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作品:《女配曾是白月光(穿书)

    情蛊忘忧(五)

    “本王今日就要让他白看了,”姬疏影护住白涟漪的头,翻身将她压在榻上,“也好让他从此肖想不得。”

    “殿下,这又是个什么理由,”白涟漪阻拦下姬疏影即将落下的亲吻,“这种事哪有为了别人才做的。”

    她才不要接受这种原因,明明该是情到浓处,情不自禁才成就的事,今日倒显得像赌气所为。

    “况且这还是别人家,不可以。”白涟漪偏过头,明摆着就是不愿意配合了。

    “所以涟漪你只管点火,是不是太坏心了。”姬疏影勾起白涟漪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了几圈,用这缠着发丝的食指在她耳边,颈上轻轻滑动。

    白涟漪被颈上难忍的痒意逼的不能再无视他,只转过头推了推,说道:“我方才碰那流苏全是无心,你现在做的事,才是有意。”

    “我就是有意,也叫你如我这般难受,才知道心火难耐是个什么滋味。”姬疏影说着话,就低头吻上了白涟漪娇嫩的唇。

    两人这拥吻又不知缠绵了许久,分开之时俱是气|喘连连,白涟漪已然被他揉捏得软作一片云朵,哪还有半分推拒的力气,只眼波流转,柔声说道:“你这可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到底是为折腾我,还是折磨自己呢。”

    “本王要快些解决这里的事情,你说这里不行,那回了家总该是可以了罢,”姬疏影手还轻揉着白涟漪,惹得她一声轻吟,方才罢了手,“下次你若再撩拨我,我保证自己不会再这么克制了。”

    白涟漪轻推开他,一面整理衣裙,一面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分明就是不讲理。”

    她转身扯下姬疏影腰间那平白被添了些罪状的玉佩,别到自己身上,理了理已有些杂乱的流苏,说道:“这可不是碧琉璃手串那般的贡品罢?”

    “不是贡品,却是我珍惜之物,”姬疏影笑着撩起那玉佩,手指磨过上面精致的半朵白玉芙蓉,“涟漪既拿了去,就要好生收着,随身佩戴。”

    “若当真是你珍视之物,我可不能夺人所好了,”白涟漪本也只是拽来玩玩,若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什,就权当是提醒自己不要再碰姬疏影身上的流苏,她连忙解下,“我这人最是粗心,磕了碰了,倒是损了这美玉了。”

    姬疏影推着她的手指,将玉收在她掌心,说道:“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我还觉着晚了些,这本就是一对,你既与我许了白首之约,就当收下我母亲的芙蓉玉佩。”

    白涟漪这才认真地看起了这玉佩纹样,还真是半朵芙蓉,方才只顾着玩流苏,还真没留意这竟是一对的,她也不敢真佩戴着了,保不齐自己还真会磕坏了,只将玉佩收到怀里,说道:“我会好好保存的,定会如你一般珍惜,珍藏。”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姬疏影才命人去暗查高夫人之事,只道是晚些才不易被发现,白涟漪心知原因其实是不缓缓,着实是不方便处理其他的事,故而还揶揄了对方几句。

    说说闹闹,直至用过了晚饭,那查探之人方才来回了话,说道:“那高夫人房内有一暗格,摆放了不少瓷瓶,属下取来了两个不甚起眼的。”

    “如何发现的?”姬疏影问道。

    “回主人的话,本是藏得隐蔽,可高夫人应该是有些时日未曾动过那暗格,今日或许是放了什么进去,又因心系高知府病情,事做得仓促,留了些尘埃痕迹,未来得及抹去。”

    白涟漪指着其中一个瓷瓶,说道:“她今日捉蜘蛛用的就是这个式样的,也不知里面盛了什么,气味很是难闻。”

    正说着话,那瓷瓶里就发出些动静来,似活物抓挠瓷瓶所致,白涟漪听到声响,登时站了起来退远了些,这接触过,自然是要惧怕厌恶些的。

    可眼见姬疏影居然就要上手去碰那瓷瓶,她什么恐惧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只回他身边,拿开他的手,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有信心治得好才敢这样的,可那蜘蛛毒得很,我不许你碰。”

    姬疏影心知白涟漪关心自己,很是温暖,面上也不那么严肃了,又对那暗卫说道:“除了瓷瓶,那暗格之中可有什么特殊印记,比如图腾,人像?”

    那暗卫想了想,说道:“是有,但是已经有些不清晰了,属下不懂画作,见解粗鄙,只看作一个环,说来就是蛇吃了蛤|蟆,蛤|蟆吃了蜘蛛,蜘蛛又吃了蜈蚣,蜈蚣吃了蝎子,俱是些毒物,也不知是何意。”

    白涟漪想到那黑蜘蛛已经够恶心的了,这高夫人身材娇小,说话也是细声细气,怎么还喜欢玩虫,玩就算了,居然还画出来,口味当真是有些重了。

    “殿下,这高夫人的爱好着实令人费解,这虫还能这样养着玩?”白涟漪是更不乐意姬疏影去碰那瓷瓶了。

    “若说起这画,本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姬疏影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画了几笔,“南岭国地处南疆,草林繁密,气候潮湿,据曾前往该地的使臣描述,此国流传一种蛊术,与中原医术有些许相似作用,但用的并非草药,而是一些中原人避之不及的毒虫。”

    白涟漪对这种说法自然是听说过,现代剧本里还经常把这种蛊术描写得很是神奇,可具体依据,就是她看过再多百科科普,也没个真相。

    姬疏影接着说道:“可惜书中对这种蛊术的描写几乎没有,想来这也是一种秘传的禁术,一个不知家乡之物,又修习蛊术的女人,让人记忆出现空白,意图想必并不单纯罢。”

    “主人可要将那女人压来问话?”黑衣暗卫问道。

    “此女现在应是在照料高知府,也不劳她挪动,本王亲自过去走一遭罢。”

    白涟漪心中了然,若是压来,高夫人未必会承认,可有了今日的遭遇,只怕是旁人在她夫君跟前提到一句关于这蜘蛛之事,都会让她忌惮几分。

    两人来到高知府的住处,表达了探望病情的来意,对方自是不会驳了亲王的颜面,只言辞感激地请了他们进去。

    那高知府却也不是早先那般病苦模样,已是恢复了些精神,姬疏影免了他行礼,主动提出自己习医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怪异的病症,有意为高知府诊脉了解病况。

    这也算是天大的机缘了,高知府诚信感激道:“区区病体,能得晟王殿下亲自诊治,当真感激不尽。”

    “不妨事。”姬疏影搭上对方的脉,眉头微蹙,又细细探了探。

    高知府还从未见哪个人大夫这般神色,又思及沉疴难治,犹豫着问道:“殿下可是诊出了什么恶疾?”

    “这倒是奇了,”姬疏影叹了口气,面色严肃,“若说是头痛至此,这脉象合该是有些特征,可高大人的脉息平稳,并不似有陈年旧疾。”

    此时,白涟漪正以感谢高夫人今日施救之恩为名,在外间与她说着话,瞧见她时不时往里间望,白涟漪笑意盈盈地说道:“不过是寻常诊脉,殿下医术高明,夫人就不必忧心忡忡了。”

    “晟王殿下竟是精通医术吗?”高夫人有些着急地问道。

    “那是自然,”白涟漪压低了声音,“不止是医术,就是那蛊毒,殿下也曾医好过一人。”

    “蛊毒?”高夫人神情僵硬了一瞬,复又温婉一笑,“妾身却是从未听闻过,是很要命的毒物吗?”

    白涟漪一脸神秘,眼神还有些嫌恶惧怕之意,说道:“可不就是蛊嘛,也就三两个月前的事,那中蛊之人一身恶疮,满嘴胡言,形如疯癫,若非是殿下医者仁心,这中原的大夫哪有治好这怪病的手段。”

    高夫人笑容还在,可语气已然是冷了三分,“您是说,殿下的医术并非中原一脉?”

    白涟漪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就听见里屋传来了高知府的声音。

    他很是疑惑地说道:“鼓?”

    接着又很是绵长地大声重复道:“鼓!”

    白涟漪假意拦了把高夫人,劝慰了两句,就一起步到了内间,打眼一瞧就见高知府面色憋得赤红,那床边小几上赫然摆放着从高夫人暗格里取出的瓷瓶。

    这事白涟漪本想坚持己见,不让姬疏影碰那瓷瓶,可耐不住人家计划得句句在理,即使如此,白涟漪也是裹了布才让他拿去的。

    这瓷瓶,高夫人自然眼熟,连忙上前给姬疏影行了礼,说道:“晟王殿下这诊病的法子当真是特别,只是大人这病今日也是请了大夫瞧过的,那方子殿下若是看看,或许对诊断有益。”

    姬疏影甚是痛快地起身整理了下衣袖,对白涟漪吩咐道:“涟漪你且在此为高知府数到三十,切记要督促他勿要心急。”

    言罢,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白涟漪见他们已然离开,又见高知府正换了口气的间隙,便问道:“大人这是第几声鼓了?”

    “应该算是第二声。”高知府发出“鼓”的声音,吐尽了气,方才又憋红了一张脸。

    白涟漪心道是这治病的法子不知是真是假,也亏的姬疏影想得出来,还真能说服对方照做。

    就在白涟漪数到十的时候,忽然从外间窗户窜进来两只虎斑猫,一声猫叫,别说是高知府这个怕猫的,就是白涟漪也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