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7章 那不可能
作品:《自家幼崽学抡语,历代帝王乐疯了》 他目光所及,是一家十分气派的酒馆。
酒馆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富贵酒馆”四个字。
张居正皱了皱眉。
她看向方才那妇人询问。
“婶子,我记得富贵酒馆并不是开在此处,何时搬过来的?”
“啊,富贵酒馆并没有搬家,只是多开了一家新店罢了。”妇人答。
“嗯。”张居正点点头。
一阵吵闹声传来,一群大腹便便男子聊着天往那气派的酒馆走去,大声吆喝着要最好的最贵的酒。
酒楼旁边,一个瘦骨嶙峋的姑娘跪着,拿着一块写着“卖身葬父”的牌子,旁边还跪着另一个妇人。
那妇人面色苍白,嘴唇透着一丝乌黑,似乎是有病在身。
张居正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杜甫的那句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一块葬身之处,一场病,如果是在那群去富贵酒馆喝酒的男人身上,并不是太大的负担。
可在这对母女身上,却是压在她们身上的一座大山啊。
并不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只是很多苦难,在富贵人家身上,并不算苦难。
很多很小的厄运,放在贫苦人身上就是大事了。
没有哪个富贵人家会因为孩子打碎了一个碗就打骂孩子。
富贵人家一顿丰富的晚餐,可以是贫苦人家一个月的口粮……
张居正把腰间的宫绦解了下来,放到了那对母女跟前。
“拿去卖了,够你们买块地,够你们治病。”
母女俩冲着张居正千恩万谢,跪下磕头。
张居正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
县令得知他回乡,着急忙慌就来巴结,他人都还没到,县令就先提前把接风洗尘的宴会准备好。
县令有能他要回乡的敏锐,却看不到在离县衙不过隔了一条街的地方,有两对受苦的母女。
内阁那群争来斗去的大员,也从未把目光放在老百姓身上。
他们都只顾着自己的官位,只顾着自己升迁,只顾着自己官途通达,只顾着自己往高处走……
该改变了,该改变了。
这世道,该改变了。
张居正和爹娘说出来吃东西,可最后一口都没吃,就回家去了。
张秀才和张母似乎是猜到他出门后也不会吃东西,早就在家准备了一桌子菜等着张居正。
张秀才也准备好了酒,要陪儿子喝。
“白圭,既然你不喜欢京师的官场,那就在家吧。
某个乡里的职位,或者开个私塾,教教孩子,也很不错。”张秀才说道。
张居正摇了摇头。
他目光坚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爹,我要回京。”
“嗯?”听了张居正这话,张秀才、张母和王氏都愣了下。
这不是刚请病假回乡?怎么突然又要回京。
“白圭,你……你决定了?又要回去?”张秀才问。
张居正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会回去,我一定会回去。
我看不惯他们只顾着尔虞我诈,看不惯他们从未把目光真正放到大明的现状,放到老百姓身上。
可是如果我退缩,我不去争,不去抢,那朝堂上永远都是他们那群人,永远都不会有一个真正为大明为百姓干实事的人。
我要回去。
我不仅要回去,我还要把他们都斗倒,我要站在巅峰,要手握重权,要有真正改变大明的能力!”
二十九岁的张居正,很年轻,很年轻。
他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稳重,也有些对改变大明的炽热。
张秀才、张母和王氏都看着张居正,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和热烈,知道谁也改变不了他。
“好!来!咱们父子俩再喝一杯!白圭,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爹都支持你!”
“嗯。”张居正点点头。
“我也不着急回京,我打算再四处游历,四处看看。
爹,娘,我这些年只顾着读书,到了京师,也是一直在朝堂上。
我还从未真正深入民间去体会世间百态,人间疾苦。
我还不知道大明的百姓过的什么日子。
我需要了解更多的东西。
我请的是病假,我在京中的职位还保留着,我可以不着急回去。”
“好!”张秀才说着,给儿子倒了杯酒。
张居正接过酒杯,突然愣了下,举着酒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白圭,怎么了?”张母有些担心。
“我有些疲惫,今天就不喝酒了,你们吃,我回屋再睡一觉。”
张居正说着,就站了起来。
“这两个拿回去!”王氏在张居正走之前,往他手中塞了两个馒头。
张居正抓着馒头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回自己卧房里去……
……
幼儿园。
“嬴稷老师真的越来越忙了,幼儿园好像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政治课了啊。”李清照看着课程表,有些担心孩子们的学习进度。
“要不刘娥老师先顶上,帮嬴稷老师上几节课?”苏轼看向刘娥。
刘娥摇摇头。
“不敢。
我也才刚学会认字没多久,不敢轻易给孩子们上课啊……”
刘娥很聪明,也很谦虚。
她被赵元侃买走之前真的是大字不识一个,两年前才刚开始跟张耆读书认字,她哪敢给嬴稷顶班啊。
哪怕是两年后,已经了足够的书的她来,她也敢给嬴稷顶班,现在是真不敢,就怕耽误孩子们。
“不用担心啊,我又召唤到新的政治老师了。”沈言之过来给大家分享好消息。
“谁啊?”
“张居正。”
“张太岳!!!”听了沈言之的回答,今天这几个在幼儿园的老师都兴奋了。
虽然他们都是张居正年代之前的人,历史上张居正出生的时候他们都死了好多年了。
可这都来幼儿园这么久了,看过了那么多的史书,对张居正的威名那也是很了解的。
“是哪年的张居正啊?会不会是张居正临死前?
这要是他临死前来的就太好了,他死的时候才五十多岁呢,还好年轻!
严嵩那狗东西都活到了八十多,张太岳来,我和沈园长给调理一下身体,他比严嵩那老东西长寿也不是不可以。”
朱橚有些兴奋。
“那不可能。”刘据摇摇头。
“我们也觉得不可能。”其余几个年轻老师也摇头。
