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雪貂咬人

作品:《养成小叔白月光(穿书)

    汀兰的看着怀里受伤的人儿,感激涕零,“二公子,多谢你的出现,要不然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不是因为他的出现或许白珩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她方才真的是害怕极了。

    男子身姿挺拔,漠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少女,“与我有何干系,我本就同她不熟,是她自己自不量力,区区一个俘虏,还以为自己是救世之主。”

    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无法离开白珩的视线,看到少女身上如此多的伤痕男子的要装作无动于衷对他来说是比自己受伤还要痛苦的事情。

    “这二公子同阴楠姝好像并没有太大的交情。”他的面容上挂着一丝不屑。

    就是因为如此白珩才足够的放心下来,他嗤笑了一声,“我这个二弟,他就是烂好人一个,想牺牲别人,成全了自己的美名罢了,他若当真心善,也不会利用阴楠姝来出头。”

    在他眼中那些舞文弄墨的才子皆是如此,白璟也并不例外,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实则流连于花街柳巷,还在外人面前称道这是风雅之事。可转过身,他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至于阴楠姝,给她送些药去,看紧了,莫让她死了。”

    他的话虽然带着冷意,可他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瞥向少女。

    在附近的一处客栈暂时住下,汀兰也在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她害怕少女会发烧,也害怕她的伤口会感染,好在侯爷送了药过来。

    汀兰端着药缓缓走上了前,“姝儿,快起来吃点药吧。”

    从少女的眼中她看到了倔强,那是白珩送的药,是她将阴楠姝打成了这个样子,她并不想喝她送的药。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少女转过了身,惊诧道:“二少爷,你怎么来了?”

    男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在了蜷缩在墙角的少女,她的墨发披散下来,面色极为苍白。

    “你先下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同她说。”

    汀兰看了身后的少女一眼,最终还是走出了门。

    男子径直走到了桌子前,端起了汤药递给了她,“喝药吧。”

    见她没有回应,男子又长叹了一口气,“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何谈救别人。”

    他感觉很歉疚,因为他最终还是没能帮到阴楠姝,也不能帮她离开这,因为这里是陈国。

    阴楠姝缓缓地开口,“我害了小秦。”

    她的脑海里此刻浮现的只有一个场景,那就是小秦被杀的时候,那一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白璟回道:“并非你,而是有人告密。”

    正是因为有人告密所以白珩才会来得如此之快,他们既不想逃跑,贪恋金银财宝,又一面嫉恨逃跑的人,希望侯爷能将他们抓回来种种处置,这或许就是人性。

    阴楠姝空洞的眼睛终于露出了一丝色彩,她望着男子的眼眸,问道:“是谁告密?”

    “此事尚未确定,你救他们,是他们不知好歹,暗中告密,这不能怪你。”白璟虽知道有人告密,可是他并未调查清楚到底是谁。

    阴楠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道:“你如此认为?”

    “你们的离开,对他们根本造不成任何损失,可他们要告密害你们,便证明这样的人不值得救,所以你无需自责。”白璟觉得这世间很多的事情都是矛盾的,好人难做,无时不刻还会被人背后插刀。

    阴楠姝点点头,“我明白了。”

    “将药喝了吧,白珩很快便要回来了。”他将碗放在了少女的手中,只有好好的活着才有机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走了几步,又转过头,将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这是蜜饯,我为你准备的。”

    他知道药苦,所以特地准备了蜜饯,阴楠姝看着男子纤瘦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了一抹笑容,有时候白璟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后两日,白璟每日都会来送药,而阴楠姝的身子也渐渐的好转起来,一行人已经被白珩派去了太薇山。

    见到少女病情好转,汀兰自然是极为高兴的,“二少爷的药真是药到病除。”

    可她知道少女依旧是一筹莫展,这两日也不见她脸上有什么笑容,她有些担忧地问:“姝儿,你还在担心他们吗?”

    “以往我都很明确现在的想法,可我这次真的不知自己该如何做了。”阴楠姝如今已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曾经认为对的事,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汀兰叹了一口气,“侯爷明日要启程回去,我们也还是要回到那个地方去,楠姝,你准备好了吗?”

    不是每件事都如同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过一无所有的生活。

    阴楠姝思索了半晌,目光坚定,“兰儿,我想好了,唯有我自己强大了才可以帮助更多的人,是我总是太冲动,没有思量周全。”

    正是因为她做事情太冲动,并没有听进白璟的劝阻,一意孤行的来到这里,没有周密的计划她日后不会轻举妄动。

    第二日,他们就启程回到了建康,白珩留下了孟骁素,他让孟骁素亲眼目睹他们上山,所有不守规矩逃下山的,当场杀死。

    一回到府上,只见医师忙里忙外,白珩叫住了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问道:“府里发生何事了?”

    那医师屈身行礼,又忙着解释道:“是三小姐的雪貂,它咬人了,咬了二小姐和几个丫鬟。”

    阴楠姝的目光一滞,这雪貂是她买来的,恐怕刚回到府上麻烦又要找上她了,该来的怎么怎么挡也挡不住。

    果然不出所料,她还没回到自己的卧房,少女便风风火火地杀了过来,她推搡着少女,问道:“阴楠姝,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不是说不会有问题?!”

    阴楠姝捂着自己的伤口,秀眉紧蹙。汀兰在一旁为她求情道:“三小姐息怒,楠姝她有伤在身。”

    白夙的面上带着一丝冷意,她冷哼道:“有伤在身,我看她是无病呻吟,是以为我好骗。”

    阴楠姝不疾不徐地说道:“奴不敢。”

    她绝不会自乱阵脚,而是要选择平静的面对。

    “你知不知道,那只貂险些咬了王爷,结果还让白润樱挡下了,倒是又让王爷对她刮目相看了。”

    白夙以为这样就可以博得长乐王的欢心,可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白润樱更威风了,更得到了青睐,在危急关头,她挡在了长乐王的面前,所以那雪貂咬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始终没忘记长乐王那心疼的眼神,仿佛是视为世间珍宝。

    阴楠姝抬起了眸子,冷静地推敲分析,“小姐有没有想过或许二小姐是故意为之?”

    雪貂是不会轻易发狂的,或许是有人做了手脚。

    白夙觉得她分析的并不是全无道理,她极为认真地看着她,又问:“你什么意思?”

    阴楠姝又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是说,是二小姐让雪貂故意咬人,为的就是在王爷面前展现自己?”

    为何这雪貂平时温顺,从未咬过人,可偏偏在王爷和白润樱在的时候咬了人,这实在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白夙就在这时握紧了自己的手,愤愤地说道:“这贱人心思竟如此深沉?”

    阴楠姝又想到了什么,问:“小姐可否将那香囊再给奴看看?”

    白夙这次倒是极为听话的将香囊拿了出来,她想尽快知道真相,否则要遭她的暗害,她再也不想吃这样的哑巴亏。

    “有什么问题吗?”

    阴楠姝闻过这香囊的气味,现在的这个香囊气味显然比之前那个刺鼻了许多,她暗忖道:“这里面的香料被人调包了。”

    “不信小姐可以拿去给医师查看。”她对香味最为敏感,所以一定不会记错。

    这种戏码真的是精彩,自己调包了香囊,又故意利用了长乐王的怜惜之情让他对自己深感愧疚。

    白夙咬着牙骂骂咧咧,“这个贱人竟然使用苦肉计!我定然要在王爷面前揭穿她!”

    她是一个冲动的人,只想尽快撕破白润樱伪善的嘴脸,给自己讨回公道。

    阴楠姝及时制止住了她,“小姐以何为证据去揭穿她?”

    现在她去闹事,只会将长乐王更加推向白润樱,只会让她觉得白夙是一个蛮不讲理,没有涵养的泼妇。

    “我就算不能揭穿她,那也要好好出一口恶气!”白夙始终是想的太过单纯。

    阴楠姝淡淡道:“三小姐若是这样做只会遂了她的心意。”

    或许二小姐就等着她送上门,或许她就是想用白夙体现出她的高贵大度。

    白夙有些错愕地站在原地,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我该如何做?”

    阴楠姝别有深意地看了三小姐身边的娟儿一眼,又说道:“首先,小姐应该谨慎身边之人,能轻易的将您贴身之物换了的,一定是同您极为亲近的;二则是小姐必须去同二小姐专门致歉,以表您的大家风范。”

    为何她会关注娟儿,因为方才她在分析事情的时候,娟儿的眼神很不安分的看着其他地方,她似乎很不安。

    她若是除掉娟儿,如此一来,她就有机会接近白夙,而白夙很快会成为太子妃,到时候求一个良人的身份恐怕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