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暗中相助
作品:《养成小叔白月光(穿书)》 男子仿佛置若罔闻,他粲然一笑,拿起了桌上的剑,说道:“走,既然来了七里县就好好逛一逛。”
说到剑,其实阴楠姝是第一次看到他佩戴过,在书里的形象就是个谦谦君子,哪里会懂得用剑,更何况,在府上他不是弹琴就是作画,要不然就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就这样,他一路带着阴楠姝来到了糖水铺子,神神秘秘地对少女说道:“这家的桂花汤圆甚是好吃,我猜你一定欢喜,带你来尝尝。”
阴楠姝其实不爱吃汤圆,更不爱吃桂花汤圆,可没想到白璟却甚是喜欢,他很快便将一碗热腾腾的汤圆吃完了。
看着纹丝未动的少女,诧异地问道:“你为何不吃?”
“你一个男子,为何喜欢吃甜食?”阴楠姝很少看到有男子喜欢吃甜食,之前给白珩准备,他简直是避之不及,又观察白璟的长相,她真的觉得这两个兄弟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人活世上不易,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哪有那么多原因。”说罢,白璟又端起了她面前的这碗汤圆,喜滋滋地吃了下去,末了,还有条不紊地拿出了帕子拭了拭子嘴角。
于是阴楠姝明白了,他根本不是问她要不要吃汤圆,而是以她为幌子,跑来吃。
“其实你名义上说要带我来吃,是自己想吃罢。”
白璟邪邪地一笑,说道:“看来姝儿和我心意相通,对我也甚是了解。”
少女耸了耸肩,她可不想了解他,一个本就不适合自己的人,她哪里有时间去了解。
她甚至不知道白璟到底会做出多少令她惊讶的事,就在一间灯笼铺子,男子停住了脚步。
阴楠姝不解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就连她在都对这些小玩意不感兴趣,她着实觉得这个白璟还拥有一颗童心。
“是蜻蜓花灯。”白璟笑眯眯地看着她,晃动着手中的蜻蜓花灯就好像在炫耀着什么。
他又将灯笼塞到了少女的手中,“姝儿,我见你欢喜便买下来。”
他对蜻蜓花灯喜爱,是源于自己的母亲,没到元宵,母亲便会买一个蜻蜓花灯。
阴楠姝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我……我喜欢?你哪里看出我喜欢了,我可不是个少女心的女子,分明是你自己喜欢才是。”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明明是不问别人买了,还要口口声声道是她欢喜。
“别不好意思。”白璟从未像今日这般痛快,母亲喜爱的花灯,母亲喜爱的汤圆,对他来说这都是最美好的回忆,他很高兴,有人陪他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可没想到的是零星的雨星就在此时打在了少女的身上,阴楠姝反应过来,说道:“下雨了。”
“好在不是很大,咱们还是快些回去。”阴楠姝没想到会下雨,就算下雨,她们带的包袱里也未准备雨具,现在回去也不会淋湿。
就在她将目光放在男子身上时,他已经掏出了钱袋,少女有些动容地走上前,制止道:“嗳,不用破费买伞了。”
她并没有男子想象的那么娇贵。
男子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回道:“不行,我怕我新做的衣裳弄脏了。”
原来,他是怕自己的衣服弄脏,而不是怕她淋湿,阴楠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显得有些尴尬,最后的结果竟是男子一人撑伞,而她竟淋了雨回家,她真不知这个白璟是不是故意这么气她。
回到客栈,汀兰皱着眉跑上前,见她衣服有些湿,她焦急地问道:“姝儿,你去哪里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急死我了。”
阴楠姝用干净的布巾擦了擦衣服,回道:“哦,我去了附近的集市转了转。”
汀兰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一个人?”
“和一个朋友。”阴楠姝不是怕被汀兰知道,只是担忧她会乱想,所以才隐瞒实情,更何况白璟也未说明他的来意,她也不知如何解释。
汀兰诧异地问道:“朋友,楠姝,你在陈国还有朋友呐。”
没想到来陈国的时间虽然短,可她到这七里镇居然还有朋友,可她心思单纯,并未多想。
阴楠姝握着她的手,说道:“好啦,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沐浴歇息,养足精神才有办法想对策。”
客栈旁的一间搭建的酒棚,一群士兵正围坐在一起饮酒,他们有了酒,就忘了方才这个卖酒小贩似曾相识,也并没有顾虑太多。
“来来来,大伙一起喝几杯。”
“兄弟们,干了。”
几人饮了一盅酒,还未喝完,几个便一同倒下,不远处,身着青灰色长袍的男子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在那酒里放了药性极高的迷药,一时半会他们是醒不过来,可现在还有一个最难缠的人必须支开,那就是孟骁素。
夜色已深,睡意朦胧的汀兰似乎听到窗外发出“叮铛叮铛”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推了推身边的少女,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楠姝,你可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
阴楠姝并不觉得害怕,她起了身,果断地推开了窗子,窗子上挂了一个风铃,可来之时她分明检查过,并没有挂任何的东西,可这风铃到底是谁挂上去的呢?
她暗忖道:“是谁将这风铃系在这的?”
可就在这时,汀兰发现了更奇怪的事情,她指着不远处的士兵,问道:“你看,那些人为何躺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阴楠姝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过去看看。”
今夜发生的事令她觉得匪夷所思,这明显有人将风铃挂在窗子上,故意让她们发现这一切,可她们所住的是二楼,能将风铃挂上去的一定是轻功极好的高人。
阴楠姝轻手轻脚地走上前,见那些人手里还捧着酒盅陷入了沉思。
这时,汀兰也跟着走了过来,她小声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或许喝醉了。”
为何所有的一切都比她们想的简单,还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她们,阴楠姝想破脑子也想不出这到底是为何,可事实又告诉她这一切并非是梦境。
汀兰恍然明白过来,“既然这些人喝的酩酊大醉,那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那些关在囚车里的男人,蓬头垢面,还在苦苦哀求着:“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没有钥匙怎么办?”汀兰的话确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们没有钥匙,更不能劈开囚笼。
阴楠姝意识到了什么,“风铃。”
“楠姝,你去哪儿?”
她不管汀兰的叫唤,随即跑回了客栈。
果然,钥匙被绑在风铃上,原来这个将钥匙挂在窗户上的人要表明的是这个意思。
“果然如此。”
而孟骁素是个极为恋战之人,他追着黑衣人,而黑衣人好像是有意同他周旋,不同他起正面冲突,又故意的在引诱他,这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就是为的她们能尽快将人救出来。
这几个被救的俘虏,并不认识阴楠姝和汀兰,他们问:“你们是何方人士?”
阴楠姝不便说自己也是俘虏,她故意回避了他们的问题,“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别说那么多了,赶快走吧。”
“谢谢你们。”那几人连声道谢。
可也就在他们要离开时,其中一个二十有余的男子停在了原地,“你们真的要走吗?”
他并不想离开,就这样离开他们算什么?
叛逃?
若是有一日被人抓了回去,或是不幸被人查出来,面对他们下场更加悲惨,无论到什么地方他们都需要证明良人的牌子。
他停下了脚步,眼中装满了贪欲,“侯爷可说过,谁要是找到九华玉赐黄金白银,更让我们一生衣食无忧,而我们现在走,凭我们的身份,只能与世隔绝,找个地方藏起来永世沦为贱奴。”
他宁可用生命去赌,也不能像一个过街老鼠那样活着。
“又是这样的话。你们到底在犹豫什么,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阴楠姝对白珩深感佩服,每次都是用真金白银来打动他人,来牵制他人,难道他当真以为金钱就可以改变所有的一切。
如今她们只要想办法将这些人送出城,隐居避世,这样就可以活下来,只要活下来,一切都有希望。
这时,几乎所有人都改变了主意,他们心中已被年轻男子说动,“我们愿意留下来赌一把。”
他们不愿意再过这种躲躲藏藏,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
阴楠姝看着他们,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进太薇山的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
那年轻男子站上前来,反驳道:“不试试如何能知道?”
“也罢,你们谁愿意跟我们走的,便站到这边来吧。”谁也没办法改变谁,阴楠姝心中如明镜一般,只是没想到愿意跟着他们走的只有一人。
她又继续说道:“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们,我们走。”
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追求,少女没有继续再劝下去。
目送着他们三人的离开,年轻男子眼中又冒着几分妒意。
“要叛逃的人,怎么可以活着?”
很快他飞鸽传书给白珩,将这里的现状告知了他,还让他务必要将叛逃者抓回来,不可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