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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举个栗子

作品:《穿剧后我C位逆袭

    一照面, 一句话,甘露就被泼了一盆冷水,见到亲人的欢喜荡然无存。

    她费心费力,唱了这么大一出戏,逼退了余佩兰这些人,难道只是为了自己

    就算她只是为了自己,小姨平白跟着沾光的人,凭什么抱怨她

    甘露对小姨的脑回路,理解无能, 搞不清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已经回沪城这么长时间了,不吭不哼,任凭前婆婆一家人诋毁造谣, 受气包子一样, 不分辨,不反诘,不采取行动,玩清者自清吗

    呵呵!

    道理挂在舌尖上,唾沫星子压死人,就她跟梁学松那尴尬又奇葩的夫妻关系, 就她火速另攀高枝的事实,从头到脚都热门话题。

    旁人难道都是明白人

    就真明白, 也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红眼柠檬精哪儿都有,嘴贱的八婆也哪儿都有。

    众口铄金, 她的名声得臭成啥样

    詹春雷傲娇自大,会乐意找这么个名声糟糕的媳妇

    现在对她的新鲜劲还没过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哪天腻歪了,就该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了,琢磨着怎么甩她了,现成的借口。

    说不定就在这儿等着小姨呢,不然凭他在沪城的本事,会拿余佩兰没辙出面警告一下总可以吧。

    自己一个小丫头都能吓得余佩兰自打嘴巴,詹春雷一个红牌记者,本事还不如村姑

    甘露是不信的。

    但小姨,明显没认清形势,迫不及待地上门声讨友军。

    一句“闹事”,态度立现。

    甘露心里不满,脸色也不好看了,气鼓鼓地倒了一杯开水给小姨,连麦乳精都没放,就白开水,爱喝不喝。

    阮红菱察觉到自己语气重了,讪讪接过杯子,借着喝水缓和情绪,心里还是埋怨甘露,小声数落她:

    “你好好的,去招惹梁家人干嘛,咱躲着还来不及……”

    甘露气得一把扔掉手里的梳子,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小姨这么拎不清的人。

    躲要是有用,她犯得着大闹

    你越是躲,人家越觉得你怂,觉得你好欺负!

    连小孩子打架,都知道往对手的伤肉上掐。

    对付梁家那种无耻小人,必须比他们更恶,更狠,一次就把人打疼,打得长记性,让他们见了你绕道走,你才有安生日子。

    甘露忍着气,把昨天下午学校里的事说了一遍,告诫小姨:

    “余佩兰就是个纸老虎,我一闹,她就怕了,不承认曾经说过那些脏话,全推到她侄女身上,还打了她侄女一巴掌,当时在场不少人,她当众说你和梁学松是好聚好散,以后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敢去扇她的耳光。”

    阮红菱惊讶:“她……真打了侄女”

    “当然是真打,脸都给她打变形了,早上发烧了,请了一周病假,赵秋玲写的检讨书,白纸黑字承认错误,现在就贴在实验中学的宣传栏里,要贴足一个月,我正打算去买一部相机,把检讨书拍下来,以后梁家的人再胡喷,甩到他们脸上去。”

    阮红菱沉默,她对甘露的凶悍不满意,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重回沪城的这半年,她被梁家人缠得吃不香睡不着,束手无策。

    甘露两巴掌就扇得云开雾散,她心情震撼,又担心余佩兰再有反弹,拿赵秋玲“病了”的事作妖。

    “万一她让侄女装病,说是被你打出来的,讹上你怎么办”

    甘露冷嗤:“那个赵秋玲的病,就算真是打出来的,也不能怪我一个人呀,余佩兰当众把侄女扇得淌鼻血,我那两巴掌加起来,都没她一巴掌的力气大,真舍得打,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疼。”

    阮红菱狐疑。

    她在梁家当媳妇的时候,婆婆对这个宝贝侄女看得心肝一样,梁学松这个亲儿子都比不上,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一嘴,会舍得下重手打

    甘露心里也奇怪,总觉得昨天在校办,余佩兰的表现太怂了,半点跋扈嚣张都没有,一心息事宁人。

    这肯定不是因为忌惮詹春雷,姓詹的又不是刚当上记者的,詹家也不是今天才风光起来的,余佩兰四处诋毁前儿媳,拿人家的新婆家当空气。

    也不可能是忌惮自己这个小村姑,只自己一个人的话,势单力孤,就轮到余佩兰嚷嚷着要报案、要去派出所评理了。

    甘露猜来猜去,猜测她是忌惮卢南樵的爸妈,不想因为前儿媳的那点事,伤了她跟卢夫人的闺蜜情。

    对余佩兰这种势利眼来说,只要甘露还有希望嫁给卢南樵,成为小卢夫人,她就不会轻易撕破脸皮。

    甘露心里这么想,总觉得不踏实,觉得哪儿还有猫腻,她没get到。

    尤其是赵秋玲被逼急了说出来的那句狠话,咒骂小姨是“一辈子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在《莲》剧时代,一个年轻姑娘不能生孩子,后果很严重,普通人家尚且不能容忍“母鸡不下蛋”,何况小姨还攀了高枝

    一旦被确证不能生孩子,婚事难成。

    她盯着小姨上下打量,把赵秋玲那句话也说给她听:

    “我看她当时不像胡说八道,余佩兰也是为了阻止她继续往下说,才扇了她一巴掌,你这个前婆婆是有名的妇科大夫,不会在你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吧”

    阮红菱气恼:“你别听那个赵秋玲乱喷,她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打从我进了梁家的门,天天挑我的刺,全家人都帮着她,我是外撇,就因为她,我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气,现在还变着法子污蔑我……”

    阮红菱愤懑不满,告诉甘露一桩隐情,这个赵秋玲已经十九岁,明年就高中毕业,不想去农村插队,想招工进厂留在沪城,趁年轻漂亮,早早找个好婆家嫁了。

    “她和余佩兰都看中了春雷,托人撮合,春雷对她没意思,她就自己上赶着……小姑娘家家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甘露恍然,原来这事还有隐情!

    赵秋玲散播的谣言里,其中一条就是说阮红菱“不要脸”,婚内就勾搭丈夫家的“亲戚”,跟人家眉来眼去,离婚就是为了这个野男人zzz……

    甘露当时嗤之以鼻,认定赵秋玲信口雌黄,说得都是没影儿的事。

    听小姨这么一说,未必就都是没影儿的事。

    她和沙雕爹一直都以为,小姨是离婚住进芦庄以后,才跟进村写内参的詹春雷好上了,难道真相并非如此,这俩人早就暗渡陈仓了

    小姨闹离婚,背后有没有詹春雷怂恿

    再算算日子,小姨是腊月闹的离婚,正月里詹春雷就跑到芦庄“写内参”,过了元宵节就带着小姨重返沪城,连头带尾,不超过俩月时间……

    甘露心里发苦,若有深意地问阮红菱:

    “小姨,你跟这个詹记者,是在沪城就好上,还是在村里才好上的呀”

    阮红菱面色涨红,避而不答。

    甘露日了狗,突然觉得沙雕爹也好,自己也好,都沙雕到家了。

    这件事必须搞清楚,否则后患还在后头,她正色问阮红菱:

    “小姨,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还在梁家的时候,就跟这个詹春雷好上了事情到了这地步,你就说句实话吧,我也好帮你想办法。”

    阮红菱彷佛当众被人扒了衣服,无地自容小半天,讪讪分辩:

    “春雷那时候去梁家吃过一顿饭,我也在场,算是认识了,后来她又去我们厂里拍照,聊了几次天,主要是谈工作,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绝对没有任何不好的事……露露你想想看,他是什么身份,我那时候什么身份,就算没嫁给梁学松,也配不上他,我没想到他会去芦庄找我,我……我……”

    小姨眼泪啪嗒掉,塞了甘露一嘴的狗粮。

    照这话里的意思,小姨婚内出轨不存在滴,异性交往是发乎情止乎礼滴,詹记者人帅,才高,钱多,痴情,不计较门第悬殊,不计较她是二婚村姑,追到芦庄,带她回沪城,给她找工作,给她从未有过的幸福生活。

    很感人,很励志。

    甘露很服气。

    赵秋玲很不服气,论相貌,论家世,论先后,她都占优势,却输给小姨这么一个“拆烂污”,意难平哟。

    嫉妒可以让一个人疯狂,甘露有点明白她昨天在校办的失态和死硬,原来根子藏在这儿。

    她提醒小姨:“你别老缩着脖子装鹌鹑,赵秋玲再敢造谣,你就揭破她纠缠詹春雷的事,看她怕不怕。”

    互泼污水嘛。

    小姨已经有了詹春雷,赵秋玲还悬在半空里,将来还得去攀别的高枝,名声毁了,她前途就完蛋了。

    阮红菱踌躇,怕詹春雷知道以后生气。

    甘露冷嗤,问自己扇了赵秋玲两耳光的事,詹春雷什么态度

    “春雷出差了,后天才回来,你打人的事已经传开,外面闲话很多,我担心你,也担心春雷知道了发火,才急着找过来的。”

    “那等他回来,你就把这事好好跟姓詹的说一说,看他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

    阮红菱愣怔,想不明白甘露打了赵秋玲,詹春雷会开心

    甘露气得想敲开她的恋爱脑,扔一块冰溜子好好让她清醒清醒。</p>

    赵秋玲散播的那些谣言,明里骂阮红菱,暗里diss詹春雷,狐狸精勾搭人不光彩,被狐狸精勾搭了也不是好名声。

    詹春雷既然喜欢小姨,就希望自己未来的媳妇有个好名声,整天被人挂在舌尖上喷,谁受得了

    他不要面子的呀

    小姨一味地忍,旁人还以为她是心虚,时不时闹一场,既能自证清白,也能敲打小人,不要太嚣张,嚣张会挨打。

    好在,阮红菱只是心乱了,不是真的傻。

    甘露挑破这层窗户纸,她也明白过来,抱怨说詹春雷最近时不时就发火,生闷气,她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旁人这些闲话

    “就算不全部是,肯定也是一部分原因,你换位想一想,如果詹春雷身上有这么多破事,你心里会不会烦躁”

    阮红菱噗嗤笑出声,烦恼全消,拉着甘露的手左看右看,还从随身拎着的提兜里拿出一堆礼物,除了一件新裙子,一堆好吃的,还有一根小黑棒。

    手臂粗,巴掌长,甘露以为是手电筒,拿起来摆弄,兹兹电得人发酥。

    “这是什么东西”

    “电击棒,今年刚配发的新款,进口货,我悄悄藏了一个,给你防身用。”

    甘露惊讶,把功率开到最大,却找不到活物做实验。

    小姨的说法,这东西不能一击把人放倒,只能暂时让人失去行动力,一对一的话,能趁机脱身。

    甘露宝贝得不行,藏在随身背着的书包里,又去看那件新裙子。

    用料不是的确良,是亚麻布,淡淡的藕荷色,三指宽的长系带,可以在背后系一个大蝴蝶结,v字领,款式简素,青春蓬勃。

    阮红菱笑眯眯帮她换上,越看越满意:

    “这是春雷托人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有点紧,我不好意思穿出去,你比我瘦一圈,年纪又小,穿着正好。”

    甘露被夸得一脸黑。

    这件衣服哪哪儿都好,就是领口开得低,也有点紧,阮红菱身材曼妙,穿着很尴尬,甘露这种高、瘦、平的薄纸板穿上,扬长避短,衣服不难受,人也舒服,婀娜飘逸。

    听小姨的语气,她跟詹春雷的感情还算甜蜜,已经在商议着筹办婚事。

    “春雷说,他爸妈一时半会调不回沪城,我们先领证,在沪城摆一场酒席,请亲戚朋友同事,然后趁过年请长假,去他爸妈那儿再办一场婚礼。”

    甘露点头:“那就先领证吧,摆酒席的时候,我替我爸出席,阮德贵、阮想福那种败类,趁早断了,别请过来膈应人。”

    两人闭门嘀咕,阮红菱还惦记着甘露打人的事,提醒她:

    “你现在是小卢主任的对象,说话做事别再那么冲,当众打人耳光,外面都在传你蛮横粗俗,不配当卢书记的儿媳妇,余佩兰跟你未来的婆婆关系不错,万一去她面前说你坏话……”

    甘露呵呵。

    这小姨不但恋爱脑,人还傻天真。

    余佩兰的坏话是一定会说的,不管甘露的姿态是打人,还是跪着。

    甘露那两个耳光,打在赵秋玲脸上,疼得不止一个人,就是杀鸡儆猴。

    至于她配不配得上卢南樵,是不是蛮横粗俗,轮不到余佩兰多嘴,她又不去梁家当儿媳妇。

    甘露说得硬气,阮红菱焦躁:

    “你这丫头,就是不听劝,从前看你挺乖的,突然就变了,不管你私底下脾性如何,明面上得装一装呀,弄得跟个野小子似地,横冲直撞,谁家看着都心慌。”

    甘露又被损得黑脸。

    她也想装得温婉贤淑呀,环境不允许呀,她一早就暴露了呀。

    卢南樵或许还会帮她打掩护,詹春雷、顾修远、顾雯、吴碧莲、罗崇前、叶团长……都跟她打过交道,都领教过她的凶悍泼辣,她的凶名早就传遍了,再装毫无意义。

    就算她真能装成小白花,有余佩兰、赵秋玲这种小人天天造谣诋毁,她就能有好名声就能顺利嫁给卢南樵

    嘁!

    用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姿势活着,走坏人的路,让坏人无路可走。

    甘露想起昨天下午,余佩兰说儿子又找了对象的事,问小姨是不是真的

    断了三条腿的废物,一开始还能瞒着,小姨离婚那么一闹,几乎尽人皆知,还会有姑娘肯跳火坑

    阮红菱叹气,说想来沪城的姑娘太多了,狠心父母也太多了。

    梁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找到一个原籍沪城、现在阜北插队的漂亮女知青,承诺她只要肯嫁给梁学松,立刻就能招工返城,家里的弟妹也能进春兰服装厂。

    甘露咋舌,这梁家人,真会钻空子。

    当初诓小姨进门,用的是商品粮和招工,这回诓小知青,用的是返城和招工,还把准儿媳的家人攥在手里当人质,随时敲打儿媳妇。

    沪籍插队知青,只要跟留沪人口结婚,就能返城这个政策,有很多漏洞可钻,当初龚箐、龚伟姐弟俩,就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才跑到芦庄纠缠阮红菱。

    被甘露撵回沪城以后,龚伟又相了几次亲,都没成功,龚菁不怨弟弟废柴,骂阮红菱骂得起劲,几乎成了第二个余佩兰。

    阮红菱一提起这姐弟俩就生气,跟甘露抱怨:

    “背后造谣说我跟你爸怎么样就算了,上回在百货商店遇到,她当着春雷的面,就阴阳怪气。”

    甘露疑惑:“詹春雷是死人嘛,你怎么说也是他女朋友,他就装聋作哑”

    “最近有一股妖风刮得猛,又是他爸妈调回来的节骨眼上……不想多事。”

    阮红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甘露稍一琢磨,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

    像詹春雷这种公子哥,哪怕只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也不会轻易认怂,除非,他本人,连同他的家人,都深陷风暴眼,不得不低调。

    “怎么回事他爸妈那边……”

    “遇到点麻烦,正在接受组织调查,前几天我陪着春雷去找了一回卢书记,他的建议是忍,无论在单位被人穿小鞋也好,在外面被人挑衅也好,都暂时忍着,只要他爸妈安然无事,这些波折都不算什么。”

    甘露哦了一声,有点理解小姨一进门时的气急慌乱了。

    这年月,官不好当,今天风光无限,明天牛棚镣铐。

    她安慰小姨:“没事,我找个机会去一趟龚菁的单位,春阳玻璃厂销售科是吧,当众把事情说明白,吓吓她,看她还敢乱喷这种人就欺软怕硬……”

    阮红菱惊惶:“你别乱来呀,龚菁可不是赵秋玲那种小丫头,她……”

    “她是跑销售的老油条,见惯了大场面,我一个小丫头吓不住她是吧放心,我只要一开口,保证吓得她吃不好睡不稳,全家都鸡飞狗跳。”

    阮红菱知道她人小鬼大,自己这边又确实没什么好办法,叮嘱甘露:

    “见好就收……别真闹大了。”

    甘露嗯嗯,问小姨:

    “除了梁家人和这个龚菁,你在沪城还有什么对头没有,四处造谣说你坏话的那种小人”

    阮红菱摇摇头:“主要就是余佩兰和龚菁,其它人都还好。”

    赵秋玲虽然也蹦跶地欢,毕竟还在念书,自动被归为熊孩子一类,分量有限,掀不起大浪头。

    房间里,甘露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小姨:

    “越是詹春雷的处境不好,你越要机灵点,卢书记让你们低调,不是让你们无底线装怂,有时候,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是低调的一种,懂吗”

    阮红菱一脸懵,不懂。

    甘露无语,不再跟她提这种超纲话题,只说家长里短:

    “沪城的圈子就那么点大,詹春雷从小到大跟他们混熟了,一时半会的,拉不下面子动真格的,你白白受委屈,他也为难,时间久了就伤感情,你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他不好意思动手,你好意思呀,懂了么”

    看阮红菱若有所思,甘露给她举栗分析:

    “像那个赵秋玲,明明是她自己暗恋詹春雷,背地里还造谣泼你污水,说你还没离婚就跟詹春雷勾搭上了,你成了狐狸精,詹春雷也成了没脸没皮、见色起意的西门庆。詹春雷顾忌她是一个小姑娘,顾忌梁家人,有力无处使,你还缩着头装鹌鹑,他能不烦躁能不生闷气”

    阮红菱恍然大悟。

    一窍通,百窍通,两人窝在房间里嘀嘀咕咕,肚子也嘀嘀咕咕,一起去大食堂吃白食。

    阮红菱后知后觉想起来:“露露,今天不是周末呀,你怎么没去上学”

    “实验中学的考试已经结束了,我没必要再去了呀。”

    她说得理所当然,气得阮红菱戳她脑门:

    “你又逃学!实验中学的录取分数很高,万一你落榜了呢,还得参加正式的中考,报考堃县一中,多一条后路……”

    甘露不以为然,县一中有什么意思,她懒得去考。

    实验中学不录取她,是校方有眼无珠,真要落榜了,她就呆在家里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