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饮酒

作品:《王爷的宠妻之路

    兰因小跑着上前,喜服上的玉石碰撞发出声响,她抬手要去拿他手中的书,他眉一挑,将手抬高。

    她被羞的急了,踮起脚尖去够,手堪堪扶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儿都贴在他的身上,也不知是不是烛火映照着的缘故,她脸上红的厉害。

    他低头看着她瞪大了杏眸,暗暗将手往后移了移,空出的那只手扶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怕她跌倒,他低声问她:“这是什么玩意儿?豫王府中可是没有。”

    她低垂眉眼,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兰因慢慢松开了扶在他肩上的小手儿,又怕他误会自己不正经,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书并不是她带过来的,也许是宋夫人随手塞进了箱子里,估摸着又是遂月和遂宁方才偷偷塞在枕头下面的,她哭丧着张小脸儿,吞吞吐吐道:“这……这不是我带来的。”

    殷昭神色倒是平淡,随手翻开一页扯了扯唇角,坏心眼儿地去逗弄她:“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不如我们试试这个?”

    她没脸也不想去看,咬着下唇连忙摇头,可摇到一半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又赶忙点了点头,殷昭看着她这副小模样,禁不住笑出了声来。

    真是个小傻丫头。

    殷昭将那本书扔到了一旁的小案几上,空出手来将她的衣服扣子解开脱下,规规整整地搭在了衣帽架上,末了又将她推到了床上,叫她睡在里面。

    他在收拾自己的时候便快了许多,翻身上床前顺便将蜡烛熄灭,他躺在兰因的身侧,手臂一勾便将那小小又软的人揽到了怀里。

    兰因绷紧了身体,一刻也柔软不下来,他摸在她后腰上的手捏了捏她腰上细细嫩嫩的肉儿,她左眼皮轻轻跳了几下,听他轻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碰你。”

    她悄悄又往床里头挪了挪,红了张小脸儿,抿着唇扭了扭细腰,低声道:“你松手。”

    他却搂的更紧了些,唇贴在她的耳边,轻笑道:“我不能做点旁的,就连抱一抱不行?嗯?”

    他声音低沉沙哑,在她听来却好像是道催命符,危险的不行,她渐渐地安分了下来,窝在他的怀里。

    过了半晌,房中静到她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声,两个人之间离得那么近又那么真切,方才她的的确确有些怕,毕竟从没有做过,可现在静了下来,她又有些羞愧,在新婚夜里驳了夫君的面子。

    兰因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伸着白皙嫩嫩的手臂圈在他精壮的腰间,他在黑夜中慢慢睁开了那双凤眸,低垂眉眼看着往他怀里挪来挪去的小姑娘。

    她将他抱的足够紧了,他环在她背后的手悄悄微微收紧,倒要看她究竟要做什么。只是兰因太过紧张,并未留意这样的小动作,她舔了舔上唇,闭上眼睛慢慢吻上他的薄唇。

    到了嘴边的肉,哪里又不吃的道理?他勾着她那截儿细细的腰,吻的愈发的深,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间的力道有些重,怀里的小丫头像只猫儿那般小声呼痛。

    而到最后,场面终是一发不可收拾,她身上只挂着件正红色的肚兜儿,系带都有些松散,而殷昭上身的亵衣也被团成团儿扔到了床脚下,他呼吸有些浓重,携着抹不掉化不开的欲,声音哑的厉害,“怕不怕?怕就到这。”

    她在黑暗中摇了摇头,抬头去吻他的唇,而就在此时兰因忽地觉得小腹有些疼痛。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

    她惊了慌了,明明还差上个十日八日,怎生提前了这么多?她哭丧着脸看着眼前的男人,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声道:“今儿个怕是不成了。”

    殷昭挑了挑长眉,撑起了手臂,敛下眸中的情绪,只还未等他镇定下来,小姑娘抵在他胸前的手力道愈发的重了起来,他尽量放柔了语气问她:“怎么了?”

    她不知该如何同他说,似乎此时已经有什么在她体内涌动,暗中下坠的痛感又再次袭来,她迎着男人的目光,羞耻的不行,但还是不得不答道:“我……我好像……癸水来了。”

    殷昭哭笑不得,翻身下了床,裸着上身叹了口气,借着月光他抬手将她身上的肚兜儿亵衣都穿好,这才披了件外袍打开了门,遂月今日守夜,看到殷昭开门来,实在惊讶的不行。

    这才多久?久闻豫王殿下不近女色,莫不是不行?

    她暗自唏嘘着,就在此时听到殷昭不咸不淡,声音中带着难言的沙哑道:“你进去瞧瞧你家王妃殿下。”

    遂月暗自纳着闷儿,这洞房花烛夜不好好儿在房里呆着,叫她进去作甚?只等着进去了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抬起头来,恰好看到殷昭抿紧了薄唇,委屈又带着好些怨念。

    等着兰因收拾好了,遂月便也退了出去,殷昭将屋中方才重新点燃的红烛都吹灭,再次上床时,是半点儿心思都没有了,他将人勾进怀里,被她惹得一丁点儿睡意都无,他将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打趣道:“你这丫头,是不是算准了来折磨我?”

    兰因在他怀里摇了摇小脑袋,红了耳尖,也暗自松了口气,他手掌温温热热的,舒服的很,不过一会儿兰因便睡熟,只可惜身后的男人硬生生地忍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因为殷昭父母早逝,也不必入宫去,省了不少的事,她披着长发坐在他的怀里,他亦是如此,两人长发交织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她同他一并坐在书案前看着游记,有什么不识得字便问上一问,难得快活自在,过了会儿,兰因自觉无趣,手指也不老实,就在他前胸上画来画去。

    游记是再也看不下去了的,他将书扔到了书案上,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做什么?”

    兰因歪着小脑袋,笑的比蜜饯还要甜上几分,笑答道:“喜欢阿昭。”

    他勾着唇,挑起她的下巴颏儿,似笑非笑道:“喜欢阿昭便不要动手动脚。”

    她也来了犟脾气,偏手又往下移,来到他的腰间,她是无意,在他眼里却都是有心,他凤眸中满是深沉之色,咬着牙哑声道:“因因偏要阿昭不好受?”

    她还懵懵懂懂的,只好黯淡着神色收回了小手儿,明明被撩拨的是他,偏那罪魁祸首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他舔了舔上唇,听她问他:“那你怎地才能好受?”

    他勾了勾唇角,并未置一词,只拉着她的小手儿往床上去,他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杏眸,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

    兰因涨红了脸,没脸看他,手心有些疼手腕有些酸,总之算不上是舒服,可过了半晌也不见他将她的手松开,兰因再忍不住,将手抽了出来,别过上身,再不去看他。

    他不过提前讨点甜头,应当不碍事的,殷昭如是想着。

    后来又过了好些日子,殷昭再没提起此事,又变成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只是并不同她过多亲近,兰因乐得自在,毕竟总是心里慌慌的,他不提,那她就装作不知情。

    这日兰因起了个大早,身旁的男人早已入宫去,约莫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她同遂月遂宁坐在房中。

    兰因盘腿坐在小榻上,手中摆弄着双靴子,翻来覆去的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称之处,遂月知晓大婚那日晚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而日子都过了七八日,怎生还没听到动静?

    兰因性子好,同她相与的更是不错,她难免担心到底其间是怎地了,她倾了倾上身,拍了拍她的小手臂,翕动着唇到底还是开口道:“王妃殿下还是没同殿下……”

    她笑着将靴子放到了一旁,脸上带着几分疑惑问她:“怎么了?”

    遂月一瞧兰因就是没开窍的样子,一时之间也着了急,她做惯了丫鬟,这种事情见了多了。

    遂月咬了咬下唇,在兰因耳旁耳语了几句,又见她脸红不说话,她捏了捏她的手臂,“到底是怎地了?”

    兰因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只含糊着以殷昭这几日政务繁忙推脱,遂月不信她,明着暗着吓唬她,“王妃殿下若是还不抓紧,只怕殿下在外头自寻了粉头,到时侯才难办。”

    这话若是如此说来,兰因还是真真不知,她歪了歪小脑袋,又稀里糊涂地听遂月说了一通,她红了脸,悄悄问她:“这法子是真有用?”

    遂月挑了挑眉,低声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兰因皱了皱眉,轻声道:“殿下酒量不错,我怕……怕我先醉了……”

    遂月咬了咬牙,“王妃殿下少喝些不就是了?”

    兰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等着到了晚间时,天都黑了才见到殷昭的人影儿,他神色平淡不见喜怒,只一瞧见兰因时,才稍稍见些笑意,他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搭在衣帽架上,他还没同她说上话,就见遂月搬来了一坛酒,也不知在王府的酒窖当中搁了有多久。

    他挑起长眉看着她,她颤着唇有些做贼心虚,可还是细声细气儿道:“今日好好歇一歇,阿昭这几日太忙了些,喝些酒好睡觉。”

    殷昭扯了扯唇角,指着那酒低声道:“你要和我喝酒?”

    喝上一杯石榴酒就醉的人,要和他正儿八经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