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晋江独发
作品:《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第二次
虞楚息听到耳边低沉笑意, 不自觉耳根微烫,方才回忆起之前他还见过谢舒一次。
那天他正在虞万春离开金陵后,安排好所有人手, 就听人说, 谢舒快不行了。
虞楚息和谢舒当时有一段日子没见了, 也不知道他近来情况, 闻言不免诧异。
再加上那天正好是他们定下三年和离之期,虞楚息当时忍不住想,怎么偏巧在这个时候病了呢
不过人命关天,虞楚息还是去了一趟, 又叫人去请了城中最好大夫。
现在想想, 虞楚息忽然有些庆幸, 自己并没有不予理会, 否则怎么会换来一个这么好谢舒。
虞楚息记得当时他来到谢舒病房, 病重男人面色苍白, 病骨支离,看起来自然是不好看,可他自昏迷之中睁开眼,那双眼青湛湛地望来, 虞楚息却觉得有几分可怜。
原来,那个时候, “他”就来了吗
想到这里,虞楚息忍不住再看他一眼。
而这时谢舒见虞楚息回忆了那一天,他也开口回答郎君问题“那天, 我第一次睁开时候, 看到人就是郎君, 不过我并未看清楚郎君样子, 只记得郎君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让人见之难忘。”
泪痣
虞楚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眼角红痣,他说泪痣可是这个东西
可虞楚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古怪称呼,这痣是双儿标志,一般人要么叫做红痣,要么叫做“孕痣”,可这两个称呼虞楚息都不喜欢,他平日讨厌别人提及,甚至很讨厌别人看他红痣。
而谢舒语气却不带那些人说起双儿红痣时常见轻狎,平淡到了极点。
因此虞楚息心中那种排斥也淡了许多,只是莫名地看着他,“泪痣”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虞楚息迷惑眼神,谢舒也明白过来,这个时代人对“痣”没有那么多说法,大概是这“痣”对于双儿来说是特别。
谢舒正要和他解释,他回忆起偶然在现世看到过言论,说是有泪痣人,注定会为爱所苦,为情所困,容易流泪,可这样话,谢舒却不想说。
郎君理应一辈子都平安幸福,而不是这般。
谢舒轻轻笑了笑道“我曾听说过,眼角下长那颗痣是泪水凝结样子,大约是前世有人为郎君流过泪,祈祷郎君能够快乐,因此今生郎君都会很幸福,再也不会流泪了。”
虞楚息怔怔地听着这番话,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说法,他眼角红痣还可以叫做泪痣。
可他说来时语气娓娓动人,即便是临时编造,虞楚息也想相信。
而谢舒说“有人为他流过泪”时候,虞楚息心头微微一动,这番话他除了让自己高兴以外,是不是还有其他意思
虞楚息以前听身边丫鬟说过,那些外面男子哄起人来一套是一套,好话是不要钱一句一句往外冒,很多好人家女子和双儿不知道,因此被蒙骗了去。
但当虞楚息看着谢舒眼睛,仍然是那么清冽温润,并无任何可以称之为“暧昧”东西。
和当初别无二致。
一时间,虞楚息也不知道心头是什么滋味,原来从头到尾,这个人都是这样
虞楚息忽然直勾勾望着谢舒眼睛问道“那你说前世那个人又是谁呢”
谢舒不由得一顿,不知该怎么回答,郎君眼神太清亮,好像真在期盼着一个答案。
而谢舒这时其实可以用最俗烂借口解释,比如说前世爱人。
可是谢舒想到这里,却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
这时,虞楚息睨他一眼,勾唇道“原来你在骗我”
谢舒无奈地露出微笑,然后避重就轻地回答道“郎君前世那人我怎么知道,不过郎君不用担心,我听到有一个说法是,这颗泪痣,就是你们相认标志,所以郎君会找到。”
闻言,虞楚息唇角那抹淡淡笑意并未消失,而是加深几许,他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男人,心中暗道早就找到了。
见郎君总算开怀起来,谢舒也松了口气,自己胡编乱造东西,要说出一个条理来,也是一件难事。
接下来,两人继续沿着河边走路,谢舒随意捡起一条柳枝来为郎君开道,免得周围草木划破了郎君春衫。
此时已经快到正午,阳光和煦而不热烈,迎面吹来细微春风,掀起河面点点碎金般波澜,周围繁花似锦,春草烂漫。
这样景色,比起那日西园刻意雕琢,还要美上几分。
谢舒这时又想起什么,他信手用柳枝在河边湿软泥土轻划了一下道“郎君,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
虞楚息回过来看他,一副静静倾听样子。
谢舒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道“郎君,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关于日后打算。”
谢舒沉吟道“我如今不知世务,又不通晓俗情,可谓是百无一用,还要郎君多多海涵。另外,我看天下如今以科举为取才之道,不问家世,限制世家与孤寒竞进,我正可凭此一试。今后这两年,我会专心科举,可如此一来,不能为郎君分忧,恐怕要郎君多担待些了。”
谢舒说这话时候,难免带着丝歉意。
在此之前,谢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个男人竟要别人来供养偏偏这人还是郎君。
不过也正是郎君,谢舒才能够说出这些话来。
郎君风光霁月,美玉无瑕,他告诉郎君自己打算,而郎君是何想法也会坦然地回应他,如此这般,不用互相揣度,是谢舒喜欢相处方式。
此时,虞楚息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谢舒不仅是在和他商量日后打算,也是在感谢他体谅。这世上,能做到这些男子并不多,尤其是在恩情上。
虞楚息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对谢舒有多大帮助,他本是自己赘婿,便吃些用些又如何了哪怕是他以后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又如何
只是如今,虞楚息却越发想对他好。
虞楚息低声道“你且放心,我知道了,你以后便好好忙你事情,不用管我,我这边没什么可以费心。”
现在虞家产业大多都掌握在他手上,父亲也对他逐渐认可,只有二叔虞万春还在旁边虎视眈眈。
不过虞楚息也不怕,若是二叔再有别想法,也别怪他以后不顾及叔侄情谊。
另一边丫鬟们见主子们迟迟不过来,于是忍不住站起张望,这时方才看到两人正在河边说话。
只见郎君穿着一身白,谢相公一身青,看起来和谐地不得了,两人还在沙石上写写画画,和那些两两成对青年情侣好像没什么区别。
丫鬟们不禁偷笑道
“如今谢相公和郎君越发地好了。”
“是啊,郎君长得美,但谢相公也不差,看着像一双璧人一样。”
“你们说,郎君和谢相公什么时候真正在一起啊”
说到这个话题,几个小丫鬟有些脸红,她们也是听旁人说,夫妻是要一起睡,可现在谢相公和郎君都不住一间房,这就算不得真正夫妻。
听到这话,风荷轻声呵斥道“郎君事不许议论。”
看着风荷语气虽凶,脸上却不见多生气,几个小丫鬟吐吐舌头,忙跑开了。
而一旁洗墨也暗暗想主子可千万要争气啊
午后日光渐渐热烈起来,虽有树荫庇护,不过两人走了多时,到底觉得有些疲累。
谢舒和虞楚息吃了一些吃食,又躺在垫上小憩了一会儿,方才决定返回。
路上马蹄轻慢,春风惬意,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和乐时光。
此时马车进入金陵城门后,有一个管事打扮人一脸着急地张望着,像是等了多时了。
他见到虞家马车后,眼神一亮迅速迎了上去。
护卫认出他是商行人,征得虞楚息同意后,才放他上了马车。
那人一上来看了谢舒一眼,这才低头禀告道“少当家,明川船行那边出了事,说是我们商行运送一批货物有问题,掌柜已经在处理了,不过怕是还要郎君亲自来一趟。”
虞楚息闻言微微蹙眉,明川船行是本地第一大船商,不过一向和虞家交好,若是没有紧要事,应该不会如此。
罢了,先去要紧,路上再问清楚。
不过因为明川商行在江口那边,和虞家方向南辕北辙,虞楚息总不能将谢舒带着一起去,毕竟这事也不知道多久才算完。
虞楚息正要和谢舒说,谢舒这时也提出他先和洗墨下车,刚才那管事看他那一眼,大概是有什么需要在他面前避讳话。不过商业事情,自己本来就不懂,何必耽搁郎君要紧事。
正好谢舒也想和洗墨四处走走,顺便买些书籍。
见谢舒如此说,虞楚息原本打算让另外马车送谢舒回去,也只好不再提及。
而谢舒下车时候,又回过头朝郎君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天色不算晚,城门处还有不少人进出,人潮拥挤,车马如龙,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谢舒带着洗墨朝旁边街道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打扮都不起眼人不偏不倚地和他擦肩而过瞬间,在他手里塞了一个纸团。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