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第 29 章

作品:《奶一口漂亮崽崽

    近几日, 刘秀云每日都是笑的。遇见了人都会夸一句清辞的好。

    她实在没想到,家里还能种上地。

    能有房子住已经很出乎意料了。她虽有儿子,却也跟没有没什么不同。

    与清辞更是无法比。

    清辞真是个很聪明能干的孩子。

    她从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 什么苦也没受过。来了这穷乡僻壤,很快适应。

    她学东西也很快。

    地里被她拾掇得很好。刨沟除草, 都是她一丁点学着弄得,像模像样。

    刘秀云也曾去帮过几次忙, 但两个孩子都嫌她碍手,让她回家收拾家。

    她也乐得清闲。

    家里有了地, 就放心了。再不必过着吃了这顿想这下顿的日子。农民就是靠地吃饭的。

    种地是个体力活,两个孩子每日都比前一日黑些, 也瘦些。

    刘秀云就自掏腰包,去村头屠户家割了几斤肉,给他们补充体力。

    卫昭中午回了家。

    刘秀云没见着清辞, 就问他“小辞怎么没回来”

    卫昭去瓮边,舀了一盆水, 将两只手放进去。顿时清凉了,他回道“她说要在地里待一中午, 让我给她把饭捎去,就不回来了。”

    他说完, 将脸也埋进脸盆。脸蛋被日头晒得发红,嘴唇也干,被凉水一泡,立马舒服了。

    刘秀云道“这天多热啊, 回来多好。这孩子,你等着,我去给她盛饭。”

    卫昭有时候搞不懂阿姐到底想什么, 他觉得种地是件很累的活。将地弄完了,抬腿就走,根本不愿意多留。

    但阿姐并不同。

    她站在地里,手上沾着泥,裤脚也脏了。日头很晒,她脸上冒了汗珠,却没有半点不耐。反倒笑着对他说“真好呢,要好好种。”

    她不知累似的,又俯下身子去拔草。

    脚下踩着的土,地里的草,哪怕是正午的日头,在她眼底都是别样的存在。

    卫昭想得入了神。

    他蹲在水盆前,两只手放在里面。水面有日光落下的影,在他的手背上一闪闪的。他的目光被吸引,盯着瞧,过了好一会儿,眼下发虚,那些光影渐渐组成了一张人

    脸。

    眉眼弯弯,嘴角含笑。

    是阿姐。

    卫昭那一瞬间心底一暖,嘴角已经先勾起了。

    刘秀云将锅里的饭盛好。她一出厨房就瞧见了卫昭,他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

    清辞总说他是小孩。刘秀云也不跟她争辩,可每次瞧见卫昭,她就总有一种,从心底打怵的感觉。

    说实话,卫昭在她看来,确实是个小孩。毕竟刘秀云已经五十多了。

    但小孩是天真的,是单纯的,是不谙世事的卫昭却与这些词通通不沾边。

    刘秀云也很难形容自己的感觉,明明卫昭在家中很能干,也很听大人的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就是很怪异,怪异到每次清辞跟卫昭单独外出,她就会担心清辞的安危。

    刘秀云安慰自己多想了。

    刘秀云叫他“卫昭,饭盛好了。”

    卫昭抬起头,露了个笑“谢谢阿婆。”

    刘秀云说“你的那份在桌子上,你先吃完再给小辞送去。今天有肉,你们好好补补身体。”

    卫昭接过,又拿起桌子上的那份“我跟阿兄一起吃。”他模样好看,笑起来露了一排牙齿,左边有颗牙齿微微冒了尖,瞧着就是个活泼懂事小孩。

    卫昭走了。

    刘秀云在心底埋怨自己,明明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却胡思乱想,太不应该了。

    卫昭拎着两碗饭去了地里。

    清辞心情特别好,自从家里有了地,她的脸上每天都有笑容。她手上沾着泥,但她自己没注意,用袖子擦了汗,脸上也带上了灰。

    种子已经种上了,她在拔草。弯着腰一上午,有些酸,她就站起来,伸直了两条胳膊,而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的脸正对着日光,很刺眼,就眯起来。

    她的皮肤在日光照耀下,白得像玉石,即使长时间对着,也只稍微红了脸蛋。

    清辞就这么正对着看着,看的眼前出现一圈又一圈晃眼的光晕。

    卫昭走过来,也随着她的动作抬头看,问她“阿姐,你在看什么”没人的时候,他还是喜欢唤她阿姐。

    清辞闭上眼睛,适应了会儿才睁开。目光有些凉,落在卫昭的身

    上,将他看得不明所以,有些局促地挺直腰板。

    “没看什么。”

    “哦。”

    “天气好,日头也不很晒,还有云,你看那朵像不像白馒头”

    卫昭顺着清辞的手指看去,就看见天边一朵纯白的云朵,形状确实像馒头,他就点点头。

    清辞的目光仍旧有些空。

    她喜欢这样的天,有日头、有白云,也让人心里充满希望。而不是暴雨时,乌云遮住天际,电闪雷鸣,将地面映得像洒满血。

    清辞叫他“卫昭。”

    卫昭应道“阿姐。”

    清辞就说“我们现在有了地,房子也从刘大壮手里买下了,日子正在慢慢变好。你跟阿婆都要平安健康,出了什么事,记得跟我说。”

    卫昭点头,又问“为什么这样说”

    清辞低头,找了个大石坐下,从篮子里拿出饭端在手中“就是突然想到了。”她将碗递到卫昭手中,催他快吃,见他还是面露疑惑,就说“我失去太多亲人,如今只剩你跟阿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卫昭重重点头“我也只有阿姐,阿姐也要好好的。”

    清辞道“我定会。”

    说了这么一通,其实清辞心里是不安的。日子过得顺了些,往年的记忆就涌出。

    总让她很不安。

    如今眼看着卫昭就坐在她面前吃着饭,心就落下去。

    再坚强,也是装的。影响还是有的,就比如她总是患得患失,总怕得来的一切很快就会被收回。

    所幸,卫昭时时回应她。无论清辞说什么样的话,问什么样的问题,他总会回答。

    有时清辞只是一句“卫昭你在吗”,卫昭也会认真地说“我在呢”。

    只这一句话,清辞的心里就安稳了。

    有卫昭做阿弟,真的挺不错的。

    清辞不再多想,埋头吃饭,突然呀了一声“今天有肉”

    卫昭没说话。

    他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肉片,虽然香,但没什么胃口,尤其是看见清辞满眼亮光。

    他做的不好吃吗他做的比阿婆做的要好吃很多

    卫昭说“阿婆年纪大了,别让她操劳了。家里剩下的肉,我来做

    吧。”

    清辞好久没吃肉,只顾着咂摸肉香。并未听清卫昭说的什么,只胡乱点了下头“好呀。”

    卫昭的脸就沉了,他将碗递过去“我还不饿,吃不下,你都吃了吧。”

    清辞不让“你也吃,不饿也吃了。”

    卫昭抿着唇,小声嘟囔道“不好吃。”

    卫昭坐在清辞旁边,身量比之前要高许多。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失落,又像是不满,总之不是好表情。

    他说了不吃果然不吃了。只瞪着眼睛看清辞,黑沉沉的。让清辞打了个哆嗦。

    “阿婆做饭确实不如你做的好吃,但是也没到不能下咽的地步吧你别闹,快吃了。”

    清辞直接上手,捏住了他的嘴巴,将他的嘴巴捏开后,夹着一块肉塞进去。见他乖巧地咽了,就笑“这也能闹脾气呀,你做饭最好吃了,自从吃了你做的,谁做的都瞧不上了。”

    清辞突然靠近,近到能看清楚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近到能看见她眼里的人影。

    卫昭怔怔,任由阿姐捏开他的嘴巴。

    肉其实并不难吃,尤其是阿姐软软凉凉的手指覆在脸上,让他的胸腔响过一阵烈鼓。

    他的脸就红了。

    “我说实话而已,”卫昭移开目光,将清辞手里的碗抢过,不敢看她“阿婆做的就是不如我做的好吃。”

    “是呢。”

    卫昭一喜“阿姐喜欢,那我以后天天做,让阿婆歇着,行吗”

    卫昭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现下的心情,听到清辞说喜欢他做的饭菜,他就没由来一阵欢喜。

    恨不能日日做,全部捧到她面前。

    而且

    卫昭自从住在清辞家中,无论面上装得再好,心底总有些排斥刘秀云。是刘秀云陪阿姐过了好些年,阿姐有好些心里话也只对刘秀云说,从不对他说。

    在卫昭看来,清辞最亲近的人要属刘秀云。

    他就莫名生出股敌意。

    清辞只觉得好笑。

    竟然还有人喜欢做饭呢,还要天天做,既然他喜欢,那就做。

    反正他手艺确实好,怕他累着,让他跟阿婆轮流做饭,没成想这小孩竟然还上赶着揽活,一幅极欢喜的模样。

    “行啊,你做的好吃

    ,不累的话,你就做。那往后,你也不必随我来地里了,这里的活我自己就能干了。”

    卫昭立马拒绝“那不行,我要帮阿姐。我是男人,我力气大。”

    清辞心里一阵宽慰,但她早就养成独立的性子,边将饭碗收进篮子,边道“什么男人女人的,都一样。”

    有活干,日子过得就快。

    冬日里下了一场大雪,举目一片白茫茫。

    清辞跟卫昭依偎在一起,望着窗外的雪景。屋里炭火烧着,很缓和。

    刘秀云一个劲地笑,说“瑞雪兆丰年”。

    就是这一年,清辞跟阿婆来到了刘家村,家里还多了一个人。

    成了她的阿弟,成了她的家人。

    转过年来,果然应了那句瑞雪兆丰年。

    清辞家里的田地大收。

    虽然只有两亩,但比村里好些人家得的粮食都要多几倍。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家中只有一位幼弟和老阿婆。

    模样又生得好看,家里的地虽然少,但得得到的粮食却多,一看就是个会干活的。

    来说亲的媒人都快将门槛给踩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清辞你要有嫂嫂了

    卫昭

    卫昭我不要嫂嫂

    清辞那不行,我要说亲

    卫昭你是阿姐,不是阿兄

    清辞那我也可以说亲

    卫昭那也行,你娶我

    清辞

    卫昭我给自己当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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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华玉容貌明艳,虽出身平庸,仍被选为皇帝后妃,可谁知刚入后宫,皇帝便一病不起,而她也因此沾上了不好的名声

    孟华玉并不在乎

    因为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前世这个时候,她正一心盼着皇帝醒来,虽如她所愿,她也凭借容貌优势,一朝荣获盛宠,成为后宫人人嫉妒的对象

    可伴君如伴虎,到最后,她还是被皇帝一截白绫了断性命

    裴寒光芝兰玉树,又是皇帝亲兄,若不是因为双腿有疾,那帝王之位本在他手

    可皇帝在位期间,不仅没能生的一儿半女,身体反倒越发虚弱,朝政大权便掌握

    在他手

    一时之间,生杀大权在握,理应欢喜,可他的心思却越发深沉难测,目光也总随着那皇帝之妃的身影,拾起被她故意丢在身前的绣帕,握紧的拳头嘎吱作响

    不知是怒意更浓还是其他

    裴寒光终有一日会登上高位,这是孟华玉在死后看见的,本以为跟她没什么关系

    可这人却日日前往她生前所住的惊鸿宫,满面宫壁皆悬挂她的画像,甚至还从胸口掏出了一块绣着“昭昭”的绣帕

    昭昭,是她的乳名

    裴寒光总揽大权之时,登临帝位已是必然,人人巴结讨好,可他一概不理

    谁也不曾想到

    会有一日亲眼瞧见他低身为那后宫中毫不起眼的后妃整理裙摆,甚至因她一句怕脏,便不管不顾抱在怀中

    末了,连句谢语都没有,甚至还被那后妃嫌弃一句咯得太疼

    而他尽数受着,眼底满是爱意

    奴指的不是男主的身份,而是男主对待女主的态度,甘愿俯下身段,任她差遣,极尽宠爱

    如文案所写,女主所做一切是刻意为之,但先动情的是男主;男主双腿不是大毛病,会好的

    女主前世是皇帝后妃,今世跟男主1v1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