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回山
作品:《逃之夭夭gl》 两人在侧房睡了一夜。
就跟以往一样, 一人睡着床的一边,虽然两人都没怎么睡着。
上午, 她们来到了沧州。
从郊区去沧州的路上, 一路上都是她们的回忆。
路边病怏怏的树, 进城那段土路, 路边小小的茶肆,沿着路进了沧州城门,一直往西,拐几个弯, 就有一家药店,药店附近有流动的小摊买东西。
沧州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除了没有下雪,就跟她们初遇时一摸一样了。
小摊摊主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女人走近。
“老板, 两碗汤, 一大份薄饼。”
谓枫心情甚好。
“明白。姑娘,远游回来啦”
老板娘问单云流。
“嗯”单云流轻皱眉头。
“先前这位姑娘也独自来过,当时我问起姑娘你, 这位姑娘说你远游去了, 想必你终于回来了。”
单云流了然,淡定而坐:“走了几千路,都不及故土, 谢谢老板娘惦记了。”
“哪里哪里!姑娘你们今天来我这摊位,分文不取!”
日头近中午了,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事实证明, 分文不取是对的。谓枫两人只消坐在这里,不一会儿小小摊位的其他座位就已被别人占领。
围观美女而来。
不远处也有几个不怀好意的浪荡年轻人,胆大包天起了调戏之心。
但当他们冲着摊位走过来时,却一齐摔倒了。
在跨一步,只要是向着小摊这个方向,会再一次摔倒。
摔了三四次以后,旁边人哄然大笑,几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吃饱了,我们走吧。”
单云流从怀里拿出一放绣工极好的手帕,擦了擦嘴,“你去付钱。”
谓枫目瞪口呆,眼神里有说不明道不明的意味。
“你现在是大宫主!怎么还是我付钱!”
单云流噙着笑转身走了。
谓枫只来得及看见她仿佛装了酒的梨涡。
路过衣舍,单云流反倒大大方方走进去,大手一挥,一掷千金,买了十多件。
有冬日的狐裘,外衫,长裙,各种样式,大小不一。
很像受了刺激的富家小姐,有钱之后就大肆采买,毫不吝啬。
谓枫觉得她可爱极了。
不仅是向梨的时候可爱,她现在是绝宫宫主,就算板着脸,冷着神,谓枫看她一举一动都觉得可爱。
比她送自己的冰球还可爱。
单云流买了两床毯子,两床被子,毯子铺在马车里,两人躺在马车中,盖着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谓枫有时会想跟她亲近,但看到她冷冷的神色,也就悻悻然收回了眼神。
单云流眸色动了动:“你想干什么”
小小的马车里,两人并排躺着,只穿着薄薄的春衣,盖着被子,气氛暧昧。
单云流转过脸来,发现她们的距离很近。
“我不想……”
谓枫白玉一般的脸上突然沾了一抹可疑的绯色,她别过脸去看着车顶。
单云流从被子里伸出手,摸到对方被子里,摸索到了谓枫的手,勾住。
谓枫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偷偷转头看了单云流一眼。
单云流正看着她,一脸镇定,似笑非笑。
谓枫赶忙继续别过头。
内心在咆哮。
这人怎么跟是向梨的时候这么不一样。
她真的遭不住啊!</p>
隔了很久,谓枫胸膛的跳动才恢复下来,手上的感知也恢复了。
单云流手掌柔软滑腻,状若无骨。
比起那些年向梨手上遍布疤痕老茧的手,感触不知好了多少倍。
谓枫不由自主细细揉捏起她的手来。
五指沿着她的五指,交叉,并拢,轻轻按压,用指尖摸着对方的皮肤。
突然,她感觉到手心一片冰冷。
单云流用了内力,谓枫不甘示弱,也输送内力过去与她一较高下,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斗了三百回合。
握在一起的手也出了汗,滴答到了身下的毯子上后,她们终于停歇了。
不过手依然是没有分开。
从沧州一路往北,会路过都城,谓枫跟单云流在此逗留了两天。
并肩携手,全无易容,她们去了酒楼,去了长安寺,求了岁岁年年长相守的愿。
两人在牢里生死关头早已心意相通,无须多言。
晚上,她们路过青楼。
谓枫非要进去看一看,单云流拗不过,陪着她进去了。
以两人相貌不引人注目实在太难,故而谓枫做了男子装扮,单云流气不过,也也买了一身男装,悬挂玉佩,手里拿着一柄折扇。
不太会寻花问柳的单云流一进去就被十几个女子包围,蹭了她满身胭脂水粉,从四面八方拉扯着她的衣袖,一声一声地叫公子。
另一边谓枫也被人注意到了,被人问名字、问籍贯,盈盈笑笑地打趣着。
谓枫遭不住,含糊说了自己姓祁,不一会儿,手帕香囊,花团都向她照顾过来,还有女人们此起彼伏的:
“祁公子~”
“祁哥哥!”
谓枫浑身难受,忙拉着同样狼狈的单云流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都城的女子,如狼似虎,太猛了。
同为女子的两人比不过比不过。
离开都城时,两人去了一趟国子监。
那时雪雨交加,两人运用了轻功去了国子监逛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便撑着伞,携手施展轻功,越过国子监的朱色高墙走了。
举国公认的大文豪国子监祭酒正下了棋回来,转头就看见两人携手飞了出墙的一幕。
大文豪惊为天人,当天写下《神女赋》,被无数儒道学子口口相传,被先生要求学生背诵。
过了皇都,再往北,马车慢悠悠走上一天,就到了两别山。
单云流初来两别山,便被此山震撼到了。
山峰很好,半山腰时,就云雾缭绕。
山上气候变幻莫测,一座山能见四时之景,山顶下雪,山腰下雨,山角明媚如春。
更别提山上暗藏的风水布局,零星分布的亭台楼阁,时不时出现的青石板小路。
都让单云流无比舒适、无比眷恋。
她发现,不管是谓枫的人,还是谓枫的家,都是她能让她最舒适的那一个。
谓枫与她住在谓枫小时候的小木屋中。
木屋中,木床不大,两人一起住。
半夜,小木床咯吱咯吱地响。
单云流与谓枫忍耐不住的喘息痴缠在一起,在屋外也可隐隐听到。
不过幸好,周围都没有人住。
早晨,单云流依旧在睡,很罕见地没有醒。
三婶坐了食物给她们送来,皱着眉头,认真地询问谓枫。
“三婶,我们已经……所以,她算是我的眷侣。”
“你……算了,我看你的性子,也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来。”
“要好好对人家,知道吗人家姑娘家家的,清白都……”
谓枫苦笑,好像自己不是姑娘家似的。
第二天晚上,单云流听说了这件事。
她气不过,把谓枫按在小木床上,无情地教训了她。
让谓枫明白,究竟谁才是谁的家眷。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是……本文完结前唯一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