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严禁转载·jin江独发

作品:《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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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n江dufa·唯一正版]

    然而当他再认真去看眼底下的人儿的时候却是发现她苍白容颜一如之前,根本就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暗暗捏了捏太阳穴,五官藏在了阴影里,苦笑一声,他这是要提前被良心谴责么?居然会幻觉到让人这么难受的事情。

    他重新坐到了轮椅上,静静地看着她,感受着她匀净的呼吸,心里却愈发煎熬,半点不得劲儿。

    最终,他守了霍斯呦一夜,第二天依然在7点15分左右醒来。

    霍斯呦和他差不多时间醒来,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尤其是身体下面,她整个人像撕裂般痛。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不敢往不好的方面想。

    她是天之骄子,自然是没有想过这些事情的,也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彷徨和委屈一刹那涌上来。

    昨天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今天早上醒来看见祁六笙在自己身边,她不仅没有觉得高兴,还惶惶茫然。

    “呦呦。”祁六笙察觉出她的情绪有异,唤她一声。

    霍斯呦不答,抿紧了唇,侧过了头去,只留下尖瘦的侧面给他。

    祁六笙见她不理会自己,心中一紧,不知怎地又想起昨晚的幻觉,立即推着轮椅到她床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你走。”霍斯呦低声说道。

    “我能走哪里去?”祁六笙深知她闹别扭的原因,迟疑地伸手握住她的手,却是发现自己的手比她的还要冰凉,只得又放下。

    霍斯呦察觉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心中颤了颤,头也不回地将他的手给握回手里,用力握着。

    祁六笙笑了笑,回握她的手,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他其实想了很多,想着今天应该要和她好好谈一谈的,然而话到了嘴边他有什么都说不出了。

    “你……昨晚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吗?”或许是在病中,她的状态不好,面色惨白,平日里逼人的气势都有所收敛,一头卷发衬着,倒像是一个乖顺的洋娃娃。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儿?”祁六笙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觉得这些不是需要回答的问题。

    他没必要在她面前营造深情的形象。

    “我很不好,”霍斯呦握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一瞬不瞬地看着祁六笙,语气惆怅,“你说宝宝的爸爸从来没想过让他看一眼光明,他如果有幸出生长大,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怎样想他爸爸啊。”

    祁六笙觉得自己放在她肚子上的手颤抖起来,几乎是不能自抑地,他握紧了拳头,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目光哀凉,“呦呦,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无数未知等着我,我不敢去想我的未来,不敢去想明天,不敢去想那些我从来没做过却想要去做的事情,不敢去想你,也不敢去想你与我在一起的未来。”

    他不是不喜欢她,不是不爱她,只是当一个人连最基本的生存权利都被剥夺的时候,得到爱和家庭那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他已经陷入了泥沼之中,只剩下还能呼吸的鼻子,再往下沉,他将会连呼吸都失去,彻底死去。

    他不敢冒这个险,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将会影响眼前的女孩。

    影响她的一生。

    霍斯呦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逐渐变得灰败且毫无生机的脸,突然捧起他的脸用力地亲了上去。

    祁六笙措手不及,就这般被她吻住,牙齿磕碰到了,唇上渗出了血的味道,她是亲得那么暴躁,仿佛是一头撕咬猎物的兽,恨不得将他马上拆骨入腹。

    祁六笙一开始还没有回应,只静静地由她攻城掠地,由她宣泄自己的情绪,由她将自己咬痛。

    可是后来到底是被她激起了血性,他站了起来,却又因为站立不稳,而将她整个人给扑倒在床上。

    然而他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护住她的肚子将她翻了个身,让她在自己上面。

    霍斯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有笑,但是她眸底的一丝痛苦之色终是没有逃过祁六笙的眼。

    “是不是弄痛你了?”他连忙将她放下,紧张的神色再次浮到脸上。

    两人之间别扭又矛盾的关系因着这个吻而有所缓和。

    “还好。”霍斯呦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乖乖地被祁六笙放到床上,巴巴地看着他。

    仿佛刚刚还没有亲够,意犹未尽。

    祁六笙恍然间又觉得高中时候那个无法无天的少女又回来了,他们彼此之间没有出现过裂缝,依然是像对欢喜冤家那般相处着。

    “宝宝的情况不明,你不要任性。”祁六笙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是想从她的床上下来。

    他坐了一个晚上的轮椅,腿上本来没什么力气,方才一个不察,差点将她给伤害了。

    但是霍斯呦还是攥住他,不让他离开,“阿笙,你就陪我躺一会儿吧。”

    反正现在还这么早,没人过来的。

    祁六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留了下来,但他僵着手脚,一动不动地。

    或许他还没有习惯主动。

    以往高中的时候,他都习惯性避开霍斯呦,因为她不怎么喜欢他,总会挑他的刺。

    成年之后,他遭逢大变,更加是想着要避开她,不要再让她在他这里浪费时间了。

    说起主动的话,大多数都是霍斯呦占据主动。

    包括他们的第一次亲吻。

    “阿笙,我有些冷。”霍斯呦看着他僵硬着身子,四肢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模样儿暗暗觉得好笑,软了语气说道。

    她知道他们现在只是暂时休战,他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完全解决。

    现在这种气氛和谐的情景只是假象。

    可是一晌贪欢还是会让人上瘾的。

    “那就盖被子。”祁六笙也配合她,说着还真的将她的被子拉高了一点儿。

    “我想你抱一抱我。”霍斯呦不相信他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是也不恼,毕竟调戏祁六笙一直以来都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害怕会伤到你。”祁六笙不是真的木头,哪里不明白霍斯呦的意思?他是不太敢移动她。

    毕竟昨天的血红一片还历历在目。

    “我又不是纸人,哪里会那么容易破?”霍斯呦不依不挠,祁六笙无奈,将她给搂入怀里,动作轻且小心翼翼。

    “阿笙,你不会再骗我了吧?”霍斯呦偎依在他的怀里,突然问道。

    她的气还没消,心里还恼着,甚至是想给他甩几个耳光,可是看到他不顾自己病弱的身体为了自己守夜,她又很没骨气地心软了。

    明明知道不应该啊,明明要和他冷战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沉沦在他的温柔里。

    祁六笙手指僵了僵,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沉默半晌才问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如果我以后死了,而宝宝有幸出生,你要一个人带着他,你不会后悔吗?”

    毕竟霍斯呦还这么年轻,事业也如日中天,带着一个小孩独活,始终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我可以带着宝宝二婚啊。反正你又不在。”霍斯呦听他的语气这般消极,也故意拿话来气他。

    “你不会。”祁六笙笃定道,好像看穿了她一般,“如果你真的抱着这样的心思,就不会……”

    归根到底,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而已。

    而他就是那个被她偏爱的人。

    “所以啊,你要好好地活着,不然我真的被你害惨了。年纪轻轻就守寡,想着就恐怖。”

    霍斯呦说着就打了个寒颤,但是语气轻松,仿佛和他讨论的并不是什么生死命题。

    祁六笙却是没有再回答,只是按了按她的唇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他静静地搂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

    霍斯呦也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只是终究是不安分的,伏在祁六笙耳边对他说道:“阿笙,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外甥是怎样来的?”

    祁六笙一听霍斯呦这样的语气就知道她下一句说出来的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他愿意纵容她。

    扬了扬眉,等她下文。

    “我哥这个人挺无耻的,你应该知道。你姐姐那时候也住院,我哥经受不起你姐姐的撩拨,硬是……”

    祁六笙听她说得越发露骨起来,还是出声止住了她的话端,“所以霍小姐是想表达一些什么?”

    “我哪里有想表达一些什么?”霍斯呦小声嘀咕了一句,“脸皮怎么还这么薄?”

    祁六笙失笑,心中的柔情都要溢出来,擒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给抬起来,低头亲了下去。

    他并非是深吻,只是蜻蜓点水地衔着她的唇,浅尝即止。

    然而他越是表现得禁欲、游刃有余,越是激起人的渴望。

    霍斯呦对他可是爱到了骨子里,虽然心中气恼,但还是没有抗拒他。

    难得他主动,她并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所以便耐心地配合他,等他逐步深入。

    可是祁六笙偏偏不遂她意,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所克制,都到了某个点儿了,两人身上都燃起了渴望,他却是停了手,稍微放开了她。

    见她的唇被他亲得润泽透亮,微愣,伸手抹了抹她嘴角的水渍,歉然道:“抱歉。”

    霍斯呦毕竟身体还虚着,有些气喘,脸上却灿若红霞,学着他刚刚的语气问他,“所以呢,祁先生是想表达一些什么?”

    七分魅惑浑然天成,剩下三分似嗔似娇似挑衅,眼波流转间,摄人心魄。

    祁六笙握了握拳,控制住自己,侧了头道:“我并非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只是被病痛束缚住了天性而已。

    没有哪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有意无意地撩拨了那么久之后还能把持住自己的。

    如果能把持住的,要么是生理上有问题,要么是不够爱她。

    所以他那晚选择了放纵。

    借着三分酒意三分药效余下四分肖想已久,他要了她。

    明明知道他这样的做法已经有违自己平时的原则和底线,也会给她带来不好的名声,但他还是没有把持得住。

    做完之后他也曾后悔过,不是不愿意负责任。

    而是他一时之间的冲动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是不清不楚,像一团凌乱的线头,怎么样都理不清了。

    然而再怎样逃避,再怎样不去想这件事情,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是喜欢她的身体的,也喜欢她在朦胧迷蒙间用盈满满足和爱意的眼神看着他。

    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霍斯呦曾经嫌弃过自己没有她哥哥那般漂亮的蔚蓝色眼睛,她是不显眼的深褐色眸子,头发和她哥哥一样有些天然卷。

    如果不是过于冷丽的气质,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精巧的洋娃娃。

    而不是人人都害怕敬畏的女王。

    他摸了摸她颤动的长睫,对上她忽而揶揄的眼神,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叹道:“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欢。”

    霍斯呦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抬头看他,褐色的眸子里透出一股玩味,摸了摸他的下颌,“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六笙却是抓住了她的手,笑了笑,温柔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喂,别沉默啊,你倒是说话。”霍斯呦有些不高兴了,回头回望他,执着地要一个答案。

    “你高中的时候不是不喜欢自己眼睛的颜色吗?有段时间常常戴美瞳,有次你问我喜欢蓝色还是褐色,我并没有回答。”

    祁六笙在一定程度上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在母亲还没有去世之前,他或许还有些任性和有恃无恐,但是在母亲去世之后,他的性格几乎全变了。

    锋芒毕露的确不是他的本性,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是好欺负的,出身于像他这般世家的人,尤其是男人,无论何时都是有自保的手段的。

    他只是无意让霍斯呦知道而已。

    那次让霍斯呦问出他究竟是喜欢蓝色还是褐色这句话的契机是高二时候有个同年级的女生追求他。

    祁六笙反应不算迟钝,在这个女生几次示好之后便知道她的小心思。

    霍斯呦更加是早就察觉了,几次三番找那个女生的岔子,她和他之间的气氛也逐渐变得剑拔弩张。

    那个女生喜欢蓝色,天蓝色、水蓝色、深蓝色、墨蓝色……总之是蓝色就喜欢。

    那段时间她也爱戴美瞳,被霍斯呦察觉了,终于有一次她忍不住问他是喜欢蓝色还是褐色。

    其实就是借机问他,他喜欢谁。

    祁六笙并没有要谈恋爱的心思,起码在高中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的心思摆在这上面。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祁家这个家族从他的父亲这一辈起已经踏上了经商之路,即使他的父亲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止他钻研古琴。

    可是从心底里他还是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去了解一些生意上的经营之道的。

    祁六笙选择了顺从,再加上他的古琴老师对他非常严厉,不允许他将心思摆在别的地方。

    高中时候如果他和霍斯呦在一起的话,结果只能是坏而不可能是好。

    她就像一束艳火,带着光和热,永不停歇地燃烧着,不合时机靠近她的人,只会落得一个被烧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所以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霍斯呦不死心,见他又没有明确拒绝那个女生,更加是下了狠手去打击那个女生。

    少年时期的霍斯呦就是这般肆无忌惮,而让她真正去对付那个女生不仅仅因为他喜欢祁六笙,而是因为她一脚踏两船。

    和外校大佬有染之外,又装着纯情小白花去追求祁六笙,想要博取他的同情。

    所以她才这么生气。

    后来女生的下场的确不太好,可是外校大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霍斯呦毫无缘由地欺负自己的女朋友,便约了她出来干架。

    霍斯呦是什么人?整个涧川的豪门都知道的一个耀目存在,外校大佬倒不是真的要和霍斯呦杠上,而是他的一个好哥们儿看上了霍斯呦。

    又听闻她的私生活混乱,便想着将霍斯呦抓了让兄弟尝尝鲜。

    反正,外校大佬所在的职中混乱得很,高中失身的更加是多不胜数。

    霍斯呦既然这么放浪,玩儿一下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

    外校大佬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少不得那个女生的推波助澜,最后两拨人还非常有雅兴地约在一家清吧里见面,因着外校大佬早有准备,霍斯呦带去的人很快就被制住了。

    真正想要对霍斯呦不利的人才出现。

    霍斯呦头脑清醒,并没有喝他们递过来的饮料,就是势单力薄,根本就无法逃出去。

    眼看着就要被那些人欺侮,最后还是祁六笙救了她。

    17岁的祁六笙还只是一个少年,长得也没有现在高,看上去一副文弱没什么力气的感觉,却是凭着一腔孤勇将霍斯呦给救了出来。

    两人被身后那帮人追了好几条街才停了下来,期间祁六笙一直牵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

    少年的身形虽然和瘦削,白衬衫的一角也被吹得猎猎飞起,但是霍斯呦那时候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叫作“安全感”。

    “我想不到你还会打架,不是三好学生吗?”两人脱险之后,又害怕那帮人找过来,便进了一家超市,以备万全。

    霍斯呦的精神还处于兴奋状态,她向来无法无天惯了,所以不认为这是一件大事。

    她对付不了他们,回头让她哥出马,总之怎么样都不会吃亏的。

    可是祁六笙从逃出来直至现在,身上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儿,他早就放开了她的手,听见她这般说话,语气还这般轻松,脚步一顿,霍斯呦几乎撞了上来。

    “这不是一件小事。”祁六笙突然道,转头看向她,目光非常沉。

    那时候她还能和他来个平视,可是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力。

    下意识后退一步,她还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那又怎么样?没人能欺负我。”

    “如果我当时不出现呢?你打算怎样做?”祁六笙走前一步,差点将她抵在货架上,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

    霍斯呦被他这样一逼问,眼底不由自主涌上了泪,她又不是真的不害怕,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害怕的一面而已。

    这样多没面子啊。

    明明她是想替他找回场子的,没想到最后是他救了她。

    她都知道自己丢人的了。

    只是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平日里嚣张的气焰全都被压了下去,只得流着泪巴巴地看着他。

    这回轮到祁六笙慌了,女人哭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霍斯呦错了。

    他现在不说她几句让她长点记性,以后只会再犯。

    而且很可能会惹出更大的祸。

    后来他还是手忙脚乱地买了一大堆零食才哄好了她,这还是来自他惹怒姐姐祁六珈后哄她的经验。

    没想到在这种时刻派上用场。

    本来经过这样的磨难之后,按照一般的小说套路这两人应该会顺理成章地在一起的,只是他姐姐和她哥哥在一起的事情被大人发现,两家人便长期陷入冷战里了。

    他和祁六珈也从霍家搬了出来,差点转了学,两人又恢复回不温不火的状态。

    只是,霍斯呦早就将祁六笙给放进了心里,深入骨髓。

    “后来那个女生怎么就转学走了?”霍斯呦不太记得那件事情的后续了,如果不是祁六笙刚刚说起,她恐怕还真的忘记了。

    “嗯,我找了人威胁她,让她转学离开。”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了,祁六笙觉得没什么需要隐瞒的,直接告诉了她。

    “你威胁她?还找人去说?”霍斯呦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转头看向他,似乎难以置信。

    怪不得她当年什么都来不及做,那个女生就来道歉,再过不久便走了。

    原来是祁六笙的缘故。

    “当时想着既然都帮你擦了屁股了,倒不如擦干净一点儿吧。”

    祁六笙搂着她似乎有些累了,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然而霍斯呦却突然打了他一下,“什么擦屁股?你什么时候帮我擦过?我怎么不知道?”

    祁六笙无奈地看她一眼,“比喻。”

    “这比喻不好听,换一个。”霍斯呦不满意了,又开始作妖了。

    “呦呦。”祁六笙突然正色道,让霍斯呦也紧张起来,抬头看着他,等他下文。

    “我……”

    但是不等祁六笙将话说完,病房外便来了人,蒋坤和陈婧他们都来了,推开门之后看到这两人这么和谐地偎依在床上,都有些尴尬。

    霍斯呦有些不悦,怪他们来得这么及时打断祁六笙的话。

    祁六笙见他们进来要帮霍斯呦检查身体了,将她小心翼翼安置好之后,才下了床。

    只是蒋冶还是忍不住打趣他们,尤其是面对着祁六笙的时候,简直肆无忌惮。

    “祁大少爷终于醒悟过来了吗?”

    祁六笙直接无视了他的话,只是看向陈婧,看她要怎样帮霍斯呦诊治。

    蒋坤讨了个无趣,但是又好奇他们两人是怎样和好的,一直在旁敲侧击问祁六笙。

    祁六笙最后给了一个字他,“吵。”

    “……”

    蒋坤只得讪讪闭嘴,霍斯呦憋笑憋得辛苦。

    陈婧在替霍斯呦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神情十分凝重地让祁六笙和她一起来听诊查的结果。

    “宝宝暂时来说是保住了,但是这个生命真是很微弱,再加上祁先生有长期服药史,不排除这个胎儿就算能顺利发育,也可能致畸。”

    陈婧在得出这样的结果之后也是心情惆怅,看着霍斯呦的眼睛继续说道:“一般来说,三个月内胎心如果还不能发育的话,那只能将这一胎给流掉。”

    “如果胚胎能活下来,可是在5、6个月孕期的时候还有排畸大检查,如果那时候胚胎致畸的话,也只能将胎儿给打下来。”

    “现在你的情况其实很不稳定,考虑到你的职业因素,还有你伴侣的身体状况,我并不建议你将胎儿给留下来。”

    “将胎儿流掉,或许是你最好的选择。”

    字字句句诛心,却是说得分外平静。

    霍斯呦于一瞬攥紧祁六笙的手腕,翕动唇瓣,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她眼光含泪,想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这个宝宝,是真的留不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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