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师兄,看看我是谁

作品:《穿书后被偏执师弟占有

    少年人稚嫩而艳丽张扬的五官已经长开,鬓发太柔软显得毛茸茸的,抬起的眼眸漆黑如墨,藏着锃亮的锋芒。

    如今倒不像小狼崽了,像凤凰的雏鸟。

    当初白少华他们要前往安海,去渡口时被这小孩半路拦截。白少华还记得当时在马车上,这少年的审时度势和那一番冷静分析。

    也记得自己当初给他取名“阿崽”的时候他脸上雷劈一般憋屈的好笑神情。

    “嗯,你这么像只小狼崽,叫阿狼还是阿崽呢”

    “就阿狼”

    对了,他似乎是更中意“阿狼”那个名字的。不过当初白少华有意逗他,才故意喊他阿崽。

    他垂眉敛目,说“当初您离开前托了一户人家照拂我,但后来那家人债台高筑,就把我卖给了人贩子。我半途逃出,流落京城进了戏楼。”

    白少华想了想“带我去见你们楼主,我赎你走。”

    回了魔教,容姝刚处理完一堆卷宗,出屋子休息,恰恰看到白少华领着个人回来了。

    容姝秀眉一挑“出个门捡了什么阿猫阿狗回来教主您可真有闲心。”

    她说话似乎天生就十分之损。

    白少华看见她就头疼,把阿狼领到她跟前“是以前认识的孩子,挺伶俐的,让他跟着你处理一些事务。”

    容姝面上不置可否,转身却去安排阿狼住哪间房了。

    刚开始一阵阿狼还规规矩矩恭恭谨谨的,一段时间后混熟了就藏不住狼尾巴了,尤其是发觉白少华偏袒他之后,简直要把尾巴翘上天了。

    容姝气得不轻,却又不得不佩服他。

    少年短短时日就摸清了所有事务,靠着雷厉风行的诡谲手段,将魔教里不服他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白少华越发清闲,懒散地瘫在院里藤椅上晒太阳,余光见到阿狼经过廊道,招了一下手“阿崽,替我出去买壶酒”

    阿狼“容姝姐说您不能喝酒”

    白少华“你怎么听她的。不是,我就喝一小口”

    阿狼给他留了个潇洒的背影。

    白少华笑了一声,说“翅膀硬了啊”

    后来白少华又酿上了蒸馏酒,上供朝廷一批,民间大卖一批,滴酒千金虽说他自己还是喝不到。

    彼时。

    白少华托着下巴,问阿狼“阿崽,你说我这教主是不是当得有点失败话本里那些教主都是放浪形骸、左拥右抱的潇洒反派,怎么我就这样呢”

    “魔教前几日添了些人,有姑娘。”阿狼想了想,然后又补了一句,“挺貌美的。”

    白少华“叫来。”

    然后一溜儿年轻貌美各有姿色的姑娘来了,排排站好。

    白少华眯起眼细细打量,想看清她们的脸,遂叫她们站近了。

    姑娘们娇羞动人地站,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会被教主看中。

    结果教主就像观赏花瓶一样地观赏她们。

    一会儿,白少华看看阿狼“你也和她们站一块去。”

    阿狼不明所以,站了过去。

    白少华目光一个个打量过去,像是在比较什么,最终目光回到阿狼身上“果然崽啊,你比她们都漂亮哎。”

    阿狼气结“你”

    他正想骂脏话,容姝敲门进屋,拿了一张描金的请帖进来。

    容姝皱着眉,将请帖递给白少华“宫里的请帖,去的时候穿厚点。”

    九月初九重阳节,白少华赴宴宫中。

    冬青色车帘下,他伸出素净的手揽开了雪白珠串,弯腰下车。

    他披着雪白的狐裘,柔软的狐毛拢在脸边更衬得他肤白胜雪。

    他的鸦发散在狐裘的兜帽后,狐裘下摆雪白锦缎上绣了芙蓉,腰间泠泠地垂落玉佩。

    他一路从官道来,从宫外到宫内,从鼓击箫吹到火冷灯稀,披一身星辉冷霜来。

    皇宫的黄瓦朱墙、龙脊凤檐都覆了薄薄一层寒凉秋霜。

    并不张灯结彩,并不照耀通明,所有盛世锦绣都与此刻无关,只是昏昏的霜意沉沉地垂在天边灰蒙蒙的云边,又要下一场霜。

    重阳节是要思念亲人的日子,帝王的亲兄弟却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不大办重阳宴也并不意外。

    但设宴在偏殿,又单独召见白少华其实不像赵泓的风格。

    走到偏殿门口时,白少华被宫人拦下,被要求蒙上双眼。

    白少华微感怪异,宫人们却噤若寒蝉,一个个微微发抖,似乎在忌惮着偏殿里的什么人。

    不该啊。

    出什么事了吗

    他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宫人递来的绢布,蒙上了眼。

    他冰凉地呵出一口白雾,被宫人扶着,一步跨进年轻帝王的宫殿。

    一名青年倚在高座之上,修长分明的手指端着一只银酒盏,酒液遥遥地晃着暖烛的灯火,像一颗橘色星星落进水里。

    座下舞姬水袖联翩,飘收得像骤绽骤合的花;乐师拨着弦,歌喉轻轻。

    白少华微感不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氛围在殿内蔓延。

    高座上的人长久地沉默,最后压低声音,刻意沙哑模糊地说了一声“过来”,听不清音色,不太像皇帝的声音。

    他示意他过来。

    他过来了。

    青年眉目清俊,黑眸清湛,眉尾锋锐像雪狼一般,打量着白少华蒙眼的样子,用目光描摹他的五官,仿佛很多年没见过他了一样。

    若白少华没有蒙眼,他一定会看清,这青年根本不是皇帝赵泓。

    青年伸手解下他的狐裘,抖落一地雪水

    他握了握他的手,低低叹“真冰。”

    青年的案前摆下一列佳肴,螃蟹清羹、江珧炸肚,红烧狮子头、龙须酥。

    鎏金琉璃盘里细碎成簇的鱼茸拱着珍稀的熊掌,勾了汁淋了油,显出诱人的酱色,叫玉掌献寿。

    正红釉的盘子里鸽蛋金黄地切半摆盘,点缀着中央红通通的鲜美肥虾,剥了壳的淡红色虾肉肆无忌惮地迸在餐盘上,饱满的虾肉仿佛颤巍巍地颠着,受精心烹调更显美味,叫红梅珠香。

    八宝芋泥、金银夹花、五香肉卷在侧排开,各是甜软细腻,鲜香可嚼,风味酥脆。

    冰糖燕窝羹的勺子都还没入碗,都是动也没动。

    “我等你许久。”

    白少华被蒙着双眼,眼前昏暗一片,只觉得双手被人握进掌心,惊怒之下不禁挣扎“陛下请自重我不是那种人。”

    青年打横抱起他,低低问“不是这种是哪种”

    白少华憋了半天,狠狠说了一句“我只近女色”

    青年眉间怒气浮动,笑一声“你好得很。”

    他斥退满殿舞姬歌女,将白少华浑身衣衫剥落了个干净,从衣堆里摸出一支玉箫,摁着白少华在桌案上,将箫抹了花膏,送入里面。

    “唔”

    白少华狼狈地趴在桌上,按在桌案上的手颤抖地曲起手指,指节绷得发白。

    他显得生涩而抵抗,露出受到侮辱一般的神色。

    “陛下”

    青年很凶地弄他,眉目阴鸷“怎么陈清川可以弄你,我就不能了你又难道没跟他玩过这些”

    白少华喉咙哽涩,不知所措“你赵泓,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他挣扎起来,青年压下他的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徒劳地仰起脖颈,喉结纤细而脆弱。

    “你一点朱唇万人尝,这副身子谁没玩过”青年说话恶劣,语调偏执,“坊间都是这么颂你的啊,教主。靠爬龙床、勾引男人上位的新贵。”

    污蔑,这是污蔑。白少华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觉得脊骨被折断了,他被侮辱了恨不得一头撞死

    青年还觉得不够过分,从果盘上摸来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塞入白少华口中。

    “不准咬破,溅出一滴汁就杀你教徒一人。”青年命令道。

    随后,他不解气般,又重重咬了白少华的后颈一下,像只哀怒的小狼狗在咬人。

    白少华痛叫一声,牙齿没控制住咬在一起,咬破了丰沛的葡萄,流得满嘴葡萄汁。

    他死死含着葡萄汁,怕他的教徒真的会被杀掉,狼狈地苟延残喘。

    青年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唇角,尝到清甜的葡萄汁,惬意地轻叹一声,顺势亲吻白少华的脸颊,却亲到了咸涩的泪水。

    青年整个人突然僵住了,他慌乱地起身,这才发现白少华的蒙眼布已经被泪湿透了一片。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白少华的蒙眼布,只见白少华眼眶通红,满眼水雾,一脸的泪痕,在巨大的羞辱下已经失了神,怔怔地流着泪。

    白少华眼前一片湿热模糊,被突然的光亮刺得眼睛生疼,已看不清眼前人是谁了,只觉得浑身发冷,那支玉箫还异物感很强烈地含在里面。

    一只手扶正白少华的脸,熟悉的声音温柔地传来“师兄,看看我是谁。”

    陈清川轻轻捧着白少华的脸不敢用力,白少华却没有任何反应,丢了三魂七魄似的,眼神都不动一下,望着空气怔怔地流着泪。

    “师兄,师兄”陈清川终于慌了,手忙脚乱地将玉箫拿出来,将白少华拉起来抱入怀中,“我错了,我错了我是陈清川,我是你师弟,我不是赵泓。刚刚刚刚是我”atauthorsaya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