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81章 集体围观

作品:《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郑老夫人忍着悲痛看向林氏, “真有这般严重”

    林氏摆手,“阿娘莫要着急,他唬你呢。”

    郑老夫人打了他一板, “你这臭孙子, 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郑二郎“祖母, 我真没哄你。”

    也在这时, 郑父和郑老爷子一并回来了。

    两人去了前厅,郑二郎喊了他们一声, 仆人已经把饭食备好了,一家人去厢房用饭。

    林氏兴致勃勃的同他们说起今日的情形, 全家人都很兴奋, 因为这是头一回听到跟郑二郎相看的女郎没出岔子,简直跟稀罕物差不多。

    这不,郑父很是怀疑, “那女郎真没出过岔子”

    林氏点头, “她自己都说了,上一回曾到斜对面的茶馆坐过一会儿,当时看到二郎出来,回去后也没什么异常发生。”

    郑二郎忍不住道“可是阿娘,我出岔子了啊, 三番两次出岔子。”

    林氏闭嘴。

    郑老爷子“二郎瞎说, 你摔跟斗是自己走路不长眼,又不是人家推你摔的。”

    郑二郎“”

    林氏“今日才见面时倒也出过小岔子,二郎笑的时候下巴给掉了。”

    郑老爷子“”

    郑老夫人看向自家孙子, “你这是有多高兴,连下巴都笑掉了”

    郑二郎露出想哭的表情,“我就跟平常一样, 谁知一下子就收不回来了。”停顿片刻又道,“还有下楼梯时不知怎么的磕了一下。”

    林氏“多半是你慌张不小心磕着的。”

    郑二郎不想跟她争论,省得被气着。

    郑父问“那女郎对咱们二郎是什么态度”

    林氏细说一番,一家人都觉得可以处处看。

    郑老爷子道“条件确实挺不错,又跟秦家是表亲,而且秦家还有闺女嫁到了诚意伯府,一个人在这儿得他们照料,可见关系紧密,若是二郎有意,是可以接触一下。”

    郑二郎摆手,“孙儿没意。”

    林氏敲了他一筷子,“你还嫌”

    郑父问“二郎是嫌人家嫁过人”

    郑二郎“段氏是火坑,今儿我摔跟斗,明儿说不准就是要命了,孩儿无福消受。”

    众人一时间哭笑不得,林氏道“这估计就是报应,以前跟你相看的女郎遭殃,现在换成你遭殃,你就不乐意了。”

    郑二郎是非常爱惜小命的,严肃道“人家一下子克死了俩,我若去招惹,估计就凑成了仨儿”

    林氏又打了他一下。

    郑老夫人沉吟许久,才道“不若这样,咱们问问女方的意思,先把你俩的八字拿去合一下,看相不相合。”

    郑父道“这主意好。”

    林氏“那还是去找那个大师相看,当初他说二郎八字硬,需找八字更硬的互克中和,我让许六娘再跑一趟问问段娘子的八字,也可顺道给她批一下看看命格。”

    郑父捋胡子,“若是两人八字相合,你小子就别推诿了。”

    郑二郎没有吭声。

    翌日林氏去了一趟官媒许六娘的家里,把来意同她说了一番。

    于是许六娘亲自走了一趟张家胡同,向段珍娘讨要生辰八字。

    柳婆子颇有言语,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来讨要女方的生辰八字,委实不妥。

    段珍娘倒也没放到心上,毕竟郑二郎遇到她后确实挺倒霉的,万一她太凶猛又克死了一任,也太晦气了。

    她爽快的把八字写了下来,交给许六娘道“不论相合还是相斥,都烦请许娘子跑一趟告知,让我知道由头。”

    许六娘笑眯眯道“段娘子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这桩姻缘不论成与不成,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段珍娘亲自送她出门。

    许六娘回去后把八字转交给林氏,她拿着双方的八字兴冲冲去找那位指点迷津的大师去了。

    不止她去的,郑老夫人也跟着去凑热闹。

    起初她们都觉得郑二郎这般倒霉,估计还是受了些影响。哪晓得那位大师看过段珍娘的八字后,告诉她们,说这女郎八字虽硬,却是富贵命,且还旺夫。

    两人一下子傻了。

    那大师把两人的八字相合,得出来的结论是绝配

    两个人的八字都大,女方镇得住男方,男方也能抑制住女方的某些命格,中和下来是非常相配的。

    听到这番话,二人笑得合不拢嘴。

    林氏再三追问,大师说得斩钉截铁,郑老夫人一高兴给了不少酬劳。

    这可是天赐的良缘

    喜滋滋的把好消息带回家,全家上阵逼郑二郎去讨段珍娘,哪怕是倒插门都行。

    这下郑二郎彻底抑郁了,天要亡我

    许六娘得到林氏的消息,也高兴不已,忙把八字的事告知段珍娘,结果人家不在,跟秦宛如去了城郊外的庄子。

    如秦宛如所料,地里的棉花已经有少许开始吐絮。

    裂开的棉桃露出些许白来,叫董蔡两家看得兴奋。

    从春到秋,总算看到了希望的苗头

    段珍娘也感到稀奇,仔细看那些裂出来的白色棉絮,只有很少一点点。

    陶二娘大嗓门道“精心照料了几月,总算见到这娇贵物了”

    秦宛如指着它们道“这个时期就怕阴雨连绵,或低温,棉桃最易受损。”

    董世远乐观道“今年风调雨顺,得老天爷照顾,定能把这个时期扛过去”

    秦宛如笑呵呵道“借你们的吉言”又道,“过阵子庄子里会主办一场击鞠赛,到时候人多,可要把它们护仔细了,勿要让人踩踏。”

    段珍娘也道“待白叠子吐絮之时,估计会来不少人看稀奇,大家都要辛苦着些,贺府也会差人过来巡逻看守,咱们一块儿熬到摘收。”

    人们七嘴八舌,都盼着田地里的收获。

    之后过了几天窦氏亲自来了一趟庄子,已经出现近四成棉桃裂开吐絮了。

    有的才裂开一道缝隙,有的则裂开了大半,还有的甚至已经彻底冒出棉絮,洁白的一团镶嵌在绿叶里,引得附近的村民前来围观稀奇。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只知道金贵得要命。

    那像蚕茧似的洁白令他们开了眼界。

    这东西平日里只种在达官显贵的花园里,他们活一辈子都见不着一回,而今它屈尊降贵来到他们种的庄稼地里恣意绽放,就跟富家千金被市井百姓集体围观似的,让人们对它评头论足。

    待窦氏觉得棉桃吐得差不多了,便一边送请帖,一边命人开始布置办击鞠赛的场地。以前也在庄子里举办过赛事,人们轻车驾熟,七手八脚安排得井井有条。

    贺府不少仆人都调派过来,一些人用于布置庄子伺候到来的贵人,一些人则日夜看守四十亩白叠子,谨防被踩踏。

    田埂边更是围起了一道道栅栏,禁止闲杂人等在周边走动,各方面都安排得周全妥当。

    八月初七那天天公作美,太阳好得不像话,京城里不少贵人都出城前往庄子看热闹,甚至连王老太君都罕见地出来溜了一趟。

    王简告诉她,四十亩白叠子吐絮的壮观场景她估计一辈子都没见过,一下子把王老太君的兴趣勾了起来,倒要去看看那奇观。

    马车上的姚氏显然也好奇不已,问道“贺家疯了不成,种那么多烧钱的玩意儿,又不能吃喝,能有什么作用”

    王简笑道“听贺二郎说是可以做成被褥子的。”

    姚氏“”

    王老太君半信半疑,“拿白叠子做被褥子”

    王简点头,“贺二郎是这么说的。”

    姚氏不由得说道“那也委实奢侈,光那种子就金贵得要命,做成被褥子得要多少白叠子才能行”

    王老太君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窦春娘还真会搞名堂。”

    今儿太阳好,人们就像出城赶集似的,到处都是马车家仆成群。

    有打马而过的少年郎,也有娇俏如花的小娘子,就连梁王老儿都跑来观热闹长见识。

    路上碰到王家的马车,见王老太君也在,他调侃道“哟,今儿什么风把苗家大妹子也吹来了”

    王老太君道“糟老头没个正经,欠打。”

    梁王摸了摸鼻子,“我是糟老头,你就是糟老婆子,我且问你,怎么也舍得出山了”

    王老太君“你老小子逛了大半辈子的御花园,也跑贺家庄子来开眼了”

    梁王“啧”了一声,“不就四十亩白叠子,当我没见过不成”

    王老太君“你哪儿见过了”

    梁王“西域那边。”

    王老太君“瞎说,你这老头怕是老糊涂了,白叠子是从天竺来的。”

    梁王“”

    啧,吹牛把地域给忘了。

    窦氏和贺二郎夫妇昨儿下午就过来的,贺大郎今日也同自家老爹来看热闹。

    多数人不是冲着击鞠赛而来,而是想看看四十亩白叠子吐絮的奇观。

    这不,人们下了乡,沿途到贺家庄子的路上就聚了不少人,不论男女老少,全都驻足观望。

    棉花地里的棉桃已经吐絮了大半,跟自家园子里的差不多,但一下子种了成片成片的,看起来就不一样了。

    那些洁白的花朵争相绽放,一眼望去,全是生机勃勃。

    微风扫过时,此起彼伏,众人不由得啧啧称奇,都觉得贺家疯了,种了这么大片白叠子供人观赏。

    王老太君拄着拐杖,在阳光下眺望那片颇为壮观的场景,说道“我这辈子,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的白叠子。”

    王简道“祖母这一趟没算白跑。”

    王老太君点头,“确实没白跑。”又道,“往日自家园子里种的也不过数十株或上百株,这一下子就是四十亩,委实吓了一跳。”

    姚氏也道“瞧着还挺好看。”

    白芷道“今日天气好,老太君就该出来走动走动。”

    王老太君点头,“天气是好,若是遇到阴雨天,这些白叠子就要遭殃了。”

    边上遇到小辈的时不时上前给她行礼,她年纪大,又有诰命在身,且还有先帝亲赐的拐杖,身份厚重,就算有人在背地里不待见王家,但在表面上还是不敢放肆的。

    几人看了许久的白叠子,王简才搀扶她慢悠悠地去了庄子。

    前来观望的人们都知道这东西金贵,倒也没有人随意采摘,不愿跌了身份。

    人们走了一拨又来一拨,络绎不绝。

    庄子里的秦大娘正同秦二娘说话,方氏他们没来凑热闹,只秦二娘一人来的,连双胞胎都没来。

    秦宛如和段珍娘在庄子里帮忙,跑上跑下,她们对庄子熟悉,若是有人询问,也能帮着几分。

    人们到了这儿,看白叠子的看白叠子,玩击鞠的玩击鞠,自行安排。

    今日大长公主也来的,她之前就从秦二娘口里听过秦宛如种白叠子的事,让秦二娘去把她找来。

    昭庆显然对那些白叠子很是好奇,问她道“你这小娃娃种了这么多白叠子用来作甚”

    秦宛如答道“回大长公主的话,白叠子可以用来制作被褥子用,还能纺织成布。”

    昭庆“那玩意儿我知道,叫白叠,用起来没有蚕丝的好。”

    秦宛如失笑,“对,东市有卖,是叫白叠,由胡人带过来的,价格比丝绸昂贵得多,质地却比丝绸差。”

    昭庆“你既然知道,还种这么多”

    秦宛如把插瓶里的一支白叠子取出来给她看,“这般松软的东西做成被褥御寒用,也不会比羊毛差。”

    这话昭庆是认同的,“你用它做被褥子也委实奢侈,我就问你,一床被褥值多少贯”

    秦宛如伸出一根指头,“一床三斤重的被褥值一贯钱。”

    听到这话,昭庆还以为自己听岔了,露出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一床被褥子一贯钱”

    秦宛如点头,“对,一贯钱。”

    屋里的仆人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都知道白叠子金贵,但做成被褥却被这般贱卖,着实让人吃惊。

    昭庆再问了一遍,“当真一贯钱”

    秦宛如用力点头,“三斤重的被褥子一贯钱。”

    昭庆生出浓厚的兴致,她身份尊贵,什么稀奇玩意儿没用过,但用白叠子做的被褥子确实稀罕,遂问“你们什么时候收摘”

    秦宛如“应该是中秋节后就能成熟一批了。”

    昭庆“做成被褥子呢,要多久”

    秦宛如“挺快的,天就行。”

    昭庆看向钱嬷嬷,“回头你给我买几床来试试,我还没试过白叠子呢,看它到底是何种感觉。”

    钱嬷嬷笑道“好。”顿了顿,问秦宛如道,“若是可行,老奴现在就可以交钱先给预订了,到时候秦小娘子做好第一批就送到公主府来,如何”

    秦宛如乐了,“那敢情好,只要大长公主不嫌弃,做好了立马送来。”

    于是第一笔交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促成了。

    段珍娘差人记账时都还感到吃惊,再三询问秦宛如,“大长公主真愿意试试白叠子”

    秦宛如点头,“人家说了,从来没用过白叠子,想试试稀奇,图个新鲜。”

    段珍娘心里头激动不已,“看来姻伯母真没说错,最能接受白叠子的人确实是他们这些达官显贵。”

    秦宛如也觉得这条思路神奇,“他们都是贪图新鲜稀奇,选择的东西可多了,鹅绒鸭绒蚕丝兽皮,以后也不会是用白叠子的主力,只是从未用过这东西罢了,有新鲜劲儿。”

    这不,有人听说能用白叠子做被褥,才只值一贯钱一床,他们平时观赏过那玩意儿,却从未用过,一时也跟大长公主一样贪图稀奇来预订几床去试试。

    记账的人一下子忙碌起来,才不到半个时辰就收了数十贯钱。

    李南也来凑热闹。

    秦宛如看到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把几贯铜板递过去,说道“咱们府里的老夫人说她没用过白叠子,想弄来试一试,看看是什么样的。”

    秦宛如“”

    记账的两个人一个负责记账,一个负责清点铜板,记好后还会再给对方一张回执,若是错漏了可用回执来找。

    之后梁王府的也差人来预订几床,人们都是图新鲜稀奇,并不是真的实用需要。

    前方赛场上马蹄阵阵,秦宛如她们这儿则把账本记了好几页,综合下来竟然有八十多贯了。

    段珍娘瞅着木箱子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铜板,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第一次觉得钱来得这般容易

    八十多贯呐,就那么哗哗的来,才不到半天

    秦宛如则对窦氏佩服得五体投地,到底是富贵人家,对他们那群人的心理吃得透彻,只轻轻一挥手,就知有没有。

    中午时分姐妹俩陪秦大娘用饭,她有孕在身,出不得岔子,在楼上的厢房里单独进食。

    听到二人说起白叠子还没开始采摘就收到上百贯订金,她显然非常震惊,问道“真的假的”

    秦宛如有些小激动,“我起先也不信钱来得这般快,哪曾想来的人几乎都对白叠子有兴致,他们都说没用过它,想弄回去试一试是什么感觉。”

    段珍娘“全都是贪图新鲜稀奇的。”

    秦宛如“也有跟风的,觉得别人都在预订,也跟着订来试一试。”

    秦大娘掩嘴笑,“还是你们姻伯母有头脑,一场击鞠赛就把白叠子推出去了。”

    秦宛如佩服道“是啊,跟我们最初的构想完全不是一条路子,她说我们这么辛苦种下去,不能打水漂。”

    秦大娘给她夹了一只虾到碗里,“姜还是老的辣。”

    段珍娘也赞同这话,“起先我们都觉得一贯钱好贵,可是在这些人眼里压根就没当钱,他们估计还想着我们像个二傻子一样,白叠子这般娇贵的东西竟然这么贱价就出了。”

    秦大娘“那表姐可仔细算过,会亏本吗”

    段珍娘摆手,“若按一贯钱的价来售,是完全不会亏本的,并且还有进账。”停顿片刻,“今年运气也不错,风调雨顺,现在看地里的白叠子长势好,收成应该也不错,没白忙一场。”

    秦宛如“种子才是大头,只要把种子钱收回来了,其他人工方面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段珍娘点头,“确实如此,人工和租地成本最多只占小小的两成。”

    秦大娘喝了一口乳鸽汤,说道“我看你们种的跟府里的差不多,种子应该是不错的。”

    秦宛如“对,那个向导没哄咱们,推荐给我们的胡商是个实在人,明年的种子还找他采购。”

    段珍娘“待今年忙完了这茬庄子里和府里的仆人也得给点酬劳,不能让他们白辛苦守夜巡逻。”

    秦大娘提醒道“莫要给钱银坏了府里的规矩,若是被阿娘知道,是会被罚的,若是请他们吃顿酒什么的倒也没什么。”

    秦宛如“幸亏大姐提醒。”

    秦大娘“我看你们这才开头呢,秋收够得你们忙了,说不定中秋都过不清净。”

    秦宛如“今年我不去看花灯了,我在家剥白叠子。”

    秦大娘失笑,“瞧你这点出息。”

    几人边吃边唠,全是对这个秋冬的憧憬。

    秦宛如盼着秋收后的忙碌,秦大娘则盼着能顺利生产。

    饭后秦大娘要午睡,秦宛如她们下楼去了,哪晓得刚下去,就见彩英寻了来,附耳嘀咕了两句,秦宛如应声知道了。

    隔了许久后,她趁着无人时偷偷去了王简待的地方。

    那是一间空置的耳房,在庄子的边缘地带,平时少有人过去。

    听到脚步声,王简开门,秦宛如今天心情高兴,冲他挥手,“王侍郎好。”

    王简斜睨她,戏谑道“今儿捡了钱,高兴了。”

    秦宛如“可不是。”

    王简一把将她拉了进去,他好些日没见过她,倒有几分想念,捏住她的下巴打量道“还以为你吃成了一个小胖墩,没想清减了些。”

    秦宛如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莫要哄我。”

    王简捏了捏她的小胳膊,“莫不是被你阿娘嫌了,没给你饭吃”

    秦宛如“哼”了一声,问“今儿王侍郎怎么有闲情逸致来庄子”

    王简“陪我祖母和阿娘来的,我跟祖母说这儿有四十亩白叠子,她来看稀奇。”

    “她老人家身体可好”

    “好。”

    “你可莫要在她那儿用饭。”

    “为何”

    “大补的东西,开春的时候我与你互换,结果吃了一碗汤,回头半夜流鼻血,第二天还支起了小帐篷。”

    “”

    这女人说话真是叫他说什么好呢。

    “宫里头的油糖,你要不要”

    秦宛如想也不想就道“要。”

    王简“吃货。”顿了顿,“你那些白叠子过不了多久就要秋收,我就看你瞎忙。”

    提到白叠子,秦宛如颇有几分小嘚瑟,“你看今儿来了这么多人来看稀奇,光预订的就有上百贯了。”说罢看着他严肃道,“你王侍郎一年才只有一百四十多贯俸禄,我一下子就能把你干一年的俸禄捞起来了。”

    王简“”

    对这话他是服气的。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