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7、缠绵
作品:《暗火缠绵》 晋江文学城独发
晚上许嘉迟有应酬, 怀啾也很晚才回家。
有ddrea在前, 许多其他的品牌商都找到怀啾,希望和工作室或她合作。她在考虑合作之余也在思考自己的化妆品牌。
这件事儿不是心血来潮,她在入行之初就进行过规划, 但因为始终觉得时机还没到,所以一拖再拖。
现在不论是她还是工作室知名度都足够了,怀岳铭也好方云舒也好, 这些糟心的事情都没有再困扰她,自然而然可以把更多精力投入到事业上。
许嘉迟回家的时候,怀啾刚洗完澡,靠在床头手里拿着笔记本若有所思地写写停停。
本子上密密麻麻,有草图有字,都是一些关于化妆品的设想。
她放下本子朝许嘉迟招了招手。
人到跟前, 她伸手扒开他衣领, 看了看肩膀处的伤,又让他低头。
两处伤口都没问题。
怀啾放心了,撒手让他去洗澡。
男人衬衫被她扒开, 松松散散地挂在肩头, 许嘉迟挑了挑眉, 弯腰下去,手撑在她身侧“就这样”
“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做点儿什么。”
不得不说,他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怪勾人的,肌肉线条流畅地钻进衣服里,半遮半掩, 桃花眼勾着三分笑意,男色堪称一绝。
怀啾定了定神,推他“我忙着呢。”
许嘉迟亲了亲她,起身去浴室洗澡。
笔在本子上悬了会儿,怀啾放下纸笔,掀被子下床。
浴室里水声淅沥,怀啾敲了敲门。
许嘉迟“嗯”
她靠在门口“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
“我今天跟殷绍钧联系了。”
里头没声儿了,水声也停了。
怀啾正琢磨他是不是不高兴了,浴室门忽然打开,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她的视野被许嘉迟的脸占据,人也被他按在墙上。
浴室里水雾环绕,墙上湿漉漉一层水珠,这会儿全沾她睡裙上了。
怀啾不太舒服地动了下,眸子也被染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你羞不羞,不穿衣服。”
许嘉迟“你见谁洗澡穿衣服的”他边说着,边伸手一拨,打开淋浴喷头。
“哗”的一下,怀啾
被喷洒下来的水浇了个浑身湿透。
幸亏水是温热的。
水珠砸下得突然,女人肩膀一跳,随即不满地拍他“许嘉迟你干什么呢”
“殷绍钧跟你说什么了”他置若罔闻,关了水,埋下头亲吻她的耳垂。
“还能说什么,”她没好气,耳朵的瘙痒带起一阵绵软,她努力站直,把重量放到身后靠着的墙上,“我就是把他送我花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了。”
男人模棱两可地应了声,吻顺着颈线慢慢往下爬。
发丝濡湿地贴在脸颊上,怀啾身上的睡裙也被水打湿,玲珑身段隐约可见。
水雾袅绕,情事也氤氲。
许久之后,怀啾换了件睡裙坐在床上,许嘉迟站在床边,吹风机的热风穿过指缝钻进她湿润的发间。
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去的鱼水气息。
怀啾累得不行,他的指腹时不时在头皮上按摩,酥酥麻麻的电流感刮起一股睡意。
等到吹干头发,许嘉迟发现她居然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但盖上被子的时候她还是醒了。
“许嘉迟。”女人迷迷糊糊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许嘉迟垂眸,握住她的手“嗯”
“我知道他为什么送花了,也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她嘟嘟囔囔说绕口令似的,“你别怕,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她说着说着,开了条缝儿的眼睛又合上,呼吸轻缓均匀。
手里的那只手柔若无骨,肌肤细腻。
许嘉迟捏了捏,将她的手轻轻放回床上。
春末,气温逐渐升高,夏季从远处发来即将到达的讯号,率先推了一股热浪过来。
他撑在床边,拂了拂她的刘海。
半晌勾唇轻笑一声。
“我当然知道,”他说,就像一个刚陷入热恋的高中生,“我也一样。”
许嘉迟的伤一日比一日好转,到五月五日这天,痂都快掉完了,新长出来的肉呈现出非常稚嫩的颜色,隐约可以看见要结一条痕迹的趋势。
怀啾看着特别惆怅。
他却抬起她的手,吻了吻她手臂上留下的那道浅浅的刀疤“挺好的,情侣纹身都省了。”
怀啾的生日基本和往常一样过。
她往常是怎么过的呢,基本上就是和狐朋狗友
们四处浪一天,晚上泡个吧吃个蛋糕,这一泡通常是泡到半夜的。
但今年稍微地,有那么一点儿不一样。
多了岑念和许嘉迟。
岑念倒不是怀啾带来的,是kk带来的。小姑娘没接触过这样的大场面,在那儿都快僵成一棵树,大家也知道她的情况,收敛很多不收敛不行,小k少爷跟护食的狼似的寸步不离她身边,谁敢乱开玩笑,再加上一个怀啾罩着,惹不起惹不起。
晚上是在家里吃的。
别墅宽敞,就是呼啦一下来了这么一大堆人也完全不显得拥挤。
后院架了两个烤架,香味儿飘散满院,有人在泳池游着泳都耐不住这香味儿勾人,急匆匆上岸,毛巾一裹就奔过来“可以吃了没”
戚连嫌弃“去去去,衣服不穿在这儿耍什么流氓,没你的份儿啊。”
怀啾本来也打算掌厨的,被许嘉迟赶走了。
他说“寿星今天玩儿就行了,听话。”
怀啾被易檀和赵语祎拽过去打扑克。
戚连看了眼站在旁边摆弄另一个烤架的许嘉迟,略感古怪。
怀啾不是说他厨艺不太敢恭维吗,怎么看他娴熟烤肉的样子并不像传闻中的那回事儿啊
怀啾打扑克也打得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往烤架的方向飘两眼,也不知是担心大家伙儿尴尬,还是担心许嘉迟尴尬。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带许嘉迟进自己的交际圈子里。
不过看上去,朋友们好像适应得还挺不错的,泳池那边水仗都打起来了,真叫一个快活。
易檀注意到她的视线,牌在她眼前虚虚一晃,把她注意力勾回来,然后说“别看了,kk护食,你护崽啊。”
怀啾说“我这不是怕大家融不到一块儿去么。”
“这有什么,你看谁不适应了吗”
怀啾环视一圈,确实都玩儿得挺快乐的。
易檀打出一张牌,说“不过说真的,我们以前还真的没想过你和许嘉迟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反正我们的想法很简单的,你高兴就行。”
这个朋友圈子能从高中维持到现在,中心说白了就是怀啾,很多人都是通过她互相认识的。
天色渐暗,后院亮起灯。
边吃烧烤边聊天喝酒,离开前大家留下了各
自准备的礼物,在客厅堆了一小堆。
大簇人成群走后,怀啾坐在客厅地上,一件一件地拆礼物。
衣服鞋子首饰到装饰品、吃的送什么的都有,易檀送她的是自己手工做的一个小装饰物,说实话有点儿丑,但怀啾还是很喜欢。
拆礼物拆累了,她手中动作停下,起身去找许嘉迟。
许嘉迟正在厨房切水果,餐桌上蛋糕已经拆开分吃,还剩下小半。
她捏起蛋糕上的一颗樱桃,舔了舔上面的奶油,状若不经易地问“许嘉迟,我怎么没拆到你的礼物啊”
许嘉迟端着水果一出厨房门就看见女人舌尖在樱桃上一点,卷走上面的奶油。
他眸色暗了暗,放下手里的果盘,坦荡道“我没准备。”
怀啾咬着樱桃,酸甜的果汁也没能冲掉她的不悦。
见她一脸生闷气又恶狠狠的表情,许嘉迟失笑,低头衔走她唇间的半颗樱桃,齿刮掉果肉,歪头吐掉果核。
她唇上沾着一点儿樱桃的暗色汁液,他再低头,吻她。
樱桃的香味儿在两人唇齿间推搡蔓延。
许嘉迟把她抱起,放到餐桌上,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着她的背,加深这个吻。
怀啾被他的侵略攻得微微往后仰,双手搭在他肩上,指尖往里稍稍一探,就摸到了他肩上那几乎又要掉的痂。只摸了两下,硬邦邦的痂从皮肤上滑掉。
他闷哼一声。
她一惊,推开他,扯开衣领紧张兮兮地看了两眼“没事吧”
“没事。”
“没事你喊什么”
他无辜“我没喊啊。”
“那你刚刚那声”
许嘉迟埋头,发丝蹭着她的锁骨“我就太舒服了,叫一声。”
怀啾“”
怀啾带着点儿试探性地摸了摸痂掉后露出的粉色的新肉“真不疼”
“你希望我疼,我也可以疼,”他抬头调笑,“但不是肩膀疼。”
现如今她已经能瞬间领略他的虎狼之词,怀啾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件好事。
她也不傻,礼物的事情绕不过去的“礼物,没有”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别有深意地笑。
怀啾又说“你想想你生日的时候咱俩什么关系,我都还给你挑了礼物 ,你知道那条
领带多贵吗正好,当时我没问你,现在你告诉我,那条领带你觉得怎么样老实说,你是不是挺嫌弃的要不然怎么一次都没见你带”
后面的话被一口甜腻的奶油给堵住。
许嘉迟就拿起放在蛋糕盘旁边的叉子,舀了一勺奶油送进她嘴里。
怀啾瞪着眼,嘴巴里奶油化开,腻得发齁。
她晃了晃腿,艰难地咽下奶油,刚要开口骂人,男人叉子一扔,又吻上来。
樱桃味儿的吻变成了奶油味儿的。
这回许嘉迟没有给她再推开他的机会,来势汹汹,拽人沉沦欲海。
呼吸交错间,怀啾颈间一凉。
她摸了摸,是一根项链,像是小小的,羽毛状的。
正要说话,又一个凉凉的东西穿进她的左手中指。这样的触感怀啾很熟悉。
许嘉迟抬起她的手她的左手上有两枚戒指,无名指的婚戒,和中指上的从没见过的戒指,在光下反射出剔透的光。
他在中指那枚新的戒指上一吻,而后下巴就这么搭在她手背上,一双潋滟眸子里微光璀璨。
“怀啾,我欠你一次求婚,”他说,“现在就当是重新开始嫁给我,好不好”
蛋糕的奶油香和水果的清香从两边笼罩过来,交汇成比酒还醉人的馥郁芬芳。
眼眶不听使唤地泛起酸涩,怀啾抱住他,点了点头,她说“你就是不求,我都嫁。”
作者有话要说奶油蛋糕y,老规矩,大眼仔滴滴发过订阅的不用再发,没发过的带订阅截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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