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0章 尾声(8)
作品:《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五月,顾湛嫁了。
六月,静乐公主也出阁了。
到了伏天时,骆宁熬过了孕初期,能吃能睡。
顾湛每隔十天进宫看望骆宁一次,还给她请脉。
她悄悄问骆宁:“您爱吃酸的还是辣的?”
骆宁笑道:“都不爱,我爱吃清淡的。”
“那太子将来性格可能像陛下,沉稳内秀。”顾湛说。
骆宁含笑看向她:“这个可以诊断吗?”
“八九不离十。不过,大夫一般不会告诉您的。这种事说对了无功,说错了就有罪。要不是您,旁人我万万不会讲。”顾湛道。
又凑在骆宁耳边,悄声告诉她,“您也别说给旁人听。”
骆宁拧了一把她面颊:“出嫁了的人,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又道,“阿湛,你得立起来,将来不仅要当家立计,说不定我还想让你当官。”
“太医院吗?”顾湛没当回事,随口说。
骆宁便道:“有何不可?你的医术又不输给你祖父。”
顾湛只是笑,依旧没放在心上。
她性格赤诚,态度轻松,骆宁很喜欢她来作伴。
有次,顾湛进宫时候,遇到了骆宁的二婶。
二婶也请旨进宫,替祖母看望骆宁。
骆宁夸顾湛医术好。
私下里,二婶问骆宁:“娘娘,胡少夫人怎么还没身孕?”
“她想再大一些。她年纪尚小,骨骼未成型,生育的孩子体格弱。”骆宁道。
二婶:“还有这个说法?”
“因人而异。”骆宁道,又见她话里有话,问她,“二婶怎么提这个?”
二婶迟疑了下,还是说了:“明月嫁过来三年了,一直没动静。她今年满了十八,不算太小吧?”
骆宁:“阿宥怎么说?”
“家里有个婆子不小心漏了口风,被阿宥训斥了一顿,撵了出去。阿宥护得很,谁也不敢提。
听闻他岳母说了一次,叫明月去拜拜观音。阿宥便说福运绵长缓慢用,别耗在小事上。他岳母被堵得哑口无言。”二婶道。
骆宁不仅有了笑容:“阿宥与明月感情好。”
“极好。他护得像珍宝一样,旁人哪里敢说明月半个字不好。也不知道他们俩是谁……”二婶说到这里,立马去看骆宁脸色。
她自悔失言。
骆宁似乎很懂她的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并没有计较她的言外之意。
——有些男人自己不太行,会让妻子背锅,二婶也不知骆宥和宋明月到底是谁艰难,也不敢多问。
“下次我传召阿宥两口子进宫,问问情况。”骆宁道。
萧怀沣早已给骆宥请封了世子。
侯府世子的子嗣,关乎整个家族,二婶操心也是情理之中。
骆宁转移了话题,叫人拿了些补品给她,请她带去给祖母。
又和二婶聊起了堂妹骆宛。
她孕相好了,娘家人来总是叫她开心,心情很不错。
过了几日,她果然叫骆寅带着宋明月进宫。
她还特意把顾湛也请过来。
同为女人,骆宁理应先问宋明月的。可她既是姑姐,又是皇后,有些话反而不好对宋明月说。
“秋兰,你领了明月和阿湛去偏殿吃点心。”骆宁支开了她们俩。
骆宥便坐正了,知道姐姐有话问他。
骆宁说了二婶的担忧,然后直截了当问他:“你没有叫明月替你担责吧?”
骆宥怔了怔。
他面颊勉强维持镇定,耳朵还是有点泛红。
“没有。”他道。
又说,“私下里其实我们也去拜了菩萨,还看了医婆。只是明面上不提,怕旁人轻待明月。闲言碎语总是落在她身上,我才拦着的。”
骆宁欣慰:“如此我就放了心。”
又道,“今日阿湛在,叫她给你们请个脉。她医术很好,又是我亲信,不会乱讲。”
骆宥道是。
他向骆宁道歉,“叫您替我们操心了。”
“娘家的事,时刻都在我心上。”骆宁说。
那是她胜利的成果。
她重生后最大的收获,便是保住了整个侯府、这一群亲人的性命。
能活着就很好。
当然,有病治病,不能讳疾忌医。实在不行从旁枝过继子嗣,一样可以延续香火。
骆宁又把顾湛叫过来,简单跟她说了,让她保密。
顾湛慎重点头:“您放心,病家的情况我绝不会乱说,这是医德。”
她给宋明月、骆宥两个人都诊脉。
而后,她向宋明月说,“你可能得喝些药了。”
宋明月脸上一阵阵发白:“是我的问题?”
“疑难杂症。只是难症,不是绝症。不怕,顾家有这个药方,我给你开一副药。”顾湛笑道。
她大大的圆眼睛,清澈明亮,给人很大的鼓舞,仿佛什么病到了她手里,都是轻风细雨的小事。
宋明月道谢。
元泰三年的冬月,宋明月有了喜讯。
骆宥问骆宁:“姐姐,我应该如何向胡少夫人道谢?”
“态度真诚就足够了。”骆宁说,“你往后也可以跟胡家走动,胡云骁学问与人品、运气都很不错。”
骆宥应是。
而这个时候,骆宁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她慢悠悠过着日子。
她回宫大半年了,又怀孕,内廷却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身边的人初时有点无措,很快就上道,应付起来得心应手。
这一年初雪时,骆宁与众人在大殿内的炉子上烤板栗吃。
骆宁就发现,桃叶好像瘦了。
“是胃口不佳?”骆宁有点担心。
秋兰很是无奈:“娘娘,她只是清减了一点,因她前两日闹肚子。她哪里胃口不佳?”
桃叶:“这几日胃口又好了。”
秋兰:“……”
骆宁便笑起来。
殿外下着鹅毛大雪,她们在殿内其乐融融。
萧怀沣下朝后回来,瞧见这一幕时,脸上表情柔和。
他把奏折从御书房带了回来。
他习惯了在坤宁宫批阅奏章。除了陪着骆宁,偶尔也就奏章上的事,与骆宁聊聊朝政。
“……有什么为难事吗?”骆宁见他偶尔蹙眉,便如此问。
“蒋王府又不安分。我得到了密报,需得处理此事。偏偏最近西北雪灾。”萧怀沣说。
骆宁明白他的顾虑:“你很不想杀叔叔、兄弟,是不是?”
屠戮血脉,将来史书上名声不好。
萧怀沣对自己极为严苛,想做个明君,青史留名。
“还是你懂我。”萧怀沣道。
“总能解决的。”骆宁说,“这些年你遇到的事,比这个严重数倍的多不胜数,你从未败过。”
萧怀沣放下奏章,走过来揽住她。
“阿宁,你是不是有秘密没告诉我?”他的手,轻轻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如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