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到访
作品:《王爷的宠妻之路》 殷昭低头吻她的唇,试图不让她总是抓着这事不放,可她说什么都往后蹭着躲来躲去,他面色沉静,没什么波动,她抿了抿唇,试探着小心翼翼道:“我……我还没好利索,怕过了病气给你。我问你那事,你……你来吻我做什么?”
殷昭抓着她的手腕将人儿又重新拉到怀里,他按着她的手臂,偏要去吻,她呜咽着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看他,他在她耳旁低笑道:“欢喜你才吻你,至于朝堂上那些事……”
他停顿了片刻,她的手抓紧了他的手臂,眼神中充斥着满满当当的好奇,殷昭怕她总是将这事放在心上,便只好继续道:“你只知,我半点事都不会有,眼下不会,日后也不会。”
他俯身咬了咬她的下唇,沉声问她:“可都记得了?”
兰因的手还抵在他的胸前,眼神中还带着三分疑惑,不过未曾说出口罢了,他凑近了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带着笑腔低声道:“不信我?”
兰因停顿了片刻而后赶忙摇了摇头,他的一呼一吸她都能感觉的到,兰因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憋着口气,细声道:“我……我不过就是担心你罢了,我当然信你。”
殷昭稍稍往后移了移,两个人的距离这才稍微拉开,她的脸稍微有些红,没由得添了些好气色,她慢慢握住了他修长漂亮的手,吸了吸小鼻子,“你瞧瞧你自己,这才几日便瘦了许多。”
“可是府中的厨子做饭不好?你多吃些才好。”
他只对着她笑,回握住她的小手儿,“这几日睡得不大好罢了,已经在吃药了。”
她心疼他,抬手摸了摸他眼底的青黑,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她将他往床里头推,左右床大,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她将他推倒平躺在床上,替他将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将锦被替他盖好,她小手覆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睫毛扫过她细嫩的手心,她缩了缩手,奇奇怪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抿了抿唇,可手不曾离开。
她颤着声音问他:“阿昭你闭上眼睛了吗?”
殷昭哼了一声,她这才将手拿了开来,他在朦朦胧胧之间感觉到她离自己越来越近,殷昭本想要将眼睛睁开,看看这小丫头究竟要做什么,可心里头又痒痒的,索性就由着她来。
她侧躺在他的身边,左手臂撑起上身,右手轻轻拍着他的胸膛,她的手轻轻柔柔的,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他贪恋这温柔,眼睛慢慢开始酸涩,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她,可眼皮子愈发的沉重。
直到他听见兰因在他耳边轻轻道:“阿昭睡吧,有我在。”
他最后的一根弦慢慢松懈了下来,沉入了梦境之中。
兰因感觉到他的呼吸慢慢平稳而又绵长,酸着小鼻子,亲了亲他的额头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唇,又怕吵醒了他,就这么一瞬不移地侧躺着看他的侧脸。
她半点忙都帮不上他,也知晓那朝堂上定是险恶无比,他叫她信他,她思来想去,似乎自己只能做到信他,无条件相信他。
他渐渐睡得沉,兰因弯腰将他的靴子拿了起来,她没什么力气,但还要用手量了量他鞋底的尺寸,想着无事时给他做几双靴子穿。
就在兰因要将他的靴子放回原地的时候,她将自己放在一侧的绣花鞋拿了起来,同他的鞋比量了比量。
他身量修长,难怪脚也要比她大上许多。
她轻轻将靴子放回原地,唯恐出了一丁点儿声响,扰醒了床上的人。
兰因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蛋儿,慢慢笑了起来,她又躺了回去,看着他的眉眼。
她心中暗自想着,日后若是生了娃娃,都像他才好,定漂漂亮亮的。
兰因替他看着时辰,只等着临近午膳时再叫醒他。
殷昭沉睡了许久,无梦而昏昏沉沉的,直到有一双柔软的小手儿推了推他的手臂,他才皱着眉慢慢醒来,醒来第一眼,入目皆是她。
殷昭皱着眉按了按眉心,因为沉睡了许久而稍稍有些头痛,她起身倒了盏茶端给他,他伸手接过茶盏,可未见他用上一口,又将兰因拉回了床上,他将茶盏塞到兰因的手中,声音略哑道:“忙什么?身子还没好利索。”
他神色淡淡,看不出其喜怒,似乎还没睡醒,那双凤眸总是眯着睁不开,兰因跪坐起身子替他揉了揉太阳穴,他将她的小手儿抓在手里握着裹着,呼吸有些浓重,亲了亲她的脸颊,藏着压抑与克制,他声音依旧沙哑,“好因因,你只在我身旁坐着,我便心满意足。”
她的小屁股慢慢贴在了细细的大腿上,兰因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把,轻声嘀咕道:“记得初见阿昭,阿昭好生清冷,怎生这会儿……这会儿……”
殷昭支起了左腿,左臂搭在膝盖上,身上的衣袍算不上整洁,有了几丝褶皱,倒不见邋遢,添了些烟火气罢了,他勾着她耳边的碎发玩儿,低笑问她:“这会儿怎的了?”
兰因鼓了鼓嘴巴,活像个圆滚滚的小金鱼,过了半晌,她支支吾吾道:“这会儿什么话都说,好似那街上的……无赖流氓似的。”
殷昭挑起长眉,的确不知自己已经在兰因的心里成了流氓这一号人物,他倾着上身离她愈发的近,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细嫩的脸颊,轻笑道:“我是流氓?这样算不算的上是流氓?”
她缩着小肩膀要往床里头躲,可惜殷昭先了她一步,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去吻她的唇,他的舌勾着她软软的小舌头,誓死也要缠在一起,她失了神,杏眸里雾蒙蒙的,头皮有些发麻,也不知是怎的了。
她的唇角挂着银丝,杏眸眸尾泛红,末了他将人松开,舔了舔她的唇角,她的唇形好看漂亮,这会儿泛着娇艳欲滴的红,多了几分愿君多采撷的意味,她软在他的怀里,听他声音略淡道:“这算不算是流氓?”
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借机修长的指尖自她亵衣的下摆滑了进去,就在他指尖要向上移动的时候,她弯下了腰来,带着哭腔道:“我不该这么说阿昭。”
他收回手时,又有些贪恋指尖那温温软软的触感,而就在这缠缠绵绵之际,有敲门声响起,兰因慌着要下床去,他按住了她的肩膀,将靴子穿好,起身开门去。
小丫头脸红的好似个红苹果,杏眸雾蒙蒙的,这副样子怎生能叫旁人看见?就连仆人丫鬟都是万万不行的。
他将门打开,原是遂宁同遂月,遂宁性格更活泼些,上前了一步道:“殿下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夫人请您到食厅去用午膳。”
殷昭皱起了长眉,指了指屋里的方向,淡声道:“兰因姑娘身子正虚着,本王陪她一并在此处用膳。”
遂宁不敢驳了殷昭的面子,赶忙应了下来,和遂月一并去了食厅,将殷昭的原话都带给了宋夫人。
殷昭可是宋府的大贵客,宋夫人一边再次惊讶于殷昭对于兰因的重视,一边吩咐仆人将各式各样的饭菜都往兰因的厢房内送去。
那厢殷昭又回了床上坐着,同兰因怎地都腻不够,她正窝在他的怀里玩儿着他的手指,捏一下掐一下按一下,玩儿的不亦乐乎。
不过一会儿午膳便被送来,遂月和遂宁立在两人的身侧帮忙布菜,却都叫殷昭遣了出去,他没吃多少,也没什么胃口,正淡着神色替她挑着鱼刺,将白白嫩嫩的鱼肉都夹到她的碗里,因为生病,她胃口也不大,殷昭照顾她,也不让她多吃,怕她胃口不舒服。
“阿昭也多吃些才好”,她夹了块鸭肉放在他唇前,他就着她的筷子吃了下去,末了笑道:“因因夹的肉和寻常的肉可不同。”
她停止了咀嚼,将口中的饭咽了下去,偏着小脑袋看着他,好奇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脸腮鼓鼓的样子惹人怜爱,他忍不住亲她的脸颊,贴在她耳边道:“自然……更香了。”
兰因红了脸,埋头吃饭,再不去理他。
他停下筷子替她布菜时是她吃饱了的恰到好处,她笑眯起了眼儿,他拿起了放在桌子另一边的白帕子,在水盆里浸湿后拧干,给她擦了擦嘴角,末了将帕子放在一旁,捏了捏她的小脸儿,“你怎么这么招我稀罕?”
她转了转眼儿,鲜少同他玩笑道:“我前世是只狐妖,给你用了法力,这一世眼里只有我,只同我好。”
他低垂眉眼,轻笑了几声,“甘之如饴。”
殷昭站起身将兰因抱了起来,手臂托在她挺翘的臀下,叫她在小榻上坐好,什么都不叫她做,他打开门,遂月遂宁进了屋子来快手快脚地将碗筷都收拾干净。
殷昭回了里室,借着她的铜镜将身上的褶皱整理整齐,又正了正冠,她就坐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收拾着自己,咬了咬下唇,已经知道他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却还是不死心问他:“阿昭要走了?”
他转过身来,抿了抿唇,看着她湿漉漉的杏眸,心里头酸胀的厉害,到底是腻在一起的情侣,但也轻声应了下来,“时间长了,怕是闲言碎语过多,我到底不怕,只是你脸皮薄,怕你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