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4.27
作品:《承欢》 “妾睡脚榻。”她想了想, 如是道。就像从前在舒王府时,齐彧乃是大梁朝的天子, 自然不能让他屈尊了, 可他们俩如今的关系却又......
还是她将就点吧, 左不过就一晚上。
齐彧没有说话, 孟绣便当他是默认了。
他一言不发,缓步走过来,将腰带攥在手里,莫名的, 孟绣有些害怕。
他脱得只剩寝衣,却没看孟绣一眼, 走到榻前, 低声道:“睡吧。”
然后径直上榻,还往里头挪了挪, 好像在示意什么。
孟绣吞了记口水。
齐彧此举,还真是让人......误会啊。
她铺好脚榻, 从柜子里取出一床略薄些的被子,正要躺下, 却一个没注意被齐彧捞了起来。
齐彧闭着眼, 好像在睡觉。
他的心比平时跳得要快些,像过往无数个荒唐的夜晚。
孟绣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赶出脑海。
齐彧双手圈着她的腰,像铁爪一般死死箍住,似是怕她偷偷溜走。
“你一介女流, 怎能睡在地上。”她刚生完孩子,正是要将养的时候,齐彧无法看着她睡在那冰冷的脚榻上。
也许,他只是想再拥一下她的温度。
孟绣被齐彧圈在怀中,正对着他的睡眼,他毫无防备,紧闭着眼。
纤长的睫毛,长过她的;鼻子如山脉般挺拔;嘴唇很薄,人家说唇薄的人大多薄情,可孟绣觉得他算是,却又不是。
她忽然很想伸手在他脸上领略一番,可是理智止住了内心的燥意。
孟绣强迫自己闭上眼,很快她便呼吸均匀,睡了过去。
很久之后,齐彧睁开眼睛,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琼鼻。也许是睡梦中有所感觉,孟绣轻轻皱了皱眉,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齐彧悄悄亲了亲她的唇,嫣红而迷人。
他无法忍住。
第二日天还未亮,孟绣便醒了。
胳膊下面好像垫了什么,硬邦邦的,硌得她骨头生疼。
孟绣睁开双眼,外头仍是黑黢黢的,可借着一点月色还是能瞧清楚枕边人的模样。
她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齐彧身上,大腿压着他的腿,头还枕在齐彧的手臂上。
孟绣悄悄地抬起了腿,然后默默从齐彧身上挪开。
却不妨被那人狠狠拽了回去,胸口压得生疼,孟绣忍着不叫出声,她瞧了瞧齐彧,见他仍闭着眼,一脸好眠的模样,渐渐放了心,再次准备继续方才未完成的逃脱大业。
可连着几次,不是手被齐彧攥住,便是他的腿又压在了她的腿上,一来二去,竟成了孟绣被齐彧整个人压在床榻之上。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被压平了。
尤其是某处。
齐彧以前总嫌弃她,可自打怀了阿朗之后,便像是春风野草,不知疲倦地生长着。
这样的后果也有点难以启齿。
那便是,她现在每日都会涨n,因为阿朗不常受母亲喂养,孟绣这情势便更严重了。
人是纤瘦的,可却又饱满得......别具一格。
齐彧醒来时便瞧见这一幕。
因为早些时候的拉扯,孟绣的寝衣被拉开了许多。
大约是因为挣扎得累了,天又还早,孟绣自那之后又睡了过去。
这便更方便齐彧大饱眼福了。
诚然,齐彧自是不屑做那等小人行径的,他强行逼迫自己将视线从孟绣的丰盈上离开。
可偏偏在这时候,孟绣竟醒了。
她毫无防备地坐起身来,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丝毫没注意到肩上的衣衫落了下来。
齐彧忍无可忍,轻轻咳了一声。
可春色早已收入眼底,她的丰盈,她的成长,是为了他。
“朕已答应放了你,你我之间再无可能了,是以,你莫这样。”
感情齐彧是以为自己在勾引他了
孟绣抽了抽嘴角。
然而事实倒还真不是孟绣想的那样,齐彧只是在掩饰自己的失神罢了。
若是让孟绣瞧见自己的洋相,背后指不定怎么想他呢,大约摸以为他是个不受控制的色魔了。
既然将分别,好歹也要在她心里留个好印象吧。
虽然聊胜于无。
“妾......妾没有。”她低着头,似是在认真辩解。
她总是这样的,小心翼翼,却又可怜兮兮,总是让人忍不住去疼她爱她,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拱手奉上。
齐彧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冷了不少。
距上朝还有半个时辰,齐彧今日起得有些早了,可再睡却又睡不下去了,正准备起身,却又顿在了原地,神色很是微妙,且瞧了瞧孟绣。</p>
孟绣自然而然的以为齐彧是要自己服侍他穿衣。
这个孟绣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往先齐彧日日宿在沁芳阁时,便是孟绣每日早上为齐彧穿衣,若偶尔换了旁人,他还不乐意,说是旁人不习惯。
然而事实上,齐彧却有点尴尬。
明明两人都已势同水火了,齐彧又丢下那样的狠话,若是让孟绣瞧见自己这副样子......
孟绣伸手要去掀被子。
齐彧哑着嗓子,重重按下了她的手,他的掌心灼热,圈住她小小的手。
许久不曾这样了。
孟绣有些错愕。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不过一会便会下去的,偏偏今日......
怎么能是今日
以前他同孟绣亲密如一体时,让她瞧见他倒颇为乐意,可是现在......齐彧压了压被角,正准备同孟绣扯个幌子:“要不......”要不咱们再睡一会或者,你有事,就先起吧。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好死不死的,大宝在外头高声喊道:“陛下,该起身了。”
齐彧有种想捏死大宝的冲动。
他按了按眉心:“传侍女来。”
孟绣垂着头:“妾这便去换黄姑姑来。”她有些愣怔,只穿着寝衣,便想往外走。
齐彧适时地拉住了孟绣,低声道:“算了,你来吧。”
她晦暗的眼神中多了点光亮,齐彧不晓得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一腔真心错付的事,他不想再做第二次了,他只想静静地忘记一切,然后开始新的......也许没有新的。
他拉着她的手,隐晦地带向身体的某一处。
孟绣咬着唇,脸红成了番茄色,即便做了母亲,她还是那般容易羞怯。
手心的温度灼热不堪,齐彧的声音较之刚才更低沉嘶哑了:“现下你知道了”
她点点头,头垂的更低了些。
齐彧不敢让她停留太长时间,可是欲望得了她的加持,却仿佛更膨胀了些。
他按着眉心,天色越来越亮了,可是那处却丝毫没有消除的迹象。
大宝在外头听着,似乎里头并没有起身的声音,也着了急,不管不顾地喊道:“陛下,该起身了,天色不早了。”
他无奈地看着孟绣。
孟绣的羽睫轻轻闪了闪,她知道,齐彧必是要上朝的,可是这幅样子,难免会沦为耻笑,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
她慢慢的,但却充满了坚定的,将自己的手掌覆上他的。
齐彧愣住了,然后通身被巨大的快感所掩埋,所有的一切消融在孟绣那柔软的小手之下,她轻揉慢捻,带起一阵战栗。
齐彧忍不住出声。
他不害臊,倒是将孟绣臊得又红了一层。
她的肌肤粉嫩,像春天的桃花花瓣,嘴唇又像极了樱桃,一口下去......该会是怎样的解渴。
齐彧已被欲望所淹没......
可是他得控制,他忍着燥意,闭着眼,不去瞧孟绣,可是没有了目下所见,其余的感官却更是敏感了。
他的鼻尖满是她的香味,带着些阿朗的味道,是甘甜的,咬上一口,该是何等的甘甜。
她的味道是催情的毒药,险些让齐彧失去所有的理智。
一刻钟后,齐彧终于缴械投降了。
齐彧又恢复成了原先那个冷清孤高的帝王,他看着孟绣脖颈——她垂着头,浑身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孟绣张口,可声音却也是嘶哑的:“陛下莫要误会,陛下帮了妾,妾自也是要投桃报李的。”
“朕明白。”
一场欢愉,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而他们,在这场中什么都没有得到。
风月迷了人的眼睛,可风月之后,身体只会迎来更巨大的空虚。
大宝将里头的动静听了个十成十。
他本是个厚脸皮的,可这会儿也低着头,不敢去瞧齐彧。
开玩笑,陛下这样子,哪有丝毫的高兴可言,倒像是......气极了。
虽然齐彧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不畅快罢了。
他瞧了眼这沁芳阁,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
这样想着,心里好似被什么啃噬了一样,钻心的疼。
“以后不许孟绣衣衫不整地出来。”这女人方才丝毫没有注意,想来以前定也是仗着沁芳阁人迹罕至,胡乱闹腾得习惯了。
可是他就是忍不下。
黄雅应了是,也不晓得陛下同自家主子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像是在乎,却又......总之说不出来的怪。
寝殿之中,孟绣将手背在身后,被褥乱得一塌糊涂,齐彧什么也没对她做。
她脸颊通红,抱着膝盖,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
黄雅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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