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章灵堂

作品:《我带魔君做捕快

    “是,就是那动静。”苟老板眉头簇得紧紧的,复又摇了摇头“但也并非全是那动静。”

    那日夜深,他同胡氏早早便睡下了,三更十分,睡得正熟的苟老板猛然听见声音从隔壁传来。

    “因着卢小姐的事,我头个反应就是又出事了,赶忙摸了东西去瞧。不是她拦着我我铁定捉到那贼人了。”说到懊恼处,苟老板恨铁不成钢地拍了胡氏一下,“结果去地迟了,人没抓到,反叫一把板凳绊伤了腿。”

    “那是哪日的事”

    “就前几日。我随后便报了官,衙门里也很快来了人,可扎在这几宿也未有异常。何捕头为着这事将我家老爷好一番责骂,扯了人不说,还说要治他的罪,所以他才”

    “才不许包斩上门。那之后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胡氏看着包晴,惊道“包姑娘怎知”

    包晴轻笑一声若不是又出了事,他们大可就这般同官府老死不相往来下去,何况这位苟老板虽然腿上有伤,面色却格外红润,半点儿没有心虚受惊的模样。

    见她不笑而不语,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苟老板终于收起了不懈,坐在床上,双手叠放额顶,朝她一拜“是我小瞧包姑娘了,内子之所以请姑娘来,全为着前日那声音又出现了,她怕家中有变,所以才将姑娘请来。不过”

    “不过什么”

    苟老板拧起眉头“不过这次的声音里并无那雁哨之声,倒像是有人在翻找些什么。”

    “姑娘,这是先前下钥用的铜锁,被那贼人撬了,姑娘身上不便,可请这位小哥帮忙看看。”说着,胡氏将块帕子包着的锁钥交给了紫苏。

    紫苏小心翼翼将东西接过,一层一层地揭去帕子,露出里头的铜锁“我瞧没有撬动痕迹呀。”

    她作势要拿起来看,手才伸出去,又叫包晴按住了。

    “包上,等我回去再说。先生、夫人,我还有一事不明。”

    “姑娘请讲。”

    胡氏以前只听过包晴的传闻,今日打起交道非但不觉得她举止怪异,相反,这位无法视物的姑娘浑身带着股说不出的劲头,让她很是喜欢,再答起话,也比先前热络了。

    “方才我在院里问过您家有几口,得知就您两位主家,为何放着好好的主屋不住,却住在这偏屋呢”

    “主屋里供放着我家先祖的排位,我这有钥匙,不若内子带你们去看看。”苟老板从腰间掏出串铜匙,哗啦一阵翻找后提出其中一把递予胡氏。

    见他们前后态度相差如此大,身侧站的紫苏连呼吸一并都重了。

    包晴知她是为自己高兴,咳嗽一声,示意她敛声。

    紫苏闻声笑着瞧了她一眼,跟着出去。

    在门口撞见了方才那个驼背老妪,这会儿她手捧一碗汤药,所过之处遍是那难闻的药气。

    “夫人,老爷的药好了。”见胡氏出来,老妪躬了躬身,腰越发弯了。

    胡氏手一扬“端进去给老爷喝吧,他不会发脾气了。”

    “是。”老妪又一躬身,借着空档进了屋。

    胡氏领着人,几步到了正屋前,时间刚好到了正午,边上小厨房传来翻炒声,包晴闻着菜香听着胡氏将锁开开,呼啦一声拽开门,就觉得一阵干爽的木质味道扑面而来。

    她站在门口,负手伸出根指头,在空气里横竖比划了两下。

    紫苏一早会意,知道她写的是个看字。

    “放心。”

    低声撂下这两个字,紫苏跟着包晴迈步进了主屋。

    一进门,迎头便是高低错落的排位,看得出这位苟老板极有孝心,主屋拿来供奉先祖不说,屋子里也打扫的纤尘不染。包晴站在灵台前拜了几拜,悄悄揩了下第二排一块牌位后,越发确认了这点。

    主屋同东屋一样,都是中间方厅隔出来的左中右三间。

    包晴在中间来回走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便提步朝右手那间走去。

    谁知才走几步,脚底下忽地踩了件东西,斜斜一块,脚一动,还会咯吱咯吱地响,竟是块木头

    包晴疑惑地矮身去捡,手眼见要将东西拿起来了,耳边突然传来紫苏的叫声“包捕快”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如遭了雷劈,尖利又扭曲,在一旁归置着陈设的胡氏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怎么了”

    紫苏脸色苍白,指着包晴脚下的东西,声音发颤道“那、灵牌,怎的在地上”

    一提灵牌,胡氏也变了脸色,她将包晴扯去一旁后抽出帕子,小心得捏起地上的东西。

    当看清牌位上的字时,胡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她紧咬着牙齿,指头隔着帕子几乎将那灵牌捏碎,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来“冤孽”

    “灵牌上写着何字”

    包晴方才踩了那东西,搞得紫苏这会儿还心有余悸,挨着身上的行头不便她做其他,只得躬身贴着她耳根低声道“只刘丰二字。”

    “没抬头没生卒”想着一般供奉的灵牌都写着“先考”、“爱子”一类,这牌子倒好,光不突突不说,还叫人扔在了地上,委实有些奇怪。

    包晴沉吟一下,朝正轻掸那灵牌的胡氏看去“夫人,这刘丰是谁”

    自打念完那句冤孽,胡氏的情绪便起了波澜,一双恨极的眼里竟慢慢浮起了一层雾水,听见包晴问,她忙拭了拭累,将二人朝里掖了掖“莫让我家老爷听见,多少年了,他还是听不得刘丰二字。”

    越说越奇怪,包晴对这刘丰竟生出丝好奇来。

    胡氏将那排位上的灰一寸寸试净,单将其放在一旁案上,她眼瞧着那排位,活像在看个不争气的孩子般。

    “你们方才也听下人说了,我与老爷无子孙缘,早年我怀了几次,最后都未留住,我家老爷固执,劝他多次娶妾他都不肯,后来刚巧这刘丰来我们店中学徒,老爷见他为人老成、心地善良,便寻个机会将他收做了义子,谁曾想后来竟出了那样的事”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