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那是姐妻

作品:《[综]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

    泽手速极快,笔录做完等大部队来收尸带犯人走了就麻溜拎着饭冢离开。

    活在永近英良的视线范围内总让他寒毛直竖,还不如早点洗洗睡。

    雨后放晴,天空一碧如洗。

    南看了眼钟:“时间过得真快。”

    现在迹部要是不去做准备,可能就要赶不上晚上的宴会了。

    幸好迹部家房产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临时转换阵地再叫造型师还来得及。

    金木扒拉着自己的白发,不知所措。

    “研就这样就好。”迹部说,“不要再特地去染发了。”

    “可是――”

    永近揉了把金木,无奈笑:“就是在说你没有必要总是隐藏真实的自己啦。”

    金木愣了一下,噗的笑出声。

    “这么说好中二。”

    “是谁总是搞得我不得不说这种话的!”永近故作咬牙切齿,逮住金木就要挠他痒痒。

    “……拜托。看看场合。”惠令奈磨牙,“还有正事呢。”

    这么随时随地开始秀恩爱真的好吗

    “啊――”金木微微推开永近,看向迹部,“那个,今晚我可以去吗”

    “嗯”

    弟弟不好意思地摸摸后颈:“我担心今晚也不会安稳……我陪着的话会比较安全。”

    怎么说好呢。不用隐藏自己的实力、真实身份、意图…一种爽快感油然而生,也有点莫名害羞――还是说羞耻

    迹部微怔,旋即笑道:“那我能够放心了。”

    “那我也去好了。”南一边用校旗重新卷起刀子,一边说,“毕竟有的情况研不一定方便。”

    总不能每回都断个电。

    “不行!”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声吓了一跳,望向惠令奈。

    惠令奈也察觉到自己不对劲得过于明显,抿唇撇开脸:“……姐姐留下来陪我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人做不来。”

    “啊……那也没问题啦。”南眉尖皱在一起,“不过景吾那边就……”

    迹部若有所思,先逮着机会卖一个人情。

    “不用。那里有那么多客人,晚上的保全系统也会比刚才要好。加上研也在……别担心。”

    惠令奈不想让南去晚上的宴会为什么

    金木一下想到了上次在东大借用兄长名义的那个人。

    南老在状况外。完全不明白其他人明白了什么。她也不纠结,干脆应了下来。

    “那好呗。不过永近你也不用跟着去了。话说你本来就没有进去的名额吧”

    永近啊哈哈装傻:“被发现了我还想跟着金木自然而然地混进去呢。”

    “英要回去看看黑糖它们。”金木说,“今晚要是不回家,就把它们带过来吧。”

    “哎,挺好。”南很期待,“我还没摸过呢,看照片就知道超可爱了。”

    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金木跟着迹部去准备参加宴会的事情。但最后商量了一下,还是先临时染一次发,跟迹部一郎说过缘由后再彻底洗干净,免得吓到已经不年轻了的舅舅。

    正式宴会来得人数有很多,举办场地也是在更加正式的大饭店里。金木很少跟去这些场合,一般是惠令奈以“朋友”的名义被迹部邀请。

    他特地叫造型师给弄得低调一点,不要太惹人注目。毕竟他是为了保护兄长前去,而且宴会的主角才是该闪闪发光的那个。

    金木和迹部向在休息室里等着的迹部一郎打过招呼后,金木避免被人猜疑身份,拿着邀请函又从正门再进一回宴会厅,随手拿了杯柠檬水找个角落靠墙。

    晚会有晚餐,偏自助餐形式,不过现在还没到开始时间,长条餐桌上放的全是小吃和饮料,倒是能垫垫肚子。

    金木喝了口柠檬水。酸酸的,可能是放了蜂蜜中和味道,又有点甜。

    安定下来,他不由得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有点羞耻。

    金木不知不觉红了耳根。

    多大的人了还找姐姐哭。

    虽然……感觉……很不错……就是了

    不不不,那也不能哭啊。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弟弟也、也没有必要哭成那样吧……

    上次被英发现身份时也哭惨了……我有这么脆弱吗

    金木自我嘀咕着。

    “晚、上、好,金木君。”

    一道声音中断了金木的自我处刑仪式。他抬起脸来,看见面前的人。

    高跟鞋、优雅长裙、精致妆容……前田笑得眉眼弯弯。

    “我们又见面了。”

    “啊、嗯。好久不见,前辈。”金木直起身,眨眨眼,打招呼道。

    怪不得惠令奈姐不让南姐过来,原来是偷看了客人名单。

    先前好几次他想告知对方真相,都因为各种突发事件不了了之。金木不着痕迹看了眼周围。英不在、惠令奈姐不在,现在说应该没问题

    “怎么”前田用细长高脚杯轻轻碰了碰金木的,调侃道,“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没有,我在想事情。”

    “真是失礼。”前田为他的诚实噗嗤地一笑,“和女性聊天的时候就要专心。果然是永近君保护得你太好,没有太多和陌生女性接触的机会吧”

    这到底是“保护”还是“独占”,两个人心里都有点数。

    “唔,我大概也清楚了。前辈上次是受人之托接近我,这次又是为什么”金木听不惯对方暗地里有扎永近的意思,笑着说了回去。

    有点生气。

    只是一点。

    被戳破了意图,前田一点都不尴尬。反正就算这个时候她伸冤上次永近把她欺负惨了,金木也绝对是站在永近的那一边的。她说什么都不讨好,还不如诚实主义、诚实至上。

    “我是为了小南来的。”她说,语气很是肯定,“你是小南的弟弟,没有记错吧以前你有到学校为小南送过便当――”

    金木惊讶:“仅仅只是一面之缘前辈就把我记住了”

    “和小南的事情我都记得。”前田想让他看出自己的诚意,相当认真,“我…我想知道小南的坟墓在哪里。”

    她不安地摩挲玻璃杯柄:“她离世之后…我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的信息,一直都没办法去为她扫墓……拜托了!我不会做别的事情的!”

    前田诚恳地请求。

    是她害死了小南。她不会否认这点。

    所以……至少让她去到小南坟前,亲自道歉。

    金木低头看着前田,隐约觉得新奇――也不觉得出乎意料之外。

    如果有一天、假如真的有这么一天,英为我死去了、抱着想要我活下去的心情死去了……我也会选择将剩余半生用来陪伴他的尸骨吧。

    他这么想象着。可是又实在是没有确切的影像――自己会独活的影像。

    他又会疑惑。

    没有了英,自己真的能够孤独地一直活下去吗

    他觉得自己会发疯。

    但是……如果是英的愿望……

    金木心情复杂。眼前的女人还在等他的回答。

    而且……他还有家人。

    他不是完全的孤身一人,所以也……不能一口气甩开一切就这么离去。

    前田桑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活到现在吧。

    “前辈。”他问,声音特别特别轻,差点被周围的谈话声遮掩过去,“要是我告诉您,南姐并没有坟墓,您会怎么办”

    前田费力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眼睛缓缓瞪大。

    “……你在说什么……”

    “如果。”金木用别的表达方式重复了一遍,“如果南姐还活着,您会怎么做”

    前田没有想过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从高一那一年,亲眼看着南在抢救无效死亡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已经跟着挚友一起永远离去了。

    找到挚友的坟成为了她活下来的执念。挚友曾经说过的“要认真地活着”支撑着她走到现在。

    为了找到小南死后的所在地,为了将来自己也逝去后能通过靠近的坟墓尽快找到对方。她拼尽全力出名、赚钱、揽权,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渠道去找。

    前田没想过她还有看见奇迹的一天。

    “活着……在哪……”

    她的声音发着颤。

    “在家。”

    青年的回答将她打入冰窟。

    小南没有来找我……她还活着,却没有来找我……是对我失望了是讨厌我了不想再见到我了不对、小南不是这样的人!肯定、肯定还有别的理由!

    前田急切地在金木脸上寻找真相,完全失态,就差揪着他衣服质问。

    青年明明是紧接着就解释,但中间的空档在前田感觉来仿佛有将近七八年那么长,有她等南那么久。

    “南姐在那场事故中失忆了。”金木说,“惠令奈姐很生气,所以去找您报复……南姐过得很好,被忘记的只有您。”

    “…只有我”

    前田没有质疑金木的意思。她在自问。

    果然还是恨我的吧。不然的话,怎么会只有我……

    金木好像是刻意报复。说话的一停一顿带着前田的心情坐过山车。

    “不过她每次在您生日的那天都会头疼,惠令奈姐没有告诉她真相,她却总说自己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我私底下问过医生了。南姐会忘记您…可能是因为当时一直在想着您的事情吧。”

    太过重要了的记忆,想要在临死前好好的保护起来…所以锁在了很隐蔽的地方。

    金木再次问前田。

    “她还活着。前辈想要怎么做”

    “……当然是保护她。”

    前田深吸一口气,压制着自己想跑出宴会厅去找人的冲动。要知道她现在消息虽然是听了不少…但南的联系方式一个都没有。

    “我会保护她。不让她再因为我受伤。也不让别人再伤害她。”

    金木忍不住勾起嘴角。

    很像。

    跟他和英的状况很像。

    都想要保护对方…都深切地爱着对方。

    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友谊线

    金木幻想了一下南牵着前田回家、惠令奈过分不爽的样子。

    会很有趣。

    “我晚点告诉您南姐的邮箱吧。”金木说,又提醒道,“不过如今在她眼里您只是一个陌生人…所以最好把握好分寸。再者,惠令奈姐到现在都还在致力拆散你们,您要注意。南姐很看重家人的。”

    这提示的分量忒大了。

    金木出于“相像”的原因,就帮了前田一个大忙。

    “谢谢你。”

    前田不知道该怎么好好感谢,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

    “谢谢你。”

    金木笑道:“不用。南姐每年都那个样子,我也挺担心。您在我就基本放心了。”

    姐妻――前田――对南姐来说就像英对我一样,执念的根源,就是治疗疾病的绝对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