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一会儿含蓄一会儿不含蓄

作品:《重生后我成了学神的男人

    大早上的,鸟儿还在枝头睡呢,华东梅突然一声吼,魔音绕耳,久久不绝,整栋楼好像都在晃。

    华寻试图把耳朵捂上,华女士声音穿透力太强,没用。

    门扑朔朔发响。

    他的声音从被窝中懒洋洋地穿透出去。

    “妈,别敲门了,这门本来就很久没修了,再加上这么咕咚咚咚的敲着,再敲下去,估计得换。”

    “华寻!你翅膀长硬了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出来吃早饭,没听见啊!”

    “梅梅,诶诶说话小声点儿,别吓着孩子。哎,小寻啊,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写作业写晚了,但是你得出来,你看你妹妹童童也来了是不是”李建国也在外面。

    “对啊!童童也来啊,你做个哥哥都不出来看看!”

    “哥--”门外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试探,软乎乎的。

    可这句软乎乎却让趴在床上的华寻打了个冷战,可算清由内而外彻底清醒过来。

    他这妹妹叫李雨童,虽然说是个妹妹,却无亲无故,只是隔壁家李叔的的女儿,打小就爱黏在他屁股后面,怎么甩都甩不掉。

    还特爱做梦。

    从幼儿园大班到现在,这姑娘一共跟他告了三次白。

    第一次,幼儿园大班。“华哥哥,我想天天玩过家家,我当妈妈,你当爸爸好吗”

    第二次,小学三年级。“小寻,你看,我这一次数学考了满分,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了吗”

    第三次,就前几天过年地日子里,小姑娘脖子一梗。“你到底说说,你到底哪儿不喜欢我,我改还不行吗”

    华寻从床上跳下来,气息有些紊乱,发现自己脖子上还缠绕着那黑色的耳机线,七绕八歪的,跟昨天晚上自己存心要勒死自己似的,随身听也早就被夜里翻身的时候给弄到地上。

    他昨天晚上跟英语单词死磕,听磁带里的外国人叽哩吧啦说了一大通,听了一遍又一遍,第一课还是没听明白,到了凌晨朦朦亮的时候才睡过去,醒来到现在还是头脑不太清楚。

    “哥,你别不说话!你...你不说话我就直接进去了!”

    华寻听完这话,动作突然猛起来,这小姑娘真不知道含蓄这俩字怎么写...他裤衩儿还没穿呢,话不多说,他立刻拽起床头上的裤子,囫囵吞枣就这么往腿上一套,‘刷’得给提到腰间,再拿起那套头衫――

    “哥!”

    门豁然被打开,姑娘兴奋的眼珠滴溜溜地转。

    华寻同志在最后一秒拉下自己的汗衫,‘呼啦’一下就拉到最下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能这小姑娘半点想象的空间。

    早恋是不可能的,这该多影响成绩。

    说实话,他在李雨童第二次跟他告白的时候稍微动了点心。可这一点点小心思也随着这姑娘的数学从一百分退步成现在的七十分而渐渐消磨殆尽。

    “哥,你衣服穿反了。”

    华寻埋头,果不其然。

    哆来梦的尾巴到自己肚子上来了。

    他没有应声,华寻脸本来就黑,还故意板着,看上去更黑,可没办法,人家姑娘家就是喜欢,雨童看见这般模样心里还偷偷乐。

    别的姑娘可没机会见到这副样子呢,朝夕相处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哥,你让我看看你!哎,你别推我呀!”

    华寻反手一勾,关上自己的房门,拎起小姑娘就是往楼下走。

    “哎哟,我这皇帝舍得出洞了,我都不知道我这是养了个孩子,还是养了个祖宗,吃个早饭还得三请四邀的!”华东梅一边给华寻盛粥,一边絮絮叨叨。

    “别这么说孩子,孩子学习不也辛苦了吗”

    “学习我倒宁愿他干点儿其他事儿,天天就知道学习学习,也不是那块料,你说吧,家教老师也给请了,各种补习活动也上了,可这学习就是提不上来可!”华东梅夹了块最大的番瓜,放到华寻跟前的盘子里。

    “可孩子真的很努力啊!我去开那家长会啊那,本来考得不好,我特害怕老师骂我,结果呢,那老师就拉着我,叨叨叨叨的给我讲这孩子的好话,说他怎么怎么努力,怎么怎么懂事!”

    “对啊,阿姨叔叔,你看哥他这么聪明,只不过是没有把握到学习的窍门罢了!”

    “这可不是个好事儿!我一看他的试卷,这心就拔凉拔凉的,我这孩子肯定不傻,又这么努力,都这样还学不好,这肯定是老天爷不让他学呀!还不如早早的让他报个体校什么的,以后也好就业!”

    “梅梅!”

    体校这个词出来后,大家都沉默起来,小姑娘用手绞住自己的花裙子,转过头偷偷拿眼瞧华寻。不行。

    “我不上体校。”

    “嘿,又没让你现在上,你等到初中上完三年之后,考个体校,体专,都行。”

    华寻抬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起盘子中央的包子,放到嘴边。

    “妈,学习这事儿得慢慢来。一年不开窍,就两年,两年不开窍就三年,学海无涯,看谁熬得过谁。”

    华寻叹了口气,张开嘴,露出鲨鱼牙,咬住嘴中的包子。

    “你看了没!梅梅!你都没咱家儿子成熟,孩子要学习就让他学吧,你瞎操什么心”李建国一脸敦厚,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儿。

    华东梅哼了声,虽然嘴里还在鼓鼓囊囊什么‘我这也是为他好’,可嘴边却扬起了笑意。

    他们这孩子啊,果真上进又沉稳。

    “没事儿,阿姨,哥成绩不好,但我成绩好,我可以帮他补课呀!”

    “可别可别,童童,我都听你妈说了,这次小升初你平均分也就70多吧,你们俩半斤八两!一起努力吧!”

    李雨童听闻此,挑了挑眉,在嘴里哼唧了一声,贼不服气地拿起筷子戳盘子里的包子。

    “你们继续吃,我和你爸爸先去上班啦!”

    吃完早饭后,华寻刚准备上楼,李雨童便也站起来,寸步不离,亦步亦趋。

    “你怎么还不走”

    活了两辈子,华寻都不怎么擅长跟姑娘家打交道,关系好的女生里面也都是些混社会的女彪子,一身江湖气,比男人还男人。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这种文文静静的女生说话,真怕一口气就把眼前的姑娘给吹走。

    “华哥哥,我是想问你...你看我,今天有没有什么变化呀”李雨童笑眯眯得,拽着自己的裙子转了个圈。

    雨童作为南方姑娘,模样倒是不错,眼睛里有水,脸蛋儿小小的,白白的,长得也挺机灵,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家里条件不差,打扮也挺得体。

    华寻认认真真地从下打量到上。要说什么不同...还能有什么不同呢

    “哥,你再好好看一看!”

    华寻又仔仔细细地瞧了一番,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循环播放的那篇英语听力中,讲的就是关于青少年身体发育的事情,再加上他上辈子跟女人打交道的经验......

    女生嘛,虽然难懂,但是都喜欢被人夸,虽然害羞,但总是渴望被认可,这姑娘肯定是想被夸啊!

    青少年期间能变的,只有――

    “嗯,李雨童,你的胸,好像变大了。”学生华寻交上自己的答卷。

    可状况好像不太对。

    平日里活力四射的童童突然愣在原处,脸刷拉变红,眉毛皱起来,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你怎么这样!我怎么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臭流氓!”

    “啊”

    这女孩子一跺脚,一甩眼,“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能说这种话!”然后就捂着脸跑了。

    华寻突然被骂,有些措手不及,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独自凭栏了一会儿。

    不对呀,也没察觉到自己这句话错了啊,怎么能被骂成这样难道是她不喜欢自己被夸这不应该呀。

    他掏出自己牛仔裤中的耳机线,一边解一边往上爬楼梯。

    臭流氓,臭流氓......g,昨天晚上听力里面那个abandon是什么意思来着

    哎哟,他这破脑袋,还不如当球踢呢。

    目标太宏伟,资源过于有限。但是说什么这一次他绝对不能放弃,那些名人不也是一步一步这么走过来的,他既然能跟人干架,能一口气十公里,怎么就不能把学习学好呢又不是真是个驴脑袋!

    哪怕这事儿再难也不能放弃,他突然想起上辈子钟离跟他说过的那句话。

    这人活一生,如果能有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他想做个普通人。他一定会好好学习,因为只有学习这条路,是最公平的,浑水最少,有幸走出好路也能为大家多少作出些有贡献的事情。可惜谁都没有机会,他们已经错过了。

    华寻插上耳机,换磁带,打开数学作业。准备用边听英语边刷题的方法度过寒假的最后一天。

    g,不对。华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昨天那小子跟他说自己六年级,过完寒假初一。

    可这是寒假啊,小升初也是上个暑假的事儿啊。

    那小子不会装疯卖傻唬人的吧!

    “a,abandon,a,apple.a.add,a,addiction......”

    “啪嗒”一声门响打断录音磁带的单词朗诵,李雨童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

    “哥,我想通了,我原谅你了,你也是想夸我。但是,下次你别这样啦!我主要还是想给你展现我的新裙子!”

    李雨童眼眶还有点儿红,估摸着哭过。

    华寻有点儿发愣,寻思着女人还真是善变。

    李雨童带着小鼻音,大步走上前,“哎呀,你这房间这么暗,怎么学习啊我帮你把窗帘儿打开!”

    “g,别!”

    华寻正准备拉手阻止,他们家这栋楼跟隔壁楼挨着,距离不到半米,伸手都能碰到对面窗子,一拉开窗帘,外面就只能和对面楼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问题是他对面住着的是个老太太,有次他拉开窗帘,正巧撞见那老太太在洗澡,贼尴尬。

    李雨童没收得回动作,‘刷啦’拉开窗帘,阳光豁然洒进。

    “啊!”

    窗外不到一米的距离,一男孩儿抬着头,正在兴高采烈的刷牙,整个人赤膊着上身,皮肤白的发亮。

    他突然被出现在自己窗前的两个人吓到,停止刷牙的动作,眼睛睁大,胳膊僵硬在半空。

    李雨童害羞地转过身子,声音有些发抖,“他怎么没穿衣服!”

    刷牙的男孩儿终于反应过来,拉开窗子,探出头,咧开嘴。

    “华寻是吧,这么巧,你也住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