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皇帝,你能当就当!不能当,老子就揍到你能!
作品:《我家死士是忠犬》 "需要我找人来镇场吗?切磋的话, 我不喜欢有闲杂人等。"柳莨转了转手腕, 视线从几个角落划过,语气像是漫不经心。
"不……不用了,我这就让他们撤开。"九皇子吸吸鼻子,忍着小眼泪应下了。他刚才还在想一会儿实在扛不住的话, 可以让下属来救他。结果柳莨一句话, 直接把他的后路给堵死了。
柳莨看着他把人手撤开,挑眉露出一个笑来。
"这样, 可以吗……"九皇子眼睁睁看着手下们都远离了, 转头看向柳莨, 声音特别低, 眼睛里似乎填满了委屈。
结果, 最后的一个字还没有说完, 他就被柳莨一脚踹到了院子里。
"啊!!"
九皇子没有防备,惨叫出声,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住, 吃了一嘴的土。他挣扎着捂着后腰,试图爬起来,苦着脸求饶:"柳……"
然而,柳莨显然是不准备听他说话的,一个拳头就抡了上去。
然后院子里就只剩下一串哀嚎。
"啊!疼疼疼!!别打眼睛……轻……轻点……疼疼疼!妈呀……"
在九皇子哭喊惊飞了方圆三里的鸟之后, 柳莨才终于算是停了手。
柳莨伸了个懒腰, 只觉得心情舒爽,甩甩手腕, 看着趴在地上似乎是气息奄奄的人,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挑眉扔出来一句:"装死的话,就再来一回。"
"没没没!我没事!"九皇子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他忘了受伤的事情,动作太大,结果又疼得呲牙咧嘴。
他被打了个两个乌眼青,鼻头摔得有点肿,左边脸的颧骨青了一大块,原本的锦衣华服又脏又破都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中间跑得太急,鞋还丢了一只。
就他现在这幅样子,再拿个破碗往街口一蹲,应该能一夜暴富。
"飒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柳莨低头整理着袖子,嘴角带了笑意,漫不经心地扔出一句话来。
"什……什么?"九皇子突然听到她叫自己的本名,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瞬间凉了半截,他一面偷偷往后挪,试图寻找一下逃跑的路线,一面小声地顺着她的话询问。
"循循善诱的慈师形象,我玩腻了。"柳莨抬头看过来,眼中已经没有了笑意,扯扯嘴角,扔出一句话来。
九皇子听得一愣,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柳莨一步步逼近,伸手抓住九皇子的衣领,把他拖了一个踉跄,她眯起眼睛,眸色发冷:"都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了,一个周揩你都处理不掉?"
九皇子堪堪站稳,衣领被抓得太紧,呼吸都有些困难,他茫然无措地看向柳莨,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呵,我告诉你,这些天你的兄弟姐妹我都查了一遍。结果,好像也就只有你这块烂泥,还算扶得上墙。"柳莨扯了扯嘴角,唇边的弧度有些发冷,声音有些低,"所以,这个皇帝,你能当就当,不能当的话……"
她顿了一下,挑眉笑了,眼神中带出几分戏谑:"也没关系,我就揍到你能为止。"
柳莨以调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九皇子却不敢把她这句当笑话,毕竟现在身上疼得快散架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笑。毕竟他现在都不能肯定自己能夺位。
他顿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哭。因为柳莨这句话,分明是预示了他后续的悲惨生活。
等几个月后九皇子重新想起这件事,就恨不得把这会儿的自己拖出来打一顿。笑什么笑啊!都给我哭!能当皇帝能有个屁用啊!还不是要挨揍!
然而这个时候,九皇子还不知道以后的自己能有多悲惨,所以情绪还是比较稳定的。
"我不要求你能当什么千古一帝,你只需要不当个祸害。"柳莨说着话,扯了扯唇角,手下的力气更大了几分。
啧,要不是最近对九皇子有些失望,她也不会派人去查其他皇子皇女的情况。这不查不知道的,查完以后,看着那摞折子,她都想笑。
要说当今圣上也真是厉害,就看看他那帮孩子,全扒拉一遍,眼前的这个傻子愣是最"优秀"的。其他的一个个不是昏君、暴君的征象,就是命中有坎,必定早夭。
行吧。
既然不能换,那她就把这棵歪掉的小树苗,重新给揍得直溜了。
"轻……轻点……"九皇子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水,却不敢去拽柳莨的手,只能小声求饶。
柳莨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弯唇笑了,眼中闪过玩味:"飒墨,我不怕你记恨我。无所谓!我还就等着你实力强大了以后,来找我麻烦。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如今朝廷和江湖上的各方势力,也就能算一个分庭抗礼。莫说是这货只是个皇子,便是真的当上了皇帝,柳莨也不会惧他丝毫。
她之前就是太按照文人的方式来了,在京城待得时间长了,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什么柳家嫡女了。
啧,把自己弄得那么憋屈。
"别……我……我错了……"九皇子呼吸受限,嗓音便有些发哑,脸也涨得通红,声音断断续续地开口求饶。
柳莨勾唇一笑,松开了九皇子的衣领,在他脱力摔倒地上的瞬间,抬腿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老子需要一个太平盛世,所以你必须得上位。"
九皇子还没有来及庆幸被放开,肚子上就挨了一脚。他控制不住身体,摔倒地上后,往旁边滚了半圈。他被糊了一脸的土,又赶紧顺着这个力道往旁边多滚了几圈,想要离那个可怕的女人远一点。
"周揩的事情,多久能解决?"
柳莨也不在意他的小动作,低头摆弄着手上的镯子,随意地扔出一句话来。
"啥?"九皇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从土里抬出头来,一脸的迷茫。
正巧柳莨抬头看过去,正对上这货满眼的懵懂无知,她扯着嘴角一笑,便又觉得这手有点痒。
"一个月!一个月一定解决得干干净净!"九皇子瞬间清醒,几乎是从地上弹射起来,举着小拳头赶紧给柳莨保证。
"一月啊……"
柳莨挑眉,转着手腕,又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
"不不不!!!十天!十天就解决!"九皇子瞬间改口,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然而动作太大的结局就是,疼得表情都扭曲了。
"行,我记下了。"
柳莨扫了他一眼,这才算是勉强满意了这个答案。她转身准备走,刚走出去两步,就又想起十一身上的伤,心中还是憋火。
一转头,九皇子正暗搓搓地溜回屋子里,看着好像还活蹦乱跳的。
柳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照着这货的屁股,"噹"就是一脚。
九皇子都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屁股一阵巨疼,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就这么一下,差点把他的牙都摔断了。
柳莨见他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都爬不起来,这才满意地拍拍手,转身离开。
她从这边的院子出来,转身便去了小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食盒。等她早晨折腾完这一大圈,又回到屋子的时候,十一还睡得很沉。
柳莨轻手轻脚地把食盒放下,放轻了动作走过去,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趴在床边看他。
十一大概是太累了,即使睡着了,眉间都带着抹不掉的疲惫。
在死士营便极少有休息的时间,哪日若能睡上三个时辰,便算是破天荒的放松了。后来,到了柳莨身边,他也把自己逼得很紧,极少放任自己休息。
于是今天,他一觉睡到太阳西沉。
柳莨午饭就简单地吃了两口,出入屋子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了十一。她趴在床边从早晨守到晚上,已经到太阳快落山了,十一才醒了过来。
如果不是柳莨自己能通过诊脉看出十一并无大碍。那这满城的大夫估计都要被她折腾一趟了。
当然,就是这样。柳莨也把张老拽过来了三四次,让他也帮着看看。
"睡醒了?感觉怎么样?"
柳莨见他迷茫地睁开眼睛,声音下意识地放软,轻声问道。
睡得时间太长,脑中一片混沌。
十一侧头看过来,眼中带了迷茫,视线涣散。
"怎么傻乎乎的了?"
柳莨被他人畜无害的模样逗笑了,探身揉揉他的发顶,在他的额上落下一个吻,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
她还记着十一身上有伤,动作极为轻缓,生怕碰到他的伤处。
额头传来温热的触感,十一才慢慢回神,视线聚焦在柳莨身上。看着那刻在心底的熟悉眉眼,十一猛地惊醒,挣扎着便要坐起身来。
牵动了伤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十一的脸色一白,却死死抿住唇,没有发出一声闷哼。
柳莨连忙伸手来扶他,揽着他坐起来,又给他的后腰垫了一个靠枕:"你也慢一些啊,伤都还没有好。"
她见着十一疼得面色发白,也是心疼,声音中便带了几分严肃,动作却是极为轻缓的。
"先喝点水吧。"
柳莨扶着十一坐稳了,起身去到了水过来。
十一下意识抬手来接,却被柳莨摁住,柳莨坐到床边,侧过身把杯沿递到他的嘴边。
她的突然靠近,带来一阵冷冽的香气,明明味道也不浓郁,但熏得十一有些发昏,抿抿唇,耳根便红了。
柳莨伸出手,小心地揽着他的肩,极为仔细地给他喂水。
十一低头将水喝了,眼眸低垂着,唇角被拉直,表情似乎极为严肃。然而,掩藏在发间的耳朵,却已经红成一片。
柳莨的注意全在那杯水上,成功让十一喝了水,她才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从小到大,她根本就不是个伺候人的,这样的事情她根本就是没有经验的。所以,总担心做得不好。
"胳膊还疼吗?"
柳莨把杯子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捏了捏十一的肩膀。他的这只手昨天脱臼了,当时她给治的时候,十一疼得脸都白了。
"不疼了。"
十一低了头,声音有些发闷,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一会儿吃了饭,我再给你换药,好吗?"
柳莨自然是不相信他说的不疼,将心里的酸涩压了压,轻轻地揉了揉十一的头发,声音更是放得轻柔。
她喂十一吃了饭,又重新换了药,然后趴在床边哄他睡觉。照顾得,可谓极为体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