后面睁得很大。
诺顿被他看的有点紧张,努力压抑住一点莫名其妙的窃喜,咳嗽了一声冷着脸问“有问题吗我念错了吗”
阮夭迟钝地回过神来,摇摇头,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诺顿也觉得自己有毛病,一开始嫌弃阮夭多事想快点把这娇气的家伙送走,但是他不理自己了又非要凑到他跟前去找点存在感。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他有意无意地看着阮夭总是有点茫然的脸,带点炫耀的语气说,“可能是我看过华国的电影吧,说不准你这个名字在华国很常见呢,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阮夭这个时候好像被逗笑了。
他若无其事地说“也许吧。”
其实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心里为什么突然冒起酸涩的小泡泡。
系统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很沉默。
从诺顿非要抱着阮夭挤在一张狭窄单人床上睡觉开始到现在少年护送他回教堂的路上,系统都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阮夭觉得这是很稀奇的事。
因为系统当初的人格塑造就是依据每个宿主来的,一人一统按理来说都是没心没肺的傻瓜组合,难得见到系统闷闷不乐的时候。
“统子哥,你好像不高兴。”意识海里的拇指小人阮夭跳起来,虚虚抱住了那颗总是上下漂浮的金属小方。
喜欢靠闪信号灯发泄波动情绪的系统今天难得的安静灰暗。
阮夭主动把下巴抵在系统脑袋上,像个合格的主人抱住自己沮丧的小狗勾。
系统仿佛掉线,屏幕上滋滋闪过几串绿色的不明数据,过了一会儿阮夭和诺顿都快走到教堂门口了,系统好像坏掉的声音终于又响起,它冷漠地说“宿主大人,有些不高兴的事情忘记了不好吗”
阮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搞不懂系统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么玄妙的事情,有点游离地想着今天的系统好深邃哦。
他从来不想这些有的没的,向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典型,脑袋里只能装着让自己快乐的事。
拇指小人咬着自己的手指很为难地蹙眉想了想,用自己的脸颊肉蹭蹭系统的金属外壳,很亲昵地反问说“可是你怎么知道一定会不高兴呢”
系统又不说话了。
阮夭不太习惯系统这个样子,他潜意识里习惯的系统应该是和他一样整日里快活到有些话痨的家伙,现在这种捉摸不透的样子让某个笨蛋有点打从心底的敬畏,心说这就是升级之后的成果吗,不愧是花了很多积分换来的,就是太高冷了还不太习惯。
阮夭决定把这归结于是自己的问题。谁让他总是不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呢。
“不开心也好,开心也好,那都是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别人管呢。”阮夭眯着眼睛,柔软发丝都飘散在系统的金属外壳上。
系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长出了人类的肌肤,几乎可以感知到发丝蹭过表皮的温柔触感。
阮夭走到教堂门口的时候发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记得自己出门前明明关好了门,但是现在却露着一条过于明显的门缝,说明有人在他不在的时候撬门进去了。
黑城的人没有信仰,要信也是信邪神,总不可能是某天突然转性宁愿撬门也要进去对着耶稣忏悔吧
阮夭犹豫了一下,心里升起一点惶恐,牵着诺顿的衣角理直气壮“送都送到了,再陪我进去看看。”
诺顿嘴角肌肉绷紧,觉得自己真是中了什么毒居然真由着一个一点也不能打的小亚裔指挥自己。
偏偏他还就照做了。
诺顿觉得自己确实需要花点钱去检查一下脑子。
脑子坏掉的打手也是会贬值的。
阮夭心里闪过很多有变态杀手躲在门口后面趁机杀人的画面,紧张地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踩着门口破旧的地毯像只猫一样毫无声息地蹿到最深处去。
诺顿看他精神紧绷,嘴上还要嘲笑一句“外地人就是外地人。”
他觉得这种程度顶多也就是一个扒手偷进来了而已。
绕着教堂前的座椅转了一圈,他笑声压都压抑不住“这么破的地方,小偷都不愿意来啊。”
阮夭觉得自己有被羞辱到气得要上手挠他。
旋梯上却突兀地传来一声冷淡的咳嗽。
阮夭伸到半空的手僵了僵,机械地扭过头去看旋梯上站着的风衣男人。
杀手先生一个晚上没睡,熬得眼下青黑,下巴上都冒出青色胡茬。他现在居高临下冷冷看着跑出门的小猫领了一只流浪狗回来,居然关系看起来还很好。
莫名觉得自己变成牛头人的杀手先生脸色更可怕,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阮夭“你新找来的主人”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在诺顿心里掀起涟漪,阮夭结结巴巴的话很快又勾走了诺顿的思绪。
只听到可怜兮兮的小神父嘴唇都在哆嗦,破碎字句从嘴里艰难蹦出来“表哥”
好啊,这个狗东西就是他那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死鬼表哥。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一些牛头人情节b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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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y father,y ord14阮夭着实没有想到会在教堂里看到主角攻。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躲到诺顿身后把系统揪出来兴师问罪。
“这个时候主角攻难道不是应该躺在主角受身边抽事后烟吗”神父瞳孔地震, 暂时还不能接受应该和主角受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男人现在正用一脸捉奸的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搞得阮夭一夜未归好像是出去偷腥。
搞什么,我们很熟吗
系统明明告诉过他小少爷和主角攻正在一个房间里甜蜜蜜谈恋爱的。
阮夭强行忍住想咬手指的冲动,表情相当纠结, 双颊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一点淡淡的粉色,颇有点难以启齿的意思“统子哥, 既然如此, 主角攻这么快真的可以吗”
主角受以后真的会幸福吗
系统蛤
阮夭掰开手指认真算了算时间,有点困惑地皱眉, 这怎么想都不应该啊。
本来还在沉默的金属小方亮了亮信号灯,有点犹豫地选择直说“他昨天晚上没有和主角受成功本垒诶。”
啊这,难道主角攻和主角受孤男寡男盖棉被纯聊天一个晚上吗
阮夭挠挠头,所以这种混合了各种18x元素的世界, 攻受居然是走纯爱路线的小情侣。
莱恩看阮夭不出声, 甚至还躲到了那个红发混混身后,顿时怒从心头起。这是找了新的奸夫就准备把他踹了吗
杀手先生唇畔硬生生拧出一丝笑意,如果是熟悉的人,这个时候就应该知道疯狗莱恩生气了。而上一个惹他生气的人早就被一梭子送去见天父了。
“救救我。”阮夭看他脸色不对,反应很快地抓住少年袖子晃了晃, 细声细气地更像个饱受恶毒表哥折磨的小可怜。
莱恩脸色更差,阴沉地仿佛能拧出水来。
“怎么, 怕我吃了你”他一步一步走下旋梯, 目光一直落在神父煞白的小脸上。阮夭不禁吓, 光是看到男人脸色阴沉, 眼睫就抖得好像要飞走的蝴蝶。
“离他远一点。”那个陌生的流浪狗似的少年顶着一头蓬乱的红发,用那双暗红色的仍带着一点孩子气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高大的男人。
阮夭于是又瑟缩了一下,抓住诺顿的手臂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因为太过用力, 连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他不知道主角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知道主角攻有一条很重要的人设喜怒无常,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阮夭生怕他会随手掏出一把枪把自己崩了。
虽然阮夭确定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得罪他他惴惴不安地收紧了手指,不会是自己偷亲小少爷的事被发现了吧
被醋意大发的攻杀掉确实是他最后的结局,但是还没有在小少爷面前暴露自己丑恶的真面目呢。
阮夭从诺顿身后探出苍白柔软的脸颊,天生好像生着一层泪膜的眼睛无辜又茫然地望着男人。
他试图挣扎一下“我和爱德华之间什么也没有。”
莱恩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好极了,原来还和杜瓦尔家那个笑里藏刀的臭小子有一腿。
够可以的,小神父。
诺顿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一个人全身心地依赖着,全身肌肉都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触感坚硬得好像岩石。
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像是美国电影里的超级英雄,身后保护着柔弱无害的美丽“少女”,如果他可以成功把这个坏蛋赶走,“少女”就会被他的英勇迷倒,从此对他芳心暗许。
其实诺顿只要稍微仔细一想就会发现,眼前纯高加索人种的长相和身后的小亚裔完全没有任何血缘相通的地方,可惜他脑袋里已经被强做英雄的冲动烧成一团,什么也分辨不出来了。
迫不及待想成为合格大人的少年不自觉又挺了挺胸,睁大了眼睛瞪着表情难看的杀手“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提高了声音以为这样可以吓到男人“他已经把你做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你这个混蛋最好离他远一点”
莱恩只是轻蔑地瞥他一眼,随即还是专注把目光落在阮夭茫然失措的脸上。一个街头混混,就算是在这样泥泞不堪的黑色世界里也只是最底层的蝼蚁而已。
“你原来喜欢这样的,眼光真差。”他语气轻飘飘,一只手抓住了阮夭的手腕。
可惜冰凉手指刚碰到神父肌肤,冲动的红发少年已经一拳砸在了杀手的脸上。苍白皮肤上几乎是立刻留下了一抹可笑的红痕。
“我警告过你,离他远一点。”诺顿沉下脸,心里更确定了神父的表哥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垃圾。
看着像个体面的绅士,做的都不是人事。
莱恩动作一顿,轻飘飘用手指蹭了下自己被打伤的颧骨,诺顿下手不轻,缺乏血色的颧骨上已经涨成一片青紫。
配上唇畔更加温柔的笑意,看起来更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眼神太凶狠,看得小神父手心冰凉一片。
阮夭徒然地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杀手先生有一把标志得可以登上金色剧院的好嗓音,这么慢条斯理地吐字时,低沉好似大提琴倾泻而下的流畅旋律。
在场却没有人能欣赏他的好嗓音了。
一柄枪神不知鬼不觉地抵在了红毛混混的腰间,只要他稍微动一下,子弹就会在瞬间打穿他的肾脏。
“我可不会忘记拉保险栓,水性杨花的小猫。”
杀手几乎是叹息地劝说后颈软毛都炸起来的神父,堪称和蔼地丢给他一个选择题“是来我的怀里,还是要送他去见你亲爱的上帝”
阮夭没有想到剧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那身象征着禁欲的黑色长袍可怜地被男人硬生生从身上剥离,半掉不掉地挂在窄窄的胯上,腻白胸口上蔓延出一片艳丽颜色,衬得孤零零挂在脖颈上的银色十字架都变得格外暧昧起来。
墙角被捆成一团的红毛混混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偏偏嘴里塞着麻布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莱恩选择无视了讨厌的噪音,把汗涔涔的小神父抱在了自己的腿间,好像抱住一只过家家用的精致洋娃娃。
他这么小,纤细骨架上皮肉却丰盈,手掌完好地托住挺翘圆润的臀部,手指都微微陷在泛着桃粉色的软肉里。
脊背上都是强迫蒸出来的绵绵细汗,的,混着从骨子里透出艳色的皮肉,在苍白太阳下反着粼粼的水光,摸起来好像高级手工坊里的顶级绸缎。
阮夭被迫正面跨坐在男人腿上,后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只能狼狈地伸手扶住男人的肩。身后诺顿的视线让他好像被针扎到,雾蒙蒙的眼睛里掺一点小猫张牙舞爪式的愤怒。
男人唇畔勾着笑,低头去嗅手指间黏腻痕迹的味道。
湿凉液体里混着一股怪异的冷香,明明是缺乏温度的香味,混入鼻腔的时候却能点燃起流淌在四肢百骸里的血液。
“我以为从小献给天主的人已经不会有世俗的了。”他故意地低低地凑到阮夭耳边讲,“你在想哪个男人啊”
“上帝不会原谅犯了银灰重罪的人的。”
阮夭声音莫名的嘶哑,说话都只能发出气声,愤愤不平地还坚持和他吵架“做神父又不是把自己阉了。”
他操着不甚流利的英语,翻来覆去地骂男人迟早下地狱。
因为还陷在刚发泄完的不应期里,神父的双腿都还在发抖,雪白腿肉被握惯了枪把的手指翻来覆去地揉出惨兮兮的痕迹。
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道理,阮夭一边东倒西歪地靠在男人身上,一边还要骂他“你明明有喜欢的人,还要来欺负我,不要脸混蛋fxxk you”
这种人真的是主角攻吗下半身都管不住的家伙难道不是应该开除攻籍,狠狠鞭尸吗
可惜小神父骂人看起来很凶,语调软绵绵,尾音都打着百转千回的波浪号,除了让男人忍得更加辛苦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正拆着一袋棉花糖的男人手里一顿,若有所思地捏住了小神父的下巴“谁跟你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还有”男人语气危险,“我喜欢谁呢”
阮夭一愣,冷汗差点下来。
差一点把他自己卖个底掉。
他不自然地偏过脸去,睫毛抖抖“你自己知道”
男人显然误会了什么,眉头一挑,毫无预兆地就开心起来。阮夭知道他的心意,等于阮夭也喜欢他。
真是毫无道理的等式呢。
“刚才骂的真好听,再骂一句。”能让神父骂脏话还真挺新鲜的,虽然已经对人家做过了各种混账事,男人还是好心情地捏住一块棉花糖抵在神父淡绯色的唇心,像哄小孩子那样哄他,再骂一句就有糖吃。
角落里可怜兮兮的红毛混混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用力挣扎了几下,手腕在粗糙绳结上磨出血痕,呼吸都因为愤怒变得沉重。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这么弱,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对纯洁的神父动手动脚。
这个混账,居然敢垂涎自己的亲表弟,应该下地狱的魔鬼
他闹出的动静实在太烦,阮夭脑袋一偏忙着看“奸夫”情况,棉花糖顺着身体曲线滚到了身下。
莱恩额角青筋直跳,要不是怕小神父会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和男人发生关系,为了维护贞操选择撞墙自杀,莱恩绝对会当着这个碍事小鬼的面把阮夭弄到哭。
让这个弱智小鬼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成年人的手段。
阮夭泪眼汪汪地发誓,谁能把这个变态带走,他就叫谁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莱恩怕老婆宁死不屈,不敢动
夭倒也没那么有原则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