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解决私人恩怨!
作品:《我家死士是忠犬》 柳莨这句话一出, 周揩猛地惊醒, 转头撒丫子就要跑。
她却勾唇笑了,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周揩身后。
"噹"的一声,一脚把周揩踹倒。
周揩撞到柜子上, 疼得呲牙咧嘴, 他知道柳莨定有后招,忍着疼, 挣扎还想跑。
"跑什么呀。"
柳莨唇瓣微动, 漫不经心地扔出四个字来。在周揩四处逃窜之前, 照着他心口就是一脚。
周揩仰面摔倒, 这次却没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因为柳莨一脚蹬在他的胸口, 将他死死踩住。
"疯……疯女人!你干什么!"
她的力气极大,周揩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他哀嚎出声,伸出手不顾一切地去抓柳莨的腿, 企图脱离这种痛苦。
柳莨低头看他,面无表情地加重了脚下的力度。
才这么一下就受不了了?
十一身上那么多处青紫!要怎么算!嗯?
柳莨单手拎着花瓶的细颈,怒火越烧越旺,手指收紧,关节处都有些发白。
周揩第一时间感觉到她的杀意, 没出息地吓得脸都白了。
"嘭"的一声, 柳莨突然抡起手里的花瓶砸到一边的柜子上。
碎片飞溅出来,周揩下意识想躲, 但是柳莨的脚把他踩得死死的,便是想换一个姿势都做不到,便只能惊恐地闭上眼睛。
花瓶应声而碎,圆润的形状碎成了无数片,只剩一个细颈被柳莨攥在手里。
"诶……"
九皇子原本想要出声阻拦,但看着柳莨眉眼间压制不住的怒气,忍了忍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能惹急了柳莨,不然就是他都可能要挨揍的。
可!那是他最喜欢的白玉瓶!
九皇子瞅瞅正在发火的柳莨,也不敢提反对意见,最后只能看着那一地碎片默默委屈。
至于正在遭难的周揩,他也懒得管了。柳莨要是想杀他,根本不会等到现在。所以,多半也就是挨顿揍。揍就揍吧,反正他也想揍周揩,也就是母妃一直嘱咐着,他才强压怒气的。
他的白玉瓶啊啊啊!!!
"你……你,你这个泼妇……"
周揩又缓过劲儿来了,拿手指着柳莨,便要破口大骂,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他刚才的懦弱。
他的声音骤然停住,像是被卡住脖子的癞蛤.蟆,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咔咔的声音。冰凉的触感就在脖子上,周揩的脸瞬间就白了,颤抖着嘴唇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什么?"
柳莨勾唇笑了,语气随意。她手中的碎片抵在周揩的脖子上,说着话,手指微动,又将碎片往前推。
尖锐的碎片瞬间划破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涌了出来。
一阵凉气窜了上来,周揩惊恐到了极点,他想要惊声尖叫,但是嗓子已经失了声,张大了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柳莨看着他都快要吓哭了模样,扯了扯嘴角,眼中划过鄙夷。
"周揩……"她弯下腰,声音压得很低,"你要是再搞这种歪门邪道,老子就弄死你!"
她的嗓音原本是极为动听的,但由于此时杀意太重,透出了浓浓的阴寒来。
周揩吓得打了一个冷颤,早就是涕泪纵横,冰凉的碎片就抵在他的咽喉处,杀气已经重得要划破皮肤了。
"再有下次,你连入土为安都不要想。"
柳莨也懒得听他回答,站直了身子,一脚把他踹翻了身,手里的花瓶碎片往下用力一掷。
"噗"的一声,夹带着内力的半个花瓶扎到了周揩的屁股上,碎片没入肉中足有一指深。
"啊啊啊啊啊!"
随后,便听到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柳莨不耐烦揉揉耳朵,上去一脚把他踹晕。
九皇子还盘算着,那花瓶能不能修复一下,结果她这么一手。行了,也不用考虑修复了,直接换新的吧。
他这边还苦着脸心疼花瓶,便见柳莨不紧不慢地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来,从里面拿出个什么东西来,捏在指尖,好像是根针。
九皇子看得一愣,皱眉,眼中的疑惑更浓。
这是要给周揩止血?
他一面想着,一面探头看了一眼屁股上血流不止的周揩,那货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大半,要是这样流血,怕是真的要活不成了。他仔细分析了一遍,然后点点头自我肯定了刚才的想法。
就说嘛!柳莨哪有那么凶残啊,平时都是很温柔的啊!肯定就是刚才被气狠了,做事才稍微出格了一点的。
嗯!一定是这样!杀气什么的,也一定是他自己的错觉!
九皇子还在自我安慰着,柳莨这边正皱眉,看着手里的针陷入沉思。
事实上,除了八岁那年扎过一次野鸡,她就没有给活物针灸过。因为针灸都是很讲究力度、深浅的,很多穴都是不能乱扎的。像她这样半吊子的医术,甚至有可能会扎死人的。
不过也无所谓啦!
反正不只是人,八岁的那只野鸡,当时就是被她扎死了。本来是看它受伤了想给止血的,但又也不知道是扎错了位置,还是扎得太深了,总之没扎两针,鸡就彻底断气了。
她拎着野鸡,本来想去找医仙问问原因的。结果半路遇到了二师兄,野鸡就成功变成了烤鸡,然后……
嗯?怎么突然想到了烤鸡的事情?
柳莨骤然收回思绪,眉头皱得更紧,她将视线转向刚才装针的香囊。
一定是香囊上的饭菜的香气影响了她的思维!
哦……你问香囊上为什么有菜味啊?
当然有菜味啊!因为这个针是她刚才路过小厨房的时候,找厨娘借的呀!不过她好像忘记问,这个针之前是做什么用的了,好像是用来修补围裙?还是做菜前处理缝猪下水的?
不过无所谓啦!反正这针她也没打算擦。
柳莨意识到自己好像想了太多了,便准备干点正事。她抬手扒拉了两下周揩的脑袋,随手给他翻了个,思忖着应该从哪里下针。
她大概也是忘了周揩屁股上还扎着半个花瓶的事情,突然一翻身,"噗"的一声,碎片扎得更深了。
周揩疼得身体直颤,似乎是要醒过来。
柳莨正举着针蠢蠢欲动,一见他似乎要醒,抬手就是一个手刀,把他再次砍晕。
医仙当时好像说,如果针灸的技法不熟练,就不要扎胸部以上的穴位。
她这样想着,手里的针已经扎进了周揩的胸口。
这是什么穴来着?
柳莨看着那个被扎中的地方,停顿了三秒,脑中出现了一个问题。
算了,无所谓的!
毕竟医仙还说病不避医,不管病人是男是女,只要是动针了,绝对不能隔着衣服,扎的穴位出现一点偏差,都是大问题。
柳莨看着周揩身上的厚衣服,默默地又把针往里扎了扎。她又把针往里捅了两下,拔出针看见半根针上面带了血,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治疗"嘛,扎得深才有效果的!
她抓着周揩的头发,继续这里扎两下,那里通一通的。有的穴位挨得很近,动手去扎的时候,她是真的找不准。
也就只能……都!试一试啦~
中间周揩疼醒好了几次,又被她给打晕了。
柳莨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几个应该照顾到的穴位,确定没有疏漏了,这才带着些恋恋不舍地结束了"治疗"。
她扫了一眼手里的针,见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血迹,眉头一皱,觉得心里有点膈应,随手便把针扎在周揩的胳膊上了。
柳莨拿了一方帕子,仔细地擦了擦手,站起身,抬头看过来。
九皇子被她刚才的动作镇住了,看得简直是瞠目结舌。
这?!这种和捅死猪肉差不多的手法,怎么可能是针灸?!!中间周揩还疼得醒了好几次,甚至两次被扎得身体抽搐,别以为他没看见!!
柳莨侧头对上他的视线,抿唇露出一个笑来,眉眼微弯,端是一副温婉模样,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凶残。
视线相接,九皇子却像是见了鬼,瞳孔骤缩,猛地低下头,迅速拽过一本折子打开查看,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字,似乎能看出花来。
他看得特别认真,似乎整个人都陷进去了。完全就是一副"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模样。
然而,任他装得再像,柳莨也没打算放过他。
"过来,切磋一下。"柳莨几步走到门口,推开门迈步出去,在九皇子窃喜逃过一劫的时候,淡淡地扔出一句话。
"什……什么?"九皇子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偷偷往后挪了两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提醒道,"可是,我不怎么会武功的。"
"我说,过来切磋。"柳莨靠门站着,勾唇一笑,声音却显得有些清冷,"不需要我去拽你吧。嗯?"
"不!不用!"九皇子连忙摇头,苦着脸都差点哭出声了。
干啥呀!他真的不会武功!
昨天的事,又不是他做的,他是无辜的啊!啊啊啊!!
然而,别管他心里怎么惨叫,在柳莨带了"笑意"的注视下,他也只能一步步挪过来。
以前吧……他只知道柳莨实力惊人,手段超群,再加上严师一样的教导,所以他对上柳莨的时候,总是特别忌惮,甚至有点心虚。
但是!他今天才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柳莨的凶残!
救命啊啊啊!!
叔良公子那?快来管管你表妹呀!
"对了,给他叫个大夫吧!"柳莨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扫过,抬手随意地指了一下地上的那坨,语气不咸不淡。
"请大夫?真……真请吗?"九皇子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探头小心地观察着柳莨的表情,一时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反话。
柳莨没有说话,皱眉瞥了他一眼。
"请请请!这就请!来人,请大夫!"九皇子被看得脊背一凉,立即一甩头,扬声开口道。
他的话音未落,便立即有人领了命下去。
"等一下,请两个大夫!"
九皇子又突然叫住那人,开口补充了一句。他目送着请大夫的人走了,瘪瘪嘴,心里的小人咬着手帕痛哭流涕。
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多半不能善了……
只能希望多找了一个大夫,自己一会儿能够尽快得到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