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者终成恶龙。◎

    李灵越在激动过后,又迅速冷静下来。

    因为她很快想到了之前与绮蓝的试探，目前已知绮蓝知道她身体里有多个人格。

    因为善人格的阻止，所以恶人格不能灭世,于是恶人格收下绮蓝，企图将绮蓝培养成一个灭世的扭曲反派。

    但世界，还存在，绮蓝并没有灭世,绮蓝甚至还帮她送了日记过来。

    李灵越用食指敲击着桌面,睡梦空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哒哒”声。

    或许,恶人格的继承人灭世计划失败了。

    恶人格和善人格，一个想要灭世,一个想要救世，是个傻子也会选善人格。

    李灵越稳住心态,决定好生学习日记里善人格那种喜欢宏大叙事,悲天悯人的说话语气。

    日记记载——

    “恶人格想要绮蓝代替她达成灭世的目的,所以她在教导绮蓝的过程中,对绮蓝施以了最残酷的暴行。”

    “恶人格越灵在绮蓝离开后,对其开启了神视（神对弟子的审视即监控，李灵越的技能之一），因此我得以了解绮蓝外出历练的全部过程。”

    看到此处,李灵越心中不由产出一个疑问,日记只能记载越灵看到的一切,但是之前画面里为什么会有三个猎人和绮蓝独自行走的画面？

    难不成,恶人格越灵一早就看中了绮蓝,所以一直潜伏在四人身后等待时机？

    绮蓝一个小孩是如何成为唯一幸存者的？

    善人格怎么知道蓝蝶族被灭的事情？

    抛开这些疑惑念头,李灵越继续往下看。

    “绮蓝离开宫殿后,便一路跋山涉水回到了她昔日的故乡，蛮荒之地，星辰洞xue。”

    画面里，又一次出现了星辰洞xue，不过这次和之前其乐融融的世外桃源不同，洞xue整个变成了防守森严的军事基地，战神族的人在此地建造了城池。

    一行人押送着捕获的魔物猎物进城，队伍里竟然有一位身穿红袍的圣殿长老。

    圣地组织是大地全面魔化后，高层幸存者临时组建的机构，也是哄骗初代李灵越，将其捉来研究解剖身体的组织。

    圣地组织四处招收人员，扩大规模，五年前他们发现仍未魔化的战神族，并将其收入了组织。

    圣殿实力不可小觑，绮蓝如果杀了他们的长老，极有可能惊动圣殿，阻碍她复仇大计。

    李灵越看见画面中的绮蓝躲在树后犹豫了许久，在这行人即将进城时，她从黑雾中走了出来，悄无声息地隐入队伍中。

    绮蓝来到圣殿长老身后，轻声唤了句：“长老。”

    长老回头，是个中年男人，宽眉大耳，颧高嘴凸：“你是谁……”

    话未说完，绮蓝的手便洞穿了男人的心脏……

    ……

    接着，绮蓝如恶魔降临一般，口念咒语手掐法诀，天降火焰，将众人围在了火焰圈中。

    她身形如同魅影，蓝色的蝴蝶植入人体内，人的身体便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任凭绮蓝处理。

    她先是将人群分成两波，一波在左，一波在右。

    右边都是她认识的“老熟人”，她从这群人里精挑细选了一人进行了活剥皮的处理，让所有人仔细观摩。

    那个被绮蓝选中的人，似乎是认得绮蓝，大喊着蓝蝶族的余孽杂种贱人之类的辱骂词汇。

    绮蓝被骂倒也不生气，还笑着对那人说了几句话，那人吓得脸色惨白，嘴里更是咒骂不止，他的身体在绮蓝的操控下被自动摆成十字形状，一动不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男人破口大骂：“你个小杂种竟然还敢回来，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绮蓝没搭理男人，而是认真地干着眼下的事情，她先是将男人的衣服除掉，然后站在男人身后，用刀从男人的后颈竖着划下至屁股沟，再横着从左肩划至右肩。

    “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咒骂瞬间变成惨叫，再从惨叫变成求饶。

    绮蓝依旧没有说话，她把男人的后背划出一个十字架后，便扒着男人后背“十字架”划痕右下方的一块皮肤，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撕扯。

    血像是小溪一样，流了下来。

    皮肉相离，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绮蓝每剥一段，就会停下来擦擦手，因为血太多粘满了手，粘滑的触感会在剥皮的时候打滑。

    在场每一个人，无不肝胆俱裂，他们试图逃窜，有些人甚至不惜穿过蓝色的火焰圈，但身体一旦沾染火焰，很快就烧成了一堆灰烬。

    看见眼前一幕的李灵越，整个人都懵了，她决定收回之前说绮蓝没被扭曲成灭世反派的话。

    这比灭世反派还反派啊！

    由于眼前一幕太过血腥，李灵越没那变态嗜好，哆嗦着手，翻页快进。

    绮蓝在把男人后背的皮除掉后，又分别在那人的手臂大腿头皮划十字，依次剥除身体上的皮后，绮蓝抓住男人脖子上的两片皮，猛地往上一扯，就像是脱衣服一样，男人的头发连带脸皮全部被从脑袋上剥了下来。

    绮蓝最终获得了一张完美的人皮。

    更恐怖的是，皮被全部剥掉后，男人还在呼吸。

    李灵越猛掐着自己的人中，又加快了快进的速度。

    绮蓝演示完毕后，命令被分出左边人群对右边人群像她一样进行剥皮处理，不从或者没剥好的人，直接杀死。

    在绮蓝的逼迫下，这些人竟然真的对自己的同类进行剥皮处理……

    现场血腥一片，宛如人间炼狱。

    剥皮处理完成后，绮蓝也没有放过那些剥皮的人，她卸磨杀驴，将他们全部烧死。

    城外的人处理完毕，绮蓝又潜入了城内。

    她将整座城池都封印在结界中，防止任何一个人逃离。

    此时，在日记画面记载不到的地方，城主耶烈还坐在他的城主府中寻欢作乐。

    手下献上一名八九岁的异族女孩，耶烈还未答话，他身旁的女人便颤抖地开口：“城主，她还太小了，再过几年吧。”

    耶烈面子被驳，脸色当场阴沉下来，他大步迈下台阶，二话不说，搂起小女孩就亲了起来，小女孩儿一脸惊恐，但根本反抗不了。

    绮蓝潜入城主府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门外侍卫大喊：“城主不好了，有人闯了进来！”

    耶烈闻言，扔下女孩一脸阴鸷地看向绮蓝：“你是谁！”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这个残忍灭杀她全族的人，竟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绮蓝无声地笑了：“你还记得银月吗？”

    “银月？”耶烈皱眉，显然也忘记了银月。

    绮蓝脸色阴沉：“没关系，我会让你百倍体会她当年所受的痛苦。”

    说着，绮蓝手持长剑朝耶烈袭来，耶烈早有准备，拔出身旁随从的刀迎了上去。

    耶烈这些年在圣殿长老的手下也学习了一些法术，但他哪里是绮蓝的对手，绮蓝如同猫戏老鼠般，身形快如闪电，刀光剑影间，逐次挑断了耶烈的手筋脚筋。

    鲜血溅红地板，上来帮忙的侍卫被蓝色火焰烧死，女人小孩则尖叫着跑出房间。

    绮蓝把耶烈的衣服全部烧了，然后施展疾风术把□□的耶烈扔在了广场上。

    此时广场上的人本就乱作一团，见首领被抓更是没了主心骨。

    绮蓝逼迫在场的所有男人去强|bao耶烈，不从者就当场烧死。

    绮蓝此话一出，耶烈目眦尽裂：“老子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这样侮辱我！”

    绮蓝有些好笑，居高临下用剑尖拍打着耶烈的脸：“你不是很喜欢侮辱别人吗，我今日就让你来好好体验一下，你之前说这叫什么来着？哦……‘爽一把’？”

    耶烈似要咬舌自杀，绮蓝眼色一冷，直接卸掉他的下巴割掉舌头。

    绮蓝一脚将耶烈踹倒在地，冷声朝慌乱的群众说：“不想死的就过来强/bao这个男人，如果使我满意，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在绮蓝的逼迫下出现了第一名强|bao耶烈的壮汉。

    那人起初还极其畏惧耶烈吃人的目光，以及耶烈平日里积累下的威压，但当他发现耶烈一动不能动，且只能任人摆布时，他开始变得兴奋，他似乎征服了他们的首领，他感受到了男人的荣光。

    至于耶烈，在众人围观下被男人强|bao，他失去了所有男人的尊严，但他还在无能狂怒大声咒骂绮蓝，似乎这几声微不足道的咒骂能够挽回他一点尊严似的。

    在场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皆被眼前一幕震撼，那个高高在上，威猛霸气的城主大人，就这样被一个男人强|bao了？

    原来男人也能强|bao男人？原来男人也能像女人一样？

    围观的许多高层男人开始感到害怕，当然更多的底层男人在兴奋，他们平日里被这个富有权威的城主压迫太久，像蛆一样茍延残喘，今日是他们翻身夺回尊严的唯一机会。

    他们也可以把城主压在身下，凌虐羞辱。

    于是，在出现了第一个强|bao城主的男人后，又接二连三地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无数个。

    耶烈，做为一城之主，被他统治下的所有男人，轮|jian了。

    绮蓝找了把椅子坐下，手撑着脑袋，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用一种玩味的目光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有趣，实在有趣。

    日记外的李灵越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CPU被烧焦冒烟，久久吐出两个字：“卧槽……”

    日记记载，绮蓝在星辰洞xue待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绮蓝依次挑出了昔日屠杀她族人的人，并以大致复原再乘以十的死法，弄死了那些人。

    耶烈被连续强|bao一个月，威严扫地，整个人都颓了，绮蓝依次割掉他的耳朵眼睛，胳膊大腿，和生|zhi|器。

    绮蓝从小到大都觉得男人的生/zhi器长得特别恶心丑陋像蛆虫一般毫无美感，看见就忍不住作呕。

    她嫌恶地将割过生/zhi器的剑扔进火堆里，然后用铁钩穿进耶烈的嘴巴，像腊肉一样将其挂在城墙上风干。

    不过很可惜，没挂几日，人就死了。

    绮蓝有自己的屠杀名单，在名单上的人被绮蓝折磨致死，未在名单上的战神族人，除几个曾对她表达过善意的人外，全被绮蓝痛快杀死，被战神族掳来的奴隶，则被绮蓝全部放走。

    整座城池突然间变成了空城。

    绮蓝站在空荡荡的城墙上，望着遍地血尸，恍惚间，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一月时间，战神族被血腥屠杀的消息传到圣殿，圣殿全体人员震怒，当即派出三十名红衣长老主持正义，追杀绮蓝。

    绮蓝不敌三十名存活千万年的老古董，身受重伤，一路向西逃亡，连逃三月，力气耗尽，最终在横断崖前停了下来。

    绮蓝大仇得报，早已没了求生的意志，所以在被追杀至绝境时，她竟没有任何情绪。

    她用剑支持着身体，血好似流干，身体变得麻木。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也没有绝望。

    当毕生心愿完成后，她还要以何种目标继续存活下去呢。

    三十名红衣长老将绮蓝团团围住，天上地下无处可逃。

    领头的灰发老头，红衣白须怒斥绮蓝：“魔头，你血洗碎星城，手段残忍至极，我等为民除害，誓要将你斩杀于此！”

    绮蓝觉得这话极其可笑，整个大陆都被魔气入侵了，能存活到现在谁还不是个魔？

    他们有什么脸面叫她魔头。

    更何况，蓝蝶族被灭也没见他们伸张正义，如此大费周章追杀她，莫不是在她身上有什么利益可图？

    绮蓝笑：“我自知罪孽深重，就不劳烦诸位道骨仙风的仙师动手，我自己来如何？”

    说着，她便扬剑朝自己脖颈抹去，谁料剑还未起手，便被一道厉气击落。

    绮蓝也被这厉气击得单膝跪地，意识变得不甚清晰，眼前也似被蒙了一层血雾，绮蓝看着地上被击成两截的剑，循着厉气传来方向，望向白须。

    白须大怒：“魔头休要轻易自裁，我们要将你带回圣殿，将你的罪责一一审判！”

    这一瞬绮蓝忽然便明白了他们千里迢迢追杀她的真正原因。

    绮蓝望着白须似笑非笑：“你们难道就没有好奇，为何我年纪尚小，却有如此实力？”

    众长老为之一震，绮蓝抹去嘴角血迹：“我已是将死之人，恐怕在随你们回圣殿的路上就会死去，可惜这个秘密要随我入黄泉。”

    白须面有急色：“究竟是什么秘密！”

    发现自己说错话，他迅速改口：“为了防止你这样的魔头再次出现，我们必要将此事彻查到底！”

    绮蓝颤巍巍指向白须：“你过来，我只想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一人。”

    此话一出，白须面色潮红，其余人则神情迥异。

    众人在用神识交谈一番后，白须便大步上前来至绮蓝身前不足一米的距离。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绮蓝：“说吧，什么秘密。”

    绮蓝无力地垂着脑袋，声音微弱：“再过来些。”

    白须皱眉，眼露不耐，但还是上前一步，蹲在绮蓝的身前，仔细聆听。

    如此近的距离，正是绮蓝抱住白须自爆的绝佳时机，绮蓝凑近白须耳边，悄无声息地汇聚着体内能量。

    周围忽地掀起一阵飓风，绮蓝将手搭在白须的肩膀上，她额角青筋若隐若现，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缓慢流下。

    绮蓝极力压制着全身能量汇聚一点的痛苦，以平静的语气开口，不使白须发现异常：“我秘密就是……”

    终于，所有能量都汇聚在一起，然而，在绮蓝即将自爆之际，悬崖之上的虚空中，裂开了一道长缝。

    长缝似通往亘古，弥漫着沧桑颓靡之意。

    身着灰袍的越灵，自裂缝中走出。

    破碎虚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震撼。

    白须看见越灵熟悉的面容，惊得浑身都在战栗：“是，是你！”

    他如何不认得越灵，当年就是他亲自解剖的越灵，越灵的尸体至今还泡在地下蜜封罐中，她竟然又重生了！她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

    越灵笑着看向白须，古潭般波澜不惊的眼睛，荡起了一阵涟漪：“老朋友，好久不见。”

    白须魂飞魄散，二话不说，一拍法器燃烧寿命极速潜逃。

    白须逃亡后，越灵并未去追，反倒是慢条斯理地从悬崖上空落下，停靠在绮蓝身前。

    她望着匍匐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徒儿，声音冰寒：“在我门下学了五年，还被人撵得如同丧家之犬？”

    绮蓝原本准备自爆的能量，在越灵出现的那一瞬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化解。

    她擡眼见是师尊，纳头便拜：“多谢……”

    话说一半，她想起之前对师尊说此话的后果，忙改口道：“是弟子学艺不精，还请师尊惩罚。”

    两人在众长老的围观下，旁若无人地对话，众人没搞清楚大长老为何突然逃跑，只觉心中瑞瑞不安，又觉面子被驳，强装镇定：“你就是这魔头的师尊？”

    “来得正好，今日我等就将你们一同绞杀！”

    绮蓝望着白须逃跑的方向，眸色晦暗：“师尊，就这样让他跑了吗？”

    越灵轻笑，似是听说了什逗趣的笑话：“跑？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绮蓝瞳孔骤缩。

    与此同时，在离此地不足十里的距离，一处低洼里，散落着约莫二三十块人体肉块，肉块里的脑袋，正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天空，此人就是方才逃跑的白须。

    “死了？”

    越灵此话，引得众长老面面相觑，片刻后他们似是已经发现白须的死亡，脸上惊出冷汗，再也顾不上体面，竟也争相四散逃亡。

    这些人逃跑的下场就是，天空中炸裂开此起彼伏的血雾“烟花”。

    有血珠滴落在绮蓝的脸上，绮蓝却像是毫无知觉般，瞪大双眼，呆呆望着站在血雨中似能主宰一切生灵的神祇。

    在她看来，她的师尊就是神祇。

    时间仿佛在此刻重合，绮蓝又变成了当年那个被越灵从蜘蛛怪口中救下的小孩。

    前一秒，绮蓝还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这些人追杀，可是现在，他们都化作了血浆。

    究竟是何等恐怖的能力，才能在在意念间瞬杀所有高阶强者？

    师尊似乎已经超脱了寻常修士的力量体系。

    越灵似是看出了绮蓝心中所想，她飞至绮蓝身前，将她从血泊中扶起，而后温柔地附在绮蓝耳畔，悄声说：“只要杀了我，你就能成为我。”

    绮蓝闻言忘记了呼吸，她浑身僵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日记记载：“理论上我死了世界依旧会从其余平行世界拉我过来替代，越灵之所以说这样的话，不过是想扭曲绮蓝的人格，绮蓝有灭世的潜能。”

    李灵越看到此处嘴角微抽，心里寻思着：“绮蓝还需要扭曲吗，她不是已经很扭曲了吗……”

    日记还记载：“之前我一直限制她的行动，所以她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但这次圣殿主动招惹，越灵就顺便把圣殿灭了。”

    李灵越发现对上了，之前恶人格的日记也说过她有把圣殿灭了的事情，后来还创建了一个碎星门？

    越灵日记好像还说了她曾假意受伤让绮蓝杀她。

    如果李灵越没记错——绮蓝似乎没有杀越灵？

    绮蓝没灭世，也没有杀越灵，也就是说，越灵培养失败，之前一直自杀不是为了测试多次自杀是否可以死到婴儿期结束穿越，而是为了死遁换下一个继承人？

    知道真相的李灵越默默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原来之前都是她想多了，答案居然如此简单，纯粹字面上的意思，真的就是单纯为了收徒啊卧槽。

    现在想想之前猜测漏洞也挺多的，地下宫殿上的字迹说她多次死亡后成神，成神后就不死了。

    前面死了会拉时间线前的“我”过来替代，可是成神后我再怎么死都不会真正死，除非抹杀人格，所以自杀到婴儿期的实验明显是不成立的。

    之前李灵越一直称越灵日记是五代目的日记，现在看来也是错的，越灵是所有恶的集合体，五代目不一定只死了四次才成神，毕竟之前的日记都是残缺的纸页，从圣墟地下宫殿字迹看，她是死了很多次才会有那么深怨念。

    ……

    在李灵越陷入睡梦中沉浸式看日记时，现实世界的天空已经破晓。

    苗苗从被窝里爬起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推开窗户，一束金灿灿的阳光涌入室内。

    苗苗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好半晌她才重新睁开眼望向大街。

    焰州焚城气候炎热，昨夜刚下了暴雨，清晨街道的水洼就被蒸得所剩无几。

    七八个小贩挑着担子从巷道的各个角落走来，麻利地摆弄着摊子准备开业，五六个小孩踩着水洼一路溅水花玩。

    苗苗看得出神，忽然，她在这群踩着水洼的小孩儿身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之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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