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没有全然懂的边适的意思。

    在暗部和审讯部给边适戴上口枷，加上更为严实的束缚的时候，他已经该离开了。此时自来也和纲手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进入火影楼的时候，纲手的面部表情十分严肃，自来也也谈不上轻松。

    “......轮回眼。”纲手顿了顿，“已经确定......是敌人了吗”

    “但是这次我没能摸清长门的目的。”自来也说，“而且如果是那孩子的话......小南肯定也和他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我再去一次――”

    “胡闹！！”

    纲手直接一巴掌把桌子给拍裂了。

    “那个佩恩是什么你不清楚吗状况太异常了，如果真按你说的，那只是人间道，那毫无疑问还有别的佩恩......发生战斗你要以一对六不就糟糕了吗！”纲手声音提高，“就算是你也不行！！”

    “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自来也说，“他迟早会找过来的，他想要鸣人。”

    “......那就从现在开始准备，只要提前做好准备，再强大的敌人也不是没有弱点的。”

    对于自来也提出的再去一次雨忍村的提议，纲手严苛地拒绝了。

    只有这件事绝对不行――她是这样表现的。

    而关于边适......

    “那个小丫头的事我等会就去处理。”纲手顿了顿，“交给暗部不行。”

    “也是，那丫头嘴巴挺严的，只会说自己想说的事。”自来也笑道，“那么――”

    “......你先给我过来。”

    纲手嘟囔着，一把扒下了自来也的上衣。

    还是受伤了。

    她沉默着给他疗伤，将伤口复原之后盯着他的后背许久――

    “......纲手大人。”

    “――！！”

    少年稚气的声音让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将自来也往前一推。这力道不小，自来也也觉得够呛，往前踉跄了几步就开始抱怨纲手太用力了。

    纲手咳嗽了声。

    “卡卡西。”她说，“你和她谈了吧......有说什么吗”

    “......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信息。”旗木卡卡西迟疑道，“我――”

    “你这段时间先留在村子里。”纲手说，“既然是术，就肯定有解决的方法。”

    “关于这个......我其实有一定的想法。”他顿了顿，“我是中了她的万花筒才变成这样，那么，应该用万花筒才能解开。”

    纲手当然也知道，可这么一看下来，旗木卡卡西真是和宇智波命里犯冲。

    光是万花筒就中了两次。

    “好吧。”纲手叹了声，“她的万花筒能力......是什么”

    “叫做「固有结界」和「圣杯」。”

    固有结界。

    圣杯。

    前者姑且不谈，圣杯这个词的意义边适没有解释，好像来自他们、来自忍者所不知道的文明，就如同她脖颈上一直挂着的银色十字，代表着他们从来没有相信过的神明。

    但是......那时候――

    在中了万花筒的时候，就仿佛真的回到了过去。

    但又与过去有所不同。

    最为显著的差异，就是他贯穿野原琳身体的时候并没有带土在身边。

    然而那场梦中，他是存在的。

    就如同......

    就如同――

    “固有结界......从名字上讲我大概能够理解。”纲手顿了顿，“和结界有什么不同”

    “内部在灼烧，而且无法观测到外部。”旗木卡卡西回忆着，“似乎没有边界......对她自己也有影响。”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我难以解释。”

    “......是吗。”

    宇智波家能力真是复杂。

    入夜的时候纲手才去了监狱看望边适。

    被层层束缚的少女坐在那，平静的模样好像在喝下午茶――就算因为眼罩和口枷看不见表情，却不难感受到她的轻松。为了安全，专门的忍者封印了她的查克拉，然而她还是这样的表现。

    她让人摘下了她的口枷。

    “纲手大人。”

    因为嘴巴酸涩，少女的音调有些奇怪。

    “有什么想问的吗”

    “看不见也知道是我的话......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纲手眯眼，“关于佩恩的。”

    “嗯这个我可是不清楚了。”

    “你诱导了自来也去攻击那里。”

    “唔......话可不能乱讲――”

    “我没空跟你聊天，所以也不要转移话题。”纲手压低声音，“你知道什么。”

    是笃定的。

    她肯定边适一定知道什么，才这样提问。

    比如弥彦为什么被放在器皿中，比如长门为什么要将晓设立成那样的组织。

    对这位脾气火爆的千手公主来说，能这样询问已经是有了极好的耐心――

    “对，我是知道什么。”边适笑了。

    她几乎从不说谎。

    但还得看对方问的是什么问题――

    “与其说我知道什么......不如说，纲手大人你也知道。团藏的消息我在您的办公室也听见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查查这些年――不，再准确一些吧。”她压低声音，“查查他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之后......做了什么呢”

    带土的确拉拢了长门。

    宇智波斑的确将轮回眼嵌入了他的眼眶。

    然而一切的开端、将那个少年推入地狱的那双手......是谁的

    “他有憎恨的理由......就如同宇智波佐助。”边适轻声说，“与其来问我，不如考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该怎么应对佩恩。

    即使自来也没有死去，佩恩也不是木叶能够承受的角色。

    除非......长门醒来。

    纲手也意识到了边适的意思。

    她略微皱眉，正准备询问什么，身旁的暗部突然出现，又带来了新的消息。

    她匆匆离开，离开牢笼时，多看了边适一眼。

    “旦那......就算想把水搅浑，也不能给那个小家伙添麻烦吧”酒吞童子低笑，“这样会变成敌人的喔那个红发的孩子。”

    “这种事无所谓吧。”边适抬眼，“反正......”

    反正佩恩这边都沾上病毒了。

    长门一直没用她赠予的晶核，但这并不妨碍病毒慢慢传播到这边。

    那玩意早就洒在了世界各地，再怎么都防不住的。

    “这有点奇怪喔”酒吞童子说，“按照旦那的性格，这件事应该告诉那个白发的男人才对。”

    “的确。”

    告诉自来也......会让他觉得更痛苦些吧。

    她低笑了声。

    要是他知道......连波风水门的死亡都与这一系列的事情有关，会是怎样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