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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祸水金口玉言

作品:《一刀一个渣系统(快穿)

    被色/欲和利欲冲昏了头脑的柳锦谢没觉得有丝毫不对,他看着床上躺着的佳人,玲珑的曲线起起伏伏。

    柳锦谢只觉得全身都发热,他搓了搓手,上前几步,一边就要掀开被角,一边又去用另一只手去堵那床上娇小女子的唇,免得发出声音被人听见。

    他正要掀开被角,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不能动了。无论自己使出多大力气,胳膊似乎都不是他的一般。

    床里的女子坐起身来,慢悠悠地掀开被子露出了脸。

    那女子打了一个响指,随即便有一从火苗在她手上出现凭空出现,诡异地如同话本之中的妖精志怪一般。

    在这火光之中,柳锦谢才看清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柳依,而是那个被他爹爹骂为妖女祸水的柳夕。

    他转身就拔腿就逃,可是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双腿也不能动了。就像完全被钉在了原地一般,一动都不能动。

    眼前黄色的火苗突然飘到了他的眼前,然后就变成了蓝绿色的火,泛着冷光,如同那幽幽的鬼火一般。

    柳锦谢看着眼前这无比诡异的一幕,吓得说话都打着颤:“你,你,你要做什么?你果然是个妖女!”

    颜夕此刻倒是笑得极为灿烂:“妖女谈不上,不过你很快就要变的不男不女了。”

    “我警告你啊,你别过来。你敢动我分毫,我爹不会饶过你的!你——”

    颜夕皱了皱眉,嫌弃眼前人实在是多话。便干脆用精神力完全禁锢了他,柳锦谢一瞬间便被禁言。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下了床不紧不慢朝他走来,那一从蓝色的火苗逐渐变成两从三从,越来越多,将他围住了。

    深更半夜里幽蓝色的火光凭空出现,柳锦谢哪里见过这种怪异的场面,直接吓得被尿了裤子。

    颜夕蹙起了眉,嫌弃地离他太远了些。

    像这种人早八辈子就该化学阉割了,可是让谁动手都得嫌脏。所以颜夕便想到了拿他来练练自己的精神力。

    她随即闭了下眼,柳锦谢只觉得身上一痛,口中只呜呜地叫喊着却发不出声。

    颜夕看他反应便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起效了,还颇觉得有些新奇。

    原先她只可以御物,但是今天她又发现了这精神力的新用法。可以用来控制自己敌人,麻醉他们的神经甚至切断他们的神经系统。

    颜夕勾唇一笑,这个柳锦谢废物点心一个,临死之前也算给她做了些贡献:

    “看在你还有些用处的份上,我今日就不杀你。”

    她要让这些人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过便宜了他们,怎么又对得起上一世惨死之后还背负一生骂名的柳家大房呢?

    颜夕闻着屋里的恶臭,直接转身出门。将柳锦谢锁死在了房间之中。

    她在屋外打了一个响指。柳锦谢便在屋子里看到了一圈又一圈诡异的火苗凭空燃起,甚至还听到了一阵阵女子鬼哭狼嚎地尖叫。

    那声音从一开始的低低哭泣,到后来变得阴沉而尖锐,似乎是在剧烈挣扎又像是在诅咒。像极了那些被他沉塘的女子们死前的声音。

    柳锦谢无处可躲,却因为被精神力控制的关系连晕死过去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鬼火幻化成一个个被他杀死的女子模样,那些女子一个个都被水泡的浮肿,惨白着脸死死地盯着他看。

    那一个个索命的厉鬼周身都是烈火,似乎就要靠上他的身体,将他拖下那业火之中一同燃烧。

    “啊,放过我!我错了!救命啊!”

    颜夕听着房内传来鬼哭狼嚎的呜咽求饶声,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江府的门房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躺着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

    他嫌弃地过去踹了一脚,那人被踢翻了身,他才看清了那人的正脸。

    这,这不是柳家少爷吗?怎么会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那里?

    柳家少爷睁着眼晴却毫无反应。双眼之中布满血丝眼眶青黑,却似乎毫无神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像是被人夺了魂一般。

    还有那身下传来的腥臭味又是怎么回事?

    门房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叫来柳家二房的人,将柳锦谢抬入了房中。请来的郎中瞧了半晌也看不出了什么。更是急坏了刘老太太和柳舜和。

    他们上前使劲摇柳锦谢,希望他能清醒一些。可是柳锦谢却突然发出一阵尖叫,然后就躲在床脚瑟缩着说什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之类的。

    二房可就这么一位嫡子,若是出个好歹,那他们二房岂不是要绝后了?

    老太太这时候着了急,于是和柳舜和一合计,便去找这全京城和大周朝最好的郎中来看病。

    郎中们什么都查不出,只能开了些珍贵的药材,一日日往着少爷的嘴里灌。

    这金贵的人参鹿茸都是用银子堆出来的,很快,他们便发现柳家的积蓄所剩无几。

    柳老太太看着那亏空的府库呆滞了一瞬:“这,这怎么可能呢?明明还应有千八百两银子的?柳三管家呢?”

    几人彻夜搜寻,这才发现柳三管家早已携着他们的财物私逃了。他们报官之后,柳三管家管家被捉,这知道柳三管家和柳锦谢做的好事。

    他们不仅没能拿回多少银子,这事因为闹到了官府,还被京城的百姓当做笑柄,大肆宣扬了一番。

    老太太和柳舜和虽气得恨不得打死这个长子,但是毕竟柳锦谢是这府中唯一的男丁,未来是要继承香火的。虽然恨的紧他们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继续掏空了积蓄给他治病。

    可是柳舜和已经不再是当朝首辅,没有进账的二房又哪里抵得住这么大的花销。后来他便和柳老太太一合计,便打算将柳薇许配给王家的老爷王良骥做妻。

    柳薇得了消息自然不干了,跑去质问柳老太太和柳舜和。

    王家是商贾出身,虽是京中首富,但是正所谓士农工商,商人在这大周朝中地位极低。更何况那人早已三十好几,原先就丧过妻。

    她作为前首辅嫡女,却被许配给了商人为妻,这让她的脸面往哪搁?恐怕自己闺阁里的那些小姐妹们会笑死她吧!

    “你哥哥如今卧病在床,你是我柳家的大女儿,便当学会为柳家分忧,为哥哥解难。怎么能如此不懂事?”

    柳舜和理所当然的一番话让她恨的咬牙,柳薇面上答应下来,回了闺房之中却愤怒地将绢布一块块都撕碎了。

    好个柳舜和,对自己的女儿都如此狠心,那就不要怪她无情了!

    柳薇被许配给王良骥为妻的消息传入了宫中,毫不知情地小侯爷倒是有些同情可怜她,颜夕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柳薇一向标榜自己千般大度万般孝敬,惯会装那乖巧白莲。日日拿三纲五常要求别的女子,今日也让她好好尝尝这被反噬的滋味。

    一朝被许了商人做妻,不知道柳薇可还能继续维持那番白莲做派?

    她倒是想知道这个人撕开了那层伪装的白莲外壳,内里究竟能黑成什么样子?

    盛梁齐看着颜夕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意,面对着热气腾腾的古董羹,他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些冷。

    嘶,真是怪了。

    盛梁齐心里不明所以,心大的他还狗腿地继续给颜夕夹了一块牛肚,说道:

    “太后娘娘,我前些日子研究这古董羹的吃法。发现这牛肚哇,筷子下八次是最鲜嫩最好吃的时候。所以我就给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七上八下’,太后娘娘也尝一尝?”

    颜夕看了盛梁齐一眼,实在不忍心告诉一脸兴奋的他,这个吃法早在上个世界就已广为人知了。

    她装模作样地给了这小侯爷些许颜面,对他说:“嗯,这吃法委实不错,你还真是聪明。”

    被太后夸赞了的盛梁齐嘿嘿一笑,却突然听到了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哦?表弟做了何事母后竟如此夸赞?母后可还没有从未夸过我聪明。”

    萧靖宣一早便得了消息,说这小侯爷又跑到了太后宫中。

    近日来他这表弟天天往清和殿中跑。真是让他忍不住怀疑这个表弟的真实意图。

    莫不是他这个纨绔的表弟见颜夕颜色正好,就见色起意了?

    萧靖宣阴沉沉地看了盛梁齐一眼,盛梁齐又觉得背后凉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奇了怪了,这大夏天哪来的阴风?莫非是他生病了?

    天天做牛做马替她处理朝政的员工生气了,身为老板的颜夕还是很重视的。她赶紧叫人添了一副碗筷,亲自夹了片牛肚说:

    “皇儿你这话委实严重了。你平日里处理政务辛苦了,来,快吃个牛肚补补。”

    萧靖宣失笑地摇了摇头,随即拿出了一个绸缎包起来的东西,像是献宝一样的递给颜夕。

    颜夕拿起那一小包的东西闻闻,说道:“这里面难道是?”

    “儿臣在北地之时,便发现蛮族人的烤肉似乎与我大周朝不甚相同。风味更佳而无肉腥之味,后来才得知这全靠香料之功,这与我大周朝用料全然不同。于是儿臣便命人从北地弄来了这些香料。经过御厨的反复调试,已然全然掌握了羊蝎子的吃法。”

    颜夕一听这话,顿时古董汤也顾不上吃了。

    没有孜然的烤肉简直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简直食之无味。简直是她在这个世界里最大的遗憾。

    颜夕此时眼中亮晶晶的,看像萧靖宣的目光之中盛满了感动:“你费心了,有皇儿孝顺如此,本宫心中实在是慰贴的很。”

    萧靖宣听着颜夕话语中的那丝温柔,虽然那柔情满怀是冲着香料去的,但是他也情愿就此沉醉其中。

    萧靖宣牵起嘴角的一丝笑意:“母后喜欢就好。”

    盛梁齐扭头看了看拿着香料包翻来看去的颜夕,又看了看笑的一脸春风拂面的表哥。

    自家这个表哥平日里一向严肃沉稳的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表哥会笑。

    诶?他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气息。

    觉得自己知道了惊天大秘密的盛梁齐喜滋滋地回到家中,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该将此消息跟谁分享。

    他憋的实在是难受,最后他一拍脑袋,决定跟自己的娘亲讲一讲这件事。毕竟自己的娘亲最懂自己,并且最守口如瓶了。

    可是他刚刚走进自己娘亲的院落,就被自家亲娘举着棍子一顿乱揍:“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了太后娘娘?”

    盛梁齐猝不及防,被迎头打的头晕眼花:“怎么可能啊,娘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消息?”

    “不要狡辩了!陛下都跟我说了,老娘我平日里真是太惯着你了!从今天起,例银减半,给我天天去书院读书。若有一日逃课就叫侯爷把你吊起来打!”

    盛梁齐抱头鼠窜,满院子乱躲,反应了半天才搞清楚是谁在自家亲娘面前黑自己。

    想明白了,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那个严肃沉稳处变不惊为人正直的亲表哥,居然学会了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