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代价
作品:《我收的徒弟都成了大佬》 ◎我愿成为您最忠诚的狗。◎
狱长带着他的一群部下沿着血迹追捕,没多久,就看见了前方那个该死小奴隶的背影,七人加快脚步,像蛮牛一样横冲直撞。
狱长心里想着,等我追上这个小杂种,我一定要把他剥了皮再放到火上烤!还有那个小娘们,我一定要把她的手筋脚筋都挑断,让她这辈子都恐惧逃跑!
在即将要追上小奴隶的时候,前方一个人突然凭空消失掉进了巨坑里,狱长察觉不对连忙叫停,可是这几人奔跑速度都很快,根本刹不住,就算有刹住的,后面的人也很快冲上来跟打保龄球一样,将七人全部打进了坑里。
“砰——”“砰——”“砰——”
随着七声巨响,又传出了七声惨叫。
这几个人都不同程度地被坑底尖刺刺穿身体,狱长意识到他们中了陷阱,大声咆哮:“小杂种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愤怒让狱长的大脑充血,他的大腿被尖刺刺穿,但他却好像不知道痛一般,竟生生将尖刺从身体上拔了下来,他打量着地形,从腰兜取出匕首,然后用匕首插在坑壁上,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他一边爬一边大吼:“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往上爬!蠢货!”
于是,剩下几个人,也学着狱长徒手拔尖刺,再用匕首攀爬。
正在几人爬到坑中,而狱长即将要到地面时,他听到了地面有人烧柴火的声音,接着就是“飒飒”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狱长猛地擡头一看,一个遍布疤痕的脸正在低头俯视着他,正是那个之前逃跑的该死奴隶。
绮蓝拿着一根长竿站在他的头顶,蔚蓝的眼眸像是蒙上一层冷漠阴霾,没有任何感情,宛如在看一具死尸。
狱长没想到小奴隶会自投罗网,旋即大喜:“小杂种,等我爬上来我一定弄死你!”
说罢,他便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啪——”
绮蓝高举手中长竿猛地捅在狱长脑袋上。
她似乎是打算把狱长给捅下坑底。
狱长是个野蛮壮汉,脑袋剃得精光,浑身腱子肉,皮糙肉厚,根本不怕绮蓝这力气微不足道的拍打。
相反,被绮蓝打后,他反倒还又加快了攀爬的速度,眼见狱长即将要爬上坑,绮蓝的脸上似乎露出了恐慌的神色,狱长对绮蓝的恐慌感到惬意满足:“小杂种怕了吧,我马上就上来把你弄死!”
绮蓝像是真的怕了,又慌乱地用长竿去多次拍打狱长,所谓慌中出错,这次她竟然用长竿打到了狱长的右手。
狱长直接顺势而为反抓住了长竿,他得意地看着绮蓝,只要他轻轻往下一拽,绮蓝就会被他拽下坑中。
绮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看见狱长抓住长竿的那一瞬,她的脸就“唰”地变得惨白。
她死死抓住手中长竿,似想将长竿夺回,但绮蓝就是个小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是成年壮汉狱长的对手。
狱长压根没使力,仅仅只是握着,绮蓝都夺不回竿子,多次夺回竿子无果后,狱长裂开嘴,一手攀着坑壁,另一只手则狠狠往下一拽……
这一刻,狱长本以为他会听见绮蓝惊恐的尖叫,但是没有,他终于将所有目光都定格在头顶绮蓝的脸上,此刻的绮蓝哪里有半分之前的惊惧!
她在笑。
狱长心想这小杂种笑什么笑,然后他便看见,绮蓝在他猛拽长竿的一瞬,松开了手。
所有力量都集中在竿子上,突然力量放空,狱长整个身体都腾空了。
他的脸色一下由喜变白,紧接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
庞大的壮汉从高空坠落,最后“嘭”地一声,又一次砸落坑底。
“啊——”又是一声惨叫,狱长完好的左腿也被尖刺刺穿,血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
他抱着受伤的左腿满地打滚,同时发出竭斯底里的大吼:“所有人都给老子赶紧爬上去!活捉这个小杂种,老子一定要让这个小杂种生不如死!啊啊啊啊!”
在狱长的这声命令下达后,其余所有人都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六个人在不同的位置往上爬,绮蓝一个小孩根本不可能同时去捅六个人。
六人不约而同都信心十足,心想这个小奴隶肯定早就吓傻了。
绮蓝在坑顶站了一会儿,像是真的被吓傻了般,转身离开了几人的视线。
紧接着烈焰燃烧的声音越来越大,干柴枯枝噼啪作响,绮蓝似乎在烧着什么东西。
狱长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再次催促众人:“一个个跟娘们似的没吃饱饭吗!给老子赶紧爬!”
又过了一会儿,绮蓝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这次她端了一盆不知盛放着什么东西的木盆,里面冒着大量的白烟。
她端得很吃力,好半晌才走到爬得最高的男人上方,那男人擡头望着绮蓝,一副胜利在望的志得意满。
绮蓝笑着看着他,然后慢慢将手中木盆倾斜,从他的头顶上空泼下。
大量冒着白烟的液体将男人从头淋至脚,男人在停顿一秒后发出凄厉惨叫,他的周身变得通红,四肢发狂地挥舞着,瞬间从高地跌落在地,尖刺贯穿内脏,惨叫声经久不绝。
绮蓝泼的,是被烧得滚烫的油!
所有人都被这男人的惨叫声给吓到了,一个个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们都在思考这要不要下去。
狱长大吼:“爬!赶紧给老子往上爬!”
绮蓝又一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再次出现时,她依旧端着一盆冒着白烟的木盆,她来到了爬得第二高的男人上方,面露微笑。
男人被吓得浑身颤抖,他无视狱长对他发出的向上爬的命令,哆嗦得往下爬。
狱长气急败坏:“你给孬种!给老子往上爬!不准下……”
然而没等他命令说完,绮蓝的第二盆油就倒了下来。
这些人在岩壁上攀爬着,根本就没有躲闪的空间,他们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绮蓝很轻易就将盆里的油从头至尾浇灌在了男人的全身。
“啊啊啊啊——”
和之前的男人一样,这个男人也在剧烈的疼痛中跌落坑底,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所有人都无视狱长的命令开始往下爬,但他们哪儿来得及,他们之前花费大半天时间才爬到坑中,又哪可能在短时间内爬回坑底,而绮蓝泼油的速度却一气呵成,几乎是一分钟一个。
轮到最后一个时,那人看见绮蓝浑身抖成了筛糠,竟直接松开双手自己跳进了坑底。
在坑底有足够的空间,只要他们躲闪及时,就不会被淋到油,不过狱长双腿都被尖刺刺穿,根本就不能躲。
这次,该轮到狱长了。
狱长吩咐那个唯一还有行动能力的人:“赶紧过来扶我!”
那人非但没过来,还躲得远远的,狱长大怒:“#¥%等老子出去了,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绮蓝将锅里最后的油端了过来,狱长面如死灰,他先是大声咒骂:“小杂种老子一定要撕了你!”
咒骂到最后,他的口齿开始打颤:“他奶奶的,你要泼就泼,老子还会怕了你不成!”
明明没过去多久,但狱长却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如果有绳子,或者有弓弩,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被动,但他们就是看管死残牢犯的看守,压根就没准备这些东西,况且就只是追捕一个小孩和一个小娘们,谁会知道这小孩会这么凶残。
狱长见小孩一直没泼,以为小孩是被他的骂声给吓怕了,可没等他生出侥幸,滚烫的油便从头至尾地灌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狱长裸露在外的白骨血肉瞬间被油烧熟泛白。
空气中传出阵阵的肉香味,他痛苦狰狞地抱着自己的大腿,痛得身子都躬了起来。
他居然还有力气大喊。
绮蓝有些不满意。
她又继续烧起了柴火。
洞xue里存储的油就这么点,泼完了就没了油,绮蓝只能退而求其次烧起了水。
水烧开了,她便继续泼坑底里的的男人,泼到最后,所有人都没了叫喊的力气。
她本来可以直接一把火扔下去烧了/>
思来想去,绮蓝去丛林里抓来了各种毒虫毒蛇,全一股脑扔进了坑底,害怕毒虫毒蛇们吃得不满意,绮蓝又去洞xue里找来了糖和蜂蜜,依次浇灌在坑底躺倒呻|吟的七人身上,慢慢地蚂蚁蛆虫们会爬满他们的身体,他们会在万虫的啃食中一点点死去。
还是死得轻松了,绮蓝感到遗憾,但以她目前的能力,她已经想不出更多折磨的死法了。
最后,绮蓝把地铺重新铺上,洒上泥土,盖上树枝,将这个洞永远地掩埋在此。
回到姐姐的墓碑前,绮蓝一遍又一遍地摸着自己亲手刻的墓碑,嘴里絮絮叨叨像是姐姐的口吻念着:“逃跑是没有用的,当这个世界上出现第一个坏人后,想要不被坏人欺负,就只能不择手段地,成为比坏人更坏的人。”
说完,她凑近墓碑轻声询问:“姐姐,你说,我说得对吗?”
寂寥阴森的黑雾里,奇形怪状的石头们被无序地堆放成过高或低的石堆,每个石堆都沉默不语。
无人回应她。
……
客栈,客房。
窗外下着瓢泼大雨,李灵越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深度昏睡。
脑海中,日记纸张在不停翻动,文字如同滚轮一般在眼前一一掠过。
“我想要重建一个全新的世界,但那时的我还未能得到主导权,恶人格掌控着身体,她是所有亲身经历人类背叛人格的集合体,她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多次想要灭世,都被我阻止。”
“因为我的存在,她无法亲自灭世,所以她在那时,收下了对这个世界同样充满怨恨的蓝蝶族幸存者,绮蓝。”
画面再次被黑雾笼罩,黑暗森林里,一个毁容,着男装的小孩,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在她的后方还有三个催促她赶紧走的强壮男人。
自从一月前,绮蓝跑出蓝蝶族世代居住的森林后,便一路往东逃亡,半月前她遇到了后面三个挟持她狩猎魔核的猎人,猎人们捉住她,将她驱赶至前方探路,引诱魔物。
半月来,绮蓝从三人口中得知,这些黑雾是魔气,越是靠近大陆中心,魔气越重,一旦吸入一定数量就会魔化成没有理智的魔物,这三人给她喂了一颗避魔丹防止她魔化。
避魔丹据说是圣地组织用圣血研制出的,可以避免人被魔气侵蚀魔化的丹药。
三百年前大陆中心是最先被魔气侵蚀的地方,第一波魔气侵蚀最为强烈,但凡接触到魔气的生物都成了如今大陆上最凶残的一代魔物。
然而在第一波魔气的侵蚀下却有一个丝毫不受魔气影响的凡人,她在魔气侵蚀最严重的地方居住十年都没有成为魔物。
圣地组织的人注意到她,并用她的血液制作成了避魔丹。(这个人就是第三次穿越过来的李灵越。)
随着深入大陆中心,绮蓝能够明显感觉到黑雾越发厚重,渐渐地,白天竟也变得跟黑夜一样,绮蓝似乎忘记了太阳和蓝天的模样。
腐烂的落叶堆积在地面上,变成了厚厚一层烂泥,同一巢xue的蚂蚁们在互相喷着毒液,贮蜜蚁被拖出巢xue,蜜罐似的大肚皮被从身体上扯下,它的同类工蚁们,分食着它的肚子。
绮蓝的脚从这群疯魔的蚂蚁上空踩下,走过了这片烂泥地。
时不时有几条异变的毒蛇偷袭绮蓝,这些蛇,或浑身长满了眼睛,或身体扭曲僵直成钢条,无一例外都被绮蓝斩了脑袋。
蓝蝶族天生拥有感知能力,早在魔化的怪物未接近前,她就能提前觉察做出应对,所以她才在当诱饵的这段时间里,都平安度过危机。
不过这次,当绮蓝走过这片烂泥地后,她觉察到了异样。
比以往都要恐怖的魔物,正在悄然接近。
绮蓝后背冒出冷汗,脚步停下,感知方位。
后面的猎人大声咒骂:“怎么回事!愣在那里做什么!”
绮蓝被这恐怖气息摄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它到底在哪个方向?
正想着,一条细长的脚,从最后方猎人的头顶上空落了下来,绮蓝顺着眼前长满毛刺的节肢长脚往上看去,三人上空,半遮半掩的黑雾里,一个形似蜘蛛的巨大怪物,正用它那张酷似人脸的面容打量着它身底下的三人,而三人对此,毫无察觉。
怪物身处上空的身体,完全笼罩住了眼前的烂泥地形,它似人非人,长得像人的身体,但身体却扭曲成了蜘蛛一样的形状,长得像是手一样的六只前脚和蜘蛛腿一样的六只后脚,比周围树木还要高。
绮蓝看着它,感觉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猎人完全没意识到他的上空有个怪物在盯着自己,督促绮蓝说:“你小子,再不走小心老子弄死……”
话未说完,一只细长苍白的手,便从空中落下,抓住了那个说话的猎人,它把猎人的脑袋掰掉,刮去衣服,剥去外皮,抛掉内脏,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咀嚼。
身后两人看见前方同伴突然消失,紧接着天空就掉下了同伴的脑袋,衣服,外皮,以及血淋淋的内脏。
他们齐齐往天上看去,正瞧着一张巨大的人脸,在咀嚼着一团血肉,嘴角还流淌着粘稠的血液。
两人吓得双腿打颤,兵分两路奔逃。
不过还没跑出烂泥地,这两人就一前一后分别被两只手给抓上了空中。
“啊啊啊——”
怪物重复之前的动作,掰脑袋,刮衣服,剥外皮,抛内脏……
绮蓝趁着怪物吃猎人的空隙,不顾一切,朝着密集的丛林奔跑,眼前黑雾重重,无论她跑多快,那股恐怖的气息都如影随形。
绮蓝打量着周围的地形,思考着逃脱的办法。
就在这时,一条细长的腿,落在了她的身前。
是那个怪物的前脚。
它追上了她。
绮蓝想起之前三人都是在运动的时候被抓住,所以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不能死,她还要报仇,她从怀里取出匕首,牙冠紧咬,倘若被抓住,就殊死一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绮蓝感觉到她头顶上空的那张脸越低越近,它似乎是在奇怪绮蓝为什么不动,奇怪她是否还是个活物。
鲜血滴落在绮蓝头顶,粘稠冰冷的血迹淌过绮蓝的脖颈,绮蓝感觉到恶心,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她甚至感觉到了怪物喘气的呼声。
黑雾里,忽地卷起了一阵风,树木应风而倒,不远处,一个身穿灰袍的女人,御风而来。
这个神秘人双脚不沾地,没有飞行的动作,就那么悄然地瞬移到了绮蓝的面前。
不,她好像只是路过,看见绮蓝头顶上空的巨脸,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仿佛前方的一人一怪,只是平平无奇如同树木一般的障碍物。
因为神秘人在移动,怪物放弃不动的绮蓝,转而伸手朝神秘人抓去。
怪物的举动,终于引起了神秘人的注意,她停下前进的速度,半浮在空中,朝着怪物伸出右手,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捏握成拳。
在神秘人捏握的过程中,怪物的身体在慢慢地扭曲变形,好像真的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揉捏它的躯体,它凄厉惨叫,然后身躯在扭曲成团后爆血身亡。
天空中下起了血雨,神秘人撑起伞,旁若无人地继续往前走。
绮蓝被眼前一幕震撼,她浑身被血雨淋成血人,身体却像是沸腾了一般,奔跑着追上神秘人:“谢谢您救了我!”
神秘人没搭理她,仿佛绮蓝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绮蓝一路奔跑着追赶神秘人:“大人,您能收我为徒吗?”
依旧没有回应。
绮蓝就像是个死缠烂打的无赖,神秘人没搭理她,明显是不想收她为徒,但她却还是不停地跟在神秘人身后念叨:“大人,我可以为您洗衣做饭为奴为婢,只要您收下我,我什么都可以为您做。”
“大人,求求您收下我吧……”
神秘人在前方走着,不知道要去往何方,绮蓝便一直跟着,她锲而不舍地推销着自己。
可是无论她说多少次,神秘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当然,她也没有阻止绮蓝跟着自己。
黑雾天没有日出和日落,绮蓝不知跟了多久,或许一天,或许两天,又或者过去了好几个星期。
无数次跌倒又无数次爬起。
直到绮蓝在一次翻越山谷时不小心跌落下去,摔断了腿,再也没能爬起。
她的摔倒在泥地里,眼睁睁看着神秘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昔日全族被灭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心头,本以为费尽心思逃离,在逃亡路上好容易找到一个有法术的高人,以为自己能拜入师门,总有一日能够报仇雪恨,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绮蓝攥紧拳头,失望地从泥坑里爬了起来。
就在此时,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飘浮在半空,洁白如玉的脚踝,绮蓝缓缓擡起头,原本消失的神秘人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绮蓝心脏骤停。
神秘人冷漠地看着她,开口说出了多日来的第一句话:“你为什么想要拜我为师?”
绮蓝激动哽咽着回:“我全族被灭,我想要报仇。”
神秘人:“入我门下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的代价是什么?”
绮蓝慌乱低下头,她一无所有,什么也不能为神秘人付出,她唯一能付出的,就是她的生命。
“我愿付出我的生命。”
“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神秘人兴致索然,“不过我倒是缺了一条忠诚的狗。”
绮蓝虔诚跪下,一字一句地回着:“我愿成为您脚下,最忠诚的狗。”
绮蓝反应如此迅速,明显逗悦神秘人,她嘴角微挑:“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第一条狗,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越灵。”
……
看到这里,书外的李灵越后背冷汗直流,久久,她吐出一句话:“我靠!”
这个恶人格也太作了吧,她这是要搞死她自己啊,不对,她培养绮蓝不就是要让绮蓝搞死自己吗,可是——你搞死自己就搞死自己吧,你别拉上我啊!
接下来的内容,李灵越不用猜都能知道,她翻开下一页内容,果然……
恶人格越灵将绮蓝带回了自己抢占来的宫殿,教给绮蓝最上乘的功法,同时也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羞辱绮蓝。
譬如,她将给绮蓝睡的房间取名叫狗窝,从不管绮蓝吃喝,强迫绮蓝每三日必背一本功法,但凡在背的过程中稍有停顿,就直接打吐血,血弄脏地板还要绮蓝自己擦。
再譬如,绮蓝小小年纪,就要让绮蓝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衣服没洗干净,打;桌面有了灰,打;院子里长了杂草,打;甚至于,天上突然下雨,绮蓝没能第一时间给恶人格撑伞,让恶人格的衣角淋湿了一丁点雨,都要被打!
绮蓝从头至尾都没对恶人格露出丝毫不敬,她那标志性的温和微笑仿佛就像是长在了脸上,根本就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段日记李灵越都不忍看下去,绮蓝太太太惨了。
同时,李灵越也不住为自己担心,绮蓝被恶人格折磨成这样,不知道心底积攒了多少怨气,肯定早恨得她恨得牙痒痒。
李灵越又联想到不久前,绮蓝对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以前对绮蓝有多好,绮蓝简直就是忍者神龟,恐怖如斯。
熬过了一段绮蓝的至暗时刻。
转眼到了五年后。
绮蓝从一个小孩,长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绮蓝功法小有所成,恶人格越灵决定放绮蓝出宫殿历练。
这日,天空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绮蓝将宫殿擦得一尘不染,越灵飞至绮蓝为其准备的桌椅前,绮蓝将所有饭菜摆满桌面,然后恭敬地为越灵斟满茶水。
五年相处,绮蓝已经完全熟悉越灵的喜好,越灵的目光盯到哪里,她便会迅速地将那盘菜端至越灵的身前。
每一个时机分寸都拿捏得十分到位。
越灵朝绮蓝招了招手,绮蓝上前,越灵淡然道:“跪下。”
绮蓝不假思索跪下。
越灵:“擡起头。”
绮蓝于是擡起头。
越灵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绮蓝脸上的疤痕,不一会儿,那些疤痕就尽数消失,她轻笑:“这样就顺眼多了。”
绮蓝看着越灵近在咫尺的脸,连忙低下头:“多谢师尊。”
大殿空气忽地冷了下来,越灵声音发寒:“谁让你说话了?”
接着一股巨力袭来,绮蓝的身躯被高高擡起,重重砸向地面。
“轰——”
临近的桌面震裂,满桌饭菜尽洒,绮蓝的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不过绮蓝却没有半分不悦,反倒是快速爬起,恭敬地擦拭着越灵脚边被饭菜污染的地面。
越灵没了吃饭的兴致,身体飞至高空,消失在了殿内。
画面里,只剩下绮蓝一人,流着血,躬身擦地的模样。
书外的李灵越看了直呼:“作孽啊!这个恶人格,真不是东西啊!”
“绮蓝太太太太太惨了!”
当然,李灵越最心痛的不是这个,她最心痛的是:“绮蓝你可千万不要报复错了人啊,我是无辜的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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