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作品:《承欢

    虞光不明所以, 虽然这伙人凶神恶煞且为首的看起来很不好惹, 看着像是冲着掌柜的来的, 可他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孟绣的男人, 绝不能坐视不管。

    “擅闯民宅非礼也,这位公子,不知我家娘子何处得罪您了”他问得理所当然, 并未注意到孟绣的脸更白了几分。

    “娘子”齐彧冷笑了声,似是回味,又再重复了遍,然后一瞬间沉下脸来:“你说, 谁是你娘子”他显然是动了怒气, 隔着一丈宽的距离,孟绣都能清晰地听到齐彧那咬牙切齿的愤怒。

    孟绣扯了扯虞光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自然是我家掌柜的, 孟绣。”他面无畏惧,一派不怕死的愣气。

    孟绣只觉得脑子快炸开, 偏生虞光还喋喋不休地欲再讲下去, 齐彧动了一下脚步,孟绣一个箭步冲到虞光前面,将他正正好好地遮住,警惕道:“你莫伤他。”又补了句:“他们都是无辜之人。”

    岂料齐彧却是笑了,孟绣不知所措,他笑了一会, 从口中迸出一句:“很好,好得很。”然后冲手底下人挥了挥手,立刻就上来几个壮汉夹住一脸茫然的虞光。

    齐彧身着青色衣衫,头顶簪了一枚玉质簪子,面容俊美,恍似天神,只是一张沉得快滴出水来。

    他缓缓向孟绣走来。

    孟绣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一个重心不稳跌在了地上,齐彧蹲下身来,像从前那般一样,挑起她的下巴,孟绣不敢躲避,惶恐地看着他。

    虞光大喊:“你要做什么!”目眦欲裂。

    这伙人简直无法无天,光天化日竟公然做出这种强抢民女之事。

    齐彧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径直将孟绣抱起,只是他抱得粗鲁,含了十分的怒意,孟绣吃痛,却不敢喊出来。

    出了门,入眼便是十来匹马,齐彧将她丢在其中一匹马背上,然后踩了马镫,翻身上来,缰绳一扯,孟绣只闻见猎猎的风声,耳朵撕扯得生疼。

    她被颠得七荤八素,大约一刻钟后,齐彧停在平京驿馆前,从怀里掏出个牌子丢在戍卫手中,那戍卫立刻拱手道:“陆将军请。”

    原来他用的是陆直的身份。

    也是,齐彧现在的身份,可不仅仅只是个王爷了。

    孟绣忍不住揣了些恶意想到,若是燕京的那些大臣们知道,他们的新帝刚夺了皇位便奔波至平京来,还用了陆直的名字,只为了逮她这么一个女人。

    “孟绣,你在笑什么”走神的功夫,齐彧已将她扛到了内室里。

    驿馆简陋,不如舒王府华美,入眼一派的清冷之风。

    齐彧正解着腰带,孟绣脸上一阵青白,这人真是色中饿鬼么,怎么甫一见面就想着做那事

    孟绣壮着胆子,嗫嚅道:“王爷......我”这话刚说完,孟绣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根子,王爷什么王爷,这人都已经登基了。

    齐彧脱了外衫,像是故意,正正好丢在她头上,将她整个人都砸得懵了,孟绣伸手欲将那遮住她整个头的外衫除去,却不料齐彧忽然欺身上来,将她两只手反剪在后面。

    他的唇角微凉,隔着那一层薄薄的青衫,带了点冷梅香气。

    孟绣突然想起,方才过来时,似乎经过了一片梅林。

    齐彧说:“方才下雪了。”她倒没注意。

    然后是一通入水的声音,屋子里燃起了檀香,齐彧最爱的香,很久无人说话,孟绣三下五除二将头上的青衫扯下来丢在一边,屋门紧闭,左手边一扇屏风,后头冒着热气——齐彧在洗澡。

    孟绣浑身都紧绷着,果然齐彧喊道:“孟绣,过来。”

    入目便是一道狭长的伤疤,像一条大蜈蚣,横亘在齐彧肩头,触目惊心的,孟绣索性偏过头去,想躲过那条伤疤,齐彧两条胳膊架在浴桶上头,像书上说的土财主,一脸惬意地等待仆人伺候。

    他是土皇帝。

    那双手粗粝了些,她吃了不少苦。孟绣的手是冰的,像从冰窖子里头刚,她刻意没沾热水,就用那双冰凉的手捏在他肩膀上。

    她的手安分且拘谨,齐彧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她的味道来,甘甜的,又带了一点点苦味,销魂透骨。

    并不急于这一时。

    “跟我回宫。”他问出去,迟迟没有回应,齐彧知道她不想,那座宫殿,甚至包括他齐彧都是她的噩梦。

    齐彧缓缓睁开眼睛,稍稍转过头,瞥见孟绣的一绺头发,便伸手把玩起来,她的发乌黑亮丽,像上好的丝绸,散开来,连同她整个人,都是一朵旖丽无比的花。

    那些她躺在他怀中、榻上的画面越发清晰起来,自她之后,齐彧再没找过任何女人,每次总是意兴阑珊,根本提不起任何欲望,大宝甚至隐晦地试探他:“皇上要不要请个御医来看看”

    可是现在,他的欲望勃发,胸口烫得厉害,齐彧暗暗告诉自己,还不到时候。

    他双手捏着浴桶,指节捏得泛了白,孟绣仍是静静的,一句话也没说。

    “我要你心甘情愿。”孟绣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不可闻地笑了笑,然后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轻声道:“无论是王爷还是皇上,于奴婢而言不过是个身份罢了。”</p>

    齐彧冷笑了一声:“别急,你会求朕的。”从再见到现在,孟绣好似才意识到齐彧已不再是舒王了,如今他是大梁天子,承天景命,普天之下,皆在他掌握之中。

    孟绣抖了抖衣裳,齐彧从浴桶里站起来,她心中觉得自己很是可悲,离开了这么些日子,久远到自己都以为已将那些前尘往事忘了个干净,可一到这种时候,身体就诚实得可怕。

    她是个奴婢,她永远都逃不了这命运。

    在齐彧眼里,她不过是个玩物,此刻齐彧不愿意放她走,不过是她不听话,激起了齐彧心中那点可耻的征服欲,他们这种人,很快就会厌倦的。

    可是被厌倦了的她,这辈子大约算是完了。

    生为奴婢,命如草芥,奈何心比天高,总逃不过命比纸薄的结局。

    “陛下是天子,自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垂下眼帘,睫毛纤长,像蝴蝶的翅膀,轻轻的抖动,齐彧的衣裳还未穿完,他很久未让人伺候过穿衣了,自从孟绣离开后。

    他衣襟微敞,头发湿润,水珠顺着衣襟滴进胸膛,孟绣有一瞬间的愣神,平心而论,齐彧的色相,普天之下,少有人匹敌。

    孟绣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告诫自己,再好看的皮囊也敌不过齐彧是个薄情之人,这一事实。

    “你在想什么”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抵在了齐彧的胸前,他衣衫半开,孟绣的掌心之下,覆着他的什么。她仿佛被狠狠烫了一下,立刻抬起手,然而腰间一紧,却是整个人都被带向了齐彧,孟绣为了保持平衡,手掌避无可避,再一次次覆在了那上面。

    面上飞起一抹红霞,偏偏齐彧不肯让她离开,他发上的水渍滴进她衣裳里,带起一阵颤栗。

    所有的注意力全聚集到了掌心,她空起手掌,支撑得难受,额间急出了汗,齐彧还刻意靠近,在她耳边厮磨:“孟绣,你急不可耐了。”

    “奴婢没有——”她慌忙解释,却是无济于事。

    齐彧不再捉弄她,甩了甩袖子,孟绣眼前出现一枚小小的平安锁——是她丢失的那个。

    他蛊惑般问道:“你不是一直在找孟意吗”

    齐彧怎么会知道孟意的存在!这个男人为什么像恶魔一般,总是能抓住旁人的痛脚,孟绣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枚平安锁,直到齐彧忽然收回去。

    孟绣忙不迭地要去抓,却扑了个空。

    是了,她曾经与知秋透露过孟意的存在,知秋是舒王府的奴婢,倘若齐彧有心知道,知秋必是知无不言的。

    她的阿意,莫非还活着

    齐彧好整以暇,笑了一下:“取悦朕,朕就告诉你,孟意在哪里。朕说过要你心甘情愿。”

    阿意还活着!孟绣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齐彧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的腰,孟绣捂着嘴,不可置信道:“我弟弟还活着,我弟弟他真的还活着”然后眼泪不可抑止地滑了下来,哭到一半,孟绣突然抬起头,直面齐彧问道:“你真的知道阿意,我的弟弟在哪里”

    齐彧淡淡一笑:“孟意并未死。”自他看见那个平安锁时便立刻命手下人前去打探,果然便牵出这么一桩往事。

    她高兴极了,可欢喜过后,只感觉到腰间滚烫,齐彧眼眸愈深,直直地盯着她:“孟绣......”原来从一开始,齐彧便成竹在胸,那么自己的那些抗拒,在他眼里,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孟绣认命地吻上齐彧的嘴角,一点点的舔舐,因为先时总是被迫承受,她显得很是青涩,可齐彧却渐渐沉沦在这技巧笨拙的亲吻中。

    孟绣因为踮着脚,渐渐有些累了,不由喘着粗气,小声道:“去......去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不动了,这破拖拉机

    朋友的文,笔名绿旧衫《陛下他总是假纯情》

    [戏精小狼狗,撩到爆炸双更晚九点]

    皇上有后宫三千,却夜夜宿在乾清宫修仙。

    太后看着一把屎一把尿拉巴大的俊朗儿子,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愁白了头。直到太后宫里的老嬷嬷告老还乡,新提拔上来的女官生的貌美窈窕,一口软糯娇音,简直能要了人命。

    太后一开始的态度:内务府怎么办事的,这样嫩的小姑娘,能办什么事儿!

    太后观察后的态度:这姑娘长得面善,太适合本宫那个傻不拉几的儿子了!

    皇上摸着下巴:皇后哪有修仙好,媳妇哪有长生妙。

    半个月后,皇上:嗯,真香!

    遇见你之后,朕不想长生不老,醉生梦死也活该。

    小剧场:

    庭月打人的时候:皇上,这个贱人要害你,嘤嘤嘤奴婢好害怕。

    庭月阴人的时候:皇上,奴婢对您的真心日月可鉴,您要相信我啊。

    庭月杀人的时候:皇上,奴婢今晚就替天行道,帮您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

    皇上捂住她的嘴,低声下气:都听你的,皇上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