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主角光环(7)

作品:《我,金手指[快穿]

    “轰”

    在场众人感觉脑子这会儿都在嗡嗡作响, 这话代表什么

    若这个特征真与顾云曦相符, 那云溪以及二皇子, 一众人麻烦大了。反之, 这顾云月可就是当众犯了欺君之罪啊。

    也就是说, 无论结果如何,身处其中的顾大人都是脱不开身的。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 顾大人自然是想得明白的。因为受不了这个无妄之灾, 眼睛一翻,当场就晕了过去。

    虽然这事跟他没有直接关系, 但作为双方之间的关键人物,皇帝怎么可能允许他这样离场。

    于是,等他被弄醒之后, 就只能直视眼前的危机。

    “顾卿也算是这其中的重要人证了, 那你就来瞧瞧。这云溪, 是否是你的女儿顾云曦。”

    皇帝开口, 他一个臣子哪有推辞的道理。

    一瞬间, 顾大人感觉自己仿佛老了十岁不止。他满脸苦涩地开口道“臣, 遵旨。”

    他缓缓挪到云溪那边, 低声道了句“得罪了”,便将视线移到她的脸色。

    云溪只是点头示意了下,便大大方方任其看。

    虽然盯着一个人一直看很难为情,但这会儿,顾大人却只能如此。心里迅速权衡着利弊,他都不知道希望对方到底是不是了。

    然而, 不管他心里是何想法。现实却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

    他本就没有关注过那个女儿,死命回想,也只能想起那次司昼回家时,那道模糊的身影。

    然而,他的视线在云溪身上停留越久,顾云曦留给他的印象就越模糊。最后满脑子只剩下云溪那略带屈辱,却依然挺拔的身形。

    不像,真的一点都不像。

    最后看了眼旁边眼巴巴等着自己答案的顾云月,顾大人对这个女儿已经失望这是存心想要害死他啊

    想罢,他便再次给皇帝回话道“回禀陛下,微臣已确认,此人与小女没有半分瓜葛。”

    此话一出,云溪唇角微微一勾果然,就是大大方方站到他面前,他也不会认得出。

    顾云曦啊,这就是你至死还想着依靠的亲爹。

    在这一刻,她感觉仿佛有什么弦突然断了。但带给她的,却是种极为轻松的感觉。

    跟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旁面如菜色的顾云月。

    她是想破天也没想出她爹竟然给出了这么个答案。明明顾云曦那些表现已经那么明显了

    是了,既然一件事不足以证明,那她就多说几件。

    顾云月这么想着,感觉心思一下明朗了起来。至于一旁的顾大人,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听说云溪一直跟在二皇子身边对吧那二皇子应该知道,她惯用左手,吃饭做事都用左手;”看着她恨不得一口气说出所有的模样,云溪忍不住悄悄为她掬了把同情泪。

    顾云月还在继续,“行为举止也比较粗俗,特别喜欢动粗打人,还有”只要一想想那段时间顾云曦对她做的那些事,顾云月就觉得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人撕碎。

    “够了。”顾云月正说着,就被突如其来的冷喝声打断,转头就看到二皇子看她的眼神,仿佛结着一层冰。

    明明现在还是初秋,她却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凌天宸本来在这件事突发的时候,陡然想起最初的相识,心中又生起了丝丝怀疑。

    可这会儿一听她这些荒唐话,他觉得自己真是信了邪了。

    被喝之后,顾云月越发不服,她刚刚也是在看到对方用左手端起茶杯之后,这才死命去找她耳垂上那颗痣。

    最后多方面确定对方的身份的。

    明明都这么明显了,二皇子为什么还要庇护那个贱人呢肯定是她勾引对方。

    顾大人这会儿是真要被这个女儿气疯了,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还在这添油加醋。

    看着还在那滔滔不绝的顾云月,顾大人怒急攻心,伸出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皇帝静看着他们的闹剧,而顾大人的话,也成功勾起了皇帝的兴趣。

    “顾卿你可知此话的后果,同一件事,被你父女二人说出了两个答案。”

    “无论如何,都有一人犯了欺君之罪。”

    “这欺君,可是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

    他只是着顾大人,顾大人已经因为这番话冷汗直冒。

    “求陛下开恩啊,老臣一生兢兢业业肝胆相照,绝无半点二心,求陛下明察啊。”

    “行了。”皱了皱眉,皇帝不耐烦地摆摆手,他可没兴趣听对方在这哀嚎,便道“此时容后再议罢。”

    皇帝出声,顾大人自然不敢再出声喧哗,他只能看着皇帝将目光云溪身上。

    他说“云溪是吧说说你的看法。”示意了番后,她便朝后扬了扬,身边的宫女立刻将剥皮的葡萄喂到他口中。

    终于轮到自己了,云溪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开口“首先,对于顾小姐的疑惑,草民可以正面回答。这颗痣我也是刚刚才得知,就是不知为何顾小姐却能如此清晰。”

    “其次,我生来便是右撇子,这点二皇子府所与人都能作证。”

    “最后,草民不过一介文人,最大的力气便是捞起笔杆子,还真没干过那等与人动手的事。”

    “草民虽无甚大才,却也家室清白、世代良民。突然有人怀疑草民为女子所扮,只觉得荒唐无比。男子汉铁骨铮铮,实在无法接受这种羞辱,今日就算是以身殉道,也要求陛下明查,能替草民讨回公道。”

    她脊背挺直,脸上带着那种年轻人常见的锋芒,那是菱角尚未被磨平的天真。

    皇帝也曾年轻过,在觉得他不自量力的同时,也偶尔有那么点怀念,转身就将喂葡萄的宫女一把捞到怀中。。

    美人在怀,芊芊素手,葡萄美酒夜光杯,坐下还有文武百官作陪。皇帝顿时觉得心中大喜,豪情万丈地开口道“朕就欣赏你们年轻人这种气节。这样,只要你能解决今天这事,朕就封你个官来当当。”

    他看着云溪脸上含着隐隐的屈辱,却因为身份无法反驳时,皇帝真想大笑一场。

    作为天子,这天下唯一的主人,他自然不可能让自己憋着。

    听到皇帝这话,凌天叡心底已经在偷笑了。

    他这父皇,还真是会给人出难题呢,他已经迫不及待看云溪沮丧的表情了。

    云溪抿抿唇,心中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作为受冤者,他竟要对方自己解决,如此要这么皇帝做什么

    倏地,她想起司昼那句话皇宫黑气弥漫的话了,有这样的帝王在,多大的盛世也经不住他来作。

    想是这么想,她却开口道“草民不在乎功名利禄,只求留有残躯来报效国家。如有冒犯,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当即便应道“朕金口玉言,只要你能叫朕满意,想做什么便尽管去做。”

    “谢陛下。”再次行过一礼之后,云溪便拱手道“草民生于潍城靠北的河阳村里,祖上三代皆为地地道道的农民,父母为了让草民能够有学习的环境,不惜下海经商。只可惜草民愚钝不开窍,但十八年的生活痕迹却有迹可循。”

    “去年,潍城发大水,村庄不幸遭难。草民因恰好在外求学,这才幸免于难。见到父母的最后一面,就让草民来上京投亲。”

    “到了京城之后,有幸结识二皇子,他不嫌草民出身,甚至愿意给草民施展的地方。草民感恩不尽,脑子里每天都想着如何报效国家,对于顾家两位小姐,在今日之前,却是没有丝毫接触。”

    说到此,她双眸迷茫,似乎是在努力回想,突然恍然道“不过三皇子,倒是在最初之时发生过一点小摩擦,也不知是不是那时候让三皇子误会了什么。”

    正所谓点到为止,云溪不信上面那位当了这么久皇帝,听不懂这点弯弯绕绕。而且寥寥几句,她也对对方的性格有了些许明了,这才会如此说道。

    果然,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皇帝当场就兴奋了,眼睛一亮道“哦你说自己跟老三有过节说来听听。”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对于这个得罪了对方还能好好活到现在的人,着实好奇。

    不过若真是这样,老三今天的反常也就有迹可循了。

    毕竟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造成了什么结果。

    现在看来,一切发展都在将云溪推往不利的方向。不过那样的话

    看了看下方跪着的三皇子,又扫了眼离他不远的顾云月,皇帝刚刚还不错的心突然就沉了下。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而那边,在真听到皇帝的话后,云溪反而迟疑了,她吞吞吐吐道“此事,恐不太方便在此谈论”

    皇帝刚刚脑补了一大堆,这会儿见云溪这般优柔寡断,厉声喝道“男子汉顶天立地,如此犹犹豫豫做什么有话直说就是。”

    “草民领旨。”试探着朝凌天叡那边瞥了一眼,云溪嘴上却无半点迟疑,她说“当日草民上街,偶遇三皇子,他病情复发,情急之下草民动用了一点不大恰当的方式。”

    “但事急从权只能如此,除此之外,草民实在想不出其他跟这事有交集的了。”

    “而且二皇子对草民有知遇之恩,草民也不愿行那等背信弃义之事,还望陛下明鉴。”

    他说完,便将话语权让给了他人。

    凌天叡本来在等着云溪出丑,最后竟等来了这么个结果。他是想过对方狗急跳墙,可能会拿这事做文章,全不想他竟真敢说出来。

    他想死吗凌天叡狠戾的眼神斜了过去,哪还有半分之前的深情可言

    就在这时,皇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老三身体不适”

    “谢父皇关心,儿臣身体好得很。”

    他这边刚说完,云溪就接过了话头“殿下说笑了,草民上次就说过您气血上涌、情绪不稳,您是不是也经常会感觉控制不住满腔怒火,这本身就是一种病。”

    “你”听到她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凌天叡差点气炸。要不是因为皇帝还在上面,他都想直接一剑捅了这人了。

    “殿下莫急,万不可讳疾忌医。正所谓怒急伤肝,肝乃将军之官,主藏血与疏泄。若肝气不舒,轻则情志抑郁、闷闷不乐;重则出现气厥,不省人事。”

    “我观殿下面色绯红,呼吸急促,恐有发病之兆。还望殿下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她一口一个你有病你要完了的意思,凌天叡怎么可能不动气可他现在要是发怒,不正好着了对方的道,证明她说的有理

    凌天叡在这憋得要死,皇帝却对云溪来了兴趣,“你还懂医术”

    “略知一二。”云溪谦虚道。

    得到肯定答复后,皇帝便笑了笑,道“这一二有多少含量,自然会有太医来验证。朕所好奇的是叫你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却说些一点不沾边的,可是在暗示什么”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将自己的猜测告知陛下而已。”云溪回了句,随后继续道“想要证明草民的身份很简单,毕竟那顾云曦是女子,草民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只要太医把把脉,真相自然便能大白。”

    “是有几分道理,传太医。”皇帝也是说做就做,当即就叫太医前来。

    “李太医,朕且问你,把脉能否分出男女”

    这位李太医乃是太医院院正,当之无愧第一人。当即便应道“可。”

    他说完,便被指派到了云溪旁边,让他为其把脉。

    这事早在一开始,二皇子就已经私底下找人试过。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云溪丝毫不虚。

    果然,李院正片刻后便回道“是男子无疑。”

    皇帝自然不会怀疑自己亲封的御医的话,旋即便将目光转向顾云月。

    顾云月这会儿慌了,她曾经欺负了顾云曦那么久,她坚信自己不可能认错人。

    就连母亲都说,顾云曦的死太过蹊跷,不然她也不会贸然就冲出来。

    可是他怎么能是男子呢顾云月将视线下意识投向凌天叡那边,对方却连没赏她半个眼神。

    多重压力下,顾云月这会儿脑子飞转,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陛下,民女有话要说。”她连忙磕头,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就把她拖下去砍了。

    皇帝“说。”他倒是想看看,对方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既然云溪说他懂医术,那以同样的手段糊弄过太医也是可能的。”她朝云溪那边望了一眼,嘴里飞快的说道“我记得姐姐肩膀上是有块红色胎记的,就这么大。”她边说边比划道。

    其他人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要说一开始,还只是因为太过惊讶而脑了个笑话的话,现在既然太医已经发话,那她为何还要纠缠

    仿佛就非要证明云溪就是顾云曦一般可是这么对她有什么好处

    而且这种闺阁之事在外人面前说出口,也难免让人怀疑她的礼数。

    云溪这时候也站了出来,语气带着些压抑的怒气,道“顾小姐,在下一介书生,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你为何非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一名女子羞辱在下。”

    “因为你的闹剧,在下已经自请诊脉了,难不成现在还要当众脱衣再验一次”

    “说句有失礼数的话,如果仅凭空口白牙就能随便咬人。那我现在说你是男子这种话,你是不是也要以同样的方式自证”

    “若顾小姐真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说明问题,那就一起脱吧。反正我一男子,被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你”顾云月从小到大,哪听过这般粗俗的话,当场就眼泪汪汪。

    没理他这边,云溪继续对凌天叡说道“草民不知三皇子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还是只是因为当初之事怀恨在心。但我云溪就算自裁于此,也对你的爱好恕不奉陪。”

    说完之后,她对着皇帝道“是草民出言不逊,但今日所言句句在理。只希望陛下能够还草民一个清白,莫要受着不白之冤。”

    皇帝见过不少硬气的人,不过都是些有资历的老臣,这还真是头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般放肆。

    不过,也并不讨厌就是了。

    “你且放心,朕亲自主持公道,还能偏袒谁不成”安抚性地说了句,他便对凌天叡道“老三,你说。”

    “儿臣只是思念顾小姐,今日碰巧遇到云溪,思虑不周还望父皇见谅。”说完,他身体还晃了晃,甚至打了个酒嗝,俨然要立稳醉酒的人设。

    他想蒙混过关,其他人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父皇,儿臣有事请奏。”围观良久,二皇子凌天宸这会儿有了插足的意思。

    “奏。”

    “既然三弟醉意不清,那就由儿臣代劳来说。”他回想了下当日的场景,便将事情从头娓娓道来,最后总结道“当日儿臣也正是因为听闻云溪那番话,想了下三弟平日行为,这才生出与他交谈的想法。”

    “接触之后,发现云溪不仅医术高深,而且颇有才华,之前无所作为着实是埋没了人才,这才将人带在身边。”

    “就是不知道三弟是真的喝高上了头,还是病情发作,这才在此胡言乱语。作为兄长,我只能请求父皇派个太医好好给他瞧瞧,免得出了什么问题,丢得可是皇家的颜面。”

    皇帝感觉皇家现在已经没什么颜面可说了,不过说归说,他也担心儿子的身体。

    “躁狂症”虽说未曾听闻,他却也上了个心。

    叫来李院正问了番后,证实云溪之前的说辞确实不假,皇帝便觉得有些微妙。

    凌天叡感觉现在的形势对自己越发不妙,主要是他今天才发现云溪的存在,完全没有布置。而顾云月又那么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心里狠狠地将人骂了一顿后,他却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已经打草惊蛇,如果今天赢不了,他的里子面子也都没了。

    想着,他微微抬头,双目出神,似是遥望着远方。

    顾云月那边已经从一开始的斗志昂扬变得失魂落魄,而且她拿不出任何证明云溪和顾云曦有关的证据,皇帝也看够了他们的表演,想着是时候收场了。

    他正准备开口宣布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异动,原本守在他身边的护卫,其中一人竟然拔剑而出。

    不知是谁喊了声“护驾”,可护卫里出了乱子,谁都不敢上前,整个场面顿时就乱了起来。

    一众暗卫出现,守在皇帝身边,强势的姿态让身着盔甲的侍卫无一人能够近身。

    朝臣也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身边的守护力量。

    然而,那侍卫却仿佛早就知道他们的动作,极为灵巧地躲过了攻击,直冲云溪而来。

    他手执一把长剑,速度太快。几乎在众人看到他的时候,剑就已经来到了云溪胸前,根本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凌天宸瞳孔一缩,他知道云溪只会一点点巧劲防身,凌天叡那次也是吃了出其不意的亏。但她本人却无半点内力,这种程度的伤害根本无法抵挡。

    小六离得太远,现在就只有他能够帮着挡一下,可他两中间却隔了个凌天叡。

    果然,凌天宸刚准备出手,就感到一股阻力。

    皇帝那边已经安静了下来,可刚刚才发生了那种事,他们现在要是斗起来,不赶着往人家眼里钻吗

    凌天宸只能收力,暗暗祈祷着云溪吉人天相。

    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极低。

    可惜了

    能够有能力关注到这边的人,此时都跟他生出了同样的想法。

    虽然这个名叫云溪的年轻人是第一次露面,但不过短短时间,他们就能看出对方的潜力。

    真的可惜了

    众人皆在为她惋惜,没人能觉得她能躲过这一剑。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流光横空飞来。

    “锵”地一声,一只酒杯滚到地上,而那名侍卫的剑也被打歪,甚至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向一旁斜了下。

    就一刹的耽搁,身后的追击的暗卫已紧随而至。

    侍卫被擒,众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从未想过,不过一顿宴席的功夫,就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大的刺激。

    尘埃落定,众人将视线投向那只酒杯的来源处,一名锦衣少年正悠然地品着酒,似乎全然没有受到其余事件的影响。

    皇帝也朝这边瞥了眼,视线从众人身上掠过,最后停在凌天叡身上。

    “老三,你过了。”这时候,居于上位的皇帝,第一次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但微沉的面色,却在诉说着他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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