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作品:《我和汉武帝比命长》 刘彻心中一凛, 这个女人知道。
不可能
她若知晓一定会二话不说扑上来挠他。
“你有什么值得朕对不起的”刘彻反问。
卫莱道“我”
“姨姨姨姨”
卫莱猛然朝刘彻看去。刘彻移开,身后多出个小孩,小孩在春陀怀里, 梗着脖子, 伸长了小手“姨姨姨姨”
卫莱揉揉眉心, 小孩没消失, 离她更近了。
“你怎么把他弄来了”卫莱想骂娘的心都有。
小孩吓得住口。
卫莱忙说“姨姨不是说你, 是说他。”指着刘彻。
小孩又伸出手来, “姨姨抱抱”
卫莱接过去,小孩软软的小手搂住她的脖子,小脸在她脸上蹭蹭,卫莱的心化了。
刘彻的心也化了,真是个好孩子, 不愧是他亲自绕去北阙接的孩子。
“你当朕想啊。”卫莱的眉头松开,刘彻抖了起来, “见天听仲卿念叨他有多么多么想你,再不把他弄来,他得闹的你母亲寝食不安,家里鸡飞狗跳。”
春陀侧目,陛下可真行。明明怕卫夫人跟他闹,特意把霍小公子带来当挡箭牌,他不说实话还推到人家孩子身上, 不怕夫人知道后跟他算总账啊。亦或者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卫莱心底最后一丝怀疑消失, “仲卿没来”
刘彻心说,他倒是想来,我没让。
“仲卿忙着学骑射, 来不了。”刘彻半真半假说道。
卫莱看一下怀里的胖娃娃“晚上怎么办”
“跟上次一样。这里比宫里好玩,他见不着仲卿也不闹。”刘彻注意到她抱的吃力,便把小孩接过去。
小孩误以为又要送他回家,使出吃奶的劲抱住他小姨。
卫莱喘不过气来。
刘彻忙说“你姨累了,让她歇一会。”
“姨姨不走。”卫莱承诺。
小孩松开小手,眼巴巴看着她。
卫莱想笑,握住他的小手,“姨姨是不是没走我们回屋歇会儿,小姨领你玩儿去。”
小孩抽出小手,在空中画个大大的圈,“玩儿”
“对的。”卫莱看向刘彻,“这次不会又是什么都没带吧”
春陀忙说“带了,带了,陛下不知道夫人还要忙多久,给小公子收拾了一包。”
卫莱给小孩换上方便的短褐,又把他的鞋带绑紧,小孩大概也确定他要在这边呆下去,放心的下了榻就往外跑。
春陀带人去追,室内又只剩卫莱和刘彻二人。
刘彻坐着一动不动,反常的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卫莱心头,却又想不出她人都不在宫里,还能出什么事。
忽然心中一动,卫莱试探性问“你是不是把我的玉佩空间给暴露了”
刘彻没见到卫莱,可以安慰自己,不是他不想告诉她,谁让她不回来呢。见着卫莱,毅然瞒着她,刘彻总觉得不安,于是故作出大事的模样,先让卫莱有个心理准备,他也好根据卫莱的神色“坦白”。
刘彻挑起眉头,“朕有那么没用吗”
卫莱松了一口气,“我想也不可能。”
“不过倒也和你的玉佩空间有关。”
卫莱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刘彻道“大姐去过昭阳殿。”
“什么”卫莱惊叫。
刘彻拉着她坐下,“没见着你。”
“被你拦了下来”卫莱忙问。
刘彻微微颔首,“先别高兴。她没能见着你就去母后那里抱怨,朕可以拦住大姐,却无法阻止母后,便对母后说你在这儿。”
“你”卫莱把想说的话咽回去,“太后怎么说”
刘彻“母后自是不信。朕不想用田蚡,也可以用窦婴、赵绾,犯不着用你一个女人。朕为了让母后相信,这几日就令人在城中散布谣言,那些犁、耙皆是一个名叫卫莱的隐士搞出来的。母亲便误以为那卫莱是你本家。”
卫莱眉头微蹙。
刘彻不由地紧张起来。
“太后信了”卫莱不信太后这么好骗。
刘彻“卫莱此人真实存在,家在尚冠里,家中有二仆,牙刷牙膏出现的时机也巧,母后自是无法怀疑。”
卫莱又有新的疑问,“平阳长公主也信”
“这些只是母后猜测,并未找朕求证。她们找朕,朕说没有任何关系,她们也是怀疑那个卫莱是朕杜撰出来的。”刘彻看着她,叹了口气,“可惜了你那个家,怕是不能去了。朕在北阙再给你置办一处,离卫家近,往后你们也有个照应。”
刘彻口中的那个家,卫莱都不知道门朝哪儿,又不是她真正的家,被刘彻抖露出来,卫莱并未生气,毕竟刘彻也不是故意的,“户主不能再叫卫莱”
刘彻顺嘴说“可以叫刘莱。”
卫莱愣了一瞬间,回过神想生气又想笑,“叫刘莱多难听,叫刘留下莱来好了。”
“对,朕怎么没想到呢。”
卫莱“你还真想叫刘下莱”
“不行朕觉得不错。还是你能回去”
卫莱回不去,身体被钢筋水泥砸的稀巴烂,就算还没火化也不能用,“我不管,叫什么都不能叫刘下莱。多难听。再说了,我跟你姓刘算怎么一回事”
刘彻认真想想,确实不能跟他姓,“刘”字太打眼,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朕改天再给你挑一个名。尚冠里的房子先放着,过几年你自己处理,届时卖了想去哪儿去哪儿。”
这话卫莱爱听,“你早该这样说。”
刘彻心说,我早也没想到还能这么糊弄。早想到,别说你要在外面置办一处小院,十处我也能全给你抖落出来。
“你早也没把犁、耙这些实用的东西拿出来。”刘彻道。
卫莱不能说她忘了,毕竟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很陌生,别说由她主动提起,别人提醒她,她也得回忆好一会儿犁、耙长什么样,是干什么用的。
卫莱道“这个问题你我讨论过,还要再讨论一遍”
刘彻微微摇头,“朕刚刚看到你在地里忙,忙什么呢”
“挖红薯。”卫莱说出来,脸颊堆满了笑意。刘彻惊觉不妙。卫莱上前拉住他的手臂,“陛下”
刘彻很不客气的拨开她的手,“有事说事,没事朕去看看去病。”不待她开口就往外走。
卫莱顿时气得想骂娘。
这个男人,可真行
“陛下不想知道红薯亩产多少”卫莱悠悠地问。
刘彻脚步一顿,回头道“朕可以问春喜。”
“可惜他也不知道。”
刘彻微微一笑,“朕让他一点点称”
卫莱脸上的笑容凝固,嘿嘿尬笑“那多麻烦啊。妾身可以告诉你,一句话的事。”
刘彻报以微笑,“一句话着实简单。”
“对嘛,对嘛。”
刘彻“一句话能成事,一句话也能坏事,一句话更能让朕抱憾终身。”
“没那么夸张。”卫莱忙说。
刘彻此行目的是为他自己善后。孰料几句话解决了,卫莱也没张牙舞爪的咬他挠他,刘彻决定给她个说出目的的机会。
“又想做什么”刘彻不待开口,“倘若是在此住到除夕,朕劝你现在就可以去睡觉。”
卫莱想说,你才做梦。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以前担心被太后发现,如今有太后帮忙遮掩,我在此住个三年五载又何妨”卫莱实在不懂,“你宫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
刘彻“母后同意遮掩,一是因为卫莱,二是因为朕身边没有自己的人。窦婴他们固然忠心,然皆是父皇留下的人。你除了是女人,还是朕的女人。后宫女子经年累月抛头露面,母后嘴上答应朕,心里也会想法子把你除去。”
卫莱皱眉,“她就不担心惹怒卫莱,连累了你。”
“处置你之前母后定然会问你和卫莱什么关系。”刘彻问她,“朕该如何回答”
尚冠里的“卫莱”就是杜撰出来的,卫莱无法回答。王太后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她若因此要见一见卫莱,刘彻把他上辈子认识的擅糊弄人的神棍全找来,也不一定能商讨出个万全之策。
卫莱拉住他的衣袖,“陛下”
“别撒娇,别发嗲,朕瘆得慌。”
卫莱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臂。
刘彻揽住她的肩头。
卫莱拨开。
刘彻再次攀上,哥俩好的说“你乖乖跟我回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安分分三个月,明年开春再出来,母后绝不管你。”
卫莱怀疑这人又诓他。
“后年也可以。你在这边呆太久,让母后惦记上,今年痛快了,往后就别想了。你这么聪明,不会连细水长流的道理都不懂吧”
卫莱一时还真没想那么远,“往后用什么理由”
刘彻思索片刻,令春陀把上林苑的人全部集中到一起,下了禁止外传的命令,就同卫莱去东边地里。
棉花地紧挨着红薯地,红薯地在外面,刘彻率先看到堆成小山的红薯,红薯上全是泥土,刘彻不想弄脏手,转向白花花的棉花。
刘彻抓起一把白花花的棉花,瞬间感到温暖,一时犹豫不决。
“怎么了”卫莱小声问。
刘彻低声说“朕打算带些红薯回去,担心不能令母后信服,召上林苑的人过去问话,刚刚才下禁令。看到这个棉花,朕又想带些棉花回去。”
“那就两样都带一些。”
刘彻微微摇头,“不可。棉花是你明明开春出来的借口。”实则不想过早暴露出去,怕他母亲心软,告诉田蚡、平阳公主等人,传的人尽皆知,上林苑成为下一个尚冠里。
卫莱“那就红薯。造纸厂最近做出来一些纸,你再带点纸过去。太后盖蚕丝被,也用不着棉花。来年皇庄全种上棉花,收到的棉籽后年用不完,你会分发给各地百姓吧届时再告诉太后。”
刘彻也是这样想的,“上林苑还得再添些人手,外松内紧。”忽然想起一件事,“坊间这几日都在讨论卫莱,你好像全然不知”
“我该知道”卫莱奇怪他为何这样问。
刘彻“田蚡那事谁告诉你的”
“春喜啊。他没告诉你吗,我让他去施红老家订豆腐,听施红他爹说的。”
这正是刘彻最为奇怪的地方,“后来再也没买过你们这些天吃什么”
卫莱“大厨房那边的厨子说,仓库里有几百斤黄豆,他们想吃豆腐就自己做。你这一年没往山上去,也没往河边去,河里的鱼和山上的兔子多的快成祸患,他们这些日子得空就网鱼抓兔子。前几日还有一群野猪下来,被禁卫撵了回去。好像还抓到两头野猪,肥肉熬油,瘦肉被他们炖了吃了。”
“好像你没吃”这可不像她。
卫莱气笑了,“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爱吃野猪肉欸,皮糙肉厚咬不烂,吃那个我宁愿去河边摸螺蛳做了吃。”
“你喜欢吃那东西”刘彻眉头紧锁。
卫莱这些天太忙,不是要盯着地里就是去车间,偶尔还要去猪圈瞄一眼,教木匠做脱棉籽和弹棉花的工具,恨不得一人分两半,连她玉佩空间都顾不上,哪还记得喜欢吃什么。
刘彻此话一出,倒是把卫莱的馋虫勾出来,“那东西看着吓人,跟辣椒一起做特好吃。你还不知道辣椒吧就是廊檐下晒的那些红彤彤的东西。你”
“朕不吃,你也不准喂去病。”刘彻说的迅速,卫莱险些呛着,“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懂事什么都给去病吃。”
“姨姨姨姨”小霍去病听到他的名字,晃晃悠悠跑来。
道路不平,卫莱吓得赶忙迎上去,“慢点”
“姨姨,花花。”小孩挥挥小手,卫莱看到一朵雪白的棉花。
卫莱道“这个不可以吃。”
小孩偷偷尝过一口,啥味没有,“我,不吃”
“去病真乖,姨姨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小孩扔掉棉花,拍着小手,“肉肉”
“这就不要了”刘彻捡起来,发现上面全是枯草,也想丢掉,卫莱拦下来。刘彻奇怪,“还可以用”
卫莱“当然棉花很容易沾上脏东西。我们以前担心沾上干棉叶都是早上摘棉花。今年的棉花太晚,开出一点我就让她们摘掉,以免霜打湿了要晒好几天。”
“原来如此。”刘彻刚刚看到地头上的路上有蒲席,席上晒着棉花,心底还有些奇怪,为何不收起来,“这么娇贵,家里若是只有两人,种上一亩能不能照看过来”
卫莱“可以。早上摘回来就剥,顶多一个时辰就剥好了。剥棉花简单,五六岁的小孩可以,五六十岁的老人也能做。”
刘彻把棉花递给霍去病,“白白的花剥出来,我让你姨给你做肉吃。”
小孩短粗的小手很快就把棉花扯出来,往刘彻手里塞。刘彻趁机抱着他,同卫莱回屋。
春喜、施红等人都在忙,春陀在在造纸厂那边,以至于屋里只有卫莱、刘彻和霍去病。刘彻让小孩坐他怀里,背对着卫莱,卫莱手里多了一篮苹果,有黄橙橙的,有红彤彤的,也有青苹果。这些有卫莱在空间里的树上摘的,也有去年存下的。刘彻让小孩转过来,小孩一跃爬过去,全搂自个怀里。
卫莱想笑,“这么多你吃的完吗”
小孩不知道可以吃,他喜欢鲜亮的东西,闻言抬起小脑袋,眼里尽是迷茫。
刘彻拿个黄苹果咬一口。
小孩瞬间明白,挑个又红又大的使劲咬一口,小米牙只咬掉一点点,顿时急的找他小姨。
卫莱抱起他,“咱们出去吃,我帮你把皮削掉再切成小块。”
小孩挣扎着要下来。
卫莱不懂小孩,放他下来,小孩迈开小腿就朝外面跑。
“从这边。”卫莱见小孩朝门那边去,指着西边,“这里也有一个门。”这边的房屋格局跟昭阳殿差不多,卧室和饭厅之间的墙并非实墙,而是由几扇木门组成。门是横推的,卫莱朝北推一下,看到一扇屏风,越过宽大的屏风,便是饭厅。
小孩瞬间忘记大苹果,卫莱和刘彻出来,小孩使劲把门合上,憋得脸通红也不顾,又把门推开。
卫莱看向刘彻“这是找到了新玩具”
“他自小就闲不下来,让他玩吧。”刘彻说着朝外呶呶嘴,“施红来了。”
卫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施红拎着小篮子进来,篮中也不是别的,是还带有泥土的红薯。
“夫人,冯贵让婢子问您,这个怎么吃。”施红进来便说。
卫莱想吃烤红薯,有个调皮的小孩在,卫莱可不想一顿饭下来,小孩变成小花猫,“洗干净,无需削皮,放在屉子上隔水蒸软便可。这东西不可多食,通气。”
“喏。”施红退下。
刘彻“不可多食还可以当主食”
“你吃米饭不就菜啊。”卫莱瞥一眼他,手里多了一把削皮刀。
刘彻的目光被古怪的东西吸引过去,“这又是何物”
卫莱拿起小霍去病的苹果,轻轻一按一拉,一条苹果皮落下来。
刘彻看直了眼,“你们那儿的人为了吃,可真是煞费苦心。”
“不方便吗”卫莱反问。
刘彻点头“方便,太方便。朕总算知道你们一门心思想着吃,怎么还有空做别的。合着有这些便捷的东西。”
“咱能好好说话吗”卫莱看着他。
刘彻“朕怎么没好好说话”
“你跟群臣也这么说”
刘彻想了想,“不,朕懒得同他们废话。”
“你大姐姑母呢”
刘彻想起她们去宣室那天,“朕劝姑母修身养性。你若希望朕”
“当我没问”卫莱连忙打断他的话,这个男人果然从不让她失望心够黑,亲姑母兼岳母居然敢那么说,“给你”
刘彻惊了一下“好了”朝她的手看去,果然,苹果皮没了,苹果光溜溜的,跟没削皮之前一样圆,“朕服了”
卫莱瞥了他一眼,转向小孩,“去病,来吃果子。”
热得满脸通红的小孩朝卫莱扑过来。
刘彻把她的苹果接过来,小孩伸手就要抓。
“我又不吃你的。”刘彻避开他“尖锐”的小爪子,“朕帮你拿着。”随即递给他。
小孩咬一大口,砸吧砸吧味,吐到地板上。
卫莱愣住,回过神就看刘彻,什么情况
刘彻伸手给他夺过来,“再给我把刀。”随即切一小块给小孩,小孩抬手就要扔。刘彻扬起巴掌。小孩转向卫莱。卫莱板着脸,看起来像是很生气。
小孩眼珠转一圈,发现室内除了他们没旁人,二舅也不在,孤立无援,转身窝在他小姨怀里,老老实实啃他的小苹果。
刘彻指着他“你就是欠揍。”
小孩别过脸去,给他个侧脸。
刘彻气笑了,“回头就告诉你二舅,让卫青揍你。”
小孩倒在他小姨怀里,仿佛在说,不怕,我有小姨。
卫莱搂住,以防他没靠稳摔倒,“他以前也这样”
“朕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比现在大多了,四岁。说话一套一套的,哪像现在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刘彻见小孩看他,学卫青,“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小孩把最后一点苹果塞嘴里,朝他小姨摊开手,“没啦。”
“不吃了,等会儿吃肉。”卫莱道。
小孩喜欢吃肉,小手在衣服上蹭两下就往外跑。
卫莱服气,“又干什么去”
小孩指着外面,我出去转转啊。
“你老实会儿吧。”卫莱把他拉回来,指一下刘彻,“你出去回头肉就被他吃光了。”
小孩老实下来,可是窝在他小姨怀里太舒服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好在红薯是切开蒸的,熟的快,小孩忍不住揉眼睛,春喜领着一众奴婢进来。
春喜端着两盘红薯,其他人端着菜和汤。
卫莱瞧着全齐了,让他们下去吃饭,她拿起银制的小勺,挖一勺白白的红薯吹几下,放入霍去病口中。
“不是红色的”刘彻诧异。
卫莱“其实叫白薯。它的皮是红的,我怕没法跟奴婢解释,就说是红薯。这种红薯特别好吃,没有一条一条的丝,红薯瓤还特软。”低头看看小孩,“好不好吃”
甜甜的,小孩很喜欢,使劲点一下头。
卫莱又给他挖一点,对刘彻说“这东西还可以做糖。明年收的多了,我给你做红薯糖。”
“朕又不是小孩,给他做。”刘彻看一眼难得老实下来的小孩。
卫莱“红薯糖粘牙,他吃不了。”给小孩夹一块鸡腿肉,“慢慢吃。”
小孩看到她放下勺子,抓起来试图自己挖。
“不用勺子。”卫莱摸一下红薯,发现不烫了,掰一块给他。
小孩接过去就往嘴里塞,然而,里面是烫的,顿时烫的直皱眉。
“让你着急。”刘彻乐了。
小孩气鼓鼓瞪他一眼,又给他一个侧脸。
卫莱把他掰过来“好好吃。”随即问刘彻,“味道如何”
味道非常好,一半下去就有饱腹感,刘彻对上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一想到他干的那些事,莫名心虚,不敢同她对视。
刘彻低头看去,避开她的视线,“味道真不错,可以作为主食,就是存起来不便。”
“可以存到明年开春。”
刘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亩产多少”
汉朝的一亩地有大亩也有小亩,卫莱令人收拾出来的八亩地皆是大亩。卫莱便说“一大亩地所产足够三口之家吃上一年。”
啪嗒
刘彻的筷子落到地板上,前世今生第一次体会到良心不安。可是此时说实话,卫莱一定会掀他的碗。
刘彻沉吟片刻,道“除了出宫长住,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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