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作品:《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

    第三十四章爷倒要看看, 这天香楼的姑娘如何国色天香

    陆嘉宁跟着傅疏源回了衙门,路上异想天开地问道:“太爷, 咱们破了案子有补贴吗”

    傅疏源凉凉地看了陆嘉宁一眼:“你觉得本太爷给你们发的起补贴吗”

    陆嘉宁嘿嘿地笑了一下,凑到他旁边:“小侯爷可说了,晚上请大家去得孟酒楼喝酒呢, 太爷您也去吗”

    傅疏源摸了摸下巴:“去得孟酒楼喝啊那怎么能少的了我。”

    毕竟他只是个贫穷的基层公务员, 能蹭免费的油水何乐不为呢。

    晚上放衙, 老刘滴酒不沾,和另一个刚来的留下来守值, 以防有人来衙门。其他十来个弟兄跟着谢缺和傅疏源浩浩荡荡地去了得孟酒楼。

    平时衙门人手本来就不够, 弟兄们都是轮流着换班, 有时候几个人聚起来去喝个小酒, 哪里来得起得孟酒楼这样的地方。

    谢缺已经提前订了二楼雅间, 进去之后, 他做东, 点了一桌子的酒菜, 众人喝得兴致都很高。

    平时弟兄们不敢放开了喝,这回案子也结了, 终于能喝个畅快了,连秦镇都有些醉意。

    傅疏源平日里不喝什么酒,只倒了一杯小酌。

    陆嘉宁也举着杯子想要倒一杯,却被人伸手按住了:“风寒刚好就喝酒小二,上碗莲子羹来。”

    “好嘞!”小二满脸带笑地去了厨房,端回了一碗撒了桂花的莲子羹。

    陆嘉宁原本觉得大家都喝酒, 就她喝个莲子羹,多娘们唧唧的呀。可是端上来尝了几口之后,又觉得味道不错,甜甜的,带着桂花的香气,就老老实实地吃了。

    谢缺坐在首座,一边坐着傅疏源,另一边就是陆嘉宁。

    见陆嘉宁只挑着面前的几样菜吃,目光不时瞄向中间的那盘红烧大虾,轻哂,拿起公筷给她连夹了好几只。

    陆嘉宁正低头吃着饭,就见盘子里多了几只油亮诱人的大虾,目光一亮,抬头看见正放下公筷的谢缺,受宠若惊地道:“多谢小侯爷!”

    “慢慢吃,管够。”谢缺抿了口酒,悠悠地道。

    坐在另一边的傅疏源啧了一声:“我说小侯爷,您这是把我们小陆捕快当小孩儿投喂呢”

    谢缺斜了他一眼:“你也想要”

    傅疏源一抖:“不了不了,下官可消受不起。”

    陆嘉宁剥虾剥得不亦乐乎,这虾鲜嫩得很,大火加了酱料烹制,虾肉的弹性很足,好吃得她微微眯起了眼。

    谢缺看她吃的挺乐,在一旁警告道:“少吃这些油腻重的,病才刚好,小心肠胃。”

    陆嘉宁惊疑,以为谢小侯爷要找她茬,犹豫了一下道:“您要卑职给您剥吗”

    谢缺微微扬了眉,这丫头还挺会知恩图报的

    然后陆嘉宁就变成了苦命的剥虾小工,果然出来吃饭也不忘剥削她。

    傅疏源看着整两人熟捻的相处方式,目光里流露出一丝讶异。

    同样讶异的还有齐恺。

    齐恺比陆嘉宁大上四岁,他暗地里喜欢陆嘉宁这事儿几个熟悉的兄弟都知道,旁边和他处得比较要好的王孟捣了捣他的胳膊,示意他跟他出去一下。

    王孟朝谢缺道:“小侯爷,我们出去方便一下,酒喝多了,哈哈。”

    大家都有些醉意,也没管谁出去了,王孟就拉着齐恺走到外面:“我说齐恺,你要是再犹豫,嘉宁妹子可就要跟别人好上了。这小侯爷我们不好去猜,可是我听说,她那个秀才姐夫可是也在给她寻合适的夫家呢,就是之前那个程昱,你知道吧。”

    齐恺手握紧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王孟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衙门里可就这一个姑娘,兄弟,加把劲!”

    等他们再推门进来的时候,齐恺和王孟换了个座位,做到了陆嘉宁旁边。

    齐恺这人虽然没有什么过人的长处,但是为人温和周到,见陆嘉宁想吃什么夹不到的,他就帮忙给她夹到盘子里,或者倒个水一类的。

    平日里齐恺对她就照顾颇多,一开始陆嘉宁刚到衙门的时候,大家还都觉得这不是她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儿,那时候也是齐恺带着她。有什么案子上的事她不懂的,都一一耐心地教她。

    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倒是劝齐恺道:“齐大哥你也多吃点,我够得着的。”

    齐恺温和地笑了笑:“好。”

    旁边谢缺慢慢品尝着酒,一边挑眉看向两人,目光在陆嘉宁带着信任和笑意的脸上划拉了两下。

    没想到,这丫头桃花还不少。

    酒过三巡,大家都酣畅淋漓,秦镇安排清醒得把醉倒了的送回去,然后扛起只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不省人事的傅疏源,朝谢缺道:“小侯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谢缺点了点头:“好,注意安全。”

    傅疏源被扛着,还撑着眼皮,拿着酒杯不依不饶道:“我还没喝完呢,再喝一杯!”

    谢缺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嗤笑了一声:“就你这一杯倒还要喝。”

    齐恺等在一边,朝陆嘉宁道:“嘉宁妹妹,我送你回去吧。”

    陆嘉宁耿直地道:“没关系,我没喝酒,可以自己回去的。”

    齐恺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谢缺唇角勾起一抹笑又忍住了,罢了,齐恺这人倒也还不错,他站在一旁道:“晚上路黑,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陆嘉宁噢了一声,于是和齐恺一起走了。

    谢缺看着杯盏狼藉的雅间,拿出别在腰间的扇子展开,寂寥地扇了扇,耳边瞬间安静了下来,突然有些不习惯。

    感觉一切的东西都只是孤独地拼凑在一起,而实际上隔了遥远的距离。

    “爷,现在回府吗”不知何时站到门外的郑元安请示道。

    谢缺“唰”得一下收了扇子,转过头来危险地挑起眼尾说道:“这才什么时辰就回府了,好戏还在后头呢,最近城里新开的妓馆叫什么来着天香楼是吧,爷倒要去看看,怎么个国色天香”

    “是。”郑元安低头,掩去眼中惊讶的目光,他记得谢缺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过秦楼楚馆了。

    当然,之前为了调查私盐案的不算。</p>

    谢缺带着郑元安进了天香楼,楼里的姑娘见他气度不凡,衣着不菲,立刻迎了上来。

    “哟,公子可真是英俊潇洒,不如和小女子去房里做做”一个黄衣的女子大胆地邀请道。

    谢缺勾唇一笑,挑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笑容像带了春风。

    “爷找你们这里最贵的花魁,不知是哪位姑娘”

    “您可真讨厌,要说咱们楼里最贵的姑娘啊,可就是琴姬了。”那姑娘嗔怪地说着,“可是琴姬姐姐,只凭自己的意愿接客呢,您出再多的钱也没用,还得能入得了她的眼才行。”

    “哦还有这样新鲜的玩法还是头一回见,这妓.女若是可以凭喜好接客,那到底是谁嫖谁呢”谢缺饶有兴致地道。

    黄衣女子一愣,然后弯腰笑了起来:“公子,您可真有意思!”

    谢缺摇了摇扇子:“爷有意思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我身旁这位公子,姑娘,今晚你可要给我好生伺候他。”

    黄衣女子一看旁边的郑元安,虽然比不上谢缺,可也是一位英朗的郎君,立刻粘了上去。

    郑元安从来都是不沾女色的,顿时如临大敌地推拒着:“爷,卑职不......”

    “好好享受吧,郑公子。”谢缺扔下一句话,就去找人问清了那位琴姬姑娘的地方,悠悠然上了二楼。

    谢缺敲了敲琴姬的房门,漫不经心地道:“在下听闻琴姬姑娘的美名,想一睹芳容,不知可否”

    里面的女子听到这清朗中带着不经意慵懒的声音,不由得心头一动,起身开了门,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的美丽容颜来。

    她一向自诩美貌,可当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时,还是不由得愣怔了起来,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简直让她觉得出现在这里都是对他的一种玷污。

    谢缺倒是有些兴致缺缺,所谓最贵的花魁,原来也不过如此吗

    “公子请进。”琴姬让出一条路。

    今晚他是琴姬的第一位客人。

    谢缺半点不见外,找了张塌就卧了下来,姿态之随意,仿佛是在自己家中一般。他微微闭上了眼,闭目养神,低声道:“你的名字叫琴姬,想必弹琴很好,那就弹一首来听听吧。”

    “是。”琴姬看了眼塌上的男子,抬起纤纤素指,放在琴上,清澈的琴音从指尖流泻了出来,十分地动听。

    谢缺觉得这琴倒是弹得不错,也算不辜负了她的名字。只是脑海里蓦地想起那回在春月楼,头一回见一个花魁娘子连弹琴都不会,还要别人在后面给她弹装样子的。

    那琴弹得有些一般了。

    若有机会,他亲手教她弹才好。他好歹也曾是誉满京城过的谢家小侯爷,弹琴作画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想,就算教了,估计她也学不会,她那双手,已经是习惯拿武器的手了,哪里习得来这样精巧的活儿。

    不对,谢缺有些烦闷地皱起了眉,他为何要想这么多

    不过是区区一个小捕快罢了,哪里值得自己这样费心他这个小侯爷虽然被流放了,可是要操心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

    那边琴姬已经弹完了一首,抬目去看谢缺的反应,见他皱着眉头,不由得慌神了一瞬:“爷......可是奴家弹得不好,惹您不快了”

    谢缺的思绪被打断,舒展了一下眉头:“不关你的事,你弹得不错。”

    琴姬这才放下心来,犹豫了一下,又道:“您可是有烦心事不如奴家给您按按头吧。”

    谢缺想着也好,微微地点了点头。

    琴姬一喜,坐到了塌边上,抬起手指,轻柔地按了起来。

    谢缺舒服了不少,可是又想到,她发烧的时候,他可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半宿,又是请大夫又是喂药的。

    她喝药的时候一点也不省心,哼哼唧唧地往被子里钻,就是不肯沾药碗半分。最后是被他硬灌进去的,险些被她咬了一口。

    又不是属狗的,一个姑娘家,这么凶悍做什么

    而且他刚照顾完她,她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没良心。

    “爷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不妨跟奴家说说,说出来,也松快些。”琴姬柔声地说着。

    谢缺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假如你养了一只猫,天天给它吃好吃的,给它顺毛,照顾它,但是有一天,它跟别人跑了,你要怎么办”

    琴姬想了想:“既然都跟别人跑了,那再重养一只就是了。”

    重养一只吗

    谢缺摇了摇头:“即便重养一只,那也不一样了,长得不一样,叫得也不一样,就连朝人伸爪子的样子都不一样。”

    琴姬笑了笑:“您说的恐怕不是猫而是人吧可那姑娘若是真的跟了别的男人走了,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可以找回来,心也找不回来了。与其徒劳地去寻,不如再找个能死心塌地的姑娘呢。”

    “不然您又为何来天香楼呢”

    谢缺轻轻挑眉,一个起身,拉住琴姬压在了身底。

    琴姬轻呼了一声,回过神来红了脸,然而胳膊却缠上了谢缺的脖子,娇媚地启唇:“爷......”

    谢缺捉着她的下巴,慢慢地低下了头,琴姬羞涩地闭着眼。

    眼前这样脸自然是好看的,神色也让人动情,然而谢缺却停下了。

    他的头脑清醒了一瞬间,坐起了身,理了理衣服,看样子竟是要走了。

    琴姬惊慌地拉住他:“爷......今晚不留下吗”

    谢缺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它手里:“不了,家中有事。”

    “哎!”琴姬叫住离去的谢缺,“像您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谢缺轻笑着离开了。

    琴姬这话说的有意思,一来是字面上的,二来,是他喜欢的女人有什么得不到的这话说的不错。

    只要有权有钱,大部分的愿望都能实现。

    而谢缺此时突然不想了。

    他只想回府里,看看悦姐儿睡没睡,然后明天起来,看看陆嘉宁这个没良心的好事到底成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把悦悦改成了悦姐儿,以后正式取个名字吧,悦姐儿是本文助攻之一

    感情戏要慢慢发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